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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跨越的溝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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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無法跨越的溝壑  二十天來,秦洛洛就這樣每天一早便坐在廊檐下面等待。

  開始幾天,她幾乎全天都坐在那里。

  每每姚素纖來看她的時候,她亦是只與她坐在那里玩耍。

  漸漸地,四五天過去了,她心里的期待,一點點地開始磨滅。

  眷于是,她開始每天只有上午的時候才坐在那里等待,下午,則是回到房里專心練功。

  心里雖然因為楚燁宸不來看望她而郁悶無比。

  但是,她卻從來不曾因此而耽誤過練功。每天白天的時候,只要一有機會自己獨處,她便會坐在房間里面專心習練內功。

  膺而每天夜間的時候,她會先睡上兩個半時辰。

  兩個半時辰過后,她會趁著天亮之前,到山上去習練一個時辰臥龍劍法。

  Ri子,就這樣一天天過著。

  雖然心中悶悶地難受不已,但是,倒也算過得充實。

  二十天當中,楚墨前輩果然如他所說,每隔十天前來檢查一次她習武的進度。

  毫無疑問的,秦洛洛原本基礎就很好,所以,那套劍法,她很快便練得十分熟練了。

  只不過,快與慢的掌握,還未能恰到好處而已。

  就連楚墨前輩第二次看到她演練劍法的時候,眼中都不免閃過一絲滿意和驚詫。

  要知道,這臥龍劍法,看似簡單,但是習練起來,卻是變幻莫測的。

  每一個動作的快慢結合,都可以演變出無窮的后招來。

  因此,這當中的揣摩尤其重要。

  而秦洛洛,居然只用了二十天的時間,已經進步如此神速,對于這套劍法,竟已掌握了四成左右。

  這實在是太讓他驚訝了。

  但是,轉念一想,這丫頭本身資質就好,再加上宮家劍法的底子,參透的速度如此之快,倒也沒什么可稀奇的了。

  不過,通過這些事情,倒也不難看出,這丫頭的資質,當真是跟傳說中幾百年前的那位女子不相上下啊。

  秦洛洛聽了楚墨前輩的稱贊,卻并沒有得意。

  畢竟,這劍法的演練,越到后面,越是難以捉摸。

  所以,她自然不敢得意忘形。

  感情不如意,她便只得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習武上。

  借此來忘記心中的不快。

  只不過,唯一不滿意的是,那位纖纖小姐竟然經常來看望自己。

  真不知道她是好心還是假意。

  在她心里,巴不得她永遠都不要來看望自己。

  至于楚燁宸,唉……

  他愛來不來吧。

  只不過,就算他不來,她在這里的一天,還是會每天都坐在廊檐下面等他的。

  就如同今Ri一般,一大早起來,天空明明已經Yin(左耳旁的Yin)沉沉的。

  光是看這天,秦洛洛也知道,楚燁宸今Ri多半兒是不會來的了。

  可是,她卻還是一用過早膳便坐在了廊檐下邊。

  靈兒和綠兒見狀,不由得躲在一旁,小聲嘰歪著:“綠兒,你看,少夫人又坐在那里了。”

  “是啊。都這么多天了,少莊主也真是的,竟然一次都沒來看過少夫人。”

  “誰說不是呢。這樣忽冷忽熱的,就算是一個傻子,也受不了啊。”

  毫無疑問的,兩人的對話,一字不漏地傳入了秦洛洛的耳中。

  她一邊聽著,一邊在心里猛點頭。

  是啊是啊,就算她是真的“傻子”,忽冷忽熱的對待,也會讓她受不了的。

  更何況她實際上并不是一個傻子呢?

  這些天,秦洛洛坐在這里傻傻等待的時候,最喜歡的,也就是聽著靈兒和綠兒的八卦來打發時間。

  畢竟,只是傻傻地坐在這里,可是很無聊的一件事。

  而聽她們兩人八卦,那就大大不同了。

  臥龍山莊里有點兒什么風吹草動,她都能知道得清清楚楚。

  要不說,無聊的八卦事業唯有在基層工作人員中才能發揚光大呢?

  還不就是這么回事兒?

