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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華西列夫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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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中,東北軍三十架戰斗機,十架轟炸機,帶著破空之聲,浩浩蕩蕩地往索羅維耶夫斯克上空飛去,巨大的機翼幾乎遮住了夕陽的光芒。

  兄弟們!給我放!”一架嶄新的颶風戰斗機里,航空編隊隊長風景龍中校對著無線電一聲狂吼。

  咻咻咻!數十枚重磅炸彈雨點般地落入索羅維耶夫斯克城中。

  轟!轟!轟!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頃刻間響起,十多幢充斥著俄羅斯風情的民房眨眼間被炸得支離破碎,強大的沖擊波和氣浪直沖云霄。

  老毛子也有今天!”看著地面上的殘垣斷壁和一具具血肉模糊的蘇聯人的尸體,東北軍的飛行員都不約而同地愜意地笑了笑。

  以前總是你們老毛子欺負我們中國人,今天,該還的總該還了吧!

  當年的海蘭泡慘案,不知道有多少中國人慘死在沙皇軍警的屠刀之下。

  今天,老毛子勢必要血債血償!

  一枚枚炸彈,一顆顆燃燒彈,帶著東北軍飛行員的決心,帶著中國人民的仇恨,冰雹般地落在索羅維耶夫斯克城中。

  在一陣陣爆炸聲中,不少民房化為殘垣斷壁,不少人被炸得支離破碎,更有一些人,還沒走出家門就被燃燒彈爆炸后燃起的熊熊烈火活活燒死。

  這些與世無爭的蘇聯平民不停地抱著頭奔跑著,逃竄著,一些被燃燒彈擊中的人在火光中慘叫著,掙扎著。

  對于這些,大部分東北軍飛行員沒有感到任何的不安和愧疚,他們中沒有一個不恨老毛子的,老毛子多死幾個他們只會高興,就算是整個俄羅斯,整個蘇聯被冰雪覆蓋了,他們也只會拍手稱快。

  風景龍,這個外冷內熱的空軍中校,對于這些無辜的蘇聯平民倒是有一些惻隱之心。

  不過,這僅僅只是惻隱之心而已,并沒有絲毫的愧疚。

  他認為,這些無辜平民的死應該算那些發動侵略戰爭的蘇聯當權者的頭上,這個責任,自然也應該由那位高高在上的斯大林元帥來負。

  怎么回事?外面發生了什么事?”一間偌大的地下作戰室里,一個三十四歲左右,面容清秀,高鼻梁,梳著個分頭,身著一襲華麗蘇聯中將軍服的青年不安地叫了起來。

  一旁的參謀和副官面面相覷,不知該說些什么好。

  因為,他們也不知道,外面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外面轟隆隆的爆炸聲,在不停地敲擊著他的心。

