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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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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氏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事實上程家二房嫡長子的洗三禮確實給減省了,不僅如此,滿月禮也不會大辦。(下.載,樓ww.XaZAilOU.Cm)

  三日后,崔氏抱著小外孫,輕輕地逗著,稀罕的不行。

  小嬰兒瞅著這個抱著自己的人,粉嫩如花瓣的小嘴吐出個泡泡。

  崔氏就立馬激動起來,喜滋滋的和雨竹夸耀:“瞧瞧,我的乖外孫真是聰明的緊,和外祖母打招呼呢。”

  雨竹汗了,這么小的孩子還不認識人吧,不過也沒有說出來,由著崔氏高興。

  “姑爺取了名字?”

  雨竹抿嘴笑了,“……本來老公爺要取的,跟忠勤伯研究了半日,回來二爺卻告訴他名字已經取好了,還不讓改,最后只好就定了這個名字。就叫思晞,‘青青園中葵,朝露待日晞’末尾的那個字,剛好他落地的那會兒天光初曦,暴雨剛歇。我覺得倒也貼切。”

  “是么?”崔氏低頭看著懷中的嬰兒,笑著道:“我們晞哥兒往后一定是個有大出息的!”

  “瞧瞧,這小鼻子小嘴巴的,和你小時候多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崔氏抱著就舍不得撒手,避開乳母伸來的胳膊,走到雨竹床邊坐下。

  這個乳母是雨竹陪嫁莊子上的一個媳婦子,也是崔氏挑出來的,巧的是她夫家姓鄭,娘家姓何,所以有個全稱叫鄭何氏。

  人長的很是干凈周正,又體態豐滿,更兼她的婆婆也做過乳母,傳授了不少經驗,選她做乳母確實是正合適。

  見崔氏定要抱著孩子,她就靦腆的笑了笑,退到了一邊。

  直到晞哥兒嗚嗚了幾聲要睡了,才被乳娘抱了下去。

  崔氏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胳膊,在雨竹臉上捏了一把。“以后要是做娘的人了,可不能像以前一樣調皮了,別讓晞哥兒笑話你。”

  雨竹吐了吐舌頭,抱著崔氏的胳膊直往她懷里拱。“他敢,小心我叫他老子揍他!”

  “你敢!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我寶貝外孫。”崔氏不依了,在雨竹肩膀上輕拍一記。

  打趣了一陣后,崔氏扶了扶發間的松卻的釵環,收斂了幾分笑意,“……知道你生了個哥兒,你外祖母高興的不行。本來也要來瞧你的,不過你二舅母前日又病了,還挺兇險,你二舅又要當差,她老人家實在是放心不下,就說等孩子滿月的時候再來。”

  “之前不是說二舅母這幾年身子好多了嗎?怎么又病重了?”雨竹有些摸不著頭腦。

  崔氏嘆了口氣,無奈道:“還不是你那十表妹進宮的事嘛,月玉那孩子從小就被嬌寵著長大。母親病弱,整日離不得藥罐子,從來沒指望她在宮里給崔家爭臉。心思單純的很。”

  “你二舅母整日擔憂,算是思慮成疾吧,本來身子就不好,這下更是雪上加霜了。”

  提起這個,崔氏心里也不好受,二嫂子是個好人,怎奈生月玉的時候壞了身子,坐月子時又被屋里的幾個狐貍精氣著了,此后就一直纏綿病榻,實在是可氣。

  “越獄”被封了康嬪這事。雨竹也是知道的,不過因著有孝在身,月份又重了,就沒有親去,叫人送了些賀禮便罷了,沒成想二舅母還為此病了……

  “那現在如何了?”

  “能怎么辦?進了宮那就是一輩子。連消息都透不出來。只盼著太后娘娘能夠看顧些、月玉能夠福氣深厚罷了。”崔氏給雨竹掖著被角,唏噓不已:“你二舅母統共就這么一個嫡女,以后還不知道能夠見幾面。”

  一入宮門深似海,可不是說說而已!

  史氏也送了禮過來,因為程家不打算辦,她就沒有過來。

  雨竹看著描金雕花的匣子里金光燦燦的長命鎖,表情淡淡的,叫華箬收了起來。

  送禮來的是史氏如今手下正得力的虞媽媽,不帶重樣的說了半盞茶功夫的吉祥話,才說到了正題:“……老太太說了,不辦洗三禮是應該的,太太要理解二爺的難處才是。”

  雨竹點頭表示知道——史氏在在不涉及家族利益的小事前還是個好祖母。

  接著季氏又來看了孩子,可能是自己第一胎生了個女兒,季氏對男孩兒特別喜歡,每次抱著晞哥兒半天舍不得撒手。

  “……今兒可來得不巧,剛抱下去睡了。”雨竹笑著讓丫鬟給季氏上茶,一邊笑道。

  季氏笑著坐了,問了問晞哥兒一日吃幾次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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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竹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笑道:“你說吧,我這會兒正無聊得緊,找些事情做做也好。”

