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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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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氣彌漫,殺氣縱橫。

  羅科索夫斯基右手灌滿內勁,手中馬刀帶著劃破空氣的尖嘯聲向燕雙風的脖頸橫削而來。

  來得好!”燕雙風冷笑一聲,將刀輕輕地橫在身前。

  當!刀刃相交,火光四濺。

  一紅一黑兩匹戰馬各向后退了三步。

  兩人都無一例外地用凝重的眼神打量著對方。

  雖然看似平手,但燕雙風已經隱隱有了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羅科索夫斯基,卻一臉的輕松,體力似乎從來沒有消耗過。

  俄羅斯人的身體條件,身體素質,都比中國人要高上一籌,有些東西,不是功夫和內力就可以彌補的。

  饒是如此,燕雙風依然揮刀向前,盡管胸前的傷口在隱隱作痛,但他卻毫不在乎。

  事關東北軍的榮譽,事關中人的榮譽,其他的一切,都是浮云。

  強橫的氣息縈繞刀鋒,雪亮的刀尖狠狠地向羅科索夫斯基的胸膛刺去。

  羅科索夫斯基淡然一笑,將身一側便偏了過去,手里的戰刀呼嘯著向燕雙風的腰部橫掃而去,勢若奔雷。

  燕雙風不慌不忙地橫刀格擋。

  兩人再次站在一起。

  濃烈的殺氣呈網狀向四下里覆蓋,雙方的騎兵都停止了廝殺,步兵也停止了射擊,上萬道目光都齊刷刷地集中在了兩人身上。

  時光仿佛回到了千余年前的古戰場。

  就在兩人殺得正歡的時候,蘇軍撤退的命令傳了過來。

  盡管心有不甘,奈何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羅科索夫斯基只得奮力揮出一刀,然后撥轉馬頭,率領騎兵撤退。

  步兵也乘勢放了幾槍,然后跟著騎兵快速撤離。

  就在這個時候,三十輛坦克從城門中沖出,直挺挺地向蘇軍碾壓過去。

  啊!啊!啊!十多個腳步有些慢的蘇軍步兵頃刻間被碾成了碎肉。

  怎么派出坦克,老子要一對一地解決掉那個老毛子軍官!”燕雙風揮舞馬刀,憤憤不平地吼道。

  盡管如此,他還是服從命令,率領騎兵追殲殘敵。

  雖然從小就受到了濃厚的古武精神的熏陶,但他是個軍人,兵不厭詐,不擇一切手段奪取勝利的戰爭法則他還是明白的。

  否則,他早就在戰場上橫死了百余次了。

  刀光霍霍,寒光閃閃。

  蘇軍士兵慘叫連連,不停地倒在血泊中。

  坦克上的37mm主戰炮,7.62mm輕機槍,更是不停地發出憤怒的咆哮聲。

  熾熱的血色利劍掃到哪里,哪里的蘇軍就倒下一大片。

  羅科索夫斯基接到撤退的命令時,剛開始的確有些心有不甘。

  但看到東北軍出動坦克之后,他才明白,上面的決策是正確的。

  他的功夫再厲害,騎兵再彪悍,也無法抵擋有著那有著鋼鐵厚重外殼的鐵家伙。

  東北軍的坦克和騎兵從西向東迂回包抄,步兵則向正前方發起反沖鋒。

  看著東北軍這架勢,羅科索夫斯基立即明白了什么,于是,他趕緊猛地一夾馬腹,快速向前沖去。

  噠噠噠!五輛東北軍坦克上的機槍同時向蘇軍騎兵開了火。

  二十多名騎兵登時中彈倒下。

  羅科索夫斯基終究是騎術精湛,戰馬飛快地奔騰跳躍了,便沖入了沼澤里,直奔索羅維耶夫斯克。

  他身后的一千五百余名騎兵也沖了出來。

  其余的步兵和少量騎術稍差的騎兵就沒有這么幸運了,通往滿洲里和索羅維耶夫斯克的道路都被東北軍的坦克截斷,他們全都被直挺挺地壓縮到了額爾古納河邊。

  南面戰場,東北軍的飛機不停地狂轟濫炸著,一些颶風戰斗機甚至只飛得比樹枝高一點,用機身上的機槍對著失去了防空能力的蘇軍步兵進行掃射。

  轟轟轟!一枚枚重磅炸彈毫不留情地投下,眨眼間又有五輛蘇軍坦克被炸得支離破碎。

  東北軍的坦克更是死死地咬住后撤的蘇軍,遠的用機槍掃射或者用主戰炮轟擊,近的直接硬生生地碾壓過去,把一個個蘇軍士兵活生生地碾壓成一堆堆血肉模糊的肉團子。

  一輛輛坦克的履帶上都掛滿了花花綠綠的鮮血、腸子、腦漿和內臟,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的猙獰。

  這簡直就是一場單方面屠殺。

  維索京少將,這個革命戰爭時期的軍中猛男,此時此刻已經慌了神,他所記得的,就是下令司機快點開車,讓他快點逃離這個人間地獄。

  北面陣地,一枚枚重磅炸彈從空中不斷地投下。

  轟轟轟!爆炸連連,蘇軍的坦克不斷地被摧毀,蘇軍士兵不斷地被炸死。

  兩只腳再快也快不過坦克,更快不過再天空中飛行的飛機。

  后貝加爾斯克瞭望臺上的塔斯科夫中將一臉的悲戚,心中絞痛連連,仿佛有一條毒蛇正在噬咬著他的內臟。

  在這么下去,我們就要完了。”

  他這一次押上去的部隊,單是后貝加爾斯克方面的,就有兩萬一千多人,坦克就有六十輛,空軍更是傾巢而出。

  如今,留守在城中的,只有不到兩萬的步兵和四十輛坦克了。

  索羅維耶夫斯克、喬巴山和多薩圖伊方面,各出了一萬多的兵力,每個城里所剩的兵力,都不到一萬了。、如果這些還在戰場上廝殺的部隊就這么被東北軍一口吃掉了的話,蘇聯紅旗遠東特別集團軍的西線部隊就喪失了三分之一,甚至一半的有生力量,雖然不能說敗局已定,但要打勝這場戰爭,可就難了。

  甚至,自己的職務都有可能被解除!

  天殺的張學良,我一定要殺了你!”塔斯科夫一臉憤恨地大叫著,恨不得把張學良生吞活剝。

  作戰二十多年,他第一次感到如此的力不從心。

  而且對手還是他橫豎看不順眼的東北奉系,也就是他字典里的反動軍閥,卑劣的黃種人。

  司令員同志,你趕快出動部隊,不惜一切代價打通我們的部隊退回滿洲里的道路,同時派出運兵船到額爾古納河和克魯倫河上,否則,我們的部隊真的就要全完了。”葉戈爾憂心忡忡地說。

  塔斯科夫定睛一看,果然發現他的部隊已經被東北軍到了額爾古納河與克魯倫河邊。

  他總算明白了,張學良是要把他的部隊到河邊,然后調集空軍和坦克部隊一口吃掉。

  張學良,你毒啊!”塔斯科夫將憤怒轉為了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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