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袖,你站在那邊做什么?”疑惑的嗓突兀的響在她身后。
她忙收拾好微有些失落的情緒,掛上柔順的面具,袖中的手悄悄拉了拉有些凌亂的衣襟,做好這些后才轉過身來:“王爺,日頭有些毒,臣妾在這邊躲了躲!”
“是本王疏忽了!”夏侯景睿走近她,伸手將她牽了出來——日頭是有些毒,但他方才便是將她放在樹蔭下的,需要跑到花樹叢中去躲嗎?“懷袖方才可看見了什么人?”
他漫不經心的語調像是閑聊一般,云懷袖悄悄瞥他一眼,夏侯玦剛走,他就出現了,是巧合?還是,他根本就在她附近?那么剛剛她狀如瘋子的模樣……
心中猛地一跳,他看到了嗎?他現在這樣問,可是試探?她該怎么回答?稍一斟酌,她淡淡道:“方才瞧見了一個人,卻是個好沒禮貌的人,與他說話他連理睬都不曾……王爺,這宮中怎會有這樣的人呢?”
帶著熱意的風把鬢角的散碎發絲吹到臉上,一陣一陣的癢。夏侯景睿攜著她的手往前走,他的手有一點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掌心的紋路,不似方才被自己捉到手里的那雙手那般細嫩柔軟。
牽手,是多么親密的行為。而她一度認為,若她愿意讓那個男生牽手,那么便是準備讓他把自己的心也給牽走的。現在才知道,貌合心離的兩個人,也可以這樣親密的牽著對方……
“恐是太子,他自小便不與人說話了!”瞧她坦誠的模樣,并無隱瞞之意,他稍微放了心,話鋒一轉,似不愿意再多說有關太子的事情。他凝神瞧著她,眼神閃過一色微藍的星芒,像流星炫耀天際,轉瞬不見。
握著她手的大手緊了緊,聲音沉沉,俱是柔情與入微的體貼:“身子還吃得消么?若吃不消,本王命轎夫將轎子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