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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觀棋不語真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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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茹女警司的做派又回來了才。道:“什么什么禽獸不如?我自己愿意的,你怕什么怕?你過來。”

  陳俊雄還真的就怕了她,穿好最后一件大衣,急急道:“天很晚了,我還是先走好了,你也早點休息吧,再見!”說著陳俊雄便去開門。

  柳茹見陳俊雄不象是開玩笑,而是真的要走,她急了,從床上跳了下來:“陳俊雄!你給我站住!”陳俊雄怕她追來,趕忙打開門,向外逃走。柳茹本來真要追出來問個明白,可奔到門邊,給門縫中吹來的冷風一激,驚覺自己全身正一絲不掛呢,嚇得她連忙關上了門。

  柳茹又驚又氣的站在門后,憤怒、傷心、驚奇、羞愧、懊惱、不解等諸般心情紛呈而上,令驕傲的她差點就要瘋狂了,只聽得屋內乒乓地一陣亂響,不知她砸爛了什么東西••••••

  完了完了,動靜搞得這么大,待會兒被人知道了還真不好園謊呢,早知道她反應這么大,剛才還裝什么正人君子啊,直接把她上了不就的了。陳俊雄都有點鄙視自己,有色心有色膽但是關鍵時刻總會在思想上出那么一點點意外。

  701的工作效率非常高,片刻功夫司徒云天就把陳俊雄的證件送來了。指紋也取了樣,瞳孔也玩了一次激光照相。現在他真的成為了701的臨時雇員,國家的秘密高級特工,編號是00101。

  所有手續都弄好以后,701的人也算真正的放假了,特工也是人,而且都是一群精力過剩的人,否則誰會喜歡干這種危險的活兒。一群人提議找間酒吧K歌,誰都知道K完歌之后還有節目,不過陳俊雄此刻沒有那個心情,柳茹出來以后看都沒看他一眼。

  “我不去了,我這雙翅膀會嚇死人的。”

  “我也不方便,家里還有人等著呢。”一下子幾句不去了三個,讓提議者也沒了興致,PARTY告吹,柳茹、司徒若蘭、飄絮還有韓雪鳳幾個女性有說有笑的走了,司徒若蘭已經為她們在云天準備了房間。至于陳俊雄可沒有這樣的待遇,而且打死他他也不會再次入住云天大酒店了。

  于是陳俊雄就住進了莫風和張猛合買的一套房子里。四室兩廳兩衛,150多個平米,雖然位置偏了一些,可也是在城區,在北京這個寸土尺金的地方,怎么這也得100來萬吧。瞧不出這哥倆也夠有錢的。

  不要以外陳俊雄是白吃白住,這哥倆房子雖大,可就是缺個女人,整個屋子亂烘烘的,什么黃色雜志、黃色光碟,藏都懶得藏了,隨處可見。陳俊雄在幫他們整理房間的時候找出來整整一筐子,這哥倆一點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欠奉,連忙把珍藏的寶貝從陳俊雄手里奪過來,還問要不要一起看。

  如果說這些陳俊雄還可以一笑了之的話,把在床角發現殘留的避孕套這件事就讓陳俊雄受不了了,趕緊把床單扔了,打電話訂購了一條新的來。莫風這家伙,昆侖派是道家圣地,怎么教出他這么個花道士來。為什么陳俊雄人肯定是莫風干的?你想啊,張猛長了一對大翅膀哪個女人敢在床上跟他做那個事?就算被張猛做了手腳那肯定完事以后也被張猛給先奸后殺了。所以帶女人會來過夜這種事肯定是莫風這個淫道干的。

  只是陳俊雄他似乎忘了,武當派也是道教的旗幟,少林更是佛教的老大,如果說出身昆侖派的莫風是淫道,那他陳俊雄又算什么?

  終于忙完了,莫風這個家伙早就跑到附近的‘夜貓子’酒吧勾引良家婦女去了,而張猛們在自己的房間里,不用說又在看毛片兒。可憐啊,我看他這一輩子都離不開這東西了。

  陳俊雄在心里為張猛默哀了一句。自個兒一個人出去走走。

  東逛西逛的,眼前又出現了一家棋館,早就聽說石景山的民間圍棋水平很高,很自然的,陳俊雄走了進去。

  棋館在二樓,開著暖氣,讓陳俊雄覺得很舒服,場地很小,里面走棋的人不是很多,只有兩對人在對奕,而且圍觀的人也沒有。

  一個禿著頭,棋館老板模樣的中年男人見陳俊雄走了進來,笑著問:“走棋嗎?幾位?”

