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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要進地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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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蓮教圣壇外的樹林里,流蘇派進去的斥候終于陸陸續續的回來,一道道黑影在魚白肚的天際下快速掠過,簌簌的聲音響過,只見枝葉微動,人已經到了近前。

“公子,事情有變。”回來的情報斥候將得來的消息精準的稟告給藍流蘇。懶  而不管他們說什么,藍流蘇只沉著臉,星眸深邃莫測的盯著白蓮教的方向不語,一個個暗衛接踵上前稟告,最后在他心里匯成了一個消息,‘翡小翠假扮圣尊,暫無危險。’這就夠了,其他枝枝節節的消息在確定她的人身安全之后也就變得不那么重要了。

  他沉沉的喟嘆,過了好一會兒才轉身面對這些黑衣人,他們都是風情樓散在青桃鎮及青桃鎮附近的情報斥候,他連夜召集,能來已經是非常高效了,而剛剛進入白蓮教還能全身而退帶回情報,這卻是值得夸贊,藍流蘇從來就不是一個吝嗇的首領,朝著他們擺了擺手,沉聲道:“向本堂領賞銀,這次這件事還沒完,都隨時候命吧!”

  “是。”平日里這些人說話斂氣輕聲慣了,就算是此時齊齊應聲,聲音仍舊不大,聽上去卻又渾厚。

另一批屬于紫洛雅的暗衛,等著這些斥候散去,其中一個隊頭才向藍流蘇回話,他們擔心的是自家主子,查探的自然也就是紫洛雅的下落,只是主子私下定了妻主,他們尋不到承事的人便找了同樣在查這件事的藍流蘇,只見那人上前拱手道:“藍公子,據查紫大人現在在一個叫做泊兒的五毒門門徒手里,藏蹤詭秘,再深一步只查到不是泊兒一個人,大約有三十多五毒門門徒聚集在白蓮教內,目的是偷取血池紅蓮……,我等愚笨,只查的這些,并未找到紫大人的下落。”蟲  藍流蘇依舊沉著臉,看了眼這人,沉吟道:“先別輕舉妄動,這件事介入的不止你我,且暫時看來紫大人性命無憂,只靜觀其變吧。”藍流蘇說著抬頭看了看已經快要大亮的天色,接著道:“若非要查,我建議你們可以去查五毒門,也許另有發現。”

  藍流蘇手里握著海量情報,五毒門的事他前些日子收到信,只沒與櫻九兒講,怕他沉不住氣這個時候真就回去,現在想來真是想躲都躲不了,想不回去都難。

  那隊頭聽了畢恭畢敬的施了一禮,道:“多謝藍公子,我等先行告退。”

  藍流蘇黑不見底的眸光閃動了一下,沒再多說什么,邁步轉身回李光亮的府邸,看來有些事從李光亮身上入手也不失為好辦法。

  紫洛雅的侍衛望著沉穩離去藍流蘇,幾人面面相覷的靜默了一會兒,其中一人抽了一口氣,疑道:“據說藍公子是風情樓一把手,五毒門的事難道他會不知道?還要我們去查?”

  那隊頭皺了皺眉,忽而冷笑,“他在意的不過是翡夫人的生死,其余人……哼!”

  “那我們……”旁邊的人一聽都是一驚,冷汗直冒的盯著自己頭兒。

  “放心,雖然他不當回事,可既然他說了要我們查五毒門,這,便是好事,不就告訴我們紫大人沒事嗎?五毒門的事與這件事干系有多大只有查過才知道,那么白蓮教的事……便是他承下來了。”

  “藍公子承下來了?”

  那隊頭睨了滿臉驚疑不定的暗衛,只是無聲的彎了彎唇角,有些事啊還是不知道的好,這藍公子既然能是那位翡夫人的夫侍,又豈是一般人物,紫大人這件事他不承著,現在還有哪個能承的了的嗎?

