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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入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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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賢妻:下堂庶女不從夫正文攻入京都  宛若卿御世國的內奸幫他們打開了西直關的大門,讓這場戰役變得簡單起來。(請牢記)

  當他們攻入西直關內,御世國/軍的中軍帳的時候,白璱依然在昏迷之中。

  宛若卿甚至來不及跟他敘舊,他就已經被洶涌而至的西涼軍活捉了。

  所幸,他還在昏迷中,所以他可以避開這一難堪的時候。

  曾經是他想至于死地的女人,曾經是他覺得會影響他的主子前途的女人,曾經是他最不屑最瞧不起的女人,如今,令他變成了階下囚。

  如果他清醒著,也許他會選擇自盡吧?

  “把他抬走去后方吧,對了,得讓纓絡親自照顧他,防止他跑了。”宛若卿對景言吩咐道,“這事,就交給纓絡了,希望那丫頭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纓絡看似天真爛漫,其實古靈精怪,有的是鬼主意,讓她看守白璱,也許能一物降一物呢。

  加上她公主的身份,吩咐別人幫忙也方便。

  “任他自生自滅算了,拿到小姐還打算把他收為己用嗎?”景言不解。

  “白璱這個人,不是我能收服的。”宛若卿搖搖頭,“他對裴澧夜的忠心,你恐怕難以想象,就像……就像錦繡于我……”

  “可她還是背叛了你。”

  宛若卿搖搖頭:“其實談不上背叛,她只是自以為是是為我好。就好像白璱瞞住御兒的事,我相信,他也是一樣的想法。”

  景言苦笑搖頭:“實在不明白這兩人到底是什么心思,真是常人難以理解。”

  “呵呵,其實,他們就是把自己當做了他們的主子罷了。”宛若卿嘆息一聲,“錦繡雖然愛上了裴澧夜,可若有一天,我和裴澧夜之間只能活下一個人的話,我相信她一定會殺了裴澧夜。”

  景言有些好奇地看著她:“你好像,已經不怎么氣錦繡了。”

  “她都已經去了暴室,我還能恨她什么呢?”宛若卿幽幽一嘆,“恨她,我也不會再為阿圖生下女兒了啊,就讓她一輩子留在那里吧,我沒有力氣去恨她。”

  連恨的力氣都沒有了呢!

  景言嘆息一聲:“其實我若肯放了真心在她身上,指不定她能被我感動,那就不是今天這個局面了。”

  “你也會說是如果了,這個世上沒有如果。”宛若卿抿一下嘴,“若有如果,我希望今天這一仗至今沒有發生過,如果這一仗沒有發生,那就代表著……他還活著。”

  景言忍不住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給她安慰。

  宛若卿拍拍他的手:“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在說什么,也知道我在做什么。”

  景言點點頭:“接下來,是燕城,御世國還會派出誰?”

  “霍格投誠,白璱被俘,我也想不出他們還會派誰來,我想,應該是要御駕親征了吧?”

  “你不是說御世國主似乎不愿意參與此戰嗎?”

  宛若卿搖搖頭:“不愿意歸不愿意,他總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親手創下的基業毀于一旦吧?燕城,可已經是京都前的最后一關了呢。”

  “倒也是!”景言點頭,“看來,這一場,大概才是最難打的一場吧。”

  宛若卿苦笑:“我原本以為,打到燕城起碼得兩個月,沒想到一個月都沒到,實在是順利得不可思議,我都懷疑我是不是在做夢了。”

  “是啊,都說御世國雖然小,可西涼和東陵兩個大國也會讓他三分,這次怎么這么簡單,居然讓我們打到了燕城?”景言也有些懷疑,“若不是小姐在,我都和小姐有一樣的懷疑了。”

  “看接下來的表現吧。”

  景言點頭,對身邊的副將道:“三天之內,接管西直關,五日之后,你們整裝,跟本將軍攻打燕城。”

  “是!”