  “我一個人,隨便看看。”

  “哦,那我泡杯茶給你。”

  陳俊雄知道他一泡茶,便要收錢的,但反正要這里混一段時間,泡就泡吧。陳俊雄點點頭,便走向其中一對正走棋的桌邊觀戰。

  對戰的是兩位姑娘,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右邊的一個頭發短短眼睛大大活潑伶俐,左邊的一個長發披肩文靜典雅,雖然氣質各異但不可否認兩個人都是百里挑一的美女。難怪有這么多人圍觀了。

  棋局還未開始。左邊的長發女孩拿出棋具打開放在桌子上,那是一付旅行用圍棋,棋子是塑料的,每顆棋子下邊都鑲著塊磁鐵,棋盤主體也是塑料了,只是在中間嵌有鐵片,足以保證棋子可以平穩地放在上面不會被輕微的震動所影響,棋盤的內里是空的,如果把合頁合上正好是個長方型的盒子可以把棋子放在中間。這付棋棋盤的表面有的地方已經被磨的線條不很清晰了,這表明棋盤的主人并不是一個只以下棋做為消譴的人,想來棋力應該不錯了。漂亮女孩子中肯花心思下棋的并不多,陳俊雄不由得有了好奇之心。

  短發女孩執黑先行,布下的是現在最流行的星小目布局,長發女孩應以錯小目,雙方你來我往,不一會的時間盤面上就已經布下了三十多手。陳俊雄在旁邊默默地注視著棋局的進程,兩個女孩子應該都接受過正規的棋藝訓練,行棋一板一眼很有章法,和通常見到的那些一般愛好者不同,基本上沒有俗手,更沒有死纏爛打情況出現。短發女孩的棋很有朝氣,行棋喜走外勢,步調極快,長發女孩則是沉穩老練,步步為營,對自身的棋形極為重視,兩個人雖然風格炯異但水平相當,算得上是棋逢對手。

  當短發女孩搶到最后一個大場后布局基本結束,審視局面下,短發女孩因搶占了幾處大場,勢力范圍相當之大,不過也因為步調太快,幾處棋型都有薄弱之處,能否在之后的中盤戰中利用攻擊將破綻彌補應該是個難題。長發女孩的棋非常堅實,蘊育著相當的力量,只是步調緩了些,發展空間沒有對方大,如此行棋如果不是太過謹慎那就是對自已的力量有著自信,本著先撈后洗的想法打算讓對方空有陣勢卻無收獲。要說觀棋如人,這兩個人的棋還真是和外在的氣質很象,陳俊雄心中暗暗說道。

  果然不出所料,中盤階段長發女孩仍是以搶奪實地為主,對黑方的壓迫大多忍耐下來,短發女孩更是得理不讓人,很快在中腹擺出一塊巨大的模樣。此時的局面是長發女孩占了三個角和兩條邊,實地遙遙領先,但短發女孩的黑棋在中腹的模樣更大,幾乎要成百目巨空的可能,如白棋沒有非常的手段就如前面平穩進行下去怕將是必敗之局。現而今進入黑棋模樣已是當務之急,只是對方的模樣大過龐大,可供考慮的方案有很多,哪一個才是正確的選擇就算是職業一流棋手也是非常頭痛的事,長發女孩顯然也深知此處的重要長時間地陷入思考。

  眾多圍觀者們湊了過來,既是看美女,又是看圍棋。正所謂觀棋不語真君子,見死不救是小人,這個世界上臉皮夠厚敢自我標榜是君子的不少,但不愿意當小人的肯定是不多,尤其是在美女面前想表現一下也是人之常情,這不,一看到棋局進入關鍵處就已經有人開始支招了,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當第一個人的開口沒有遭到拒絕后便有更多的人發表已自已的高見來。

  “打入三路,從根上把黑棋的空挖空。”一位顯然是長于做活的掏空專家提意道。

  那哪成,你打進去太低,到時黑棋罩住讓你活一個小邊然后先手把中間一封那你的空哪夠?要我說還是從外邊削削,爭取借壓縮黑棋自已也成個大空,加上原來的實地應該可以盯得住。”這一位應該是位形勢判斷的高人。

  “不行,那樣黑空太大了,一點成算沒有,依我看還是在中腹吊進去,直接把黑棋的腹空破干凈完事。”這位大概是力量型的棋士。

  “不對不對,黑棋勢力那么強,在里面作戰風險太大,還是削空穩妥。”形勢判斷的高人反對道。

  “還是我的方法好,打入邊路上做活容易,只要能掙得先手再從外邊壓縮就算活得苦點也成。”

