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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幽冥殿君,地藏佛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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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饕餮巨獸浮于半空,盯著谷內和尚,嘶吼不斷,便要凌空撲下,將其撕碎。這和尚突然笑道:“莫要吼,莫要叫,你的來歷我知道,前世獸,今世魂,九幽之下是沉淪,待得化作菩提出,一切皆歸凡世塵。”

  當下一聲佛號,這和尚背后突然生出一尊千丈佛影,端坐蓮花,金燦燦,明晃晃,三面六手。那三面,是慈悲,是怒目,是隱忍,那六手,佛珠、木魚、降魔杵,寶幢、舍利、金剛圈。

  但聽一聲佛號,無窮無盡的佛光佛氣蕩漾開來,處處皆是梵音禪雷,并蒂蓮花,漫山遍野,通天徹地。空中的饕餮巨獸仿佛遭受重擊,墜于地面,凄慘嚎叫,而其它白骨,則是綻放隱隱圣潔光澤,紛紛入土為安。

  “佛門神通!”方道明一眼觀去,心中念想:“這佛家法術神秘莫測,浩瀚似海,若我能一觀,必定受用無窮。”

  山林之間突然一陣冷笑:“小小伎倆,也要呈能。”

  幽冥鼓頓是連番作響,那白骨饕餮再度洶焰滔天,嘶吼聲中,沖入谷來。谷中和尚卻也自在,木魚敲響,那高達千丈的佛像一聲佛號,手中六件法寶盡皆砸出,同時又結出六道佛門大手印,相繼攻到。

  那白骨饕餮畢竟只是無魂白骨所化,哪經得起這等無邊佛法,頓時化為漫天碎骨,盡皆歸了塵土。

  山林之間一聲凄號:“和尚欺我太甚,莫怪我辣手無情!”

  山谷之外來了一道黑影,飄忽不定,幻真幻虛,這黑影頭頂卻懸著一面灰色大鼓,咋一看去,卻也毫無特別之處。這黑影一聲低吟,頓時鼓聲陣陣,猶如悶雷一般,彌漫整個山野,這每一聲鼓響,都落在心坎之上,仿佛要撕碎腦海,扯裂元神。

  和尚的通天佛像,竟然慢慢萎頓,佛光暗淡,漸漸縮小,最終落回和尚體內。和尚卻也不在乎,只是木魚輕敲,口中念念有詞。

  這一來,方沙二人卻糟了殃。方道明頓覺腦海仿佛撕裂一般,眼前幻象漸生,體內燥熱不堪,心魔漸起,于是急忙打坐行功,竭力抵抗那幽冥鼓聲。

  誰知這當口,一條香噴噴,軟綿綿,白花花的半裸玉體纏了上來,不是沙麗娜,又是何人。

  原來沙麗娜由魔入道,本易受了誘惑,今日本幽冥殿君一陣施法,頓時勾起體內欲口火,按耐不住,便要尋方道明玉成好事。

  方道明甚是尷尬,但見她吹氣如蘭,秋波迷離,雙唇血紅,嬌艷欲滴,舌尖呢喃,那雪白肉體更是火熱不堪,緊貼摩擦,扭擺不定,他哪里還敢動彈半分,只是默念法訣,苦苦抵抗。

  不想那煩躁不堪的鼓聲之中,還摻雜著一陣吟唱,如深閨怨婦,呢喃細語,如紅顏知己,欲語還休,如芙蓉帳暖,半推半就,正是勾起人心最深處的欲望與墮落。

  方道明苦于無奈,舉手欲推,不想著手之處卻是兩團溫軟滑膩,不禁更加尷尬。沙麗娜一聲呻吟呢喃,銷魂蝕骨,四肢緊緊纏住方道明,紅唇充血,嬌艷欲滴,狠狠覆住其雙唇,那軟香靈滑的舌尖,在其口中翻來攪去。

  方道明哪里還能把持,心中苦笑,前一刻你還叫我小賊,這一刻卻要尋我求歡,真是劫數。他本就是隨性之人,一向隨緣而安,當下也不再抗拒,便要將沙麗娜按倒,雙雙玉成好事。

  這剎那間,一道靈光閃入洞中,卻是那和尚模樣,只聽他一聲佛號,笑道:“貧僧在外苦苦御敵,施主卻在此風流快活,卻為哪般,是否需貧僧教你一段大歡喜佛法?”

  這一聲佛號,令方道明靈智清明,于是尷尬一笑,推開沙麗娜,“大師來得好及時,這大歡喜佛法,不學也罷,大師可否教我這元神分身之法?”