  “你真是越來越有將軍的氣勢了。”宛若卿和景言笑著回了中軍帳。

  景言苦笑:“小姐比起來還差得遠呢,赫連賢的威名,都可以讓整個西涼振三振。”

  “都過去的事了,赫連賢現在都隱退了。”宛若卿苦笑,現在,她可以以太后的名義親征了,不需要再頂著赫連賢的名號。

  接下去的事情,似乎完全脫離了她的預想。

  她在燕城沒有看到裴澧夜的身影,卻看到了她意料之外的人。

  裴老夫人?

  她居然親征?

  “太后,自然要對太后才對!”她理由顯得牽強可笑,甚至她還坐著輪椅,即使當年是巾幗英雄,如今也只是廢人一個了。

  再說了,當年她不過只是統領一個江湖組織,若說領兵打仗,她應該只是門外漢吧?

  裴澧夜怎么會同意她出征的?

  他自己呢,怎么從這仗開打到現在,完全都沒聽說過關于他的絲毫消息。

  她派了卿一樓的人去打聽,據說裴澧夜這幾日忙著在佛堂抄經文。

  前幾日裴老夫人和常非晚一同去找過他,沒有人知道他們聊了些什么,最后,便是裴老夫人鳳駕親征,據說還是她親自下的懿旨,裴澧夜甚至都不管這件事,好像與他無關一般。

  這姓裴的,到底搞得什么鬼?

  御世國百年基業,難道就不要了?

  宛若卿覺得有些摸不透他了,可是這仗,卻還是必須要打。

  裴老夫人,或者說御世國太后,并不是個會領兵打仗的人,所倚仗的,不過就是她的出現,讓燕城將士們提起的一點點斗志而已。

  但是斗志再高,她也不可能和宛若卿一樣身先士卒,上陣殺敵。

  那么,即使同樣是太后對太后,所能帶動的士氣,她絕對不會比宛若卿多,只會少。

  “這御世國在搞什么,簡直就是把燕城拱手送給我們了。”景言也是大惑不解,“他們不會想連整個御世國都送給我們吧?”

  宛若卿擺擺手:“我們得提防有詐,裴澧夜這個人,陰險狠辣,不按理出牌,不能掉以輕心。御世太后,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狠角色,不可小瞧了她。”

  景言點點頭:“我會努力打好這場仗的。”

  “如果拿西直門和西直關來耍手段,這代價也太大了一些吧?”宛若卿苦思冥想也想不通,“真不知道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放心吧,我們有百萬之眾,燕城守軍幾乎已經傾盡御世國所有的家當了,也就四十萬人而已,這兵力對比太懸殊了,他們根本就沒有勝算。”

  “歷史上以少勝多的戰役不少,你還是小心些。”宛若卿終究還是有些不放心,總覺得這場仗打到現在,一切都是怪怪的,又說不出來到底哪里怪異。

  三日后,西涼軍與燕城守軍開戰,燕城守軍雖抵死頑抗,但是終究只是堅持了五日的時間,很快被西涼軍攻破了城門。

  四十萬對一百萬,實力相差實在懸殊。

  御世太后在殘兵敗將的保護下,退回京都。

  至此,御世國所有的關卡,西涼只花了一個半月的時間就全部拿下,比宛若卿之前預想的居然減少了一半的時間,這實在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裴澧夜似乎已經放棄抵抗了。”景言這樣判斷,“他是聰明人,覺得此戰必敗,索性就不去花多余的力氣了。”

  宛若卿搖搖頭:“裴澧夜,絕對不是一個會輕易認輸的人。就算到了絕地,他都會想辦法翻身,你別忘了,他當初是怎么逃離上京,又怎么讓御世堡成為御世國的。”

  “倒也是,那就奇怪了,他為什么會這樣呢,難道有人挾持了他?”

  宛若卿笑起來:“你真是想象力太豐富了,你覺得,普天之下,誰能挾持住他?裴老夫人,常非晚,白璱,還是霍格?”

  景言遲疑了一下:“好像都不是他的對手。”

  “哼,不管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這御世國,我是攻定了,他裴澧夜的首級,我也要定了!”宛若卿冷笑一聲,“讓要把送到西涼皇陵,祭奠我死去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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