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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死亡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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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死亡真相  一個屬于邵永興的故事完結了,而一個故事結束的時候,往往正是代表著另外一個故事的開始。

  我其實在知道自己身份之后,曾經無數次的問自己,為什么是我,為什么我會當上這所謂的薩滿傳人,以前的我無論怎樣也想不通這個到底,要知道我只是個普通的人,無論性格和資質都是下等,為什么當年老瘸子會選擇我呢?

  在我聽到邵玉講完那老瘸子的前半生的時候,眼淚刷刷的往下落,直到那一刻,我才終于明白這是為什么。

  他是覺得我和他很像,現在想想也確實是這樣,無論性格還是處事,我自己都覺得和他太像了。

  可能這也是當年的我為什么能夠敲響那開元鼓的原因吧,那面開元鼓據說可以選主,邵永林和邵玉之所以敲不響他,那是因為他們身上沒有薩滿應該有的性格,也就是那三位大仙所說的,耐心和善良。

  三歲看到老,在我的身上,也許老瘸子找到了自己的影子。

  我長嘆了一聲,似乎又想起了小時候的那一天,在邵永興發現我敲響了他的鼓后他的反應,年幼的我看不懂他的感慨和悲傷,而多少年后,現在的我卻懂了,這是一個飽經滄桑的薩滿看見了傳承之后應有的表情。

  想到了此處,我便控制不住淚水,原來我經歷的所有一切早已注定。

  而那邵玉講到了這里后,便對著我們又說道:“從那之后,我家老爺子一直沒有尋見這邵永興,他氣的極了,還害怕那邵永興將這事告訴鐵剎山上的那些妖精,于是只好跟黃盛城此處游蕩。”

  從他來到這屋子里倒故事講完,已經過去了好幾個鐘頭的時間,這么長的時間錢扎紙聽過了那段鐵剎山上的故事之后,似乎就有些膩歪了,畢竟他的腦子和常人不同,這種勾心斗角互相背叛的事情他倒是及不感興趣,于是便從床下翻出了兩本盜版網絡小說,一本遞給了韓萬春,一本自己看了起來,而韓萬春則沒有理他,手里攥著小說,同我一起仔細聽完。

  我見邵玉似乎說完了,但是我心中卻還有一些尚未解開的謎團,于是我便對著他說道:“那個叫黃盛城的應該就是黃善的先人吧,你們時代相交,為什么看他死了還這么淡定呢?”

  邵玉冷笑了一下,然后對著我說道:“我跟他可是啥關系都沒有,再說了,那黃盛城最后還不是被我家老爺子給玩死了?”

  原來在經過了那件事情之后,邵永林心中僅存的一絲善念也不見了,他開始認同黃盛城的話,他覺得這個世界上只有單純的利益,根本就沒有單純的感情,在邵永興失蹤之后,黃盛城對他的態度也逐漸冷淡,只是覺得他這個所謂‘薩滿傳人’日后也許還有用處,所以才沒有將他拋棄。

  不過邵永林當時也明白了,自己現在暫時沒有利用價值,所以在那黃盛城身邊也只是一個棋子罷了,棋子的命運就是任人擺布,要說他當時已經沒有了任何顧慮,覺得自己既然已經這樣了,就沒有必要再聽別人的,而且說起來他的本事可比那黃盛城高上許多,他不甘心自己繼續任他擺布,所以他平時便對那黃盛城裝出一副極為恭敬的樣子,在把他家里的情況以及金巫教的情況打聽清楚之后,便找了一個機會把那黃盛城給干掉了,之后帶著假消息回到了東北,尋到了黃盛城的家里,對他的家人編造了一個謊話,這才成功的進入了金巫教,從而有了后來的成就。

  我聽他簡單的講完了這事后,便對他嘆道:“我真搞不懂你父親,那個黃盛城再怎么說也幫了他,而且聽你說他倆還結拜過吧,他真的能下的去手?”