  紫洛雅的人出去兩個機靈的去了葉國碧華山,探查五毒門,剩下的人分散守在白蓮教四周,靜觀其變。

  只說藍流蘇回了李光亮的府邸,剛要從巷子出去,就見李光亮在府門下馬,身型疲乏的緩緩邁步進了大門,他看著小廝把馬前進去,門口再沒人了才從巷子里慢慢踱步而出,眼眸動了動,忽然朝著暗處擊了兩下掌,斥候應聲躍出,藍流蘇沉聲道:“查陪同弘緋來的兩個侍童可還在府邸,若不在,去了哪里?”

  那斥候應了一聲“是。”轉瞬消失在巷子里。

  藍流蘇一晚上緊蹙的眉頭此時緩緩舒展,薄唇露出一抹笑痕,這青桃鎮是越來越熱鬧了,該來的都來了。

  而斥候回稟的結果是剛過丑時,珠兒、萼兒兩個便收拾停當坐馬車離開,去的方向正是京師,現在李光亮府里只留弘緋一個,而弘緋似乎是不甘寂寞,于當日傍晚便去了青桃鎮有名的煙花地—梨花苑,這還不算出乎藍流蘇的預料,出乎他預料的是緊隨著出府的李光亮也去了梨花苑,流蘇一時想不明白,吩咐人小心跟著去了。

  白蓮教外的情況有藍流蘇盯著,而白蓮教里的情況卻是翡小翠不能掌控的。

  折騰了一宿的翡小翠早飯也吃不下去,腦袋昏沉的坐在容成麗姬平日里最常坐的檀木大椅上,眼里倒映著這房里低調卻奢華的擺設,面部僵硬,已經有近一個時辰一語不發,一個細微的表情都不曾出現在臉上。

  櫻九兒與衛旭磊,一黑一白兩個,一個站在那同樣是發呆,一個坐在一邊垂眸凝思,臉色黑沉沉的一團陰霾。

  翡小翠暗自在心里捋了一下前因后果,雖然李光亮的事是容成麗姬欠下的爛攤子,可卻涉及擄偷嬰孩兒的事,她想救出鎖兒勢必要查這件事,可要從何查起?最重要的是血池紅蓮,她要怎么進地宮,怎么偷?而最讓她頭痛的是她要如何面對那個人,圣尊總要見教主,那個教主卻是她現在最不想見的人。

長嘆一口氣,她終于是換了一個姿勢,手撐著額頭揉了揉,瞳孔聚焦之后看到的又是蒼白無血色的櫻九兒和一步不讓的小石頭,翡小翠頓時覺得心力交瘁,更加的沒精打采,這個時候更加想念善解人意的玉蘇和不論什么情  況都會信任她的衛忱,她只是想回家,為什么就這么難。

  “圣尊,該去給新教徒洗靈了。”泊兒鬼魅般的飄進來,三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著實嚇了一跳。

  “洗靈?”翡小翠反應過來后還是愣了一下,反問道:“難道不是敷衍李光亮的嗎?”

  泊兒不耐道:“圣尊既然是圣尊當然要做圣尊要做的事情。”

  衛旭磊雖然也與江湖上的人打交道,卻一直以身居之職為準,從不將情理法混淆,濫殺無辜是絕不可能的,即便是罪大惡極之人他也要在有府衙手令的情況下就地正法,可此時,他真有股沖動,想要一把捏死這個泊兒,比起容成麗姬來,他更想殺了泊兒,泊兒將翡小翠禁錮于手中,比起容成麗姬禁錮他,更讓他痛恨。

  翡小翠從現代人魂穿成古人,而之前的日子不能說是為所欲為,人身自由總還是有的,這會兒完全被控制于鼓掌之中,她心情也好不到哪去,冷著臉道:“你讓我應對白蓮教一干人和容成麗姬丟下的爛攤子也行,但你總要讓我知道一些事情的始末,我想你也不希望我再沒見到血池紅蓮就被人看出是假圣尊而讓你毀了一枚最有可能完成任務的棋子,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點你總是懂的吧。”