  原來這和尚所用,乃是一門奇術,可以分出一縷元神,雖然威力神通不及本尊,卻也是妙用無方。

  和尚笑而不語,一指點出,卻是一尊佛像幻影,方道明單手一抓,佛像頓時化為一道晦澀難懂的經文映入腦海。

  和尚笑道:“這篇大地藏經便傳與你,你仔細誦讀,即可解開這位女施主所種邪術,至于那元神分化之法,你境界到了,自然也就懂得。”

  方道明怎能不喜,連忙道謝。和尚又笑道:“我觀你剛才所用劍術,應該是失傳已久的大光明劍訣,我這里尚有一篇大雷音劍訣,也一并傳與你。至于這案上的血河舍利,待會兒交與這位女施主。”

  方道明本是歡喜,但聽到后面,驀然怔住:“大師,她可是魔門圣女,我看這血河舍利,卻是極品寶貝,大師也要與她?”

  和尚笑道:“佛祖眼中,只有因果,沒有仙魔,這女施主傳自血河一脈,而這血河舍利本就出自魔門血河,與她有緣,故此與她,你也莫要眼紅。”

  方道明訕訕一笑:“大師傳我經文、劍訣,小子已是萬幸,何來眼紅一說。”

  “施主如此看待,卻是最好,待會兒我要與那幽冥殿君斗上一斗,顧不得你等,他恐怕還有另外幫手,這洞壁后面,尚有一出口,你與這女施主就此離開,莫在此逗留。”

  和尚說罷,又閃出洞去,歸于本體,隨即念起經文。這念經之聲,越發宏大,與那木魚之聲一張一合,猶如暮鼓晨鐘,響徹天地,渡人心劫,教人善化,大有蓋住幽冥鼓聲之勢。

  方道明心頭一震,此經文正與和尚傳的大地藏經一般無二,遂盤膝打坐,也跟著念誦,頓覺心頭腦海一片清明,再無半點煩躁之相,更是不聞那幽冥鼓聲。

  “地藏佛宗!”谷外幽冥殿君驚聲叫道:“怎么可能!地藏佛宗遠古時候便已消失,傳聞被鎮于九幽之下,你這和尚怎會此道?”

  這和尚也不答話,只是不停念經。幽冥殿君冷然笑道:“也罷,今日本殿君便要領教一下傳說中的佛門傳承。”

  方道明一篇經文念完,沙麗娜已是完全清醒,回想剛才丑態,與方道明曖昧之情,更是羞澀不堪,連忙取出外衣套了,正在手足無措之極,卻聽方道明道:

  “這案上血河舍利,卻是剛才那位大師與你的,你且收了,我們得立刻離開這里,幽冥殿君尚有其他幫手,遲則生變。”

  沙麗娜一怔,隨即把那三粒血河舍利取了,剛一入手,便覺這血河舍利奇妙之極,居然與自己的功法,甚至元神契合,知道得了天大的寶貝,她本就對此有意,心中即是暗喜,又是奇怪方道明居然沒有半路搶了。

  “我們怎么離開此地?”

  方道明心中嘿然,也不答話,單手一點,便殺出一道劍氣,將那石床后的洞壁炸得粉碎,露出一處漆黑洞口,閃身而入。

  山洞窄小,一片漆黑,所幸二人都是元神之輩,倒也無妨。二人一路爬行,足足個把時辰,方才遠望前方亮光,待到漸漸近了,才發現出口卻是一處干枯古井,二人出了古井,卻是一處山林古村。

  當是時,正是日暮西山,炊煙裊裊,柴門犬吠,勞作歸家之時,一片喧鬧祥和景象。打聽之下,方知此古村亙古就有,歷經幾十萬年,生生不息,村中也有精壯青年前往真武道門學藝,卻再也不見回來。方道明不禁看癡,遙想自己當初年少,家鄉也是這般光景,如今一別已是七十年,恐怕早已物是人非,不禁感嘆唏噓。

  “發什么呆!”沙麗娜一聲嬌叱:“現在尚未脫險,幽冥殿君手下有幽冥三子,隨便來一個,也能收拾我們,我們速去真武山主峰深處,真武遺落之地,說不定還藏有高人。”

  方道明嘿嘿一笑:“你要逃命,自去便是,又何必管我,莫非剛才一段孽緣,你對我生了心思。”

  沙麗娜羞憤不堪:“你這小賊,還敢再提,信不信本小姐割了你的舌頭。”

  說罷扭身便走,方道明只好跟上,目前形勢,是合則兩利,分則兩害,他也是頗為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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