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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向她要的幸福(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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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奔向她要的幸福(5)

  正文奔向她要的幸福(5)

  “你們決定了?”蠱王看著前來說答案的宛若卿,“確定了嗎?”

  “確定!”

  “若是失敗了呢?”

  “不會!”宛若卿搖頭,“我對他有信心,他不會舍得拋下我和御兒的。”

  蠱王看著她,點點頭:“既然你們這么有信心,我也有信心了,放心吧,我一定做到最好,但愿老天保佑有情人。”

  “一定會的。”宛若卿點頭,目光堅定。

  這是她和阿圖的決定,短暫的幸福,他們不要。

  若要幸福,就要一生一世,不然寧可不要。

  所以他們決定搏一搏,三個夜晚,宛若卿躺在赫連圖身邊,日夜不眠不休,便是想著這個問題。

  可是身邊男子的身子越來越冰冷,讓她意識到,如果這樣半死不活的拖上兩年,還不如搏一搏,或者可以如正常人一樣,轟轟烈烈愛一次。

  轉頭,阿圖正對她微笑。

  原來,心有靈犀就是這么簡單的事。

  年關前夕,西涼那欲下未下雪,終于在小大下了下來,西涼帝病發,皇后蕭氏攝政。

  蠱王與韓太醫兩人帶著赫連圖于除夕前十日開始閉關,不許人進宣政殿,只看到一桶桶的熱水拎進去,一捆捆的木材運進去。

  十個日日夜夜,宛若卿看著奏折都會浮現出赫連圖的臉。

  十天,她需要等十天,就可以等到夫君來陪她過除夕。

  這個除夕,一定可以一家三口過個團圓年。

  這是御兒來到這個世上第一個新年,阿圖,你別讓我失望。

  “小姐,已經第十天了。”錦繡將奏折整理好,看著心神不寧的宛若卿,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小姐如此不鎮定,不由悠悠嘆了口氣,“看來,小姐對皇上,終究是上了心了。”

  宛若卿看著她:“錦繡,我已經選了他,不管你同不同意,答不答應,心里是不是別扭,我都有必要告訴你一次,我選定了他,不會改變。我知道你心中的姑爺只有裴澧夜一人,但是我相信時間可以改變一切,你會接受他的。”

  錦繡愣愣地看著她,終究長嘆一聲:“小姐,不管你選誰,你都是錦繡這一生最敬仰和關心的人,不管你做什么決定,錦繡都會追隨在你左右。”

  宛若卿有些感激地拍拍錦繡的肩:“錦繡,謝謝你,但是你不要把全部心思放在我身上,也要多關心關心自己。我這次回來,確實也忙,可是我還是看到了,你好像都沒和景言單獨相處過,這樣可不行,不利于培養感情的。”

  “小姐這么忙,又要忙皇上的事,又要忙政事,哪有時間?”錦繡笑得有些尷尬。

  “鸚哥現在很多事情都上手了,你不用擔心,放手讓她做就是了,偶爾也要給自己一點時間休息一下。”

  錦繡看看外面天色,忽地道:“小姐,皇上該出關了,我們快去看看。”

  宛若卿顧不上其他事,趕緊起身往宣政殿跑去。

  這幾天閉關,連她都不許進,也不知道他們到底進行得怎么樣了。

  “小姐,韓太醫出來了。”遠遠的,就看到韓琦來接他爹,宛若卿看著他們父子,打斷他們敘舊,“韓太醫,皇上怎么樣了,蠱王呢,他怎么還沒出來?”

  “他還在善后。”韓太醫神色有些凝重。

  “皇上呢,怎么樣了?”宛若卿有些急,為什么不回答她這個呢,難道……

  “唉……”韓太醫嘆口氣,“讓蠱王出來再告訴你吧。”

  “什么意思?”宛若卿皺了眉頭,“皇上他怎么樣了,你們解蠱成功了嗎,為什么你不能說,要等蠱王出來說?”

  “娘娘。”韓太醫被她連珠帶炮的話問得有些暈頭,隨即嘆息道,“雪蠶已經取出來了,解蠱還是比較成功的,但是……”

  “但是什么?”