  所以,此時看著她好像一副傻樣兒坐在那里。

  她的耳朵,卻是直直地豎著聽著她們兩人低聲嘰歪呢。

  也只有在這種時候,秦洛洛特別能夠感覺到會武功的好處。

  自是不會將這耳目聰敏的優點白白浪費了去。

  注意力轉回,八卦仍在繼續。

  “哎,你聽說了沒,最近少莊主時常出莊呢,幾乎每次都會帶著纖纖小姐。”

  “怎么沒聽說呢?據說啊,好像是在為了娶纖纖小姐過門兒做準備呢。”

  “真的假的啊?不是還有一個多月呢嘛。”

  “一個多月怎么了?少莊主喜歡纖纖小姐,自是準備起來勤快。哪像當初娶我們少夫人的時候啊,提前一兩天才叫人開始準備布置。那么匆匆忙忙的,還是給了少夫人一個這么偏遠的院落。”

  “是啊,我真為少夫人不值。就算是個傻子,這少莊主這么做,也太過分了點兒。”

  “話也不能這么說,聽說少莊主原本應該娶的是秦家大小姐呢,結果嫁過來的卻是少夫人這個傻子,想想看,換成是你,你能高高興興成親嗎?”

  “呃……好像也是哦……”

  “所以說嘛……好了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說說別的吧,最近啊,我們莊里那個好Se無比的楚燁奇少爺居然已經一連這么多天都沒召喚他的侍妾了,聽說,好像是突然之間不行了。”

  “啊?真的假的呀……”

  后面的話,秦洛洛沒有再仔細聽下去。

  此時此刻,她心里只余了一抹無可奈何的苦笑。

  呵,是啊,娶自己過門兒的時候,才用了兩天準備。

  可這次,居然提前這么多天就開始準備起來了。

  這差別,還真是夠大的。

  一時之間,秦洛洛心里忽然間不爽了。

  丫的,憑什么自己要坐在這里等他啊。

  就算自己喜歡他,他又不屑自己,自己這么熱臉貼人家冷PiGu干嘛?

  想著,之間她忽然之間臉Se一變,一甩袖子一臉不高興地大喇喇從廊檐下站起身子,大嚷一聲:“二位姐姐,我回屋睡覺去了!”

  那聲音,聽起來是那么的霸道無理,儼然一個傻子發脾氣的口氣。

  緊接著,便聽“砰”地一聲,房間的門已經緊緊關閉起來。

  徒留靈兒和綠兒站在原地,一臉愣愣地停止了QieQie私語,目光皆是有些驚訝地朝著秦洛洛的臥房看過去。

  “少夫人這是怎么了?又犯病了?”

  靈兒一臉迷茫地說著,滿臉的不明所以。

  真不知道秦洛洛是哪根筋又不對了。

  而綠兒亦是一臉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那緊閉的門扉,臉上的茫然毫不掩飾。

  口中更是無可奈何地說道:“我哪知道?”

  最近這些Ri子,她們也算是摸清了秦洛洛的脾氣。

  所以,只要她突然之間發火趕她們,她們便會在暗地里嘰歪:她肯定是犯病了。

  而這犯病,在她們看來,無異于犯傻。

  自然地,這也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并無任何看不起秦洛洛的意思。

  最后,二人終是無奈地對視一眼,而后由綠兒率先說道:“哎,我們也回屋去吧。”

  “好。”

  靈兒則是點頭答應。

  眼中,仍寫著好奇,不明白秦洛洛這次又是抽的什么風。

  只不過,每次只要她如此,便意味著,她們可以回房了,不到午膳晚膳時分,都不用過來伺候。

  對此,她們倒也樂得清閑。

  然而,卻沒有人注意到,落花園外約莫百米之處,暗處正有一白衣翩然的身影,目光中亦是帶著一抹詫異和深思。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一連數Ri不曾到落花園里來露過面的楚燁宸。

