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碧煌整個下午就在城市之間穿梭,他總共記起五件事情。這五件事情都不在葉碧煌電腦中已有的新聞訊息中,但是卻在葉碧煌的生命力極其重要。
他一字一字的將自己記起來的事情記在了文檔上面。
第一件事情,就是1994年9月份的某一天,浦海市的人民銀行被人搶劫了,總共有五個歹徒,前后總共搶走了四千三百萬,殺了銀行的四個工作人員,帶走了一個現場很漂亮的十八歲的女孩。最后警員接到報警,全員警員出動,去追捕這五個人。五個蒙面黑衣人一路沖撞逃跑,最終竟然搞得一輛救護車因為躲閃不及撞到另外一輛車上,車上的病人不治身亡,司機也重傷。最令人驚奇的是五名逃犯竟然逃了出去,整整躲了五個月,那個被帶走的女孩被了五個月......
這實在是一件人神共憤的事情!也讓葉碧煌記憶非常深刻!當時他就在街道一側,聽到槍響聲,就躲到過道里,將整個事情看得清清楚葉。原本那天葉碧煌心情還算不錯的,后來整個天空都是灰色的了。甚至于看到死人的慘狀,葉碧煌都留下了眼淚。
第二件事,是1995年6月份23日,就是葉碧煌初三那年,全校最漂亮的女生藍沐溪,從自己的學校樓頂一躍而下,在學校的地面上盛開了一朵凄厲的鮮紅玫瑰花。那個曾經也讓葉碧煌暗暗傾慕的背影再也見不到了,那個聰慧的女孩子再也見不到了,葉碧煌雖然喜歡上了夏娜,可是他是多麼希望藍沐溪還是成天笑臉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啊!
此后很多個夜晚,葉碧煌都會回想起那個稚嫩的,美麗的,清純的但是卻滿是血的臉龐!那個恐怖的眼神!
第三件事,是1996年3月份,就是浦海市的房價一次大跌宕,當初是因為房價持續居高,出現了經濟泡沫的征兆再加上外界的駭人傳言,讓所有人都不敢買房,最終導致浦海市房價的一次小崩盤,讓整個浦海市的房價跌了整整百分之二十,幸好當地政府近近兩個月就出臺政策,穩定住了房價,這才沒搞得房價大跌的現象蔓延到全國各地。這才沒搞出經濟危機來。
第四件事,是1997年7月份。
市重點一中的,高三一個叫做沈禾林的女生課間操時間在班被副校長強奸,裸身跳樓身亡,那個副校長簡直不是人!葉碧煌和那個女孩有過幾面之緣,據說她還是臨近班級的班花呢!當時葉碧煌學習特別好,在學校里面也是名人!正在做課間操的時候,突然之間從校園的一角傳來一聲尖叫!然后葉碧煌就看到一大群人圍過去,葉碧煌看到了一抹嫣紅,和當初看到藍沐溪的一樣!葉碧煌當時特別憤怒,手都捏的青筋暴漏,嘴唇都咬出血了。
而這個沈禾林,是葉碧煌的好朋友。
葉碧煌默默地將這幾件事情記下來,再加上自己母親在95年出了車禍,然后就是自己將要上初中的時候,父親在和自己商議之后變賣家產登上飛機。
這五件事情,都是葉碧煌心中記憶最深刻的事情,至于其他的,現在硬想也想不出來,只能等回頭慢慢想了,或許某些跡象某些東西,會讓葉碧煌突然之間想起什么來吧。
第二天上午,葉碧煌花了整整一個上午將作業寫完。中午父母回來的時候幫忙做飯,蘇玉越發覺得自己的兒子懂事了,現在飯菜燒的越來越好,簡直可以堪比大廚了。
她連連夸獎葉碧煌,葉碧煌也坦然受之,因為這些是他用無數歲月的經歷濃縮而成的廚藝啊。
上輩子他可是當過一陣子廚師的,他當得很用心,學的很多菜,卻因為被排擠的原因最終還是沒有長久的干下去。
下午,葉碧煌正準備坐在家里再將書溫習一遍的時候,門砰砰砰的響了。
葉碧煌皺了皺眉頭,自己今天下午并沒有約人啊。
剛打開門,又是李光耀這小子,葉碧煌好笑道:“你這家伙不會吱一聲啊,我連是誰都不知道。”
“吱——”李光耀怪叫了一聲,葉碧煌踢了他屁股一腳,他哎呦一聲跳進葉碧煌家的院子里。
“說吧,什么事情。”葉碧煌撇撇嘴,這家伙出了好色估計就只有搞怪了,還真奇了怪了最近怎么沒有出去混了呢?
李光耀繞著葉碧煌轉了兩圈,把葉碧煌給看的渾身發毛之后道:“你這家伙有女朋友了呀,我今天下午還想去滑旱冰,怎么樣?把夏娜叫出來?叫出來我才承認你和她是男女朋友關系。”
“靠!這話別亂說!不準在學校傳聽到沒有?我是知道你的嘴巴嚴才告訴你的,更何況咱倆知根知底的你遲早會知道,還不如早知道點呢。”
“嘿嘿,我知道我知道,我在學校堅決不會說的。”
葉碧煌聽到這句話舒了口氣,李光耀這小子他是知道的,嘴巴很嚴,只要答應的事情都能做到。
看著李光耀手上掂著的旱冰鞋,葉碧煌嘆了口氣,道:“好吧,反正下午我也沒有什么事請,我們想辦法將夏娜給叫出來吧,如果她不愿意出來我也沒有辦法。”
“嘿嘿,煌哥出馬,肯定沒問題。”
李光耀開始溜須拍馬。
夏娜家里面有座機電話,葉碧煌是知道電話號碼的,夏娜為此好多次囑咐他晚上放學之后還有中午的兩個小時都不準給家里打電話,因為那個時候她父母是在家的。
好在夏娜父母沒有雙休日,否則的話現在就沒法聯系她了。
葉碧煌家里沒有電話,只好到外面的報亭給夏娜打電話。
“喂,請問你是?”熟悉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
葉碧煌呵呵一笑道:“我啊,聽出來沒?”
“碧煌?什么事?”夏娜一聽葉碧煌的聲音情緒頓時高漲起來,電話那頭驟然又傳來清脆的女聲,“娜娜,是碧煌嗎?他不會是要約你出去玩吧。”
“去死———”夏娜對那女孩嬌嗔道。
“那是誰?”葉碧煌問道,雖然他心中早就有了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