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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又一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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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章又一計美人謀:妖后無雙(全本)

  “希望是朕想太多了。”他嘆道。

  林公公還要再說,蕭鳳溟已經揮了揮手,命他退下。

  聶無雙沉在睡夢中迷迷糊糊,總是睡得不安穩。“啪嗒”一聲輕響,她猛地驚醒,卻看見內殿中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舉了燭,昏黃中,有一抹俊挺的身影立在燭臺前,看著跳躍的燭光。

  珠光明滅不定,映出他俊雅的面容。

  “皇上?”聶無雙認出他來,不由驚訝起了身:“皇上怎么來了?”

  蕭鳳溟看著她,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他的眸色中有著很奇怪的神色,正要再看,他已是往常所見沉穩的帝王。

  “你的傷好些了么?”蕭鳳溟走到床邊扶住她,問道:“聽說你最近這幾日胃口不好。”

  聶無雙看著燭火下的蕭鳳溟,心中升起一股很奇妙的感覺。連日來心中的郁結竟在看到他那一刻散了。她軟軟依在他的胸前:“臣妾沒事。”

  兩人一時間靜默下來,他手一下一下輕輕撫著她的背,安靜得像是從未發生過爭執。聶無雙心中漸漸柔軟,心思一放松,聞著他身上清淡的龍涎香就忍不住昏昏欲睡,但是不知怎么的,她察覺到了他的不同以往。

  “皇上還不歇息么?”她抬起頭來,仔細地看著他的面容,忽的笑道:“皇上該不會是看看臣妾又要走了吧。”

  蕭鳳溟知道她定是知道了自己曾經來過,微微一笑:“好。朕這就睡。”他說著輕吻上她的臉頰,聶無雙一怔,不由心中升起羞澀:“皇上,臣妾不是……”

  “可是朕想……”他看著她的眼,笑著道。纏綿的吻,帶著憐惜,像是羽毛一樣輕輕撩過她的心間。聶無雙不由婉轉相就,不知怎么的,她竟在這一刻隱約歡喜起來。也許是因為他的妥協,又或是因為寵愛的失而復得。

  這一夜,注定溫柔纏綿。

  第二日,聶無雙很早起身,伺候蕭鳳溟更衣梳洗后上朝,這才去皇后處請安。幾日不曾去皇后處問安,陡然覺得人多了許多,也熱鬧了許多。皇后照例是盛裝打扮,也許是因為過年事多,精神顯得有些倦色,濃厚的胭脂亦是遮掩不了她眼底的黑影。

  聶無雙這才恍然想起皇后與蕭鳳溟年少夫妻,據說她是大了蕭鳳溟三歲,今年也應該有三十四五歲了,任由她竭力想要挽留青春,亦是沒有辦法。聶無雙又想起高太后,不過是六十歲不到,竟是滿頭華發,不知是不是這宮中歲月催人老,還是這后宮的風刀霜劍令人不得不老。

  她想著心中唏噓不已,皇后見她神色怔忪,輕咳一聲:“如今已是到了年關,能不出宮就不要出宮,萬一有了什么差池,這年也過不好了。”

  聶無雙回過神來,知道皇后是在說自己,上前低頭道:“皇后娘娘教訓得是,以后臣妾不敢輕易出宮。”

  皇后見她神色恭敬,笑了笑:“本宮知道你心疼你唯一的兄長,過年之前想要看看他,但是這宮中也有宮中的規矩,以后萬萬不可再犯。”

  皇后雖然是訓斥,但是亦是和顏悅色。聶無雙心中有些詫異,她這出宮一事到最后雖鬧大了,還牽扯了“秦國探子”但是皇后竟然未曾責怪。她心中疑惑,但是轉念一想,突然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一切都是因為蕭鳳溟對她的寵愛,昨夜蕭鳳溟宿在她處,恐怕皇后今早已經知道。

