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示忠自己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手下留情,而且不但沒有手下留情,而且還加大了攻擊的力道。品書網 現在見岳隆天居然被自己使了十成力道的棍子擊中了,居然只是胸口顯現一處淤青,實在讓他有些搞不清狀況。
蕭示忠搞不清楚怎么回事,但是岳隆天心里十分的清楚,自己能扛下蕭示忠這一記重擊,完全是靠自己的內功。
但是岳隆天開始決定這么做的時候,完全沒有想過,蕭示忠這一棍打在他身上居然只留下一道淤黑,完全沒有傷到自己的筋骨。
岳隆天原本就是想用身體扛一下蕭示忠的攻擊,最多也就是被蕭示忠打斷一根肋骨,自己反正修煉了那套心法之后,身體也有自動愈合的功能,所以才敢冒險一試。
但是岳隆天玩玩沒有料到,自己修煉的那套心法已經如此的強橫了,這么一記猛攻下來,要是以前沒有練過這套內功的自己,只怕也會被打殘,但是現在連輕傷都算不上。
蕭乃恩和蕭乃國是直接看傻了,這小子還是人么,居然就這么硬生生地扛下了自己師傅這一擊,而且居然可以說是毫發無傷。
而云瀟瀟由于躲避剛才蕭示忠的棍子飛過去的一擊,至今還有些驚魂未定,從那棍子撞到墻上,居然把墻上的幾塊磚都撞裂了,可想而知,那棍子萬一擊中了她會是什么后果。
所有人都有些發蒙了,只有孫道民不知道什么情況,他只知道岳隆天又把蕭示忠手里的棍子給打脫手了,這時站起身來,又問蕭示忠道,“這次是不是分了勝負了!”
蕭示忠剛開始從岳隆天和自己最得意的徒弟蕭乃恩交手的時候,就已經發現岳隆天的身手不錯,再到后來岳隆天與自己交手,居然又是一招打落自己手里的棍子,已經對岳隆天刮目相看了。
不過當時蕭示忠還是礙于面子,加上與岳隆天交手,愈發的發現岳隆天是自己這么多年來遇到難得的對手,也逐漸激起了他的斗志來,所以也沒空多去想什么。
但是此時聽孫道民這么一問,其實蕭示忠心里清楚,不管岳隆天是用什么方式贏了自己,自己著著實實的是輸了。
更何況,就光是岳隆天用身體扛住了自己這一擊猛棍,居然還毫發無傷地連大氣都沒喘一口,光是這點能耐,他蕭示忠就自愧不如了。
蕭示忠這時一聲長嘆,心中暗道,也罷,輸了就是輸了,輸在這樣一個高手手下,也不算丟人。
不想蕭示忠剛準備認輸,卻聽岳隆天這時朝孫道民道,“我和蕭老前輩開始可謂是棋逢敵手,但是蕭老前輩的蕭家棍法實在是太精湛了,后面直打的我毫無招架之力了,我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硬扛著蕭老前輩的一擊,才能偷襲成功,要不是蕭老前輩手下留情,這一棍子真的扎扎實實打在我身上,我哪還能偷襲成功啊,所以這場比試,我是輸了!”
蕭示忠聽岳隆天這么一說,不禁一愕,怔怔地看著岳隆天,不想岳隆天這時又朝蕭示忠笑著拱了拱手道,“蕭老前輩,你蕭家棍法的確當世無雙,晚輩今天算是長見識了,服了您老人家了!”
蕭示忠完全沒有料到岳隆天在明明已經贏了自己的情況下,居然主動認輸了,這時又見岳隆天客氣的和自己拱手,也只好朝著岳隆天拱了拱手道,“你的功夫也相當了得,已經算是當今武術界的翹楚人物了,我們算是平手,平手而已。”說著又微嘆一聲道,“我的徒弟要是有你萬分之一,我也算是老懷安慰了!”
蕭示忠本來也想直接揭破岳隆天的謊言,直接向岳隆天認輸,但是始終還是拉不下這個老臉來,此時已經不自覺的對岳隆天產生了幾分好感,不禁朝岳隆天投去了感激的一笑。
岳隆天笑著和蕭示忠點了點頭,雖然他勝了這場比賽,但是卻主動認輸,并不完全是因為蕭示忠是武術界前輩,也是想化解蕭家對自己的誤解。
畢竟弘揚中華武術之路,任重而道遠,多一個朋友總好過多一個敵人。
蕭乃恩和蕭乃國這時立刻上去站在蕭示忠的身后,蕭乃國有些不服氣的道,“怎么能算平手,我父親毫發無傷,而岳隆天卻已經被他老人家打的瘀傷了,這場比試就是我父親贏了!”
蕭乃恩在一旁也跟著附和道,“不錯,師弟說的沒錯,明明就是我師傅贏了……”
蕭示忠老臉不禁一紅,立刻回頭呵斥蕭乃恩和蕭乃國道,“給我住口!”
孫道民這時卻哈哈一笑,走了過來道,“平手好,平手最好,這樣免得大家傷了和氣!”
