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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刑訊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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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丁超將軍,把你的想法說來聽聽。”張學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少帥,蘇聯地大物博,工業,西伯利亞大鐵路貫穿東西,交通都十分發達,而蘇聯紅旗遠東特別集團軍的總部恰好在赤塔,赤塔是蘇聯東部的一座古城,城中有著許多的銅、鐵、錫等礦產資源,工業和農業都十分地發達,一定程度上方便了蘇軍的自給自足。反觀我們東北,雖然算得上是中國最富饒的一塊領土,但各種資源的數量和蘇聯比起來還相距甚遠,而且,我們的工業水平比起蘇聯來,還是差了些,雖然在少帥的努力下,部隊的兵員素質有了很大的提高,單兵作戰素質甚至有些超過蘇聯紅軍,但是,這不能彌補我們人少,資源少,工業發展水平低的缺點。”丁超不緊不慢地說,目光忽地變得十分的犀利。

  我們的軍隊,只能速戰速決,如果繼續和老毛子耗下去,我們必敗無疑。”丁超一針見血地說。

  張學良劍眉輕揚,頗為贊同地點了點頭。

  丁超說得沒錯,蘇聯幅員遼闊,各種戰略物資豐富齊全,且有著相當大的工業潛力和戰爭潛力。

  而東北軍,雖然兵員素質很高,但東北的工業發展水平和蘇聯比起來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各種大型廠房遭到布柳赫爾召集的暴徒襲擊之后,很多生產瀕臨癱瘓,特別是奉天的兵工廠和飛機制造廠,要在三天后才能正常開工,一些制藥廠,民用工業的工廠,更是被那些暴徒燒得面目全非。

  雖然不足以傷筋動骨,但也使東北軍的后勤補給產生了一些困難。

  在這種情況下,和地大物博,工業發展成了體系的老毛子拼消耗,無異于自取滅亡。

  雖然兵員素質比蘇聯紅軍不相上下,甚至比蘇聯紅軍要高些,但戰爭打的是兩個國家的綜合國力,人家不會傻乎乎地和你來比誰的單兵作戰能力強,更不會來和你比拼誰的特種兵厲害。

  所以,速戰速決是關鍵!

  張學良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動了幾下,忽然會心地笑了笑。

  丁超和梁忠甲面面相覷,不知道張學良為什么突然笑了起來。

  兩位將軍,回去集結好部隊,今天晚上有任務。”張學良淡淡地說。

  少帥,你這是要?”兩位奉軍中將一臉茫然,不約而同地用疑惑的目光看著他們的少帥。

  具體是什么事,今晚你們就知道了,到時候,聽我命令就是,記住,是讓部隊做好戰斗準備。”張學良目光森冷地看著他們,意味深長地說。

  兩人走后,一身戎裝,面容冷峻的韓奇峰走了進來。

  少帥,你準備晚上干些什么?”韓奇峰頗為好奇地問。

  進攻,拔掉蘇軍的行營。”張學良淡淡地從嘴里吐出那么幾個字。

  進攻?”韓奇峰心頭一驚,雙眼瞬間睜得老大。

  兄弟們和老毛子拼殺了大半天,已經疲乏不堪了,晚上離現在也不過三四個小時,那個時候,兄弟們能恢復體力和精力嗎?能一鼓作氣拿下老毛子的行營嗎?”韓奇峰劍眉微微抖動了兩下,不是很樂觀地說。

  照你這么說,蘇聯人的部隊現在也應該疲乏不堪了吧?特別是前沿陣地行營那些和我們干了大半天的部隊?”張學良淡淡一笑,饒有興趣地問。

  是的,他們應該也會認為,我們的部隊已經疲憊不堪,甚至傷筋動骨了。”韓奇峰不緊不慢地說。

  所以,他們應該想不到,我們會進攻吧?”張學良悠然地笑著,目光鋒利得仿佛能穿透人的心。

  少帥你這是要出其不意?”韓奇峰劍眉一揚,恍然大悟地說。

  沒錯。”張學良輕輕點了點頭。

  那你剛才為什么不跟丁超將軍和梁忠甲將軍說清楚呢?”韓奇峰不解地問。

  老毛子的間諜無孔不入,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計劃一旦泄露,那將會造成數萬兄弟的喪命。”張學良冷冷地說。

  張學良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

  蘇聯人訓練出來的間諜,是相當專業的,很多潛入國民黨組織內部竊取情報的情報人員,都是由蘇聯訓練出來的。

  為了不讓蘇聯人再擺自己一道,張學良只好這么做了。

  對了,黑河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李杜將軍干得很好,你去幫我擬一份嘉獎的電文,同時命令李杜將軍,不惜一切代價守住黑河。”張學良淡淡地說。

  少帥是不是想在黑河附近也建一個機場,這樣,可以有效地遏制蘇軍對黑河的空襲。”韓奇峰若有所思地說。

  你小子變得越來越聰明了。”張學良用贊許的目光看著他,然后話鋒偏轉。

  對了,海蘭泡空襲的事我知道了,讓那些兄弟在作戰的時候,盡量不要傷害到平民,平民,都是無辜的。”