  如同在路邊棋灘一樣,看棋的人永遠都比下棋的人對勝負更有熱心。

  讓這些高手感到有點遺憾的是話題的中心人物,那位長發女孩似乎對身邊眾人的討論毫不再意,只是雙眼緊緊盯住了棋盤一動不動,看來是完全投入了棋局,根本就沒把他們的話聽到耳朵里。

  陳俊雄對棋局當然有自已的看法,經過周臨淵和青云子的熏陶和他自己的頓悟,他對棋局的理解力遠不是這些大言不慚的人所能想像,在他的理解中長發女孩雖然走出了幾步緩手,但并沒有大的惡招,短發女孩的棋雖然潛力很大,但速力行棋之下也有幾處味道不是很好,總之現在棋局還是大體均衡,雖是很關鍵不過還沒有到孤注一擲以死相搏的時刻,如果是他來下有可能會先在黑棋的薄弱處試兩下應手,之后再根據對方的反應來做下一步的安排,如果對方肯忍耐那從外面去削空有把握了,如果對方不肯現在吃虧那再打入黑空,那就地做活或逃出的可能性就大多了。事實上陳俊雄已經可以肯定短發女孩一定會一毛不拔地全力圍攻,不過要是他下的話有九成的把握將棋處理好,對方攻的越是兇那她面臨崩潰的風險也就越大。

  在眾人的注視下長發女孩終于出手,一粒白子穩穩地放在了天元上,看來她是選擇了直接從中腹空降破空,微微搖了搖頭陳俊雄的視線從棋盤上轉了開,以后發生的必將是一場空中大戰,白棋再也不會有機會去向黑棋的外圍試應手了,之后的戰斗雖然很激烈,以兩位女孩在前面表現出來的計算力想必也會有一些精彩的招法,不過那也只是戰術層次上的較量,對這些陳俊雄并不感興趣。

  棋局還在繼續,黑棋對深入腹地的白子進行了強烈的反擊,在滔天的黑勢里白棋就如汪洋中的孤舟危為可極,對這極為不利的情況下長發女孩展示出了極為出色的治孤技術,雖危險萬分但總能絕處逢生,讓圍觀的人們不時發出稱贊的聲音。只是以強大厚勢為背景的攻擊是極為可怕的,短發女孩在接觸戰中也毫不遜色,攻擊進退有序,有理有節,首先她先將一半的模樣變成了實地,之后靠壓上方白棋,白棋因中腹棋子極弱,不得不讓黑棋扳頭下去,如此白棋的主空也被大幅削減,雙方實地差距馬上就相差無幾,通算下來不僅沒占到便宜,反而憑空在中腹出現了一塊弱棋,而此時黑棋的潛力一覽無遺,有可能成空的地方比比皆是。白棋在以后所能做的只有是盡力去四處破空,可惜中腹一塊孤棋始終都處在黑棋的伏擊圈內讓人不能放心,行棋多有顧忌,如此下來在高手眼中是敗局已定。

  “唉,真是可惜,剛才要是聽我的從外邊淺削現在就沒這么背動了。”事后諸葛亮總是好當,放馬后炮并不是太過高難的技術,棋未終局就已經有人再次開始發表高論了。

  “行了兄弟,照你說的去下就是坐等著輸棋,還不如這樣拼一拼還有機會。”不用當事人說什么自然有人接口。

  “呵呵,人家倒是最你說的做了,可結果好象也不怎么樣吧?”

  諸如此類的對話此起彼伏,但兩個下棋的女孩均是不為所動,依然一步上步地走了下去。

  二十來分鐘之后棋局結束,不出陳俊雄所料,黑棋以盤面十目的優勢取勝。看到兩個女孩收拾棋子沒有再下去的意思圍觀的眾位漸漸散去,小小的桌旁又恢復到原來的平靜。

  “喂,我看你剛才搖了下頭,是不是覺得我們下的棋有問題?”短頭發的女孩心還挺細,陳俊雄不經意間的一個動作就會引發出這樣的問話還真是沒想到。

  不過這小丫頭也太沒有禮貌了點。長得漂亮,棋下得也還不錯,就有目空一切的資本了還?