  韓太醫咬咬牙:“皇上這十七年來,被這雪蠶折磨得幾乎只剩下了半條命,如今取雪蠶,又去掉了小半條命,所以身子虛弱得很。將來一定要好好護理,不可得病,不可受傷,他的身子再也經不起折騰,就算一個小小的風寒,都隨時可能會要了他的命。”

  宛若卿聽到前面一段欣喜起來,后面半段,不由心一沉。

  誰能保證人的一身永遠不著涼,不得風寒啊?

  “一輩子都不能得風寒嗎?”她有些擔憂。

  “倒不是,三五年內吧,任何病痛都不可以有。”蠱王從殿內走了出來,“西涼國主比我想象中還要堅強,可見他真的很愛你,雪蠶取出來的時候,傷到了他的內臟,我以為他挺不過去了,沒想到,他居然叫著你的名字醒過來了。”

  宛若卿趕緊上前:“陛下,我可以去見他了嗎?”

  “可以了,不過他很累,睡著了,你小聲點,不要吵醒他。”蠱王笑笑,“他的意志,讓我覺得,他的虛弱肯定只是暫時的,他一定會變得強大起來,因為即使在昏迷中,他也說他要保護你。”

  “我去看他。”宛若卿是跑著去的。

  什么皇后的威儀,宮規禮儀,統統都拋到腦后。

  她不要當皇后,不要當淑女,只想在第一時間見到他,僅此而已。

  跑到寢殿門口,深吸一口氣,將氣息調勻。

  雖然知道房內的他在休息,可是她也想展現最好的一面才出現在他面前。

  她不會和誰轟轟烈烈的愛,當年和玨如此,如今和阿圖也是如此。即使告白的那個吻,亦只是蜻蜓點水帶過而已,對她而言,已算濃烈。

  輕輕推開門,生怕冷風吹進去一丁點兒,讓屋內的人受了寒。

  即使知道這寢殿四周都是暖墻,屋內更是四處點著火爐猶如春日,可她還是害怕,害怕屋內的人受到一點點的傷害。

  輕手輕腳的走進去,十日未見,恍若隔世。

  床上的男子錦被加身,蒼白的臉被床邊的火爐映得似乎有了一些血色。

  十日未見,他又清減了不少。

  這十日,想必猶如人間煉獄,生不如死。

  指腹輕輕拂過男子冰涼的臉,即使沒有了雪蠶,他身上依然冰涼沒有一絲溫度。

  不知何時,才能如正常人一般。

  這十七年來,他拖著病重的身體,潛伏于耶律皇后母子身邊,取得他們的信任。伺機而動鏟除他們,當了皇帝以后,勤政愛民,亦睿智體恤。

  特別是對她,并沒有她是女人而看低她,讓她一起參與政事,幫她一起呵斥朝臣,與她一起批閱奏折,帶著她一起上朝。

  光是這份寬容大度,和對女子的尊重,在這個時代,確確實實是難能可貴。

  越想,越覺得自己做的決定是對的。

  她宛若卿所要的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對她愛好體貼,對她尊重包容,能接受自己于他平起平坐,能愛護照顧御兒。

  阿圖,她全部都做到了。

  這樣完美的男子,簡直就是上天賜給她的,她若是再不接受,簡直就是在浪費神賜予。

  宛若卿,你要惜福!

  她笑起來,溫暖的唇在男子冰涼的額頭印上一個吻,然后看著床上的男子臉上開始慢慢勾起一絲微笑。

  連夢中的吻,都能讓他笑得如此幸福。

  宛若卿,你何德何能,得一個男子如此對待?

  赫連圖一覺睡了一天一夜才醒,宛若卿讓他好好休息,不得出宣政殿半步,每天都會親自幫他按摩身體,防止他因為長期不動而肌肉萎縮。

  這些事情,她絕不會假手他人,一定會親手完成。

  “其實你大可不必親自來,有宮人會完成的,你監督就好了。”赫連圖有些心疼,“你看你,又要管朝事,又要批奏折,還要照顧我,你有三頭六臂也不夠使啊。”

  宛若卿笑道:“外有秦王,內有韓琦高勛他們,目前朝事基本穩定,糧食也夠,沒什么可操心的,循例上朝就是了,奏折也都是一些官員升遷的小事,又不是軍情戰報,很快就批完了。”

  目前朝事穩定,倒是好現象,可以讓她安安心心照顧阿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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