  少帥,你的心怎么變得這么善良了?”韓奇峰有些疑惑。

  有些事情,你不懂。”張學良淡淡地說,目光中流露出一抹淡淡的愧色與哀傷。

  戰爭中,平民的確是無辜的。

  對于這些,張學良有心結。

  那是“前世”的心結。

  上一世,他在新疆執行任務的時候,曾擊斃了一個只有十二歲的恐怖分子。

  那個小男孩子彈被貫穿腦門,眼睛仍未閉上,眼神里的怨毒,張鑫璞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國家給了新疆維吾爾族這么多的優惠政策,而且他們漢人又沒有缺招惹那些維族人,那個孩子,為什么要加入那個什么所謂的“圣戰”,為什么要對漢人同胞揮戈相向。

  有些事情,的確是很難弄明白。

  夕陽西下,涼風習習,如血的晚霞染紅了天空。

  奉天市郊,一間陰冷的地下室里。

  地下室里一片漆黑,只有幾盞昏暗的煤油燈散發著黯淡的光。

  里面濕氣彌漫,身臨其境,給人一種涼颼颼的感覺。

  啪!啪!啪!”那是皮鞭抽打的聲音。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一個穿著囚衣的人,呈大字形被綁在木樁上。

  那是一個三十五歲上下,面容白皙的俄羅斯人。

  雖然經受了數日的關押與拷打,但他的身形,并沒有消瘦多少,那微微鼓起的肚皮依舊是若隱若現。

  很顯然,他在被捕之前,是個習慣了養尊處優,享受大魚大肉的主兒。

  他的身邊,還有好些俄羅斯人,以各種姿態被捆綁著。

  皮鞭,還是不停地落在他們身上。

  用皮鞭抽打他們的,是穿著土灰色軍裝的東北軍士兵。

  兩個中年人,冷冷地笑著,用欣賞的目光看著眼前的拷打。

  雖然他們倆都沒有穿軍裝,但他們卻是這里實實在在的頭兒。

  左邊的一個,四十三歲左右,面容圓潤,細小的眼睛里散發著一抹陰寒的光,發福的身軀上穿著一襲當下十分流行的黑色洋裝,腳上的西式皮鞋擦得錚亮。

  右邊的一個,五十七八歲,面容白凈斯文,戴著副金邊眼鏡,身著一襲傳統的長衫馬褂,那文鄒鄒的打扮頗有幾分學者風范。

  但是,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他那雙看似風平浪靜的眼睛里總是時不時地會掠過一抹陰冷到極點的光,就像一條毒蛇在凝視著自己的獵物。

  這兩個人,正是呂榮寰和張景惠。

  那些被他們拷問的,正是哈爾濱蘇聯大使館的工作人員,而那個三十五歲上下的中年俄羅斯人,正是大使赫爾辛耶夫。

  赫爾辛耶夫先生,你還是乖乖地承認了吧,還能少受些皮肉之苦。”呂榮寰陰惻惻地看著他,皮笑肉不笑地說。

  我呸!你們這些可惡的黃皮猴子,你們這是栽贓!我們是正正當當的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的大使,不是什么間諜,我們不會承認你們這憑空捏造的罪名!”赫爾辛耶夫氣鼓鼓地說。

  其余的蘇聯人也紛紛用憤怒的眼神看著呂榮寰和張景惠。

  你這老毛子的嘴還挺硬的喲!”呂榮寰涼颼颼地說。

  哼!”赫爾辛耶夫白了他一眼,什么話也沒有說。

  呂榮寰沒來由地一陣氣惱,隨即從火盆里拿出一塊烙鐵,狠狠地烙在了赫爾辛耶夫的左胸上。

  啊!赫爾辛耶夫冷汗直流,撕心裂肺地慘叫起來。

  一股肉被烤焦的味道瞬間傳來。

  你到底承不承認,你是蘇聯政府派來東北竊取軍事情報的間諜?”呂榮寰冷冷地問。

  我是大使,不是間諜!”赫爾辛耶夫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惡狠狠地瞪著呂榮寰。

  老毛子,我他媽的讓你嘴硬!”呂榮寰氣急敗壞,拿起烙鐵,烙在了赫爾辛耶夫的右胸上。

  又是一股皮肉燒焦的味道,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你他媽的承不承認!”呂榮寰大罵著,重重一腳踹在了赫爾辛耶夫的肚子上。

  雖然多年的酒池肉林的生活早已掏空了他身上的所有力氣,但他這一腳卻正好踹在赫爾辛耶夫十分柔軟的小腹上,還是讓赫爾辛耶夫疼痛不已。

  你他媽的!狗日的老毛子!”見赫爾辛耶夫還不承認,呂榮寰當即舉右手,作勢就要再扇赫爾辛耶夫一個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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