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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憐我癡狂7敞棺曝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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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誰憐我癡狂7敞棺曝曬  朗朗天幕下,赫然奔跑著一個靈動的身軀,萬千將士抬眼看著她,瞧著她冷靜異常的處理每一個尸體,靴子踏在血流成河的土地上,風沙狂狷,撩起腦后的青絲,衣袂翻飛,冷月仔細的找尋著每個尸體,眼中凝著一道光。

  腦海中,是曾經的畫面,她躺在納蘭禛懷中,執著他的手掌,唱著那首歌……

  翻過那些人的手掌,用布子將它們擦干凈,細心的找尋著那熟悉的蹤跡,納蘭禛掌心上的那枚痣,是她曾經觸摸過千遍的,瞧過千遍的……

  這樣的寒冬,她便將自己置身于死尸之中,執著的找尋著他的身體。

  苦納蘭…就算你要死,我也要看到你的尸體。

  慢慢的,冷月身后,聚集了許許多多的人,那些將士們布滿風沙的臉上寫著憐惜,他們顯然不明白冷月到底在尸體中穿梭什么,但是她逐漸染臟的衣衫同袖袂,卻印在每個人眼中。

  他們很想去幫忙,但是他們又止步于身前。

  故只有冷月,獨自一個人尋找著。

  “八殿下。”

  名弈風站站在人群中,眉心輕擰,聽到有人喚他,便回了頭。

  一名男子翩翩紫袍,蹣跚而來。

  手中執著一根玉拐,在名弈風身邊站定。

  “世子。”

  名弈風溫潤的笑,略抬手做禮,納蘭韺靠近他的時候,眼眸亦朝著遠方拉去……

  當瞳孔定格在那抹身影時,默默地說:“她….找了多久了?”

  “一個時辰了……”

  名弈風嘆了口氣,口氣無奈:“恐怕…納蘭……”

  “四哥不會死。”

  納蘭韺篤定的說,呵出一口氣:“四哥怎么會丟下她一個人?”

  “韺……”

  “什么事?”

  “既然你我都身為男人,名弈風一直有一句話憋在心里,你….恨你四哥嗎?”

  納蘭韺陡然怔住,抬眼觀望他,這個溫潤如玉的男子,真的就同他的表面一般柔如璞玉嗎?

  但是他卻想告訴他……

  “不恨……”納蘭韺聲線平整,眼眸依舊追隨著冷月:“因為我知道,這個世上,只有四哥能給她幸福。”

  “韺…你也在自欺欺人……”名弈風深有感觸的說:“曾經,我也這般想過。但是現在,我認為,她在他身邊,只有不斷的磨難……”

  “所以呢?八殿下,莫非你想重新將她搶回去?”

  “名弈風從不強取豪奪。”

  “呵…殿下,你想讓冷月甘愿跟你嗎?這不可能……”韺抬手指著那抹忙碌的身影,“你看,四哥就算真的死了,她也依然會尋找他……”

  “殿下,怪只怪,你當初的決定….怪只怪,造化弄人…..你名弈風何曾想過,當初你當眾據婚的女子,如今,卻成了你一輩子的劫?而四哥,自從他在殿上為她解了圍,自從他在殿上宣布他要娶傾冷月為妻時,他便已經贏了……”

  “韺,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我同納蘭禛之間,亦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名弈風意味深長的說著,負在身后的手緊緊的捏了下。

  自從昨晚她將他認錯成納蘭禛開始,自從她綰他的發之后,他的心就亂了。

  本想這一生便這樣放棄了,至少能同她當朋友,但是,如今想來,擁她入懷的那種狂躁感,漸漸將他侵蝕。

  開始想擁有她,獨占她,甚至….得到她。

  天風襲耳,或許名弈風到死也不曉得,他這一閃而過的念頭改變了什么……

  再回首時,也已是終身遺憾。

  跪在一個尸體上,她顫抖的執起那人的手掌——

  血肉早已模糊了他的臉,甚至連他的身子也已是不完整,身邊躺著一柄長槍,被冷月擦干凈的手手心朝上。

  她就跪在那里,靜靜瞧著他掌心上的那顆痣。

  小小的,清晰的。

  眼前蒙著曾霧,使她無法瞧清楚身前的身姿,唇瓣強迫Xing的笑,正欲垂下的淚被她活活咽下去。

  用手背擦著臉,抬起臉來,不讓那淚流下來。

  她曾發過誓,不會在為他哭了。

  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冷月握緊他的手,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這不同于上次,上次雖然納蘭禛死在她懷中,但是她分明還摸到了他的氣息,那時候她告訴自己,他不會死。

  而今,她亦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他不會有事的。

  是了,是了,納蘭,你怎么會死?