  鈴鈴鈴!這個時候,辦公桌上的電話急促地響了起來。

  青年中將立即拿起了話筒。

  我找華西列夫斯基司令同志。”電話里,傳來了一個十分焦急的聲音。

  我就是。”青年中將沉聲答道。

  沒錯,這個人就是華西列夫斯基,日后在斯大林格勒戰役中英勇奮戰,與斯大林和朱可夫一起制定反擊計劃的華西列夫斯基,日后的蘇聯元帥。

  是這樣的,我是高炮團團長鮑洛夫上校,我們的城市正在遭受敵機的轟炸,我們要不要馬上進行反擊?”鮑洛夫大聲詢問道,顯得十分的焦急。

  什么?我們的城市遭到敵機的轟炸?剛才,不還是我們的部隊在進攻東北軍嗎?”華西列夫斯基微微皺了皺眉,腦海中一片混亂。

  司令員同志,你就趕快下命令吧!敵機的轟炸越來越猛烈,我們已經有不少人民在敵機的炸彈下喪生了!”鮑洛夫上校急切地吼道,就差拍桌子了。

  好吧!你馬上率領你的部隊組織防空火力!”事到如今,華西列夫斯基只好同意鮑洛夫的請求,向防空部隊下達作戰命令。

  轟!又一聲爆炸響起,整個作戰室都微微震蕩了幾下。

  很顯然,這枚炸彈是在作戰室上的地面上爆炸的。

  該死的!真的是東北軍的飛機來了!”華西列夫斯基攥緊拳頭,怒目圓睜,恨恨地罵道。

  雖然他是陸軍方面的軍官,但自幼喜好軍事的他對于空軍也有一定的了解,從那枚炸彈的威力和聲音來看,絕對是從轟炸機上投下的重磅炸彈。

  該死的!格納季那家伙是干什么的?那些家伙的空軍是干什么的?怎么讓東北軍打到我們家里面來了?”

  他身旁的幾個身著蘇聯陸軍軍官常服的俄羅斯大漢也是一臉的憤怒,那怒容中還帶著一種恥辱與汗顏。

  被東北軍跨過國境飛到自己家中來轟炸,也就意味著東北軍已經打進蘇聯境內了。

  被劣等的黃種民族的軍隊打到自己家門口,傳出去的話,豈不讓西方列強笑掉大牙,斯拉夫人在白人世界還怎么混?

  二十多年前,高大的俄國北極熊被矮小的日本人擊敗,沙皇政府忍痛與日本簽訂《樸茲茅斯條約》,白白地將中國東北的權益割讓給了日本人。

  那一次,已經夠丟人的了,今天又被“東亞病夫”中國人打到家門口,以后俄羅斯人在西方列強面前還怎么抬得起頭來。

  不過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想那些也是沒用的了,華西列夫斯基十分清楚,現在最重要的是全力抵擋住東北軍的進攻。

  這時候,辦公桌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不管你是誰,最好給我個理由!”華西列夫斯基拿起電話,厲聲吼道。

  此時此刻,他的心情已經糟糕到了極點。

  是華西列夫斯基司令員同志嗎?”電話里,傳來了一個年輕的,奄奄一息的聲音。

  發生了什么事?”也許是瞬間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華西列夫斯基的眉頭瞬間鎖緊。

  司令員同志,我們敗了,全軍覆沒了,很多同志都犧牲了,坦克全都毀了,我們的空軍也損失了大半,一小部分也已經逃走了,格納季中將也已經撇下我們逃命去了。”電話里,年輕的士兵一邊說著,一邊大口地喘著粗氣。

  這個士兵,是格納季的第五軍里幸存的一個士兵,東北軍打掃戰場的時候,滾到一堆爛草叢里躲了起來,東北軍走后,發現身邊還有一個沒爛掉的電話,于是就撐著最后一口氣,打電話向索羅維耶夫斯克司令部報喪。

  他媽的!這個格納季簡直不是東西!”華西列夫斯基怒吼一聲,將話筒重重地甩到桌子上,雙目殺氣彌漫。

  他真有些后悔讓這個格納季帶兵了。

  這個格納季,一直都是個毫無才能,只會虛溜拍馬的家伙,聽說,他在伏龍芝學院的畢業證還是靠作弊考的。

  如果不是因為他是葉戈羅夫元帥的小舅子,仗著裙帶關系的話,他一輩子也當不上將軍。

  這一次,是斯大林看在葉戈羅夫元帥的面子上,讓他這個不成器的小舅子來戰場上鐸鐸金的。

  華西列夫斯基知道格納季是個什么樣的貨色,但卻沒有想到,他敢拋棄麾下將士獨自逃命。

  現在,他把格納季生吞活剝了的心都有。

  但現在想這些已經沒用了,眼下之事是,如何應付這占據了空中優勢的來犯之敵,他可不想讓自己重蹈卡納耶夫和塔斯科夫的覆轍。

  現在,卡納耶夫還在東北軍的戰俘營里關著,塔斯科夫則被解除了職務,等待著軍事法庭的審判。

  聽著越來越密集的投彈聲和爆炸聲,他只好深吸了一口氣,拿起話筒,搖起了多薩圖伊總司令部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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