  “這有什么下不去手的。”那邵玉對著我嘿嘿一笑,然后十分平靜的說道:“他連從小玩到大的同姓大哥都能害,怎么就不能殺一個只是相互里用的大哥了?所以說,那黃善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他只不過是個自作聰明的糊涂蛋罷了,而且說起來他的先人又不是我的先人。”

  “日你個先人。”錢扎紙隨口說道。

  邵玉知道這人是個瘋子所以就沒有搭理他,他只是望著我對我說道:“我家老爺子后來就在東北扎根,雖然混的也不錯,但是他卻一直沒有忘記那‘狐仙故鄉’的事情,所以就一直打探著他那傻大哥的消息,可是他運氣不好,直到十幾年前他才找到了你的老家‘興隆崗’。”

  原來我小時候曾經看見過的那個老頭真的是邵永林,也正是他的關系,所以老瘸子才會選擇那種方式了結自己的性命,邵玉對我說,時隔了多年,兩兄弟再次相見,邵永林向那邵永興繼續索要《幫兵訣》和開元鼓,但是邵永興自然不會給他,可要說這邵永興什么都比邵永林強,只有一點他斗不過邵永林,那就是因為他的心實在太軟了。

  邵永林見邵永興依舊不肯把那‘狐仙故鄉’的秘密告訴他,也沒有太生氣,因為這本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邵永林臨走的時候只是對他說了一句話,正是這話害死了他。

  我對著邵玉問道:“他說了什么?”

  邵玉冷笑了一下,然后對著我說道:“也沒什么,無非就是要挾的話,如果邵永興不把我家老爺子想要的東西交出來的話,那這村子里所有的人都得死。”

  要說老瘸子這個人心地善良,他之所以選擇待在那小村子里,一個是因為他上了年紀對顛沛流離的生活有些吃不消了,二則是因為那個小村子位置偏僻且民風淳樸,沒有什么勾心斗角的事情,他在這村子里住了幾十年,早已對這村子里的人產生了感情,他明白自己這弟弟說到做到,而且他跟金巫教的人勾結在一起,想來如果要用邪術殺人也不是什么難事。

  多少年過去了,邵永興覺得自己無法對著邵永林下手,但是他也不能交出幫兵口訣,更不能讓這村子里的無故百姓受到自己的牽連。

  他曾經想到過要繼續逃跑,但是他已經明白,自己的歲數不允許了,而且那邵永林既然這一次能夠找到自己,那下一次一定還能被他找到。

  他太累了,不想再繼續下去了,于是只好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

  好在那時他心里卻并不悲傷,因為他已經將一身的本事還有幫兵訣的事情教給了我,想來他之所以沒有告訴我那‘狐仙故鄉’的事情,正是怕我會經不起那寶藏的誘惑吧。

  我低下了頭,直到那時,我終于明白了這老瘸子的死因,他不是自殺,而是被邵永林逼死的,為了保全全村人的性命,為了向邵永林表達自己的決心,所以他才選擇了和他的繼父邵勇一樣的死法。

  想來他也許是希望自己這么做而打消那邵永林尋找‘狐仙故鄉’的妄想吧,但是他還是太不了解邵永林了,只見那邵玉對著我又說道:“我家老爺子對我說過,那邵永興死了之后,他曾經去過他家,但是卻只找到了這銅鈴和一些破爛,開元鼓不見了蹤影,他當時心里也納悶兒,于是便問你們村子里的村長,問他平時還跟誰有啥來往,但是卻得到沒有的答案,所以他那一次他只能無功而返無功而返,只得到了這么個破玩意兒。”

  說到了此處,只見他從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件事物,正是那串薩滿銅鈴,他隨手朝我一拋,只聽嘩啦一聲,那銅鈴已經被我下意識的接在了手中,我望著那串銅鈴,心里不由得一陣僥幸,想來是那老村長鄭爺爺在不知不覺中救了我一命,他聽那邵永林問他,可能還以為他的意思是這老瘸子還有沒有別的朋友,而且說起來那時候我年紀太小,這鄭爺爺也就沒當回事,所以只說沒有。

  想到了此處,我便抬頭抽了一眼那邵玉,然后搖了搖手中的鈴鐺,對著他說道:“你什么意思。”

