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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七章 條約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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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一番不動聲‘色’的‘激’烈‘交’鋒,斯大林終于在這份《奉蘇條約》,這份近乎喪權辱國的條約上簽了字。

  《奉蘇條約》的大致內容是:主權及鐵路沿線附屬權益歸中國(奉系軍閥)所有,蘇聯不得過問;外‘蒙’古系中國領土,中國(奉系)在外‘蒙’古常年駐軍;蘇軍必須撤出外‘蒙’;伯力和雙城子系蘇聯領土,奉軍必須三日內撤出;北緯五十度,‘色’楞格河以北地區,系蘇聯領土,東北軍不得進入;在戰爭中奉軍所俘獲的蘇軍戰俘,必須釋放回國。

  此外,蘇聯還要給予張學良三十億盧布和數萬噸的軍事物資,作為要回戰俘的贖金!

  看到斯大林臉上那副比死了爹娘還痛苦的表情,張學良心里簡直樂開了‘花’。

  斯大林元帥,我還有一個要求。“什么?“斯大林面‘色’鐵青,額頭上的青筋已經漸漸地暴起了。

  忍痛簽下這份條約,已經讓他有了一種被狠狠‘抽’了一個耳光的感覺。

  此時此刻,他真怕張學良心血來‘潮’,突然又提出什么苛刻的要求來。

  很簡單,不需要你割地,也不需要你賠款。”張學良愜意地笑了笑,雙眼瞇成一條弧線。

  中國有句老話,叫狗急跳墻,我自然知道見好就收,不會把你得太急。“張學良凝視著斯大林那已經殺機涌動的眼睛,毫不掩飾地說。

  我只希望,你好人做到底,再送我一輛載貨量大的軍用卡車,讓我把你給我的你那批輕武器,那兩百把莫辛納甘步槍,五十把沙沖鋒槍,兩百把托卡列夫手槍,三千發子彈裝上去,我要親自開車運走。”

  你要親自開車運走那批輕武器?“斯大林眼睛微微睜大,漆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動了起來。

  圖哈切夫斯基和伏羅希洛夫也不約而同地睜大眼睛,瞳孔中寫滿了疑‘惑’。

  自己開車把武器運走,從莫斯科到最近的黑龍江省,也要上百公里的距離,這一路上要耗費多少汽油,多少食物,多少淡水?張學良這么做是為什么?難道他是對我們蘇聯的不信任嗎?”

  想到這里,圖哈切夫斯基若有所悟地吐了口氣。

  如果換成自己,這一路上又是遭到列車爆炸又是遭到暗殺,恐怕自己也會對當局產生不信任吧。

  少帥這是要干什么?如果是我,直接讓老‘毛’子派飛機把我送回家算了,這少帥竟然還要自己開車回去,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樸天義更像個丈二的和尚,心直口快的他一句”傻冒“差點就罵出口了。

  但是,對方是張學良,東北三省的軍政首腦,接連讓蘇聯和日本兩個大國吃虧的不凡人物,自己,和自己的那個地下抵抗組織是惹不得也碰不得的。

  而且,一路上的血腥殺戮,出生入死已經讓他對張學良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崇拜與信任,不知不覺中,他潛意識里已經把張學良當成自己的領袖了。

  野狼和風影月則是一臉的平靜,都在旁若無人地‘抽’著煙。

  他們沒有好奇,更沒有提出任何疑問。

  因為,他們知道,張學良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不是,如果我對你們蘇聯不信任的話,你覺得,我還會大老遠地跑到莫斯科來和你談判嗎?”張學良悠然地從嘴里吐出了這么一句話,若有若無的笑意讓人難以琢磨。

  好的,我答應你。“斯大林冷哼一聲,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圖哈切夫斯基,你負責把少帥送出莫斯科。”

  什么?我?“圖哈切夫斯基有些愣然了,像個靈魂被掏空地傻子一樣,呆呆地站在原地。

  斯大林同志讓你去,你就給我去,磨嘰些什么?”伏羅希洛夫沒好氣地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

  這個斯大林忠實的“紅‘色’元帥”,總是不忘記打擊一下與自己意見不合的人,同時借機抬高一下斯大林,以博取斯大林的歡心。

  關內的天氣,此時正值被風蕭瑟,大雪紛飛。

  河南境內,隴海鐵路沿線的柳河車站上,一個會議,正在緊鑼密鼓地召開著。

  會議室的正中央,一個四十三四歲,細眉‘毛’,深窩眼的中年人正襟危坐,他的身后,是一張碩大的中原地區的作戰地圖。

  油亮的光頭在微弱的陽光下散發著詭異莫測的光暈,深陷在眼窩中的眼睛不時地流‘露’出一種深沉的,令人難以琢磨的目光,讓參加會議的一眾人員都不由自主地從心里感到一陣寒冷。