  “呵呵,你們倆的水平很高,我只有羨慕的份,哪會有什么問題。”陳俊雄笑笑答道。

  “哼哼,說慌了不是?下棋開始后我可注意你半天了,當我姐下了那手棋之后你的注意力一下子就沒了,我猜你一定是已經知道棋局之后的進程才失去興趣的,對不對?”短發女孩充滿自信地說道,一旁邊的長發女孩則是用懷疑地看看妹妹后轉而用目光向陳俊雄探尋。

  陳俊雄笑笑,原來是一對姐妹花,小丫頭還挺精的。陳俊雄仔細打量了一下短發女孩,明眸皓齒嬌俏可人。胸挺臀翹的,發育得很好啊,難怪有驕傲的本錢。

  當然這些動作可不能讓這對姐妹察覺了。

  “你的觀察力還真是敏銳,不過下棋時還能被棋盤外的事影響,這一點你可不如你姐姐。”既然人家都說得這么清楚了,隱瞞就沒什么必要了。

  “哈,事實本來就是這樣,從小到大家里人都說我做事不專心,比不過姐姐是理所當然的。”調皮地吐吐舌頭小女孩顯得非常的可愛。

  “你是覺得我打入中腹的那手棋不好吧?我也覺得那手棋似乎不是很好,只是找不到更好辦法才不得不那么下的。”姐姐的身材樣貌比妹妹的還要好上三分。也比妹妹要沉穩地多,說起話來神情專注讓人難以拒絕。

  是時候拋出點貨了,這可是泡馬子的好機會啊,說不定還有機會一箭雙雕呢。

  “也不能說那手棋就不好,如果是我下的話大概也會是那個著點,我只是覺得在那之前在左邊黑棋外勢那兒點一下問問應手可能會好一些。”

  姐妹兩個都是高手,用不著棋盤棋子,一經提醒腦海中就已經回憶起剛才的畫面,短暫思考之后妹妹就先有了反應。

  “哇,幸好姐姐沒有那么下,要是那么走了那我頭可就大了!”夸張地拍拍胸口短發女孩慶幸地叫道。

  “唉,我怎么就沒有注意到這一手呢。”長發女孩則是一臉的懊喪,顯然是對沒有抓到棋局的要點自責。

  “呵呵,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是常有的事。”女孩子自憐自責的樣子很有點讓人心疼的感覺,陳俊雄下意識地安慰道。

  “就別安慰我了,那塊棋有弱點我也知道,可什么時候去沖擊我一直拿不定主意。唉,發現那手棋并不難,難得是掌握時機,早了會讓黑空變實,晚了又有可能被全給吃進去,只有在那一瞬間才是絕佳的機會。”長發女孩嘆息道。

  是呀,要真是那么走是了我是圍了嫌小,不圍你再在中腹走棋我就找來到攻擊好點了。”短發女孩補充道。

  接著又笑著望著陳俊雄,“看樣子你還是一位高手啊,有幾段?哪個隊的?”

  “我沒有段位。”

  “怎么可能!我和姐姐都有專業三段的資格,您能看出我們沒有注意到的棋至少也得有業余六段以上的!”短發女孩吃驚地問道。

  “難道你是職業棋手?”做姐姐的心思比之妹妹還是要細一些。

  “不,我不是職業棋手。我只是一個高中生,下棋只是愛好。”

  “那你的感覺怎么那么出色?”姐妹兩個顯然不能接受一個普通人隨口說說就比自已多年的訓練結果還要高。

  當然是本少爺我悟性強了!“呵呵,可能是我看過的書多些吧。”

  看棋譜就有這樣的實力?兩姐妹越來越迷糊了。

  “對啦,聊這么半天還沒問您怎么稱呼呢。”姐姐忽然想起一個重要問題。

  “我叫陳俊雄,杭州人。游客。你們呢?”

  “我叫夏紫嫣,我妹妹叫夏紫蕓。我們是首鋼圍棋俱樂部少年隊的,原來你不是北京的。難怪沒聽說過你。”姐姐答道。

  “嘿嘿,杭州不是有個西湖嗎,你一個高中生也跑到北京來旅游?”夏紫云笑著問。

  “一個人這一生總要來一趟北京的,不然多遺憾了。”

  “那是!”姐妹倆異口同聲。“對了你在北京住哪,玩幾天,我們跟你挺有源的,要不本小姐給你當導游,一天只收你五十塊好了,包你玩遍北京城!”妹妹紫蕓還真是個自來熟,剛見面就成了朋友。

  “紫蕓,你別胡鬧了!”紫嫣連忙叫住自己的妹妹。

  “跟兩個朋友就住在附近,好像叫什么小門樓小區。呵呵。”

  “哦,小門樓啊,那一片我們熟,有空大家出來一起切磋一下?我們就是這里的老板。”紫云笑道。

  “好!”陳俊雄看了看表,“時間不早了,不打擾兩位小姐休息,這是茶錢。”

  夏紫蕓一推手,“瞧不起我們是不是,一杯茶本小姐還是請的起的。”

  玉手又嫩又滑的,這么大方,看來很容易上手。

  “那我就多謝兩位小姐了。再見!”陳俊雄告退出了棋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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