  季氏感激地一笑,這才將糾結了幾日的事說了出來。

  她說得含含糊糊,雨竹連猜帶蒙補全了意思:原來在季氏的不懈教育之下,程思義終于弄明白了處理庶務等著襲爵是沒啥出息的,男人就要對自己狠一點……額,大體就是這個意思。

  然后季氏就盼著他能出去鍛煉鍛煉能力,起碼別再犯被管事騙的烏龍事了。

  可是程思義沒有好好念書,武藝也荒廢了,文不成武不就的,憑自己考上是不大可能,但是希望能捐個官。

  季氏還特意指出,她打聽過了,捐一個知縣要五千兩銀子……

  程思義打死不敢和程巽功說,她沒法子,只好曲線救國,先求雨竹,由雨竹告訴程巽勛,最后輾轉到程巽功那兒。

  雨竹靠在大紅色浣花團絲迎枕上,看著季氏亮閃閃的眼睛,笑道:“這不算什么麻煩事,義哥兒愿意上進是好事,給咱晞哥兒做個好榜樣,老太太在天上看著也高興……”

  季氏大喜,謝了又謝,又說了一會兒話才告辭回去了。

  見季氏回去了,阮媽媽就將蓋碗里的紅糖水煮荷包蛋端給雨竹吃。

  雨竹接過碗,大大喝了一口紅糖水,然后捧著碗喃喃道:“如今捐一個知縣居然要這么多銀子!”

  她管過家,知道一石上好的白米才六百五十文,五千兩是什么概念,而且只是一個俸祿才幾十兩的芝麻小官。

  阮媽媽聽了也說了兩句:“銀子再少也沒用,反正那些官兒上任之后都要撈夠本兒的,苦的還是百姓。皇上眼睛都盯在四五品往上的官兒身上,其實底下的小官撈錢也兇著哩。”

  阮媽媽也就抱怨一下,純粹看不過眼而已,雨竹卻似乎有了觸動,晚上和程巽勛說了季氏所求之事,然后又和他說起了捐官的錢。

  “捐個知縣就要那么多銀子,這價錢是誰定的啊?”她知道有些小的、閑的官職是明碼標價的。

  程巽勛剛去看了兒子,臉上的笑意還未來得及褪下,聞言肅容道:“朝廷。”

  兩個字,說了等于沒說。

  雨竹嘀咕道:“這也太黑了。”

  程巽勛剛要回答,就聽到嬰兒含糊隱約的哭聲,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如冰如霜的目光如實質般的盯住了在一旁伺候的華箬,“怎么回事?”

  華箬被唬了一跳……她不知道啊。

  早園正要進門,見狀忙一溜跑到西邊的廂房里去,叫乳娘將小少爺抱了過去。

  “哇——哇——”

  小嬰兒正在嚎啕大哭,睫毛都給沁出的淚水浸濕了,好不可憐。

  鄭氏有些忐忑的看了眼冷冰冰的程巽勛,福身道:“小少爺尿了……”

  雨竹見到兒子心里雀躍,忙讓乳母把孩子放到自己身邊,“尿布換了不曾?”

  “還沒來得及。”奶娘也淚了,正要換呢,就給死命拉過來了。

  程巽勛有些尷尬的咳了一聲,往旁邊讓了讓,叫奶娘換尿布。

  阮媽媽也上前幫忙,毫不客氣地將手小嬰兒的褲子扒了開來……

  “哇——”

  孩子哭得更兇了,小腿亂蹬。

  阮媽媽威武不能屈,頂著越來越冰的冷氣,頑強地完成了任務。

  換完尿布,雨竹就將他抱在了懷里,連連親他的小臉,“我們晞哥兒真乖,娘親親……”約莫是聞到了讓他熟悉的味道,小東西打了個呵欠,伏在母親馨香的懷里睡去了。

  雨竹輕輕拍了拍那纖弱的背脊,將孩子交給乳娘,輕聲道:“小心著些,晚間天涼了,別讓孩子受涼。”

  雖然知道乳娘照顧孩子的經驗肯定比自己這個半桶水豐富,雨竹還是忍不住叮嚀道。

  鄭氏忙恭聲應諾,然后又用繡祥云紋樣的大紅小包被將晞哥兒包得嚴嚴實實,碎步退了下去。

  目送鄭氏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雨竹這才轉頭看向程巽勛,卻發現程巽勛的含笑的目光也正鎖在自己身上。

  “接著說呀。”雨竹嗔道,順便發了個媚眼——嬌媚的小白眼。

  程巽勛也不介意,告訴她:“皇上都知道,不過是……時期的權宜之策罷。”

  如今已經入秋,秋收陸續開始,要是開戰,軍餉還有一個不小的缺口,總要想法子解決……

  不止是捐官的銀子加了幾成,就連一些不能見光的地方也加緊了撈錢,無論如何都要湊出那筆錢來!

  皇上也為難得很,才往北邊調了支軍隊,國庫的一點存銀就如流水一般嘩嘩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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