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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野狼發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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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額爾古納河邊上,刀光血影,殺聲震天。

  刺刀入身,一抹抹鮮血灑下,一具具尸體落入河中,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的血腥與妖艷。

  額爾古納河的水,一點一點地變成紅色,濃濃的血腥味在河面上彌漫著,似乎連魚兒都躲到了水底。

  在裝甲摩托艇上觀戰的東北軍士兵都微微感到有些震撼,當看到一些花花綠綠的腸子落入河中時,一些士兵甚至差點兒就吐了起來。

  那場面,實在太血腥了。

  如果不是因為蘇軍和自己人攪在一起,他們早就開槍開炮轟擊岸上那正在困獸猶斗的蘇軍了。

  當然,如果河中沒有那數十艘東北軍的裝甲摩托艇,伊爾納早就下令全軍將士跳入水中,游過對岸,進入多薩圖伊或者是所羅維耶夫斯克,實在不行,還可以退到博爾賈。

  但是,如果在河中布滿東北軍艦艇的情況下還那么做的話,無異于自投羅網。

  反正都難逃一死,所以,他干脆率領麾下將士發起最后的沖鋒,用悲壯和慘烈來個他的部隊畫上一個血色句號。

  伊爾納少將身先士卒,一柄軍刀揮舞得呼呼帶風,上來圍攻他的東北軍士兵不斷地被砍翻在地,鋒利的刀刃上早已沾滿了鮮血,掛滿了碎肉。

  殺!”伊爾納縱聲長嘯,冰藍色的雙瞳目散發出妖異的血紅,雪亮的軍刀自上而下狠狠劈下。

  刷!一個挺著刺刀的東北軍步兵頃刻間被劈成兩半,猩紅色的血水像節日時的禮花般向四下里飛濺,濺在了周遭不少東北軍士兵和蘇軍士兵的身上。

  陽光灑在伊爾納血跡斑斑的軍服上,仿佛給他披上了一件金黃色的戰甲。

  殺氣騰騰的伊爾納宛若北歐戰神般屹立在亂軍之中,手中軍刀大開大合,如入無人之境。

  他身邊的百余名死忠更是士氣大盛,挺起刺刀向前猛沖,見人就捅,完全是一副魚死網破的打法。

  唰唰唰!幾道寒光閃過,幾道血光濺起。

  幾個伊爾納的死忠瞬間像被掏空了靈魂的軀殼一樣倒下,脖子上都無一例外地多了一道深達半寸的血痕。

  又是一抹寒星掠過。

  沖天的血柱瞬間騰起,一個下士模樣的蘇軍小頭目人頭落地,圓溜溜的腦袋咕嚕嚕地滾出了好幾米才停住,睜大著的眼睛里寫滿了驚惶與恐懼。

  一個人站在了一群蘇軍的面前。

  那是一個面容冷峻,看不清表情,更看不清年齡的人。

  他的一張臉,滿是冷森森的寒氣,一雙眼睛,更是血紅血紅的,身上彌漫著一種來自大自然最深處的狂野與兇悍。

  漆黑色衣袂隨風輕輕飄動著,手中的鬼頭戰刀還在不斷地滴著血。

  他的目光冷酷且毫無生機,仿佛在他的眼里,眼前的蘇軍士兵都已經是死人了。

  野狼,生來就是以殺人為樂的,所有敵人在他的眼里都是待宰的羔羊,再勇猛彪悍的敵人在他看來也是死人。

  野狼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一臉的冰霜。

  他的步子很慢,慢得令人心頭發顫,慢得令人毛骨悚然。

  正在困獸猶斗,隨時準備給蘇維埃革命獻身的蘇軍士兵,沒來由地感到一陣恐懼,那種感覺,就像午夜時分走在枯井邊上,忽然看到貞子從井里爬出來。

  先前還殺紅了眼的蘇軍士兵紛紛向后退去,心,不停地咯噔咯噔地跳躍著。

  伊爾納也忽然感到神經緊張,肌肉也微微抽搐了起來。

  似乎,他所有的氣機都被這個從天而降的黑衣人牢牢地鎖定了。

  野狼的戰刀輕輕地揮了揮。

  血水頃刻間嘩啦啦地流淌了起來,草地上又多了六七顆死不瞑目的人頭。