  一身筆‘挺’的黃呢子軍服恰到好處地穿在他的身上,三顆金光閃閃的將星給他增添了幾分威嚴與霸氣。

  你們倒是說說,我們現在該怎么辦才好?“光頭的中年人”騰“地一下站起了身子,目光玩味地掃過一眾與會人員的臉。

  現在,馮‘玉’祥的軍隊已經以奪取徐州為目標,在隴海線發動了七路總攻,但是在隴海線以南,就兵分左中右三路,左翼為孫良誠、吉鴻昌部,自睢縣進攻歸,向寧陵以北地區發動進攻;中路為孫連仲部,由太康進攻歸德,右翼孫殿英右拓城進攻馬牧集。

  鐵路正面的晉軍、鐵路以北的劉‘春’榮及魯西的石友三部也同時出擊,鄭大章的騎兵更是深入蔣軍后方,展開一系列的襲擾活動。

  現在,負責中路進攻的孫連仲已經將防守河堤嶺的蔣軍擊潰,,進至勒馬集;孫殿英部也已經近馬牧集,蔣軍左翼已經后撤。

  唯有寧陵以北,蔣軍有重兵把守,且裝備了大量的大口徑火炮,才勉強與吉鴻昌部相持。

  轟轟轟!城外依舊炮聲隆隆,槍聲大作。

  會議室里的一眾人員都能隱約聽到‘激’烈的槍聲和士兵中彈的慘叫聲。

  也就是說,柳河、歸德已經岌岌可危。

  我認為,我們現在應該由隴海正面向歸德以南退卻,縮短戰線,暫避馮逆鋒芒,你們認為呢?”光頭的中年人神‘色’嚴峻地說,目‘露’不敢之‘色’,用有些顫抖地手指了指地圖上畫了紅圈的一些位置。

  委員長,我們現在還沒有到非退卻不可的地步,如果強行后撤,我軍必然陣腳大‘亂’。“一個四十歲上下,面部富態圓潤,目光如炬的中年人站了起來。

  這個人,正是出生云南,早年參加過辛亥革命,在日本陸軍大學深造過,被外國人稱為中國三個半參謀長之一的楊杰。

  這一句話,無異于一枚重磅炸彈在會議室中爆炸。

  與會眾人無不用驚詫的目光望著這位出生于云南大理的白族漢子。

  楊參謀長,你有什么好辦法?”蔣介石眉‘毛’微揚,連忙問。

  別看他表面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實際上,他的心,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如果馮軍攻破寧陵,占領歸德的話,那么西北軍就會和津浦線上的晉軍連成一片,先前濟南會戰所取得的戰國就會化為烏有,如果津浦線的晉軍再趁勢南下的話,占領定陶、菏澤的話,那么蔣軍的后路就會被切斷,自己也有可能成了馮‘玉’祥的俘虜。

  委員長莫慌。“楊杰不緊不慢地說,略微黝黑的臉上依舊是‘波’瀾不驚。

  馮‘玉’祥主張穩打穩扎,非有十足的把握絕對不會輕易冒進,只要我們下令讓鹿邑、渦陽、夏邑、永城一線的將領嚴防死守,作戰數日,且后勤物資和兵員得不到及時補給的馮軍必然難以取得進展,至于柳河,我們再把附近僅有的兩個營壓上去,穩住陣線,在看情況而定,另外,委員長還可以致電南京的何應欽和部長,讓他盡快調撥一部分兵力物資,再把駐守南京的教導師調來;同時,我們還可以從津浦、平漢兩線調集一部分兵力到隴海線正面,伺機發動反攻,津浦線上的晉軍傅作義、戴‘玉’璽、王靖國部已全面崩潰,晉軍軍心已經動搖,對我軍已無致命的威脅,而桂軍也已退出長沙,所以現在,雖然從表面上看,馮‘玉’祥是在軍事上占據了優勢,但是,在政治上,他已經近乎孤立了。”楊杰目光炯炯,一針見血地說。

  此言一出,眾人皆嘩然,因為,他們都是把目光重點放在了軍事斗爭的表面,根本沒有把問題想得這么透徹。

  很好,就按你的意思辦。“蔣介石臉上的‘陰’霾登時散去了不少。

  委座,!”一個年輕的士兵拿著一份電文,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又出什么事了?“看著這個士兵那心急火燎的樣子,再聽聽外面震天動地的炮聲,蔣介石的內心再次涌現起一種不安。

  難道是寧陵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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