  泊兒沒想到這個翡小翠在這種時候還能思路清晰的和她討價還價,陰冷的一笑,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句話屬下當然懂,即是懂,自然是不會與圣尊說的過多,您說呢。”

  翡小翠秀美一挑,這個泊兒心思太過縝密,她要利用她,卻還要防著她,“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真想知道,讓你來盜取血池紅蓮的人會不會也是你這樣的心思,哦,或許你本來知道的也不多,畢竟有些事,有些人是不會讓棋子知曉的。”

  “你……”泊兒白森森的臉有一瞬的扭曲,徒然冷笑,“伶牙俐齒,你不用挑撥離間,我們師姐妹之間的事,你又知道多少?哼,還是請圣尊移駕正殿吧。”

  翡小翠微微一笑,嘴角彎出一抹狡黠的弧度,泊兒的眼睛出賣了她,即便她嘴里呵斥她是挑撥離間,恐怕心里已經開始犯合計了,而且要知道五毒門師姐妹之間的恩怨,只看九兒怎么說了?想到這,翡小翠余光掃向一直僵立在一旁的九兒,櫻九兒恰這時側目望過來,兩人目光不期然的相撞,不待翡小翠用眼神傳達什么,九兒卻是決絕的扭開了臉去。

  見他如此,她的心一縮,抿了抿唇徒然動氣,這都什么時候了他還有要鬧脾氣,這種情況她怎么哄?哪里還有多余的心思哄?罷了,鬧去吧!

  也是一股火,翡小翠倏的起身,冷沉沉道:“去正殿。”

  櫻九兒聞言,臉色白了紅,紅了白,最后只狠狠咬住唇瓣,忍住委屈涌上眼眶的酸澀,狠下心再不多看翡小翠一眼。

  白蓮教正殿翡小翠還是頭日來觀光過,今日再來身份卻是三百六十度大變身了,自己成了白蓮教徒叩拜的圣尊,一套緊身道服將翡小翠的凹凸有致的身段勾勒的曼妙多姿,因懷孕的關系雙胸高聳,臀挺翹,三個月身孕讓她的小腹微微隆起,不仔細看并不明顯,而正好有緋色流蘇蕩在腰間,將這一塊掩蓋了去。

  她穩步從后門走進正殿,登上蓮花高臺,俯瞰著跪伏在地上的白蓮教徒,個個虔誠嚴謹的不敢抬眼窺視絲毫,而立于蓮花寶座兩側的四位長老亦是目不斜視的睨著前方,對于圣尊的到來似乎是司空見慣,自然成習慣的不會去看。

  待翡小翠坐好,一旁有人將要洗靈的新教徒領進殿來,翡小翠只粗粗的打量一眼便錯愕的認出是頭日在圣壇大門外碰上的一位大嬸領著的男童,年紀實在是不大,也就八、九歲的樣子,今日面朝面的再細看,呦,這孩子長的真不錯。

  領孩子進來的是土支的執事,待孩子跪地,那執事才開口,“圣尊,請為新教徒洗靈。”

  “叫什么名字?”翡小翠還沒說話,一邊的泊兒先開腔了。

  泊兒這么說好像根本就是按程序走,所以并無人投來不滿的眼神,還是各就各位的立在一邊,既如此,她就看著吧,雖沒見過什么圣尊的派頭,在電視上卻常見皇帝,往往都是一邊的太監傳話,皇帝本身不怎么說話,真皇帝都沉得住氣何況她是個假的,是以翡小翠干脆就端著樣子坐在那拿眼掃著這殿上的人。

  土支執事聽見泊兒問話,立時回道:“回圣尊,這孩子叫琳瑯。”

