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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一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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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獨一無二正文獨一無二  蕭從容看著兩人說笑著走遠,全然沒注意到這輛破馬車上還有她,她一瞬間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了。

  看那兩人走遠,她慢慢放下簾子,轉過頭來,突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他們一個朝東,一個朝西,就這樣越走越遠了!

  一瞬間,心中翻江倒海,臉上不覺就掛上了冷笑,說什么喜歡,還不是把能治她腿的藥給了水佩!

  眶說什么要她嫁給他,轉眼他的身邊又換上了其他女人!

  她憑什么以為自己獨一無二呢?

  不過一個斷腿的女人,要姿色沒姿色,要家世沒家世,她又憑什么以為非她不可呢?

  澡蕭從容,你真以為這世上有真愛嗎?前世彼此肝膽相照戰友似的戀人都能在最后關頭背叛你,你以為你和他,就這幾個月的相處就締結了一份生死不變的感情了嗎?

  你所持的是什么呢?

  “三小姐……”馬車停了,向蘭拉拉她,她才茫然地回過神來,發現到了一家大院,院里很多馬車,有人再往上面裝貨。

  “這是一家鏢局!”向蘭匆匆解釋了就拉著馬車進到院內才停了下來,看看四周沒人注意,她將蕭從容的拐杖遞給了她,帶著她走了進去。

  進到內院就有人關了院門,一路進到大廳,穿過長長的走廊才來到一間供奉著神像的祠堂。

  蕭從容還沒看清里面是什么樣子,就見向蘭打開了一個密室的門,掌了燈過來,說:“三小姐,下面有石階,要我背你嗎?”

  “嗯,不用,我能走!”蕭從容拒絕了,跟著她小心地走下去。

  估計又回到剛才的地面下,才來到一個寬敞的房間,里面坐了四個人,三男一女。為首的老人估計就是向蘭的師傅余江,他的面孔有些青瘦,顎骨微高,濃眉下面藏著一對灰色的眼睛,看上去精神狀況不是很好。

  聽到腳步聲,余江迎了上來,給蕭從容施禮,聲音低啞:“三小姐,謝謝你肯幫助我們,老夫代表六道所有渴望重生的人感謝你!”

  蕭從容就笑了:“能幫你們找到新生,是我的榮幸,我既然來了,就會努力做好,別和我客氣了!該做什么,你們指導,我聽從!”

  那女的就走來,笑道:“三小姐真是爽快人,余總管,我相信你這次挑對人了!”

  蕭從容看看她,向蘭介紹道:“我二師父苗栗,阿修羅道的護法,她在江湖有個綽號‘女修羅’!”

  蕭從容就認真地看了看苗栗,發現她有雙細彎的長眼,瞇起來成一條半圓形的線,兩角微彎,再配上她臉上兩個小小的酒窩,倒別有韻味。只是,能有這樣綽號的殺手,頂了這樣一張臉,很出人意料!

  “這兩位是人道和地獄道的護法昆町和宋閩師父……”

  向蘭一一介紹,蕭從容發現除了苗栗,其他兩人都用評估的眼神打量著他,似不放心將自己的生命交給她。

  他們不放心,蕭從容自己也有壓力,看了看余江,余老頭卻沒注意到她的緊張似的,將她讓到桌子邊坐下,就拿出了一瓶藥水說:“三小姐,這是我專門配置的藥水,用來引蠱蟲的,等下你先喝了,運功行到血液中,然后我們再開始……”

  他詳細講了步驟,什么時候該做什么都詳細給蕭從容講了兩遍,又讓她復述了,發現她完全記住了,才說:“辛苦你了,我們這就開始吧!”

  苗栗看看昆町他們,隨口問道:“誰先來?”

  余江說:“我就最后吧!三小姐精力有限,別累著她!”

  向蘭有些焦急:“那萬一驚動了沈教主……”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余江瞪了一眼,后面的話就不敢說了。

  蕭從容一想,就明白了。蠱蟲和施蠱之人肯定有所感應,他們的蠱取出來沈天斌不可能不知道,所以越往后面取出蠱蟲的人越危險……余江是將生機都讓給自己的幾個屬下啊!

  一時就覺得這個老人很可敬,正想著,宋閩就說道:“那我先來吧!”

