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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金龜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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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本能地停下了腳步,一臉驚懼地望著風影月。

  誰都不知道,這個殺神究竟又要做出何等舉動。

  你們真是男人中的男人。”風影月淡淡一笑,目光譏嘲地掃過一張張被嚇得有些扭曲,甚至已經毫無血‘色’的臉。

  看到自己的財物被搶,‘女’人被糟蹋,就知道在一旁看好戲,連一個手指頭都不敢動一下,就因為土匪手中有幾把隨時都可能的炸膛的漢陽造和生了銹的不知還能不能打出子彈的“單打一”,你們就如此“理智”地保持了冷靜,‘挺’有頭腦的嗎?事情過后還打‘女’人出氣,嫌自己的‘女’人骯臟,恨自己的‘女’人為什么不自殺了做節‘婦’,你們這些男人還真是男人中的男人啊!”

  聽到這些話,所有男人,包括那個心高氣傲,一向看不起中國人的山田甚二,都羞愧地低下了頭,當然,也有一些人在心中不服氣地想,你以為個個是你呀?身手這么變態,徒手可以干掉兩百多個拿槍的!

  可也只是敢在心里想想而已,哪敢罵出口呀?

  你們或許會說,你們沒有我這樣的身手,無法與土匪相抗衡,但是!”風影月說著,一雙棗核眼忽地變得十分的寒氣人。如果換成是我,即便我沒有這樣的身手,即便我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看到自己的‘女’人被蹂躪,哪怕是對方手里端著機槍,我也會毫不猶豫地撲上去拼命,就算是死了又如何,至少死得轟轟烈烈,好過像別人裝孫子,像條狗一樣活著!”

  話說到這里,這些男人們都感到臉上一陣熱乎乎的,像是被人扇了耳光一樣,恨不得有個地縫鉆下去。

  好死不如賴活著,從來都是膽小鬼、懦夫的格言!

  真正的男人,必將頭頂天,腳踩地,寧可站著死,不愿趴著生!

  還有。”風影月的聲音變得更為冷酷,目光,也變得蕭殺了許多。

  我救了你們所有的人,只有松島櫻子小姐向我說了聲謝謝,你們呢?好像我殺土匪,救你們是天經地義的一樣,我不求你們的任何報答,說得難聽些,你們也沒什么東西,沒什么本事能報答我,但救了你們,讓你們說聲謝謝就這么的困難嗎?要知道,我不是超人,不是大俠,我和你們一樣,是有血有‘肉’的人。”

  話鋒犀利,字字如刀。

  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一個人敢把頭抬起來。

  風影月哥哥,你說得太好了。”松島櫻子歡快地笑了笑,一雙白皙柔嫩的手興奮地拍了幾下,一臉崇拜地看著風影月。

  她真沒想到,這個風影月哥哥不僅身手了得,連話語都是那么的犀利。

  像你這樣的好人,就是在我們日本也是少有,我們日本的很多男人都比不上你,風影月哥哥,你太帥了。”

  看著自己心儀的‘女’孩接連不斷地向那個“卑劣的支那人”投送秋‘波’,山田甚二的臉一陣青一陣白,肺,更是氣得快要炸了。

  時候不早了,你們都快走吧!”風影月冷哼一聲,把燃盡的煙頭扔到地上踩滅。

  這些人,除了松島櫻子之外,他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臨別之前,松島櫻子一直望著風影月的背影,直到消失。

  晚上八點,張學良和趙四小姐的婚禮在奉天大帥府如期舉行。

  八,對于中國人來說,無論哪朝哪代,都是個無比吉利的數字。

  大青樓老虎廳里,頂部八盞水晶玻璃大吊燈已經散發出耀眼的光芒,這八盞水晶玻璃大吊燈,是張學良為了和趙四小姐結婚,讓美國的工匠‘花’費了一個下午時間裝上的。

  地面上,已經鋪上了一層紅地毯。

  這座原本用來議事,在原來的歷史上還發生過流血事件的大廳,此時已是喜氣洋洋。

  一張張桌子、椅子上已經坐滿了東北軍政fu各部‘門’的要員,一群西洋樂師已經列成兩隊,奏起了歡樂的樂曲。

  在一陣歡樂的西式‘交’響樂中,張學良終于拉著趙四小姐的手,慢慢地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今晚的張學良身著一襲東北軍一等軍服禮服,頭戴圓頂,鑲嵌著青天白日帽徽,‘插’著白‘色’羽‘毛’的大禮服帽,身纏金‘色’腰帶,腳踏錚亮的長筒軍靴,一等軍官的肩章在燈光的映照下,散發著璀璨耀眼的光芒。

