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自己說的呀,說王爺那么……花心,有那么多女人,很有可能得了那個什么……什么愛死病,尋常人碰一碰就會有性命之憂……”柳語噼里啪啦說道,急切又焦慮:“昨兒王爺走后,我將小姐被王爺碰過的衣物統統燒掉了,手臉部位也擦洗的很干凈,應該不會被傳染到的,哦?”
云懷袖撫額遮面,抿了唇,抑住就要溢出來的笑聲。但柳語這樣擔心自己,若真給她笑了出來,后果一定很悲慘。
記得有一回,柳語問她為何要喝藥裝病,她被她問的煩了,便說長期流連花街柳巷的夏侯景睿保不定已經得了AIDS,俗稱‘愛死病’,她這樣解釋給柳語聽的——一種愛死人的病,厲害到碰觸都有可能被傳染,發作起來兇險又可怕,隨著時日的推移,會出現血腫血皰、皮膚化膿潰爛的恐怖現象……
柳語當即嚇得花容失色,險些暈了過去。從此見著夏侯景睿,能繞道便堅決不與他打照面,就算不小心共處一室,也是能有多遠便躲多遠……
“是,你做得很好——”她硬隱忍著笑意,語調歡快:“那夏侯景睿就是萬惡疾病的傳染源,咱們當然能離他多遠就離多遠……”
“你確實瞧清楚了?”負手立在堂前一株含苞待放的白玉蘭前,神情傲然的眉宇間,隱隱凝著不解與出乎意料之外的惱意。唇角旁本盈載著慵懶笑意的梨渦,緩緩凍結了起來。
“屬下直到辰時才離開!”勁裝黑衣男子恭敬立在他身后。“屬下離開之前,王妃還在安睡,期間并未醒轉過!”
“那便是說,本王猜錯了?”似是自言自語,沉黯的嗓有些緊,面上表情卻漸漸趨于平靜:“連半點可疑之處都沒有?但……”那叫柳語的婢女,瞧著他明明就很有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