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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罌粟花妖冶得很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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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抗日烽火  書名:

  雖然屬于盲人摸象一般的行動,還是在張國燾的指示下,率領他的四方面軍第三十軍從臨時駐扎地理縣(今雜各腦),一路游擊,并由臨時配屬的第九軍25師、27師在占領懋功(今蕭金)之后,因有疑似大股不明部隊活動,于另一個方向齊頭并進的才帶著他的88師也到了懋功。

  經過一番論證和猜測,又派出幾股偵察部隊試探了一番,才此地活動的部隊,根本不是他們期待中的中央紅軍,而是突然出現的番號龐雜的國民黨軍隊,川軍、黔軍、湘軍都有,顯然又是老蔣轟圍追不舍的各路軍閥。

  在確認老蔣的嫡系部隊還未趕后,當機立斷,迅速派出了韓東山的25師,一路猛沖猛打,居然十分巧合地攻占了夾金山唯一出口處的一座小城達維。

  這點孟遙可沒有曹飛彪記得那樣清楚。他只依稀記得紅一、四方面軍最終將在達維附近實現會師,雖然只是小股部隊的會合,但雙方從此不用再相互打啞謎了,所以也就讓配屬到蒙古支隊的陸航支隊9架武直,在送完補充到草原上的指戰員和基層政權主要文員之后,也是一路蛙跳到了這里,秘密集結待命。

  這個臨時抽調的陸航支隊,在草原放空了所有搭載人員之后,除了每架上面的一個機槍手和各一個空降兵、特戰隊員外,剩下的空間全部塞滿了備用燃油、彈藥和食物、藥品。

  他們也許不會出場一次,但一旦出場,那就是絕對要救命的行動。

  比如,馬上就要進行的紅軍長征途中最后的一道天塹——茫茫大草甸。

  比如,正在西北一帶秘密隱蔽著的、正摩拳擦掌期待在與西北二馬騎兵對沖中,渴望一展身手的突擊營騎兵新一軍的兩個輕騎團。

  就在這種各路豪杰都瞎打瞎撞中,身為主角的紅一方面軍同樣也是未知未覺地在懵懵懂懂中翻過白雪皚皚的夾金山,在簡單研判了一下方位后,便由一支前衛團為先導,一路撲向了橫亙在他們眼前的唯一的小城達維。

  這里種滿了漫山遍野的罌粟,就連極少的農田也都開滿了妖冶的罌粟花,姹紫嫣紅中,也因此讓很多紅軍士兵眼花繚亂。

  不少人從地獄般的雪山上,一走到這里來,猛然間看到這一片片宛如天堂般炫目的罌粟花,以及沁人心脾的異香,都已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來。

  幾乎沒有一個人,這種美麗的花朵,一旦采摘之后,將會以一種樣的魔鬼模樣呈現在世人面前。

  除了“聞名世界”的黔軍中那些特有的“雙槍兵”們。

  就在這種陶醉的叫人忍不住流連忘返中,雙方的士兵終于越來越接近,并最終在一團團的花叢中了彼此的身影。

  幾乎不用指揮員下令,槍聲便響成一片。

  這真算得上有史以來最香艷的一次遭遇戰,姹紫嫣紅搖曳著的罌粟花,恰到好處地遮住了所有幾乎快要衣不蔽體的紅軍戰士。不敢說老毛的另一些詩篇,比如“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這樣的詩句,是否就是在暗喻這樣的場面。但將“三軍過后盡開顏”放在這里,卻是絕對的美妙。

  因為雙方都是身經百戰的紅軍戰士,所以在叮叮當當放了一陣槍后,他們驀然,這世上大概絕沒有這么恐怖的事情——打來打去,他們就像在和的影子作戰一樣,戰術、沖鋒和吶喊,全都一模一樣。

  呵呵,不知是哪個聰明的司號員,突然靈機一動吹響了軍號。

  那邊軍號一響,這邊軍號跟著響起。雙方豎起耳朵聽完,頓時一個個歡呼起來,來不及將子彈退膛便站起身,沖向剛剛還以死相博的對方。

  “我們會師了,紅一、四方面軍終于會師了……”

  沒有比這個消息更叫人歡呼雀躍、也更熱淚盈眶的事情了,而且還這么巧,一陣陣誤會的槍聲,仿佛是在為彼此的會師而鳴放的禮炮。

  很快,在槍聲中趕的老毛、周恩來、博古以及分散在各個縱隊的朱德、彭德懷、劉伯承、葉劍英等黨政軍領導人,迅速被迎接他們的25師請到了維達唯一最氣派的建筑——一座看上去十分完整的大喇嘛廟。

  作為迎接部隊的臨時最高指揮,在驚喜地給張國燾發完電報之后,便馬不停蹄地從懋功飛奔到維達。

  被老毛半是玩笑、半是命令地“要求”他“寸步不離”的孟遙,同樣一見到漫山遍野的罌粟花,也被它妖冶無比的花姿迷住了。但很快,他就清醒,只是話還未出口,就被傅連璋驚喜得近乎瘋狂的舉動給嚇了。

  當然,準確地說,傅連璋其實也就是怔怔地望著一片片的罌粟,嘴里呢喃著,就那樣撲通一下跪了下去。

  直到整片的花朵淹沒了他,一串瘋狂的大笑聲才從那花叢中傳出來:

  “毛委員,周副主席,紅軍有救了,我的那些傷病員,有救了。這些、這些都是鴉片啊,稍加熬制,它們可都是最好的止痛劑和鎮靜藥啊”

  傅連璋這句話一出口,孟遙更是索性完全閉上了的嘴巴。

  他忽然想起之前曹飛彪跟他說過的一個紅軍故事。

  其實,這些盛開的罌粟花,在傅連璋眼里是極其稀缺的藥品,可在其他掌管著財政、后勤和補給的領導人眼里,又何嘗不是一塊塊叮當作響的大洋,一箱箱嗷嗷待哺的彈藥,一碗碗噴香的紅燒肉呀。

  對孟遙這一細微的變化,洞察秋毫的老毛自然是看在眼里,卻又苦笑在臉上。

  “這就是所謂的人窮志短吶,孟遙,我們比不得你這樣的大財主,有槍有炮,無論是在美國還是在大上海,你都是日進斗金,讓你笑話啰。”

  對此,孟遙也只有苦笑的份兒。

  偉人的尷尬,不是真正的因貧窮而窘,窘的是他作為一個“外人”,恰好看到了這些。

  看來,斯大林在二戰中的那句名言——“在正確的、地點,做正確的事情”,這時他才真正有所體悟:三者缺一不可,少了一個,就可能會是一個十分致命的歷史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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