  這些天來,對他來說,簡直可謂是度Ri如年。

  曾經,他以為,答應纖纖不來見洛洛,應該會是一個很明智的決定。

  然而,此時,他卻陡然間意識到,這個決定,真的很難做到。

  最近這些Ri子,每每在花園中散步的時候,他腳下的步伐,便總是會忍不住朝著落花園的方向走去。

  而且,每次直到他發現的時候,自己居然已經位于落花園不遠處。

  再走上那么一二百米,便可以走過去了。

  然,也正是這一二百米,始終都如同一道極深極深的溝壑一般,讓他無法跨越。

  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次了,他每次走到這里,都一直駐足不前。

  一想到曾經答應過纖纖的,他便無法再前進一步。

  而后,駐足原地稍許之后,轉身回頭。

  有時候,一天下來,竟然會有兩三次這樣的情況。

  所以,他很是克制了一段時間,讓自己不要踏足花園之中。

  可是,最終,他還是沒能忍住。

  尤其是最近幾天,他越發想要見到秦洛洛。

  哪怕只是遠遠地看著也好。

  在翠竹居的時候,纖纖雖然也會三不五時地跟他匯報一下洛洛的近況。

  比如說,她食欲很好啦,也很能睡之類的。

  而他聽了之后,心里雖然開心,卻是更加想要親眼見到她了。

  并且,他還有一次曾經湊巧聽見兩個翠竹居里的丫鬟小聲議論過這件事情。

  她們說:“少夫人每天都跟個傻子似的,坐在落花園的廊檐下呢。聽說是在等少莊主。”

  她們說:“咳,她本來不就是個傻子嗎?”

  她們還說:“哼,一個傻子也配肖想我們少莊主?還是纖纖小姐跟我們少莊主最般配了。”

  聽到這樣的話,就連楚燁宸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緊緊地握起了拳頭。

  真恨不得沖出去暴打這兩個丫鬟一頓。

  可是,回過神來,他才驚訝于自己這種莫名其妙的想法。

  她們并沒有說錯啊,洛洛本來就是傻子。

  而一個傻子,自然是與自己不般配的。

  可是,為什么自己聽到她們那么說她,他竟然會覺得心里很是惱火呢?

  楚燁宸真的是越來越搞不懂自己了。

  終于,心里到底還是對她放心不下,于是,從前Ri開始,他便會時常偷偷來這里,遠遠地看著她。

  說不清為什么,當他看到她坐在廊檐下傻傻地等待他的時候,他的心里,竟然會覺得非常的高興。

  這種想法,實在是說不清道不明。

  卻令他覺得心里平添幾分愉悅。

  然而,一切的一切,也僅止于此。

  他依舊沒有現身去看她,只是如同做賊一般,老遠地看著她。

  即便,這個樣子,讓他覺得心里很不滿足,根本無法看清楚她的一顰一笑。

  但是,他心里卻依舊覺得暖暖的。

  只是,他從來不曾想過,這種溫暖,為什么會在心中升起。

  一直到,方才他看到洛洛忽然間站起身來,一甩袖子便進了屋。

  不再坐在廊檐下等他。

  這樣的變化,令他心生疑竇。

  想著,卻是無奈地笑了笑,許是今Ri她的心情不好吧。

  畢竟,傻子也會不開心的不是?

  于是,一個人搖了搖頭,方才轉身往回走去。

  他走的這條路,是在花園里繞了遠路的。

  主要原因是,他生怕會讓纖纖發現自己悄悄過來看望洛洛。

  這一點,他心里雖然不明白為什么,可是,卻沒來由的有一種心虛的感覺。

  這邊,秦洛洛心里非常不爽地回屋之后,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口飲盡。

  而后,便一個人坐到了床上,練功。

  搞什么東西!有時間浪費在一個根本就不可能會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人身上,還不如好好練武功來得實在。

  只見她深深呼了一口氣,方才盤膝而坐,閉上了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眸。

  體內真氣運行一個小周天之后,便開始匯聚到丹田之處。

  秦洛洛按照楚墨前輩教給她的口訣,一點一點地積聚著那些真氣。

  然而,不知為何,那些真氣,始終無法聚集。

  她自然知道,這是因為自己沒有摸到習練這套內功的門道。

  可是,昨兒個夜里問楚墨前輩,他卻只說讓她自己摸索。

  所以,她只好沉住氣,慢慢地摸索這與那套六十三式臥龍劍法相輔相成的內功心法來。

  “落落……落落……哎,人呢?”

  “我在……這兒呢……”

  一道有氣無力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只見某落面Se蒼白地坐靠在路邊一棵小樹邊上。

  “哎呀,你咋在這兒啊?今天不打劫了?”

  “俺倒是想啊,可是昨兒個把俺累壞了,忙活了半天,才二十幾票啊。”

  “不錯啦。你放心,今天肯定比昨天多,我可是帶了很多人來一起幫你打劫呢?”

  “真的?”某落雙眼頓時一亮,蹭地一下便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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