  兩道利劍一樣的眉‘毛’微微揚起,目光十分的平和,臉上的笑容也比平日里祥和了許多,但眉宇間不時流‘露’出的睥睨天下的霸道氣息卻令在場的眾人莫敢仰視。

  趙四小姐則身穿一襲雪白的婚紗,宛若一朵獨立于塵世間的百合‘花’,清澈的眼睛里‘波’光閃閃,俏麗白皙的臉上洋溢著一抹幸福的微笑。

  今天,她感到幸福極了。

  如果按照古禮,只有娶正妻時才需要大辦婚禮,娶一個小妾、姨太太什么的,只需帶回家里就行了。

  但張學良卻非要舉辦婚禮不可,因為他知道,任何一個‘女’孩最幸福的時候,就是穿上雪白的婚紗,和自己最愛的人手牽著手走上紅地毯的那一刻。

  況且,原來的張學良,欠趙四小姐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所以,他更要用自己的行動,去彌補原來的張學良的那份過失。

  今天,是我和一荻成親的日子,感謝大家賞臉光臨寒舍,學良在此向大家表示深深的感謝!”張學良微微一笑,朗聲對大家說。

  一眾東北大員紛紛笑臉相迎,都紛紛說了一些“這是應該的!能參加少帥的婚禮是我們的榮幸”之類的官話。

  你張少帥的婚禮,誰敢不來呀!除非是不想在東北‘混’下去了,你一把火就燒死了十多萬老‘毛’子,還連帶把滿洲里這座城市給燒掉,打得斯大林屁都不敢放一個,我們要是惹你不高興了,說不定哪天就要被九族連珠,一家子都要被腰斬棄市了呢!

  當然,這些話只是藏在心里而已,是沒有人敢說出來的。

  這個婚禮過于匆忙,學良只是草草準備了一些彩禮,還望岳父大人見諒。”張學良說著,便把誠摯的目光轉向了趙慶華。

  趙慶華只是淡淡一笑,神‘色’平靜地說:“既然漢卿對小‘女’有真情,老朽又何必在乎這點彩禮呢?”

  在北洋時代久經官場沉浮的趙慶華是何等人物,哪能看不出張學良那點小小的心思。

  這些“草草準備”的彩禮定然不簡單,否則,張學良是不會當眾拿出來的。

  來呀!給我把送給趙家的聘禮拿上來!”張學良運足內勁大喊一聲,整個廳堂都為之顫動了起來。

  三十多個年輕的東北軍士兵抬著三口大箱子,緩步走了進來。

  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中,他們慢慢地打開了箱子。

  所有人都愣住了。

  箱子里,全是一些俄羅斯古玩、油畫,年代最近的也是亞歷山大二世時代的。

  趙慶華也是心頭一驚,趙夫人也是瞬間中睜大了眼睛。

  漢卿這孩子從哪‘弄’到這么多老‘毛’子的古玩?”

  雖然他們都知道,東北軍政fu十分地富有,但這些東西,并不是有錢就能‘弄’到的。

  岳父大人,這是小婿在和蘇聯人作戰時,老‘毛’子送的,今天就當聘禮送給二老,以表達小婿的一片誠意。”張學良揚眉輕笑,目光熱忱地看著兩位老人。

  這彩禮,也太貴重了吧!”

  所有人都用難以置信的目光望著張學良。

  漢卿,你的心意我領了,你以后好好地對待小‘女’綺霞(趙四小姐的又一名字)就行了,這些東西,我看就留來給東北軍充作軍費吧。”趙慶華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岳父大人,我張學良送出去的東西就像潑出去的水絕不收回,岳父大人不肯收下,莫非是看不起我這‘女’婿了?”張學良十分堅定地說。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趙慶華也不好推辭,只好收下了這份世上罕見的彩禮。

  漢卿,這些東西你是從哪‘弄’來的?”身邊的趙四小姐好奇地問。

  從老‘毛’子那搶的。”張學良訕笑著湊在她耳邊說。

  伯力的阿穆爾河區艦隊司令官奧佐林少將,雙城子的司令官尼基塔上將,還有嗜殺成‘性’的彼得中將,都是些古玩愛好者,這些東西,都是東北軍從伯力,雙城子和喬巴山繳獲的。

  你這個強盜,大壞蛋。”趙四小姐嬌嗔一聲,故作生氣地瞟了張學良一眼。

  這里的許多酒都是上好的伏特加,老‘毛’子白送的,大家放心地喝!”張學良再次豪氣干云地說出了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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