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離開前要錦蘇幫她準備艾草水那句話吼得那樣響亮……而那個人,定是個心腸狹隘睚眥必報的變態男人,她整了他,作為回禮,他不但整了回來還買走城里所有醫館里的艾草……很好,他們的梁子是結到下輩子去了!
錦蘇將艾草水往她身上澆:“小姐,好點兒了嗎?”
“好點兒了!”這樣說也只是為了寬她們倆的心。將脖子以下的部位都浸在水中,難耐的癢倒是緩解了,但被抓撓傷的皮膚處痛痛麻麻的感覺便變得清晰了起來,一時間又癢又痛,讓她連殺人的心都有了——此刻若那變態男人在此,她定要將他剁成人肉丸子……
“懷袖可睡下了?”外間忽然響起溫柔關切的男聲。
云懷袖一怔,幾乎就要哭出來——夏侯景睿啊,這么晚了你還瞎溜達啥啊?趕緊回去睡你的覺陪你的夫人們吧!天吶,你還讓不讓人活了啊?
“小姐?”這可怎么辦?王爺若進來瞧見小姐正在沐浴……
云懷袖銀牙暗咬:“更衣——”不然怎么辦?讓他進來免費吃她的冰激凌嗎?才不要!
柳語與錦蘇利索的幫她穿上里衣與中衣,想要綰上長發,她伸手阻止了,忍著又癢又痛的不適轉出高大的屏風,夏侯景睿也正好掀了珠簾走進來。
他穿一襲深紫色長袍,眸眼深潭般沉靜從容,見她披散頭發僅著中衣的模樣,歉意微笑道:“可是已經睡下了?看來本王來的不是時候……怎么額上如此多汗?可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