  雙膝跪的時間太長了,甚至連站起來是都搖搖晃晃的,她沖著一旁的人招手,聲音無力的喊著。

  霎時,有好多人擁上來,他們都關切,冷月找到的這個人是不是納蘭禛,此時有一名將領當即靠近,跪下探過那人的鼻息。

  毫無氣息!他不禁全身都抖了起來,目光投向冷月:“王妃怎么知道此人是王爺?”

  “他的手心上,有一痣為相。”

  冷月說的輕悄,讓所有人都望向她,竟是面目冷靜!!

  莫非這王妃同王爺關系并不好?

  正當所有人都猜測萬分時,此時便有另一個將領疾呼:“看!王爺的貼身之物!!”

  他此時指著死尸上的某一處,眾人將目光She過去,頓時倒抽了一口氣。

  “王……王爺……”

  當即便有幾個人起了哭腔。

  冷月的心空蕩蕩的,說不出什么感覺,眼眸低垂,深深的凝視他。

  使勁咬下自己的下唇,生怕這是一場夢,然而唇瓣上的痛苦告訴她,一切都是真的。

  納蘭禛,你真的便這樣走了?

  她想到這里,驀然轉身——

  “王妃,既然王爺的尸體已經找到,是不是要盡快準備后事……?”

  “將尸體抬回去……放于庭院中。”

  冷月突然下令,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王妃?!”

  “沒我的命令,誰人都不能將他下葬!”她強勢的言語讓四周鴉雀無聲,此刻名弈風同納蘭韺擁擠而來,看了尸體一眼。

  “四……哥?”

  納蘭韺有些不自在的喊出這個稱呼,雖然單腿已殘,但是他仍從一人手中奪過那枚貼身之物,緊攥在手中:“不——不可能……”

  因他的激動,人群中響起哭聲。

  冷月一直背對著他們,她甚至從下人手中接過紅Se的風氅,平靜的披在身上,只望著天邊的云彩。

  風沙迷了她的眼,那眼中強忍的感情,是無人知曉的。

  名弈風嘆了口氣,輕捏上她的肩膀——

  “丫頭。”

  “我很好。”

  冷月對著他笑,將名弈風的手推掉,然后離開人群……

  身后,是所有圍觀的人,所有人肩膀晃動,慟哭不已,只有她,像是個外人。

  她回身瞧著他們,眼中異常冷漠。

  納蘭禛,你若就這么去了,我到死,也不會原諒你……

  Huang泉路上,我定讓你不得安生!

  緊咬著牙,扯過馬韁來翻身上去——

  她不信,不信他就這樣死了!!!

  洛水。

  高門的庭院中,如今卻已換上白白素縞。

  下人們皆以白衣披身,低頭默行,自從王爺的尸體被抬回院中之時,王妃便不許人動,亦不讓人靠近。

  甚至連靈堂都不讓設。

  一口薄棺,他的尸體便擺放在光天化Ri之下,忍受著風吹,寒凍,夜侵。

  這幾Ri,洛水的庭院幾乎讓人給踏破了,前來勸她的人一撥又一撥,然而冷月除了閉門不見之外,就是揮手送客。

  雖然現在是冬Ri,但是一個活活的尸體放在院中央,畢竟有些不雅。

  更甚者,還有些膽小的下人傳言,曾在晚上看到王爺的魂魄在府中游蕩。

  冷月不聽不理,只涼涼的瞧著那口棺材,手指節節嵌進肉中。

  忍耐了幾Ri,還是不消她的恨,她將他放在院中一Ri,就多一分恨意。

  無恥的納蘭禛,失言的納蘭禛,卑鄙的納蘭禛……千刀萬剮的納蘭禛。

  驀然將軒窗關上,眼不見心不煩,然而當黑暗來襲時,她又覺得全身仿佛置于冰窖中。

  眼淚撲朔朔的掉下來,咬著牙擦干臉,不讓自己崩潰。

  門外是隱衛的聲音,恭敬的說:“稟王妃,雪疆朝臣們求見。”

  “候著!”

  依然冷漠的說,整理好自己的神情,來到鏡前執起畫眉的用的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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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更,感謝月票,稍后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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