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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之行(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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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南疆之行(32)

  腦海中,回想起那管事的在出發當天對他的恭敬態度,又想到方才兩人同時出擊的時候,他那一身優異的輕功。

  似乎,潛意識中,總覺得她好像抓到了什么,但是,又似乎什么都沒有抓到。

  可是,是什么呢?

  那管事,為什么對這白衣男子如此的恭敬?

  苦難道說,當真只是因為他是一位身份尊貴的客人?

  不,應該不是這樣。

  秦洛洛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故罷了,罷了,現在她可能還想不通,想不透。

  說不定什么時候,心中的疑惑,便會自然而然地就此解開了呢?

  而另外一邊,楚燁宸看著這小兄弟,眼中不禁染上了幾分笑意。

  但是,卻并未主動接近。

  這一次,他是下定了決心,勢必要他主動接近自己,而非自己主動暴露。

  此時此刻,他需要的,就是耐心。

  上一次既然已經打草驚蛇,這一次,怎么也要小心些了。

  很顯然的,那小兄弟,已經對自己產生了些許興趣。

  他知道,用不了多久,他一定會來主動接近自己的。

  這天,商隊在原地停留,耽擱了不少時間。

  直到處理好死去的護衛們的尸體,又給受傷的護衛都上了藥包扎好了之后,方才繼續前行。

  如此一來,原本預計理當抵達當Ri目的地的時間,自然是推遲了。

  這一路上,秦洛洛走在商隊之中,不免覺得難受不已。

  因為,那些趕路的商人們,不時有人帶著一臉感激地走過來與她寒暄兩句,滿口皆是感謝之詞。

  而她,卻并不以此為功,相反的,十分謙虛地說道:“今天這事,其實你們該多感謝那些護衛們。他們的功勞,可比我大多了。”

  那死去的十五人,就那樣草草埋了,秦洛洛屬實覺得這樣做很是草率。

  但是,趕路當中,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心里,不禁覺得有些惋惜,十五條人命啊,竟就這么沒了。

  然而,她也知道,行走江湖,血雨腥風,是少不了的。

  所以,自己,必須得學會習慣。

  就如同她剛才殺人的時候,即便知道那是殺人,但是,卻不得不下狠手。

  那種時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思及此處之時,趁著身旁總算沒人再來與之寒暄。

  秦洛洛這才轉身回眸朝著那白衣男子看去。

  然,他的境況,與自己可就相差甚遠了。

  由于他這一路上皆是不茍言笑,所以,幾乎沒有人敢去與之搭訕客套。

  就連少數幾個鼓起勇氣走上前去的,都被他不冷不熱的一張死人臉給弄得一臉訕訕地退了回去。

  見此,秦洛洛心下忍不住感嘆起來,像他那副冷冰冰的模樣,自己恐怕是怎么學也學不來的吧。

  隊伍,就那么繼續前進著。

  不緊不慢,也再沒有什么馬賊敢不要命的前來找他們的麻煩。

  天空中,灼熱的陽光照She下來,讓這本就枯燥無比的趕路,變得越發無聊起來。

  可是,就在此時,有那么一瞬間,秦洛洛腦海中忽然間靈光一閃。

  對了,她想到了,那男子的輕功,還有,這白悅,可是白玉公子手下的產業。

  再加之那管事的之前對他一副十分恭敬的模樣。

  這一切的一切,加在一起,讓她忽然間產生了一個非常不可思議的想法。

  難道說,后面那白衣男子,會是傳聞中的白玉公子嗎?

  可是,白玉公子不是但凡出門,都要戴著一張白玉面具的嗎?

  這會兒又怎么可能以真面目示人?

  秦洛洛想著,心念便再度動搖起來。

  到底是,還是不是呢?

  說實話,當今武林之中,輕功能夠與自己相媲美的,按理來說,應該是沒有幾人。

  那白玉公子,她不得不承認,當屬其中一人。

  難道說,他手下還能有輕功比之更高的人嗎?

  這一點,她雖然無法確定,卻也知曉,十之不大可能。

  于是,秦洛洛腳下步伐頓時停駐下來。

  跟在她身后的人見狀,則是眼疾手快地從她身旁閃開身去,從旁邊直接超過。

  后面的,則是一一效仿。

  在經過她身邊的時候,還不忘笑呵呵地說道:“小兄弟,怎么停下不走了?”

  倒是秦洛洛,卻只是呵呵地干笑兩聲,卻是并未開口回答。

  楚燁宸走在最后面,目光,一直注意著走在前面的她的動靜。

  眼見她停下腳步,薄唇邊不由牽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弧度。

  呵,來了。

  心里,不由有些高興。然而,表面上,卻是并未表露分毫。

  秦洛洛駐足原地,眼見著那雪白Se的身影漸行漸近。

  直到,與之并肩,方才挪動腳步,一起往前走著。

  “這位兄弟的武功不錯啊。”

  她故意將聲音又壓低了一些,開口說道。

  “小兄弟你也不賴。”

  楚燁宸故意一臉愛理不理地回答,語氣依舊冷漠而又疏離。

  “呵呵,想不到,今Ri竟有幸能跟白玉公子同路而行。”

  秦洛洛卻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一般,直接用內力傳聲與楚燁宸說道。

  如此近的距離,內力傳聲,她現在已然可以做到了。

  宮家的心法,只要練到第七層,近距離的內力傳聲,還是不成問題的。

  所以,即便是楚燁宸早有預料她會主動來與自己搭話,卻還是被她這話給驚著了。

  連帶著腳下步伐微微一頓,目光卻是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秦洛洛。

  但是,雖然心中對此十分驚訝,卻也在這一瞬間更加確定了,這個莫兄弟,必然就是武林大會上曾與自己交手的逍遙門門主。

  不然,他是如何看出自己就是白玉公子的?

  這么想著,他也不由用內力傳聲與秦洛洛說道:“輕功過人,擅長暗器,逍遙門主過獎了。”

  只這一句話,很顯然的,秦洛洛心里也是一驚。

  兩人,都沒有否認,顯然都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即便都在心中驚訝不已,表面上卻都是盡量表現得沒有太多的驚訝。

  “你為什么沒戴那白玉面具?”

  確定了對方的身份,不知為什么,秦洛洛的心里,忽然間莫名地感到安心。

  也就那么與楚燁宸并肩而行。

  兩人一起成了這商隊的吊車尾。

  步伐悠然地跟在最后面。

  反倒是那些商人們,眼見著他們走在最后,一個個的心里比剛才卻是更加放心了。

  走在最后面,可眼觀前方,更可防著后方。

  他們還能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更何況,兩人的武功,還都是那般的高強。

  這邊,楚燁宸聞言之后,卻是微微一笑,道:“走到哪里都戴著那張面具,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我是誰嗎?”

  “哦……”

  秦洛洛似懂非懂地應著,的確,那樣太顯眼了些。

  但是,忽然間,只見她雙眼一亮,轉眸看向他道:“我知道了,你易容了,對不對?”

  話正說著,她的目光,已然朝著他的脖頸處看去。

  果真,在那里,一道不算顯眼的接縫,已然映入眼簾。

  而楚燁宸也是實話實說:“呵,我怎么敢在逍遙門門主面前班門弄斧呢?”

  若要說易容,當今江湖上誰人不知,逍遙門的易容術當屬第一。

  他這點易容術,本就沒指望能瞞得過這逍遙門門主的雙眼。

  只不過,他賭的是,這逍遙門門主,絕對不會強人所難,要他摘下這張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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