  一個蘇軍中尉被嚇得瘋了,情急之下的他掏出tt33托卡列夫手槍,對著野狼扣動了扳機。

  砰!清脆的槍聲響起。

  但是野狼依然慢慢地向前走著,一滴血也沒有從他身上冒出。

  只是,他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微微松了松。

  當!一顆東西落地,那聲音聽起來顯得格外的刺耳。

  落地的不是別的東西,是一枚子彈,正是那枚本該將野狼的胸膛打穿的子彈。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無論是蘇軍,還是東北軍,都在頃刻間呆住了。

  一些人甚至用力掐了掐自己的手和大腿,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竟然有人,能在如此近的,十米不到的距離內,用手接子彈,這家伙,究竟還是不是人。

  伊爾納也有些恍惚了,一向以武功自負的他有些感到自慚形愧了。

  在一百米的距離內,在槍聲響起的瞬間,他也可以從容避開子彈,在兩百米的距離內,他也可以用軍刀劈開單發點射的子彈,但是要他像野狼這樣,在如此近的距離內用手接子彈,他是辦不到的。

  師長,那家伙也太強悍了吧,竟然能用手接子彈。”在遠處觀戰的邵明峰上校也睜大了眼睛,驚訝得合不攏嘴。

  他當然不一般,因為他是少帥身邊的人。”梁忠甲淡淡地說,心里也是嘆服不已。

  還好,沒讓少帥感到我有不臣之心,否則,就算一個師的兵力全副武裝地保護我,也是不夠那家伙砍的!”

  少帥身邊還真是臥虎藏龍呀!我看,那伙老毛子被消滅只是時間問題了。”邵明峰樂呵呵地說。

  伊爾納揮手示意在前面阻攔的士兵讓開,自己親自持刀走了上去。

  很顯然,他是要挑戰野狼。

  野狼漫不經心地瞟了他一眼,目光中有嘆服他的勇氣可嘉,更多的,則是對他不自量力的不屑。

  伊爾納一個箭步跨了上去,手中的軍刀自上而下,以力劈華山之勢狠狠地向野狼的頂門劈去。

  野狼淡淡一笑,將刀輕輕一揮,伊爾納的軍刀瞬間被擋開。

  一陣劇烈的疼痛傳遍了伊爾納的虎口,也給他的身體帶來微微震動,整個人也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出了五步。

  而野狼,依舊穩穩地站在那里,宛若一桿傲然挺立的標槍。

  只一下,高下立判。

  啊!”伊爾納再次揮刀沖了上來,手中的軍刀瞬間劈出漫天刀影。

  他的刀速很快,力道也十分的剛猛霸道,一時間劈成好幾刀,令人眼花繚亂,分不清哪招是實招,哪招是虛招。

  如果是普通人,恐怕已經被他穿花蝶般的刀影迷惑住了。

  確實有不少人曾被他這招迷惑住,然后死在他的刀下。

  可惜,他今天遇到的,是野狼!

  野狼雙目玩味地看著他,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貴賓欣賞著小丑表演。

  就在他那真正致命的一刀向野狼劈下的時候,野狼的身影忽然消失不見了,仿佛一團空氣,仿佛這個人從來就沒有在這里出現過。

  東瀛扶桑忍術!”伊爾納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念頭。

  可就在這時候,一把鋒利的戰刀從背后洞穿了他的心臟。

  血水順著戰刀緩緩地流下,伊爾納魁梧的身軀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這一刻,他感到一種釋然,也感到些許的遺憾。

  釋然的,是他總算應了入黨時的誓言,為蘇維埃革命奮斗到最后一刻,遺憾的,是他至今都不明白,野狼是怎么摸到他身后的,他是怎么死的。

  戰刀從他沒了氣息的身子里抽出。

  野狼高舉戰刀,雙目赤紅,戰意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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