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怎么死的？”他突然開口。
笑恩先是一愣，似乎這個問題不在她的預料之中。然后，輕抬起手臂做了一個自由落體的動作。
“從十層高的天臺上跳下去……”笑恩故作無意的聳聳肩。眼睛一眨一眨的，凝了璀璨的星光。她低頭，鉛白的手背快速的抹掉滑落臉頰的淚。
“在那之前，我一直以為她是愛我的，可她在我面前跳下去的那一刻，眼中的絕望與決絕讓我明白，她最愛的是林建山那個男人。”笑恩嘴角掛著一抹諷刺的笑，聲音卻是哽咽的。
顧希堯無聲的將她再次攬在懷里，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一雙邪魅的鳳目，波瀾不驚的凝視著相片上的女人。
“阿姨，或者是媽媽。”他的聲音低沉而磁性，收斂了驕傲跋扈，此刻男人謙虛的模樣出奇的迷人。
“請您放心，從今以后，笑恩是我的妻子，我會好好照顧她。你給不起她的幸福，我都會給她。”
笑恩錯愕的抬頭看著他，淡淡的，溫柔的笑。
他們離開的時候，天上的雪已經停了，陽光照下來暖暖的。青石板路上鋪著厚厚的積雪，深一腳淺一腳的。一路走來，顧希堯都緊緊的牽著笑恩的手，不曾放開。
走出墓園，笑恩禮貌的放開他的手，“顧希堯，謝謝你美麗的謊言。”她淡雅的笑，面對他的時候，永遠那么坦然。“可惜，謊言再美都是假的。我該離開了，顧希堯，再見。”
她平淡的轉身，卻在踏出腳步的時候被顧希堯拉住了手臂。他手臂用力，笑恩腳下一個不穩，便撞進了他胸膛。顧希堯邪氣的揚起唇角，將她微涼的身體困在懷中。
“我有說過你可以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