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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嫂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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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叔嫂奸.情[VIP]

  看玄幻這樣想著,宛若卿卻看到穆帝若有所思的目光.

  “你說孩子并非拓兒的,是誰的?”

  宛若卿一愣,這個時候,怎么問起這個話題來了?

  “這個問題,父皇一定要知道嗎?”宛若卿并不照實回答。

  “朕只想知道,你會不會一直叫朕父皇。”穆帝意有所指刻。

  宛若卿再次愣住,隨即反應過來,她剛才還笑話古人呢,沒想到就忽然冒出一個質疑她的人來。

  “父皇想讓無塵一直叫您父皇嗎?”宛若卿心中輕笑,反正她又不是端木無塵。

  這次換穆帝愣住,隨即他哈哈大笑起來:“若是能跟無塵真正成為一家人,是朕之榮幸啊。噱”

  宛若卿說著模棱兩可的話:“那無塵希望父皇的愿望成真!”

  穆帝沉吟一陣,笑起來:“如此,朕心中有數了。”

  宛若卿也不去糾正他心中的想法究竟是錯是對,只是微笑,好似默認。

  隨便他怎么理解,反正此事她不想解釋,屆時功成她便身退。

  只是宛若卿沒有想到,有些事情可以退,有些事情,卻未必能如她所愿退得了。

  ——分界線——

  神殿又造成兩殿,宛若卿找沈青青談話,翌日,她下令停工改圖紙。

  赫連圖的病情好轉得很快,宛若卿覺得也許他的病,沒有之前看上去那般可怖。

  她這幾天找了很多關于蠱類的書,又讓人去查耶律皇后和南越北齊的關系,只是最近大漠正值隆冬,卿一樓雖然有特殊的消息傳播渠道,但是也因為天氣和地理的關系,相對滯后。

  雪蠶蠱,據說世上除蠱王外并無解藥。

  不過也許赫連圖七歲那年有奇遇呢,宛若卿忽地想起,那家伙好像還欠自己一個故事呢。

  那家伙,是真的忘了,還是故意“忘”了?

  宛若卿嘴角勾起笑意,看著眼前來告辭的如花男子。

  “既然已經康復,我想回景王府去,也好整頓一番,來年開春,或者還有一場硬仗呢。”他的斗志昂揚,除卻面容蒼白,身子羸弱一些,確實是精神抖擻。

  宛若卿懶洋洋地斜靠在睡塌之上,看著赫連圖:“你是個習慣欠債的人嗎?”

  赫連圖一愣:“什么?”

  “裝傻。”宛若卿抬眸瞥他一眼,“如果是真的,一個記性這么差的人,我想我不會與之合作。”

  赫連圖大叫起來:“我確實不記得欠你錢!”

  “債不一定是錢!”宛若卿笑道,“也可以是……過去的事。”

  赫連圖沉默,良久以后才開言:“你還記得?”

  “我又沒健忘癥!”

  “確實想知道嗎?”

  宛若卿點頭:“不然我現在是在多此一舉嗎?”

  赫連圖抿了一下嘴,嘆了口氣:“好吧,對你,其實我并不想有所隱瞞,但是這個故事,要說給別人聽,是第一次,所以有些艱難。”

  宛若卿見他神色沉重,不由嘆道:“我不瞞你,我確實非常想知道,但是我不想逼你,如果你真的不想說,你可以不說,等你準備好了再告訴我。但是我有個要求,不管什么時候告訴我,我都希望,我是第一個聽到這個故事的人。”

  赫連圖搖搖頭:“這不是故事,這是我親身經歷的,你不會明白,一個七歲的孩子,在遇到那些事情的時候,那種驚惶和無措。”

  宛若卿起身,慢慢拉住他的手:“我希望,我能給你力量,支持你把整件事說完。”

  赫連圖點點頭,目光堅定,開始回憶當年的事情。

  當年穆帝到西山狩獵,帶了蕭皇后,也就是赫連圖的母親,七歲的赫連圖,一同前去。

  蕭皇后是穆帝最喜歡的女子,連帶著,子憑母貴,赫連圖也是穆帝最喜歡的兒子,從小就跟在父親身邊,不管什么大型活動都不會丟下他。

  蕭皇后是蕭莫生之妹,武將世家出來的女子,自然也是善齊射的。

  赫連圖在穆帝和蕭皇后的帶領下,從小喜歡舞刀弄槍。七歲時,已經長得比別的孩子魁梧,更是比同年齡的孩子要高出許多。

  這種身高和身形,在西涼是十分吃相的,加上赫連圖雖然身形往“巨塔”方向發展,但是臉蛋卻不差,完全繼承了他的母親蕭皇后的傾國傾城,自然跟得父親穆帝的喜愛。

  年幼赫連圖被父母保護得很好,只知道在宮里,人人都很喜歡他,唯獨耶律皇后對他不冷不熱,還有他那個要稱之為大哥的赫連拓,對他不理不睬。

  不過這些跟他無關,那些是大人的事,是小孩,跟二哥三哥玩就好了,還有小他四歲的玨,是蕭姑姑的兒子,他們兩個一起吃,一起住,感情極好。

  他是個不缺朋友的孩子,即使有那么一兩個不理睬他的,并不會影響他童年整體的快樂。

  印象中很小很小的時候,模糊覺得母親是個身體十分健康的女子,只是后來不知怎么慢慢變得愛咳嗽,動不動就躺在病榻上,無法下床。

  宮里的人說,母后生他的時候身體沒有調息好,落了病根,如今一年不如一年,復發得厲害了。

  所以從小他都是個特別乖的孩子,他覺得因為他的出生,害得母后落了病,經常不能動,小小年紀的他,雖然不知道什么叫做“內疚”,不過他還是會覺得,聽母后的話,讓母后開心,他心里會舒服一些。

