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書頁

愛的模樣(十八)

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鶴樓文學

我們致力打造,最全的免費言情97言情好棒o(≧v≦)o好棒  歡迎您,[]

小說搜索  愛的模樣(十八)[VIP]文/

最新最快最全的免費VIP小說“不要——”錦瑟竟驀地尖叫了一聲,幾乎是撲上前來,顫抖著雙手重新揭開了那被衣袍覆住的雙腿。免費VIP小說  自膝蓋以下,那雙小腿并雙腳,竟然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凍傷,一塊塊紅腫的突起傷痕,看得人怵目驚心。

  錦瑟倏爾便落下淚來,眼淚滴滴答答的落到他腿上,自那些凍傷上淌過。

  一絲微癢,逐漸由患處流淌至心。

  蘇黎伸手扶起她來,錦瑟逐漸哭出了聲,抽抽噎噎的,分明是想忍,卻忍不住茆。

  秦御醫見狀,微微躬了躬身子:“老夫先行告退,待一會兒調制好外敷藥,再給秦王送來。”

  “多謝。”蘇黎朝他點了點頭。

  房間里一時只剩下兩人,錦瑟便再難強忍,低頭站在他面前,肆無忌憚的哭出來蚊。

  “不過凍傷而已,不是什么大事。”蘇黎松開了扶著錦瑟的手,見她頭發挽在腦后,微濕的模樣,便道,“你快些回去沐浴吧。”

  他不扶她,錦瑟索性就在他面前蹲了下來,埋在他膝上哭。

  蘇黎望著她不斷抽動的肩膀,面上的平靜逐漸破裂,眼中眸色深沉,倏爾又化作一道微哂的笑意劃過嘴角,最終,卻又再次歸于平靜。

  “這次出來耽擱了這樣久,好在也做了兩件事。”他低頭看著她,淡淡道,“明日我便啟程回青越了。”

  聞言,錦瑟似是一僵,終于抬頭望向他:“可是你的腳——”

  “我說了只是凍傷。”蘇黎微微撥開她放在自己膝上的手,緩緩褪下褲管,“不過幾日便會好。好在此處離青越邊境也近,不消一日就可入境,到那時,沿途自有人照應我。你不必擔心,我說過,我不會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

  錦瑟心頭一片凌亂,望著他平靜的容顏,竟然不知該說什么。

  從來沒有人這樣為她,他幾乎可算得上是她生命中的唯一,好到讓人不知所措的唯一。

  她蹲在他腳邊,眼角還掛著淚,卻不說話,如同一只沉默的小獸。

  蘇黎伸出手來,似是想撫一撫她的頭,卻在只余兩三寸的地方頓住,末了,又緩緩收回來:“以后,應該不會再有這樣和平踏上仲離的機會了。今日一別,只希望來日,再也見不到你。”

  錦瑟知道他的意思,心里霎時間大慟。

  此一別,也許,他會成就大業,到那時,他會為了他一統天下的志向而奮斗,再次踏上仲離,很可能便是兵戎相見。而他說,再也不希望見到她,是因為不想看見她經歷戰火的模樣,亦是因為,她會讓他難過,讓他痛。

  “蘇黎……”她聲音微微有些顫抖的哽咽,“我希望你好……”

  “我也希望自己能好。”他聲音再度冷硬起來,“在山上的時候,我想找到雪靈芝,醫好了你,再將你帶回青越,那應該是最好的。后來又想,不如等你在仲離度過三年孝期,再將你接回青越,也是極好的。如今我卻也想通了,再怎么好,也只是我好。可是你不好,我又如何能好?倒不如,罷了。”

  他的每一個字,都重重砸在錦瑟心頭。尤其最后,當他說罷了,錦瑟的心,疼痛滿溢。

  “綠荷!”蘇黎不再看錦瑟,忽然揚聲喚綠荷的名。

  綠荷很快趕了過來,見到屋中這副詭異的情形,不動聲色的上前:“王爺。”

  “將你家小姐攙回去。”蘇黎淡淡吩咐道,“本王想休息了。”

  綠荷應了一聲,伸手扯了錦瑟一下,卻幾乎將錦瑟帶倒在地,她忙的攙住她,將她扶起來,這才看向有些神不守舍的錦瑟:“想什么呢?快些回去了。我再去為你取些熱水,好好解解乏。”