  “沒啥意思。”那邵玉笑了笑,然后對著我說道:“給你了。”

  “你就這么舍得?”我望著邵玉,也不知道他心里面到底打的是什么鬼主意,而那邵玉則聳了聳肩,然后對著我說道:“怎么不舍得啊,這玩意兒給我我也不怎么能用上,說起來我是真不想和鬼怪打交道。”

  “你這話說的不是自己抽自己耳光么?”一旁的錢扎紙對著他說道:“你現在的錢,恐怕來的也不干凈吧,怎么還說不想跟鬼怪打交道呢?”

  “問的好。”只見那邵玉這次倒是搭理他了,他見錢扎紙問他,便環視了我們一眼后,用有些高傲的語氣說道:“我能有今天確實多虧了那幫子金巫教蠢貨還有一幫子傻比鬼,不過可能這也是我跟他們不同的地方吧,能讓自己手上干凈的時候,我從來都不讓這手上面沾上污點,所以比起當個什么巫師什么道士的,我更愿意指使這些巫師道士替我干活兒,這就是打工的和當老板的區別,還有什么問題么?”

  嗎的,這個人果然好可怕,我想到了此處,腦子里面忽然又冒出一個問題,以至于我皺著眉頭對著他說道:“不對勁,你說謊。”

  邵玉笑了笑,然后對著我說道:“我今天可真沒說謊,畢竟我是來像你表示我的誠意的。”

  “怎么可能!”我大聲說道:“你爹活到今天都多大了,而你怎么看上去只有三十多歲?別告訴我你也是他撿來的。”

  這確實是個問題,要知道這邵永興和邵永林都是民國時期的人,如果活到現在的話,少說也得九十多張了,你可別告訴我邵永林的生殖系統這么猛,六十多歲還能生個大胖小子。

  聽完我的疑問后,邵玉哈哈大笑,只見他對著我說道:“你這小伙兒還挺細心的,看來我沒白栽培你,老實跟你說吧,我確實是我家老爺子的親生兒子,而我今年已經五十三歲了。”

  什么!這怎么可能!?在聽完他的話后,我和錢扎紙還有韓萬春全都驚呆了,雖然我們在電視上也見過那些保養的很好瞧不見年齡的人,比如趙雅芝和劉曉慶,但是這畢竟只是少數啊!而且瞧這邵玉的臉上簡直沒有任何的歲月痕跡,連皺紋都沒有,完全就是正當壯年的漢子,反觀我身邊的這韓萬春,他說自己將近五十,可他一皺眉頭抬頭紋都能夾死蒼蠅,頭發也白了將近一半,這邵玉怎么可能比他還年輕呢?

  見我們全都愣在了哪里,邵玉這才對著我們說道:“反正都說到這兒了,而且這也不是啥秘密,我就告訴你們好了,我現在之所以這樣,都是多虧了紀敏啊,還記得那個姑娘么?”

  聽到他說起紀敏,我心中難免又是一驚,對啊,說起來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奇怪了,一直帶著墨鏡,而且小臉煞白,之前在那度假山莊的地下室里,我親眼見到她被那些金巫教的教眾們用蛇咬了小指,瞧那陣勢,似乎就是什么邪術的儀式,但是第二天她居然什么事都沒有,而以前的我們也沒多想,只道這姑娘福大命大撿回了一條性命,不過現在想來這件事卻真的不能那么簡單,邵玉以前一直說她是自己的女朋友,莫非她也是那金巫教的余孽?

  這這也不對勁兒啊,她的耳朵后面跟正常人一樣,這說明她根本不會是金巫教的教眾,那這又是怎么回事兒呢?

  只見邵玉對著我說道:“別瞎想了,她根本不是金巫教的,也不是我女朋友,她只是我的一個替身罷了。”

  替身?什么替身?我心里想著。

  只見那邵玉想了想后,又對著我們說道:“嗯,說是替身似乎還不貼切,應該說她是我的藥人才對,多虧了她啊,我和我那死去的老爺子才能活得這么滋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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