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此話一出,夏侯景睿臉色丕變,立時跳了起來,順帶將云懷袖從椅子上抓了起來,似火燒屁股般火急火燎的往外跑:“皇兄,臣弟肚子疼的厲害,先回府了……”
“啊……”云懷袖輕呼出聲。該死的夏侯景睿,他是豬嗎?明知她身體虛弱還拉著她跑?一陣天翻地覆的眩暈立刻襲了上來,軟軟的身子就要跌落在地上,腰間及時橫過一只手臂,下一瞬,她已安安穩穩的落進了他的懷里。
隱隱聽見身后夏侯凌的笑罵聲:“這家伙,一聽要他早朝就這副德行……還指望他幫朕分憂解勞呢……”
“王爺……”死男人,將她箍的這么緊,是想要她的命嗎?“這樣……不合禮數,還請王爺將臣妾放下來!”
“懷袖,偶爾將禮數放到一邊,也是極痛快的事情……”他還在跑,氣息卻是一點兒也不亂,抽空低了頭,沖她笑笑,邪魅而放肆的!“你啊,凡事不要太較真兒!”
“王爺……說的是!”他是痛快了,她的頭卻快要痛死了!她現在哪有心情跟他較真?為了減輕暈眩的感覺,她干脆隨他去了,懶得再掙扎,溫順的靠在他胸口處,閉上眼睛隨他愛怎么跑就怎么跑。
夏侯王朝迄今為止,已有百年基業,先皇共有九子,至今卻只余下夏侯凌與夏侯景睿二人,夏侯景睿三歲時,其母林美人自請離開皇城前往封地滇南,滇南地處偏僻,條件極其惡劣,林美人在滇南的第二年便撒手人寰。
先皇過世后,時年二十四歲的夏侯凌繼位,第一件事便是將夏侯景睿接回皇城,悉心照料,對他也甚是縱容,由得他不上書院不敬夫子,尚未行過成人禮便已經是煙花之地的熟客,囂張跋扈、放擋不羈,許多大臣上了折子,夏侯凌仍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由他胡鬧!直到數月前與御史大人家同樣是紈绔子弟的公子在花樓爭搶花魁時失手將人打死。夏侯凌這才狠了心,將他禁在府中,直到娶她進門,才解了他的禁足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