  “琳瑯……。”翡小翠細細念這個名字,再看這個孩子,眉眼長的媚而不妖,鼻唇方正俊秀,柔而不弱。

  “請圣尊洗靈。”土支執事欠身道。

  翡小翠看向泊兒,泊兒已經動身著手,燃香遞給琳瑯,琳瑯接過香朝著三清道像叩拜,一旁的正殿執事念了一聲‘無量天尊’,從香案上捧過一個托盤交給泊兒,泊兒又將托盤捧到翡小翠面前,翡小翠垂眼一看,里面是把纏著紅線的銀剪刀,她一愣,難道是要剪掉這孩子的長發嗎?呃,道士好像不是剃。

  就聽泊兒道:“請天尊為琳瑯洗靈。”

  我靠,不講清楚讓她在這么多人面前自露馬腳嗎?翡小翠狠狠瞪了泊兒一眼,沉著氣拿起剪刀,緩緩步下蓮臺,走到琳瑯身邊,琳瑯就跪在地上,翡小翠先掃了一圈其他教徒,然后緩緩合了合眼睛,抬手在琳瑯披散著頭發的腦后捋起一小搓,另一只手遞出剪子,‘咔嚓’一剪子下去,她剪頭發有經驗啊,在翡翠府的時候就是剪起手落嚇的啞女愣在原地回不神。

  殿堂是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沒有人望她這邊瞅,也沒有人說出什么不對來,泊兒也只是似有若無的搭了一眼便看向別處,翡小翠左右的看,既然沒人說話,她就當自己做的無差錯,將剪刀往托盤里一放,轉身就要上臺階。

  就在這時就聽那個身材偏瘦的琳瑯問:“修身與修心的區別在哪?”

  翡小翠一愣,半天答不上來,而一旁的泊兒和一干長老、執事均都是一愣,能在這樣莊嚴的場合開口說話的琳瑯是第一個,且還是問圣尊這樣給一個問題,四大長老見翡小翠呆愣的答不上來,均是嗤鼻冷笑,這樣的人怎么就在白蓮教穩坐三年蓮臺?簡直是白蓮教的恥辱。

  “圣尊……。”琳瑯居然靜悄悄的輕聲喚了聲翡小翠。

  翡小翠回神,斂下思緒沉吟道:“修身乃精、氣、神所成,修心則是戒、定、慧力所成。”原諒她吧,她記得這是佛家的解釋,雖說佛道同宗,可有些東西在立場上還是有根本上的不同,只希望她這么答能糊弄過去。

  琳瑯稚嫩的小臉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最后重重的點了點頭,緩緩叩首于地。

  翡小翠見他雖年紀小,在香云氤氳的煙團里卻仿佛顯出一絲靈氣來,讓人忍不住想多看幾眼,洗靈完成,土支執事領著琳瑯下去。

  總算是有驚無險,坐回蓮臺的翡小翠的心稍稍放下,可解決了洗靈最終卻迎來了四大長老的側目,四人那是什么眼睛,就算翡小翠的容貌再接近,氣勢再像,可她終究不是真的,四大長老那是天天盯著圣尊一舉一動的人,一眼便看出上面做著的是另有其人,二長老眉峰一揚,腳剛往外邁,一旁的大長老拉住了他,在人們還沒發覺他們的小動作之前快速的搖了搖頭,穩住二長老。

  翡小翠沒看到這一幕,泊兒卻看到清楚,暗自勾了勾唇角,看來魚兒都上套了。

  洗靈之后,泊兒就像是翡小翠的經紀人,安排了一系列的圣尊日常做的事,按照備注好的典籍講誦道學,中午食素食,下午見信徒賜靈符。

  忙活一整天下來翡小翠總結了一句話,容成麗姬腦袋被門擠了,這么累的工作她居然覺著挺美的。

  早飯沒吃,午飯吃的也不多,真是累了,等晚上上餐時翡小翠大塊朵頤,而上餐的人是櫻九兒,這就不必問了,這飯菜肯定沒毒,所以她吃了不少,吃晚飯正想喝口茶,外面來人稟告道:“四大長老有請圣尊。”

  這么晚了還有事?翡小翠累的腿都軟了,緩了這么久都沒解乏,她實在是不想動,可一旁那個跟著站了一天的泊兒接話道:“去哪?”

