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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云大陸版結局,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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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營以后,宛若卿大病一場。

  她一向都是健康寶寶,來到這一世后,更是從小就注意鍛煉身體,所以從小別說生大病,連咳嗽打噴嚏都很少見。

  而這一次,她居然發起高燒來,而且幾日不退。

  裴澧夜每日為她煎藥,并總是親自端來喂她喝。

  “其實,你大可不必做這些。”宛若卿每次總是這樣說,“現在宛誠如一死,端木無垢等于斷了一臂,東陵軍心不穩,正是趁勝追擊的好時候,你不應該把時間都浪費在我身上。芑”

  裴澧夜笑道:“你最關心的事情,就是我最關心的事,打仗和你,我會平衡,你是不相信我有這個能力嗎?”

  “相信!”宛若卿忍不住失笑,“你從來就有這個能力,我很清楚。”

  “相信我便好。猬”

  宛若卿忍不住又笑道:“我早已把信任賜給你了,你忘了?”

  裴澧夜也忍不住笑起來:“能開玩笑就說明病得不嚴重,你說的。”

  宛若卿嘆口氣:“病去如抽絲啊!”

  “你是心病,自然好的慢!”裴澧夜瞪她。

  宛若卿有一霎那的晃神,他們這般相處,好似成親多年的老夫老妻。

  他喂她吃藥,她慰他心安,然后兩個人天南地北地聊著各種話題,可若是只要說到對方心思,卻又能自然而然就說到對方心坎里。

  好像好多年前,他們就應該是這樣生活的。

  “東陵軍節節敗退,此刻他們朝中無人,我們趁亂出擊可以占很大優勢。”裴澧夜放下藥碗地上梅子,好像閑話家常一樣開始談論目前戰事,“可惜你在這里養病,不能看到那些攻城掠地的壯觀場面。”

  宛若卿嘆口氣:“其實,我從來不是一個嗜戰的人。”

  “我知道。”裴澧夜點點頭,“所以你會讓金燕盟從商,不再爭奪本來就屬于你們的皇權。”

  “有時候,可能只是為了爭一口氣。”裴澧夜笑了起來,“想想當年我振興御世堡,也是為了父親在天之靈有個安慰,也是為了告訴母親我有足夠的能力,讓她不再左右我。”

  “結果并非你所料那樣,是不是很失望?”宛若卿笑看他,雖然有些虛弱,不過和他聊天有時候感覺精神會好一些。

  她自己的病自己清楚,事實上正如他所說,就是心病。

  “當時我想,用絕望來形容比較恰當。”裴澧夜笑起來,現在再提起當初的事情,他已經可以微笑面對。

  宛若卿嘆口氣:“要我把你娘放了嗎?”

  “隨你!”裴澧夜輕笑,“每個人做錯了事,總要收到懲罰的,自古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公地道。”

  宛若卿輕咳幾聲:“我有時候在想,我對人有時候是不是太過苛刻,并非人人都能做到和我一般,我也有做不到一些事情的時候,有些情緒,我可能也控制不了。”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至少你不會胡亂去加害那些無辜的人,只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而已。”

  宛若卿嘆口氣,看往窗外。

  “很想自由啊?”裴澧夜笑起來,“那就快點病好,我帶你去玄州。”

  宛若卿大喜:“你們已經打下玄州了?”

  “今夜打!”裴澧夜很有信心地道,“我保證三日后如果你能起床,就可以在玄州城內溜達。”

  “那我們豈不是已經到了點蒼山了?”宛若卿眼中有些發亮,“到時候我帶你上山去。”

  裴澧夜一愣:“據說那是座仙山,住了不少仙人?”

  “住了不少閑人還差不多。”宛若卿失笑,“那不是仙山,不過是世外桃源,祥和安寧,等你打下玄州的帶你去。”

  裴澧夜收拾藥碗出門:“那你得把病養好了才能去。”

  宛若卿笑起來,目送他出門。

  其實他們的生活能一直這樣簡單平實也很好,只是他們注定不可能和平常人一樣生活,因為從他們嘴里面說出來的就不會是普通事件。

  即使有人將它用這么簡單自然的語氣說出來,還是無法達到那種普通生活的境界。

  他們是不可能的!

  宛若卿嘆口氣,緩緩起身。

  頭還是有些疼,不過比前幾日還是好了許多。

  她對自己的身子有數,藥方都是她自己開的。

  其實如果好好養又心情好的話,應該很快就會好,拖不了這么久,只是她潛意識可能想躺在床上多休息一段時間,畢竟她已經很久沒有休息過了。

  有些事情,她想要好好來想清楚。

  差不多了吧?

  她這樣想著,隊伍一直在推進,只是她刻意沒有去打聽打到了哪里,裴澧夜于是也刻意沒有說,是怕她傷神。

  想想,她這一生都算是很幸福的了,一路走來,身邊總是有好多朋友陪著她,幫著她,死心塌地地跟著她,即使有時候她會遷怒,會走岔,可他們都未曾離開過她,始終不離不棄。

  能有這樣一個人生,已經無憾了。

  正如裴澧夜所說,三日之后,病愈卻還有些虛弱的宛若卿大大方方的走在了東陵玄州城的大街上,跟過往的西涼將士們揮手致意。

  剛剛整頓了一夜,此刻玄州雖然還沒有散去硝煙的味道,卻已經感覺到了一種百廢待興的意境。

  至少,有很好的前景,才能讓百姓相信他們不是嗎?

  裴澧夜真的是個軍事天才,兵權交到他手中不過半個多月,他已經拿下了兩座城池。

  趁東陵失去丞相大人的混亂時主動出擊,不給敵人整頓的機會,打他們個落花流水。

  他是個很能抓時機的人,不光是打仗,還包括對待女人。

  宛若卿嘆口氣,轉頭看著裴澧夜:“明日我帶你上點蒼山吧。”

  “你身子吃得消就好。”裴澧夜自那日從后方醫帳回來路上表白以后,便不再自稱“臣”,只是以平輩論交。

  不知道為什么,宛若卿反倒覺得自己自在了起來。

  那樣謙卑的表情和稱呼,似乎從里不應該出現在裴澧夜身上,每次出現,都顯得格外格格不入。

  “明日定能痊愈,即使不能,上了那兒呼吸新鮮空氣,也對病情有益。”宛若卿這樣回答。

  “好,我讓他們準備馬車。”他由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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