  從小他就是個乖孩子,努力學習,努力練武,努力為母后在各種場合爭面子。

  雖然他不知道做那些事情究竟有什么意義,比如,在父皇面前背首詩,狩獵的時候射一只小兔子什么的,但是母后會喜笑顏開,他就一一照做。

  那一次狩獵也是,他高興地跟在父皇母后身邊,舉著父皇特意命人給他打造的小弓箭,歡快的射殺他看到的生物。

  很多小孩子都喜歡小動物,是天性。

  可他只懂射殺,并且并不覺得血腥。

  “我是不是很不正常?”赫連圖說到這里的時候,看著宛若卿,尋求答案。

  宛若卿笑道:“你一心只想你母親開心,沒有注意到血腥,也沒有注意到動物們的可愛,無可厚非。”

  就好像,若是當你身處險境,那些曾經可愛的動物,也許在你眼中只能成為可以果腹的食物。那個時候,也沒有人來指責你的血腥和殘忍。人真是自私的動物.

  “我就是那次狩獵以后,忽然病倒的。”赫連圖回憶當初的情景,“母后身子那時已經很不好了,所以待在營帳里等我。我射殺了一只小鹿,母親便烤著給我吃,刷了帶來的油,那鹿肉很香,我吃了好多,肚子都鼓起來了,然而吃好了以后,卻忽然不會動了。”

  宛若卿皺了眉頭:“是全身冰冷僵硬,整個人似冰塊不能動嗎?”

  赫連圖點點頭:“正是,但是最恐怖的不是這個,而是,當我被凍住的時候,我居然是清醒的,我感覺自己變成了冰塊,連眼睛都不能動,可我的腦子,卻異常清醒。”

  沒有人中了雪蠶蠱以后還活下來的,所以沒有人真正知道中蠱以后到底是怎么樣的感覺。

  但是赫連圖用了“恐怖”二字,當初這種事,對一個七歲的孩子而言,恐怕真的是感覺害怕到了極點吧?

  “父皇趕緊帶我回宮,母后回宮以后并沒有在宮里等太醫,第一件事,就是抱起我忘昭德殿跑。”赫連圖回憶當初的場景,“我在她懷里,感覺生命一點一滴地在流逝。”

  感覺到自己一點一點在死去,比得絕癥,知道自己快要死去了,那種感覺還要恐怖。

  生命很清晰地一點一滴地在流逝,自己還可以清晰的感覺到!

  那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卻讓一個七歲的孩子來承受?!

  “母后跪在昭德殿門口,拼命地磕頭,我清晰地記得血從她的額頭流下來,趟過她美麗的臉頰。”赫連圖輕聲嘆,“可是,昭德殿大門緊閉,沒有一個人出來。”

  “那后來呢?”宛若卿抓住赫連圖的手腕,“怎么會想到韓太醫的?”

  “當時太醫院的太醫都被父皇抓到了順陽殿,可是那些太醫們看著我都束手無策,卻只有韓太醫嘆息了一聲,引起了我父皇的注意。

  我父皇問他是否有辦法醫治,他卻說,臣要和皇后娘娘單獨談談。”

  單獨談談?

  宛若卿皺了眉頭:“想必他們的談話,你都聽見了。”

  “聽見了。”赫連圖點頭,面容肅穆,“韓太醫當著我的面問了我母后一句話:他活你死,這個結局,你選還是不選?”

  他活,你死!

  看似很難的選擇題,可是,蕭皇后最后選了吧?

  宛若卿撫摸著凸起的小腹,幽幽嘆口氣,如果是她,會如此嗎?

  希望他能健康快樂長大,一生無風無浪。

  宛若卿嘆息一聲,將手再次緩緩放入赫連圖的掌中:“你母后救了你,也想你健康快樂成長,不要再內疚,不要再覺得虧欠了你母后。我相信,任何一個母親,為孩子付出任何代價她都會愿意的,包括生命。”

  “是這樣嗎?”赫連圖的眼神有些迷茫。

  宛若卿很肯定地點頭:“我也即將成為母親,相信我!”

  赫連圖沉吟。

  “這么多年來,你一直在自責,不是嗎?”宛若卿再嘆息一聲,“我相信,你的母后絕對不希望你這樣。”

  赫連圖這次點點頭:“或者是母后是這樣想的,可是我不能隱忍,我要害她的人,害我們的人,付出代價。”

  “如果這樣做,你心里會舒服一點,那就做吧!”宛若卿點頭,一如她,選擇復仇這條不歸路,從未想過要回頭。

  赫連圖深吸一口氣:“我想,這個世上,你是那個最了解我的人了。”

  宛若卿微笑。

  “他們只會勸我冤冤相報何時了。”赫連圖不點名。

  宛若卿還是笑:“只是沒有試過徹心徹肺的痛,坐著說話不腰疼罷了。”

  “我也這么認為。”赫連圖笑了起來,“即使玨和纓絡,都不會如你這般理解我。”

  宛若卿笑著嘆息:“注定我們必須是這個世上最好的合作者。”

  “我的故事就是這般了,還有什么要問的?”赫連圖被她這句話一說,忍不住有些笑意上頭,連之前的傷痛都消散了不少。

  人生在世,有一知己,足矣!

  “有!”宛若卿很不客氣地點頭。

  “什么?”

“那個韓太醫,什么來頭?”居然能治蠱王之蠱,來頭一定不小,“還有,耶律皇后一定和南越或北齊有聯系,我相信這么多年,你跟在他們身邊低眉順眼,一定換來不少有價值的東西,資源共享一下如何?看玄幻ww.kanxuan花n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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