  錦瑟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看了看她,又看看蘇黎。

  蘇黎卻早已不看她,似乎只待她一離去,就準備躺下了。

  錦瑟終于點了點頭,任由綠荷攙著自己走了出去。

  她們剛剛離去不久,秦御醫便取了藥再度而來。

  蘇黎原本坐在床邊沉眸細思著什么,見他取了藥來,便又緩緩卷起了褲管。

  “王爺,請容老夫奉勸一句。”秦御醫一面將藥敷上他的凍傷處,一面沉聲道,“王爺如今還年輕,也許不會知曉這腿腳對人身子的重要,仗著身體底子好,便刻意這樣糟蹋自己的腿腳,實在是萬萬不該啊。所謂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況且王爺又是人中龍鳳,實在更該愛惜才是。”

  “多謝秦御醫。”蘇黎冷冷勾了勾唇角望著他,“一切本王自有分寸,就不勞秦御醫掛懷了。”

  秦御醫自然也是通透的人,聞言,唯有微笑應道:“是。自然王爺有存分,那老夫自然也不會多說什么。”

  這一夜,錦瑟睡不著,走出驛館,但見天上星月朦朧,剛好又看見屋檐下放了一張梯子,便順著梯子爬上了屋頂。

  沒想到屋頂上竟然已經坐了一個人,錦瑟一驚,待看清那人的背影時,忽然有些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然而當她看清他身旁擺著的兩個酒罐時,忽而便再沒有猶豫,頗有些毅然決然的爬了過去。

  蘇黎聽見聲響,驀地回頭,也不知喝了多少酒,頰邊一抹淡紅,染得眼角處亦流光溢彩。

  見到他的模樣,錦瑟忽然一頓,又過了片刻,才繼續爬到他身邊。

  蘇黎這才伸手攙了她一把,錦瑟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你腿凍傷了,不該喝酒。”錦瑟一坐下就去撥弄那兩個酒罐,竟然都已經空了,她心頭一痛,抬眸瞪了他一眼。

  “不準瞪我。”蘇黎忽然湊近了她的臉,語氣之中染了薄醉的氣息,“什么是規矩,你知不知道?”

  錦瑟望著他,眸中微微染了濕意,到底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想起初嫁他的那段日子,雖然那時只覺得煩躁,他的脾氣也暴躁到極處,可是如今想來,竟然算得上是一段美好的回憶。

  畢竟那時,她還擁有很多……譬如秘密,譬如勇氣,還有,爹爹。

  錦瑟不敢再想下去,唯有答道:“好,我不瞪你了。”

  蘇黎卻忽然再度湊近了她一些,桂花釀的氣息輕柔的拂過錦瑟鼻端,她只聽他低喃道:“可是你不瞪我了,我卻到哪里去尋你……”錦瑟驀地一呆,轉眸望向他。

  “真是作死!”他似乎是真的醉了,忽然暴躁的一腳踹上旁邊的一個空酒罐。

  那酒罐咕嚕嚕的順著瓦槽滾到屋檐邊,直墜而下,“啪”的一聲之后,碎了。

  他這才說出作死的下文來:“我為什么要喜歡你!”

  他眸中都是惱火的氣息,錦瑟有些艱難的笑了笑,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因為你傻。”

  蘇黎似乎更惱了,一把拖過她的手腕:“你敢說本王傻?”

  “蘇黎……”錦瑟被他捏得有些疼,忍不住喚了他一聲。

  蘇黎忽然便松開手來,捧著她的手腕揉了揉。錦瑟只以為他是清醒的,待細細一看,又發現他眼神原來是渙散的。

  “為什么不給我機會?”他一面揉著她的手腕,一面如同孩子一般的委屈低喃,“為什么不給我時間?我愿意等過這三年,你也等我三年,好不好?”

  他似乎是在問她,卻更似在自言自語,說著,他忽然停住了為她揉手的動作,盯著她的皓腕許久,忽然魔怔了一般,低頭親了一口。

  錦瑟呼吸有些艱難的望著他,竟沒有掙開。

  片刻之后,他忽然又順著她的手腕,緩緩將目光移到了她的臉上。

  “你怎么又在這里?”他忽然又暴躁的喊了一聲,“你又來做什么?”