蕭示忠此時已經沒了之前的傲氣了,立刻朝孫道民笑著點了點頭,還朝孫道民夸贊岳隆天道,“岳隆天如此年紀就已經有如此成就,如果到了我這年紀,還得了!”
孫道民聞言也是欣慰的一笑,看向岳隆天的眼神,就真的好像看著自己的孫女婿一般,欣慰的點著頭。
不想這個時候,一直沒吭聲的云瀟瀟卻在一旁朝岳隆天道,“岳隆天,明明就是我舅舅輸了,你又何必認輸呢!”
眾人聞言面色都是一動,蕭示忠不禁面露尷尬之色,輕咳了幾聲,蕭乃國這時朝云瀟瀟道,“瀟瀟,你說什么呢,我父親怎么可能會輸,他即便是說平手,也是謙讓之言,你竟然說他輸了!”
云瀟瀟卻冷笑一聲,走上前去,“輸了就是輸了,有什么敢不敢說的。”說著還朝著蕭示忠道,“舅舅,你自己說,你是不是輸了,如果岳隆天繼續采取攻擊的話,你手里已經無棍在手了,不是任由岳隆天攻擊了么,不是輸了是什么!”
蕭示忠被自己的外甥女如此說,臉上一陣紫一陣紅的,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只能尷尬的笑著。
岳隆天這時立刻將手里的腰帶交給云瀟瀟道,“多謝云小姐的腰帶了!”
云瀟瀟拿過腰帶,卻朝岳隆天道,“我本來還蠻佩服你的,但是你這個人有點虛偽,明明贏了都不敢承認,我有點看不起你!”
岳隆天也是尷尬的一笑,蕭示忠這時厲聲朝云瀟瀟道,“瀟瀟,你在說什么呢!”
云瀟瀟則是悶哼一聲,不再說話了,孫道民此時也看出了門道,知道岳隆天是因為謙讓,加上不想和蕭家結仇,所以才故意認輸。
孫道民這時哈哈一笑,連忙打起了圓場,朝蕭示忠和岳隆天道,“本來就是比武切磋而已,當然是友誼第一,勝負第二了,大家也算不打不相識!”
蕭示忠聞言也跟著一笑,朝孫道民道,“孫老所言極是。”說著又看向岳隆天,朝他道,“卻不知道岳先生愿不愿意和我們這種老東西交朋友呢!”
岳隆天還沒有說話,孫道民就在一旁哈哈一笑道,“你看他交了我這么個老東西朋友,就知道他不會嫌棄你老的!”
蕭示忠聞言又是哈哈一笑,岳隆天在一側朝蕭示忠道,“能和蕭老前輩做朋友,那是晚輩幾世修來的福分,我還擔心蕭老前輩看不上晚輩呢!”
“怎么會。”蕭示忠笑著拍了拍岳隆天的肩膀,似乎早把自己為什么來找岳隆天的事拋之腦后了。
孫道民這時立刻將余海強叫來,朝余海強道,“去準備一些晚飯,今天我開心,蕭先生,是否賞臉在寒舍吃個便飯!”
蕭示忠當然知道孫道民是什么人,聽他居然留自己在這吃飯,立刻臉色一動,不知道是婉拒好,還是答應好。
不像岳隆天這時卻朝蕭示忠道,“蕭老前輩,晚輩還有一些棍法上的事情,想要請教老前輩呢,老前輩就不如在這吃一個便飯吧!”
蕭示忠其實對岳隆天也有無數的疑問呢,聽岳隆天這么一說,只好朝孫道民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著又回頭朝蕭乃恩道,“乃恩,你給家里去個電話,就說我們晚飯在孫老府上吃了,叫他們不用等我們了!”
蕭乃恩聞言應了一聲,拿出了手機,準備給蕭府打電話,不想一側的云瀟瀟卻朝蕭示忠道,“舅舅,要吃你自己在這吃,我可要回去了!”
云瀟瀟說完也不理會蕭示忠,立刻轉身就走,蕭乃國連忙朝蕭示忠道,“父親,我送瀟瀟回去吧!”
“嗯,這樣也好,你就先和瀟瀟回去吧。”蕭示忠聞言點了點頭,說著走到蕭乃國的身邊,低聲朝蕭乃國道,“讓瀟瀟回去別亂說話!”
蕭乃國聞言點了點頭,立刻追著云瀟瀟而去,岳隆天看著云瀟瀟跑遠的身影,不禁笑著搖了搖頭,心中暗道,這個云瀟瀟居然不給她老舅面子,當真稀奇。
晚飯之后,岳隆天當真向蕭示忠請教起棍法的奧義來了,當岳隆天拿著棍子,將蕭家棍法依著蕭示忠的樣子,全部使出來之后,蕭示忠不禁愕然地看著岳隆天,“你以前學過我們蕭家棍法!”
岳隆天卻朝蕭示忠道,“和蕭老前輩比試的時候,不是看全了蕭家棍法么,蕭老前輩忘記了!”
蕭示忠當然沒有忘記,但是他沒有想到岳隆天居然使出來的棍法,完全就不像是只看了一遍的初學者。
而且岳隆天在使用蕭家棍法的時候,完全就不像是不曉得蕭家棍法口訣的人,所有的精髓好像都已經掌握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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