  帝王的寵愛就像是無形的保護傘,連皇后都不會輕易責罰她。聶無雙退下,一回頭,卻看見云充媛嫉恨怨毒的眼睛。

  敗軍之將,何以言勇?云充媛這時候難道還想要再挑事?聶無雙挑了挑秀眉,冷冷迎了上去。云充媛看到聶無雙絲毫不回避,氣得不停絞著手中的帕子。

  請安結束,聶無雙照例是慢慢回了“永華宮”,因路上還有積雪,這一日她命宮人抬來了肩攆。宮人去拿,她等在“來儀宮”的宮門邊。正在這時,淑妃與云充媛說著話走了出來。淑妃看見聶無雙還未走,杏眼中掠過微微的尷尬,但是隨即她熱絡地笑道:“原來碧嬪妹妹還未離開,早知道三人一起搭伴走吧。”

  云充媛不冷不熱地哼了一聲:“臣妾身份低微,恐不敢與碧嬪娘娘同乘肩攆。”

  聶無雙聽了,竟點了點頭:“也是,這人常說的,識時務者為俊杰。云充媛修身養性了那么些日子果然有長進。”

  她在暗諷刺她被蕭鳳溟禁足的丟臉事情。云充媛一聽,氣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淑妃看著她們兩人斗嘴,正要勸,聶無雙已經冷冷轉過身:“淑妃娘娘,臣妾告辭了。云充媛與您才是同路人,臣妾不是,如此就不必勉強走一條道了。”

  她說完,乘上肩攆,慢悠悠地回去了。走了一半,果然看見淑妃從身后追上來。聶無雙坐在軟而舒適的肩攆中,紅唇邊不由溢出一絲冷笑。識時務者的,恐怕是淑妃而已。

  淑妃命宮人追上聶無雙,等于她并排而行的時候才笑道:“碧嬪妹妹是怎么了?一大清早吃了一肚子的火藥?”

  聶無雙想起云充媛對她的漫罵侮辱,似笑非笑地道:“臣妾不敢。只不過看云充媛有孕在身,自己忍不住自傷身世而已。”

  淑妃是何等聰明的人,一聽就知道她是在怪自己向云充媛泄露了聶無雙不容易懷孕的事。她抿了抿嘴一笑:“本宮以為碧嬪妹妹會不在意的。畢竟碧嬪妹妹那么聰明,怎么會猜不出本宮的用意?”

  聶無雙聽了,咯咯一笑,傾城的面容上帶著深深的諷刺笑容:“也是,當時臣妾就在想,這云充媛未免太膽大包天了,不但罵了臣妾不會生,連淑妃娘娘都影射進去,嘖嘖,這不是其心可誅又是什么!”

  淑妃帶著笑意的臉上微微一僵:她比聶無雙更早進宮,伺候蕭鳳溟更久,若說起不會生育,她才是那第一人。

  聶無雙這句話,連消帶打,連本帶利,把之前的那口惡氣都出了。淑妃坐在肩攆中沉默半天,這才談到:“聶妹妹本宮知道你生氣,但是……”

  聶無雙撩起了肩念的鮫紗簾子,在內侍抬動的搖晃中,一雙美眸幽幽看定淑妃:“下不為例。淑妃難道不知道一個女人最讓人說不得的是不會生育么?”

  淑妃臉上微微尷尬:“是極,是極。”

  “永華殿”到了,聶無雙下了肩攆,親自上前扶了淑妃進了內殿。聶無雙摒退宮女,這才笑道:“淑妃娘娘可不要怪臣妾,若不是淑妃娘娘想要借刀殺人,臣妾也不會如此生氣。難道在秋狩中的情誼淑妃娘娘就真的忘了一干二凈了嗎?”

  淑妃嘆了一口氣:“本宮哪里是忘記,只是……”她眼眸中掠過經年的怨恨:“只不過本宮不愿意看著她如此得意囂張。”

  一面與云充媛稱姐妹,一面又反過來處處設計陷害。聶無雙聞言,漫不經心地笑道:“娘娘心急什么,有孕能不小產才半數,生產而不難產又是半數,這樣算下來,她要平安生產恐怕希望極其渺茫,更何況她還有心疾,這一坎還不知道能不能過。”

  淑妃嫣然一笑:“這道理本宮知道,只是還是不甘愿罷了。”

  聶無雙心中一哂,原來不過是因為女人的嫉恨。淑妃嫉恨云充媛還是云妃的時候盛寵三年時對她的不屑一顧。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落井下石的機會,她自然是不放過。

  兩人一時無語。淑妃忽的湊近,漂亮的杏眼中帶著聶無雙看不懂亮光:“本宮已經讓一位熟悉的太醫看了,云充媛這一胎是男胎!”