  “小書房。”那人稍頓了頓,恭謹的回道。

  小書房是哪?翡小翠下意識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周圍什么都不缺還真就是沒有暑假,不知道哪里還有什么小書房、

  泊兒已經聽懂了,揮手讓那個傳話的人打發了,看了翡小翠靜靜的說道:“小書房就是地宮,你要去嗎?”

  “地宮?”翡小翠驚愕的倏然站起身,道:“地宮當然要去,不然留下來還有什么意思?”

  “好,只要你有機會拿到血池紅蓮,我一定會放了紫洛雅。”泊兒眼底閃過一抹精光,信誓旦旦的說道。

  翡小翠前腳出門,后腳已經有信傳回藍流蘇手里,他拿著信箋沉默不語,等,還要等,現在還不是時候,那個人還沒出來,他需要的是耐性,之所以這次老是心神不寧只因為她在里面,不然他只需大刀闊斧的干就好,現在只要她安好,還要京里的那個人安心,他必須克制自己急迫的心情,繼續等。

  藍流蘇在等最后弦發之前的最佳時機,李光亮在梨花苑也找到了自己的時機,便是容成麗姬前段日子看中的那個小倌,名叫夜郎,在這吹簫一度動春情的地方,夜郎長的除了出眾以外,再就是聲音好,小曲唱的那叫一個銷.魂,不但容成麗姬迷他,李光亮本身就迷的挪不開眼睛。

  他坐在夜郎的屋子里,笑著又往桌上撂下一張銀票,笑道:“這已經是兩千兩銀子,買你初夜獻給圣尊,你還不愿意嗎?實話告訴你,若不是圣尊瞧上了你這摸樣,這兩千兩白銀買哪個大姑娘不行嗎?就算是要買一個如夜郎這般的人物也不見得就買不到,夜郎你好好想想,那個女人長的……嘖嘖,保證你日后愿意倒貼。”

  “嗤……”夜郎一雙媚眼瞟了瞟道,“李大人說笑了,夜郎一塵世男子,已經是苦的沒法過日子了,李大人疼惜疼惜夜郎,就別再寒顫夜郎了。”

  “怎么?不信?”李光亮敲了敲桌子仰頭看了過去。

  今天夜郎穿了套滄瀾的軟袍,銀白的腰帶將小腰束縛的盈盈一握,讓人越看越抓心撓肝的難受,這小妖精若不是被那個女人看中,他可舍不得他去侍候容成麗姬。

  李光亮家里無姬妾的原因正是他好這口,這些年為官只有幾個親信知道,外人只當他正直不爾,是兩袖清風的好官,卻哪里會往這方面想。

  夜郎太胳臂隨意的挽了挽剛剛沐浴之后還在滴答水的長發,慵懶道:“哪里會有這么好的事,李大人怕真是在說笑吧。”

  “哈哈……我李某非君子,可也是說話算話的人,拿了這些銀子當然不僅僅要侍候好那位,最重要的是……我要你將她所有的事情匯報給我。”李光亮盯著他低低的說道。

  “這……李大人容夜郎想想,不如這樣,明日我給李大人回信。”夜郎怔了一下,考慮良久緩緩說道。

  李光亮也不逼他,要知道青樓里的小倌有都是是干這個勾當的,只是人不知鬼不覺罷了,這里哪是什么干凈的地方,于是答應給夜郎考慮,明天聽信,說好后不停留的出了夜郎的屋子。

  李光亮一走,屏風后走出一人,身子嬌小玲瓏,面若芙蓉的南方樣貌的女子,她一走出來就見夜郎上前擁過來,抱著她道:“小桃,你說這活我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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