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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顧晨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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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道刀光閃過,緊接著就是陣陣血光濺起。

  或許是這些日子訓練太累的緣故,外面的動靜并沒有驚動兵舍里已經熟睡了的士兵,他們睡得,實在是太死了。

  不少士兵在門被推開后都沒有反應,在睡夢中就被忍者用刀刺入胸膛,或者直接砍掉腦袋。

  大約有三分之二以上的士兵被殺之后,一個因為尿急起來上廁所的士兵才發現不對勁。

  這時候,門已經被推開,一把忍刀已經閃電般刺了過來。

  還好,這個士兵在入伍之前曾練過一些粗淺的功夫,見敵人刀勢兇猛,他趕緊舉起一張椅子擋在胸前。

  咔嚓!椅子被忍刀刺穿,但已經卸下了忍者大部分的力道,來勢洶洶的忍刀在距離他胸膛十公分處的地方不得不停了下來。

  敵襲!”趁此機會,他用盡全身力氣大吼一聲。

  整個宿舍的士兵都被他吵醒,附近幾個宿舍的士兵也接二連三地醒轉過來。

  兩外幾個忍者也在同一時間沖進了宿舍里,幾把忍刀下去,三個剛醒轉過來的士兵頃刻間被砍死。

  另一個沒死的則取下了床頭的三零式步槍,對著一個忍者扣動了扳機。

  砰!猝不及防之下,一個忍者應聲倒地。

  那個剛才示警的士兵則狠狠一腳向襲擊他的忍者踹去。

  那只是個下忍,身手并不怎么高,眨眼間就被那個士兵一腳踢中了當面骨,劇烈的疼痛瞬間傳遍了全身,身子重心不穩倒在地上。

  那個士兵也順勢舉起椅子,狠狠地敲在了那個忍者的腦袋上。

  啪!啪!連續敲了兩下。

  那個忍者的頭骨已經碎裂,腦袋更是被敲得變了形,猩紅色的血和乳白色的腦漿灑了一地。

  就在他準備敲第三下的時候,一股寒流忽地從背后襲來。

  緊接著他的腦袋便“咕嚕嚕”落在了地上,一雙睜大的眼睛里寫滿了驚駭與不解。

  一把忍刀,正在滴著血。

  那個開槍的士兵,也被一把忍刀沒入胸膛,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床單已經被他的血染成了紅色。

  原本熟睡的士兵門已經接二連三地醒了過來,整個兵舍一時間槍聲不斷,混亂不堪。

  因為不少軍官在睡夢中已經被忍者殺死,所以這些軍人醒來后基本上都是兵找不到官,官找不到兵,各自為戰。

  在這種極度混亂,找不到組織和建制的情況下,東北軍的戰斗力自然大減。

  加上自身實力本來就不是這些忍者的對手,所以一時之間竟然被殺了個七零八落。

  神尾一郎更是親自揮刀殺人,看著一縷縷妖艷的血花濺起,他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陣痛快。

  在他看來,這些卑賤的支那人只有被他們高貴的日本人屠殺的份。

  飛行員宿舍這邊,藤田邦衛也在指揮著手下的忍者進行屠殺。

  不少優秀的飛行員,還在睡夢中就被忍者給殺了。

  他們聽到兵舍那邊傳來的槍聲后,才陸陸續續地醒了過來。

  這個時候,飛行員已被屠殺了大半。

  藤田邦衛已經派出五十多名忍者到機場上,不停地往飛機下面塞炸藥。

  轟轟轟!一陣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響起,機場上出現了數道沖天的火光。

  八架颶風戰斗機,六架阿米奧轟炸機頃刻間被炸毀。

  聽到爆炸聲,這些飛行員心痛無比,在他們心中,飛機就是自己一半的生命。

  可除了心痛,又有什么辦法呢,他們正被一群實力強出自己數倍的忍者死死纏住,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

  啪啪啪!幾聲骨骼碎裂的聲音傳來,幾個下忍頃刻間胸骨碎裂,橫著飛了出去。

  一個面容冷峻肅穆,身形略顯強壯的飛行員走了過來。

  顧晨海!顧晨海!”一眾飛行員興奮地叫了起來。

  顧晨海,也是畢業于東北空軍大學,和沈崇海是同一屆的學員,從小練過幾分武藝,在考入空軍大學之前還曾經在江湖上和人拼殺過。

  自幼好管不平之事的他,見到忍者來襲,自然挺身而出。

  轉身間,又有幾個下忍斃命于他的拳下。

  看到他如此英勇,飛行員們恢復了幾分勇氣,他們紛紛跑回房間拿出槍,和忍者們對峙起來。

  一時間,飛行員宿舍也混亂了起來。

  槍聲不斷地響起,不停地有人倒下,倒下的人中,有忍者,也有飛行員,鮮血,更是一波接一波地流出。

  嗖嗖嗖!飛鏢如流星般射出,幾個飛行員立即氣絕身亡。

  他們的咽喉處,都沒入了一枚櫻花形狀的飛鏢。

  饒是顧晨海武功不俗,也被兩枚飛鏢射中了肩膀。

  機場上,忍者們依然在對飛機進行著破壞。

  他們把炸藥塞到飛機里,或者是用火將飛機的油箱點燃。

  轟隆!轉瞬間又有十多架飛機被燒毀,炸爛。

  一些忍者玩得興起,直接把汽油澆到機身上,然后用打火機點燃。

  橘紅色的火焰眨眼間把六七架飛機吞沒。

  再這么下去,我們的飛機非得讓他們毀了不可。”顧晨海心中焦急萬分,雙拳雙腳不停地往忍者身手招呼,希望能殺出一條血路到機場上拯救那些飛機。

  但是,他越發地感到體力不支,忽然心口一痛,“噗嗤”一聲吐出了一口烏黑的淤血。

  他明白,他中毒了,那飛鏢上有劇毒。

  能撐到現在,是他內力雄厚的緣故,如果是不會武功的普通人,只要被劃破了一點皮肉就會在十秒鐘內毒發身亡。

  阿彪,你快到南大營,告訴陳天豪陳將軍,就說,我們的機場遭到一伙東瀛忍者的襲擊,讓他立即派兵支援我們。”顧晨海急切地對他身邊的一個飛行員說道,一邊說一邊大口地喘著粗氣。

  那你呢,海哥?”阿彪問。

  我中了劇毒,肯定是活不成了,你快去,記住,一定要盡快帶人過來拯救機場,機場是少帥的心血,絕不能讓東瀛小鬼子這么毀了。”顧晨海動情地說著,眸子間閃過一抹凄然。

  沒有過多的矯情,阿彪含著熱淚,從一扇窗子跳了出去。

  他深知顧晨海的性格,再怎么勸也是沒有用的。

  海哥,我們下輩子再做兄弟吧!”一個響亮悲戚的聲音在阿彪的心中響起。

  夜空下,寒風習習,很快就要入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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