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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敷有夫(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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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太后,乖乖讓朕愛!羅敷有夫21

  “母后……”月無塵沖上幾步,自如花身后將她緊緊擁抱,用盡全身的力氣。

如花的美眸黯下,她用力掙扎,月無塵卻兀自抱她緊緊的:“你就是母后,我獨一無二的妻子,樓翩翩,我們別玩捉迷藏了,好不好?”懶  “皇上,夜深了,歇著吧。”如花輕聲道,雙眸沒有焦距地看著龍榻方向。

  月無塵卻不愿松手:“時光易逝,我已經錯過了你五年,不想再浪費更多的時間。母后,我今晚便要你侍寢!”

  他連拖帶拽地拉著如花往龍榻而去,如花卻像是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滿眼悲憫:“皇上,別鬧了。”

  “我不是在說笑!無論你承不承認,你就是母后!”月無塵沉聲道,直直地看著如花。

  女人卻對他咧齒一笑,笑得沒心沒肺。

  “你知道么?此前望川告訴我,他說,你來者不善,要我小心提防你--”

  如花眉心微蹙,垂下眼瞼,回道:“他說得對。你是皇帝,國家正值危難存亡之際,什么人都不該信的。逢人對事多長個心眼,才是上上之策。”

“我把他臭罵了一頓。我可以不相信世間任何人,但絕不會不相信你。你若是想要我的這條命,我也愿雙手奉上。”月無塵挑起如花的雪腭,目光灼灼地看著她道。蟲  如花揮開他的手,微嗔道:“你別想借故輕薄于我。”

  月無塵眸色一黯,這個女人又在打馬虎眼。他可以肯定,這個女人有事瞞著他。

  她死而復生,五年時間沒有出現,為何偏偏選在此時回宮?又為何故意與他親近?難道如她所言,就只為了他的一碗血么?

  月無塵失神地盯著如花的小臉看,如花回避了他專注的眸光,端正顏色道:“或許,望川說得對,你要小心提防我會害你。”

  她垂眸斂眉,自呆怔的月無塵身旁經過,在龍榻上躺下。

  月無塵盯著如花的背影好半晌,才回到小床睡下,他幽冷的聲音傳入她耳中:“我說過的話作數。你若想取我性命,我也雙手奉上。當然,我更希望與你長廂廝守,白頭到老。”

  如花悄然轉身,看向月無塵。

  他顯然還是不愿相信,他們回不到過去。

  不過,總有一日他會知道她所言不假。這一天,也許很快就到了。

  次日如花再醒,寢殿已不見月無塵的蹤影。

  她起身洗漱,出了寢殿,卻看到一個久違的故人。她一襲黑衣,神色木然冷漠,卻是秋雨。

  冬梅放下手中眉清目秀的小男孩,如花看到孩子的一瞬,愣了一回。不過片刻功夫,她回復了常態。

  月無塵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走至她跟前道:“這是我們的皇子,是吧?”

  “你想象力真豐富。隨便找一個孩子出來,竟把他說成是奴婢的孩子。”如花蹙了眉,視線定格在孩子的小臉上。

  “方才朕特意注意了你的表情。事實證明,你認識這個孩子。朕以為,他就是你要取得龍血的原因。當年你身中邪蠱,雖然有幸逃過一劫,死而復生,但孩子身子不好。所以你要進宮來取朕的血來救孩子,是不是?!”月無塵目光灼灼地盯著如花,問道。

  站在一旁的秋雨自驚愕中回神,激動地沖到如花跟前,不確定地問道:“你是太后娘娘?”

  如花淡掃一眼秋雨,回道:“這世上早已沒有樓翩翩這個人存在,是你主子得了妄想癥。”

  “事到如今,你還想否認?朕連咱們的小皇子都找出來了--”

  “奴婢說了,那不是奴婢的孩子。”如花甚至不曾看孩子一眼,便疾步離開了承乾宮。

  “會不會是皇上弄錯了?這確實不是小皇子?!”秋雨看著如花的背影,囁嚅道。

  樓翩翩分明死在了冷清殿,如花又怎會是樓翩翩?可若不是,剛才那一眼,分明就是樓翩翩特有的眼神。“你們是在哪里找到的這個孩子?”月無塵看向孩子,仔細看他的眉眼。

  這般細看,確實沒有他們二人的影子。孩子見到他們二人也沒有特殊反應,只是新奇地打量承乾宮。更重要的是,他看到這個孩子也沒有多少激動之情。

  “就是按照皇上的方法找人。奴婢們按照皇帝所給的畫在藥房打聽,便打聽到了如花曾住的小院,與她打過交道的只有這個孩子,奴婢便自作主張地把孩子帶進皇宮!”秋雨將實情稟告。

  月無塵呆怔地看著孩子,莫不是他猜錯了?如花要他的血另有用途,并非是為了孩子?