  如果蕭從容沒聽懂余江的話,會覺得宋閩敢于冒險,可是聽懂了余江的話后,她就有些鄙夷宋閩了,剛才還怕死,現在聽懂后面的人更容易死就搶著來了。

  余江卻沒蕭從容那么多的想法,一聽就說:“那好,按計劃辦吧!小妹,你去幫三小姐,向蘭你負責安排好外面,如果沈天斌找到這,讓他們盡量抵擋。”

  “哦……”向蘭有些不放心地看著余江,又看看蕭從容,最后被余江瞪得沒法,才不甘地走了。

  蕭從容開始喝藥水,那藥水口感倒不錯,甜中有點微酸。一點也不像想象中的毒藥,她很好奇,這樣的毒藥是怎么配制出來的啊,有空和余江討教一下!

  喝好后被苗栗帶到了旁邊一間小點的密室,里面放了一張大床,床中央用一塊簾子隔了起來,苗栗解釋說這是為了蕭從容脫衣服避嫌。

  蕭從容失笑,醫者父母心,都到這時候了,命都交給他們了,她還會計較這些嗎?

  盤膝坐下,才運功,就感覺毒性在身體里開始蔓延了,就像螞蟻一樣,在身體里癢癢地到處爬。

  她驚訝地看了看苗栗,苗栗送給她一個安撫的笑,說:“放心,三小姐,這毒不會讓你死的,最后一定給你解毒。

  她給蕭從容脫外裳,看到她垂在脖頸上的天蝎珠,不相信地捻起來看了看,愕然地問:“三小姐,這是天蝎珠嗎?”

  “嗯,你也知道?”蕭從容有些不自然,半裸了身體任她是女人這樣盯著看也會不好意思的。

  “我以為是傳說,沒想到真的有這樣的珠子!以后和你說吧!”苗栗幫她取下珠子,顧不上和她聊天,叫進了宋閩。讓蕭從容坐好,就拿出了一把尖尖的長匕首。

  “三小姐,怕的話閉上眼,一會就好!”苗栗似乎有些不忍,輕聲安撫道。

  蕭從容不是怕,但也不喜歡看著匕首刺進自己胸口的樣子,就閉了眼。

  感覺苗栗的手扶在她肩上,就聽到她說:“后面的就靠你自己了!”

  胸口猛一痛,就覺得自己被刺穿了,血流了出來,睜眼,只看到苗栗退了出去,輕輕關上了門。

  “三小姐……可以開始了吧?”宋閩輕輕地喚道,隔著簾子伸了手臂過來,手腕上已經劃開了一條口中,鮮血正盈盈流了出來。

  “嗯……好!”蕭從容也顧不上害羞了,將宋閩的手腕拉過來,貼在了自己的胸口傷處。

  一開始沒異樣,瞬間似乎對方的血流都沖著自己的傷口蜂擁而至,讓蕭從容一瞬間有種無法承受的感覺,慌忙靜下心,另一只手已經拿起放在身邊的金針,等候著。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頭開始眩暈時才聽到宋閩輕聲喚道:“小心,要出來了!”

  蕭從容用力咬了咬嘴唇,集中思想去感覺。果然,宋閩的脈動已經不同剛才,似乎有什么東西阻礙著血流通暢地流動。一點一點,就像電波起伏一樣,那脈動慢慢來到了他們胸手交接處……

  “小心……”

  幾乎在宋閩叫的時候,蕭從容的金針已經扎到了自己的胸口處,一連四針又準又狠,她放開了宋閩的手腕,就看到從他們中間掉下了一條小蟲,毛毛蟲般大小,丑惡地在床上扭動著。

  “苗栗!”宋閩一叫,苗栗就推門跑了進來,手里拿了個小瓶,快速地把那小蟲放在了瓶中,只見宋閩又在自己另一只手腕上劃了一刀,放在瓶口上,血頃刻就流滿了瓶子。

  “昆町快上!”苗栗拿著小瓶出去,宋閩也跌跌撞撞地跟著走了出去,他失血過多,臉色不太好。

  蕭從容更不好,覺得才第一個人就似抽去了自己半條命,四個下來她離死也不遠了吧!

  可是看到昆町割了手腕遞過來,她什么也沒想,將金針拔了又將昆町的手貼到自己胸口重復上一次的動作。這次做什么都是下意識的,缺血讓她的頭越來越暈眩,強撐著給昆町引出蠱蟲她連抬手的力氣都沒了。

  換苗栗進來,她擔憂地叫道:“三小姐,還行不行,不行的話我們就停止吧!”

  蕭從容苦笑:“現在還能停止嗎?一停你們可能誰都沒命了!”

  沈天斌知道他們引蠱,還能允許剩下的苗栗和余江活著嗎?而宋閩和昆町,兩個人的力量能和沈天斌抗衡嗎?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天,來吧……”蕭從容將苗栗的手又放到了自己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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