  “啪嗒”一聲,聶無雙手中的茶盞蓋因拿不穩而落在了茶盞上。她不太相信地看著淑妃:“此事當真?”歸根結底原來是因為這個。淑妃因為云妃懷了男胎而對她起了奪子的念頭。所以她才會教唆云充媛犯下錯事。

  “自然是真的!那太醫厲害得緊,把把脈,看看臉色就知道懷的是男是女。”淑妃壓低聲音。

  聶無雙低下眼簾,裝作不經意地問:“那雅婕妤的那一胎呢?”

  淑妃擺了擺手:“是女胎!”她看見聶無雙若有所思,頓時領會錯了她的意思,笑道:“若是以碧嬪的恩寵,去向皇上請求恩旨,恐怕皇上也會讓你教養公主。也許公主不如皇子,但是畢竟這樣一來,皇上對你也會高看一些。”

  聶無雙心中冷笑:她說這話分明是把自己篤定當成云充媛那一胎的母妃了!自己把皇子奪走,留給她的是公主,果然是好大方!

  淑妃正在興奮中,自然沒有察覺到聶無雙的異常,她又說道:“如今本宮需要聶妹妹幫忙,只要此計成了,以后本宮絕對不虧待妹妹!”

  聶無雙問道:“是什么計策?”

  淑妃忽地笑了笑:“是讓云充媛徹底無法翻身的計策!”

  她說著附耳過去,如此這般說了說。

  兩人秘議了半天,淑妃這才告辭出走了,看樣子對聶無雙十分信任。聶無雙目送著她的身影離開,這才放任臉上的冷笑溢出:“果然是好計策!淑妃啊淑妃,你太高看本宮了!與己無利的事,本宮怎么會去做?”

  但是有些事不是因為你想逃避就可以逃避得了。聶無雙一日出去散步,剛好在御花園中碰見前去賞梅的云充媛。她如今已是八個月的身孕,身材完全走樣,臉上也微微浮腫,只是一雙眼還是亮亮的,有些駭人。

  聶無雙見她迎面而來,不由皺了皺眉頭,掉頭就走。

  “這不是碧嬪娘娘么?怎么見臣妾招呼都不打一聲扭頭就走了呢?”云充媛冷冷的聲音傳來。

  聶無雙頓住腳步,慢慢回過頭來:“云充媛難得出來散步,本宮自然當回避,不然的話,云充媛不就以不能與本宮同乘肩攆而羞愧么?”

  云充媛臉一紅,剛想要反駁。聶無雙已經又冷笑起來:“再說,本宮也得為皇嗣留幾分薄面吧。正所謂的僧面不看看佛面。”

  云充媛越聽心中越是惱火。聶無雙分明在諷刺她不過是因為肚中的孩子而還帶著盛寵。

  她剛想要反詰,身旁的一位宮女就怯怯地拉了拉云妃的胳膊:“娘娘,我們還是走吧。嬤嬤說過……說過……碰見碧嬪娘娘還是得避開。”

  聶無雙聞言不由看向這插嘴的宮女,只見她瘦瘦小小的,身量不高,容貌更是平凡,但是這樣的嬌弱的身形說著這樣的話,令人無端覺得她更加得楚楚可憐。

  果然是隱藏好深的一步棋子啊。聶無雙還未想完,那一邊云充媛的怒火不僅沒有壓回肚子,更有越燒越旺的趨勢。

  她抬起下巴,冷笑一聲:“為什么要避開?該讓路的是這位魅惑君主的狐媚子!”

  對于這樣愚蠢的對手,聶無雙不禁心中對她充滿了不合時宜的憐憫。她冷冷回頭:“走吧,回宮!”

  九俗顧顧梅顧四。……………………

  (本文紅袖添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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