  原是想著找到孩子帶進宮,如此便可牽制她,即便她想出宮,也會因為孩子而留在他身邊。如今看來,他這算盤是打錯了。

  “看來,這不是朕要找的人!”月無塵一字一頓地道,心仍有不甘。

  “奴婢把孩子送出宮,他的父母親見他不見,定會著急了。”秋雨抱起了孩子。

  月無塵默允。他眼皮一直跳,總覺得不安,像是有什么事情要發生。

  “方才如花身邊有沒有隨從?”月無塵沖出大殿,問鐘南道。

  “卑職派了守衛悄悄跟在她身后。”鐘南如實回道。他知道如花對于月無塵而言意味著什么,自是不敢怠慢。

  月無塵不放心,問清楚方向,往如花離開的方向追去。

  結果追在半路,便見派去跟蹤如花的幾個侍衛倒在路旁。心急如焚的月無塵怕如花出意外,更加緊腳步,一路追去,卻到了儲秀宮。

  “有沒有見到如花?”月無塵隨手抓了一個秀女問道。

  秀女眼冒紅星地看著月無塵,囁嚅道:“方才好,好像跟趙裙說話來著,兩個人進了屋子,后來便不見她了。”

  月無塵聞言,急步沖入,卻只見趙裙倒在屋內。她身穿如花的衣裙,后腦勺全都是血,而如花已不見蹤影。

  他上前一把拖起趙裙,扇了她兩掌,趙裙才幽幽轉醒。她虛弱地道:“皇,皇上,如,如花說是要借我的身體一用,把,把我打了……”

  月無塵如遭電噬,他放開趙裙,無力地攤坐在地上,那個女人還是跑了。

  沒有半點預兆,她說走就走。她尚未取得他的血,她曾經為了想取他的血大獻殷勤,說血對她如何如何重要,為何現在卻突然間跑了?

  “皇上先莫泄氣,現在追也許還來得及。”鐘南見月無塵滿臉頹廢,忙上前提醒。

  月無塵勉強提神,點頭道:“即刻封鎖各大宮門,沒有朕的旨令,任何人不得自由出入!”

  鐘南領旨而去,月無塵也沖出了錦秀居。他急于宮門堵如花,卻未曾看到身后趙裙詭異的眸光。

  “月無塵,太遲了!”她低喃,抿唇一笑。

  皇宮只應有一個樓翩翩,多余的那一個,應該離開。而她有樓翩翩的臉,所以要留在皇宮。如花走了,月無塵才能看到她的存在。

  所以,另一個樓翩翩必須走!

  那廂月無塵派人封鎖宮門,一直守了兩天,搜遍了整座皇宮,仍未見如花的蹤跡。到了第三天,他下令解除封鎖,出宮找如花。

  皇城不大,卻大過了皇宮。若是她出了皇城,人海茫茫,他又該前往哪里找尋樓翩翩的蹤跡?

  以前只道她去世了,五年時間就這么虛晃而過。如今知道她活著,卻依然無措。

  她藏了五年,最后是她自己送上門,他才得知她還在。她若有心藏匿,是否又要經過五年,十年,甚至二十年的時光,才能得見?

  若她這輩子都不想見他,那他是否這輩子都不能再與她相見?

  幾日下來,月無塵依然未能尋得樓翩翩的半點蹤跡。

  有時夜半醒來,竟以為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夢。夢中有一個叫如花的女人突然闖進他的夢里,向他討一碗龍血。因為他沒答應,于是她生氣了,突然毫無預兆地離去。

  這日,月無塵又在宮外流連,望川找到他:“皇上,當以家國為重,兒女情長之事可以緩一緩。南朝那邊有消息,月霽答應談判。不過月霽有要求,要皇上獨身一人前往談判,身旁最多只能帶兩個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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