  又?錦瑟抿了抿唇,沉默。

  蘇黎迷醉的盯著她瞧了半晌,忽然低下頭,含住了她的唇。

  錦瑟仍舊沒有掙扎,他似乎是得了甜頭一般,愈發的得寸進尺起來,貪婪得邀她共同品嘗桂花釀的味道,霸道得占據她的呼吸。

  她幾乎從來沒有在他的親吻之中這樣柔順過,蘇黎低垂的眼瞼之下,眸光中掠過一絲淺淡卻分明的光芒。

  他幾乎舍不得放開她,還是不得不松開來,卻仍然戀戀不舍的在她唇上輾轉摩挲,傾吐低喃:“等我三年,好不好……”

  四周圍很安靜,連一絲鳥叫蟲鳴都沒有,他只聽得到自己的低喃,并她微微有些凌亂的呼吸。

  不能再這樣安靜下去。

  他猛地將她緊緊扣進懷中,滿懷痛苦:“等我三年,好不好……等我三年,好不好……”

  又不知過了多久,終于有柔軟的手臂,輕輕環住了他的腰。

  他終于聽見她的聲音,那么輕,卻那么清晰:“好,我等你……三年。”

  這一夜,蘇黎醉得厲害,錦瑟找人將他抬回房間時,才發現他屋中原來還擺了好幾個空空如也的酒罐,難怪屋頂上不過兩罐酒,卻已經讓他在最后不省人事。

  她先是擰了帕子為他擦臉,又聽他模模糊糊喊著要水,又去找熱水沖茶與他喝。

  她沒有做過服侍人的事情,有些笨手笨腳的,折騰了許久,他才終于安心睡了過去,而她雖然累,卻半分睡意也沒有。

  一直在他床邊守到天亮時分,錦瑟才逐漸開始困倦,沒過多久,便趴在床邊睡著了。

  只覺得似乎沒有睡多久,耳邊忽然便響起了一些輕微的響動,似乎是有人下了床,又搗鼓了一陣什么,緊接著她似乎聽到開門的聲音,終于醒了過來。

  直起身子一看,床上已經沒有人,再一轉頭,卻發現原本應該躺在床上的人正站在門口,見她醒來,似乎有些怔忡。

  錦瑟禁不住有些錯愕:“你要……走了?”

  蘇黎很快回過神來,淡淡應了一聲:“嗯。”

  “哦。”錦瑟應了一聲,心頭忽然升起一絲好笑,忍不住拿手捏了捏額頭。

  蘇黎臉色暗沉了兩分:“你笑什么?”

  錦瑟倒未曾察覺自己在笑,聞言卻還是站起身來,看向他:“昨天晚上的事,你都不記得了?”

  蘇黎一怔:“什么事?”

  錦瑟忽然搖了搖頭:“沒什么。”

  “宋錦瑟!”蘇黎似乎這才想到什么一般,冷冷道,“你怎么會在我房中?”

  錦瑟指了指頭頂:“昨天,你喝醉了。”

  “昨天?”蘇黎臉色驀地一變,隨后,口中禁不住喃喃,“屋頂,三年……你——我——”

  眼見著他語無倫次,錦瑟聳了聳肩:“既然你都想不起來,那就如你所言,罷了!”

  她眼中閃過的那絲狡黠驀地刺激了蘇黎,他猛地將門關上,大步走向錦瑟,幾乎是用盡全力捏著她的手,目光灼灼的逼視:“你是說,昨晚……都是真的,不是我在做夢?”

  錦瑟忍不住臉上一熱:“那就當你是在做夢好了。”

  “宋錦瑟!”蘇黎驀地喚了她一聲,片刻過后,卻忽然又撫上她的臉,放低了聲音道,“你,再答應我一回。”

  錦瑟抿了抿唇,看著他,良久,忽然仰臉看著他,笑道:“我等你三年,三年后,你若還喜歡我,我就——”

  “怎樣?”他目光之中光華流轉,死死盯著她。

  她微微紅了臉,伸出手來,一筆一劃的在他手心寫下——

  以身許之。

  三年后,你若還喜歡我,我就,以身許你之喜歡。

錦瑟又要成為眾矢之的啦!讓人參公雞來得更猛烈些吧!罵吧罵吧罵吧!罵死我和我的錦瑟吧!請記住我們的地址

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鶴樓文學
書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