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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送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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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送親大文學推薦各位書友閱讀:家有賢妻:下堂庶女不從夫前夫送親天色剛明,裴府廚房就送來了精致的早點,宛若卿和錦繡,景言三人吃完便收拾行裝上了馬車。大文學  赫連圖也不知道跟他哥哥說了些什么,赫連拓竟然沒有來糾纏,只是遠遠朝她笑著點點頭,算是行禮。

看起來,她真沒有看錯人,這個郝連圖有些本事嘛。懶  裴澧夜一臉陰沉地走了出來,身后跟著他的妻子和妹妹。

  裴娟今日似乎格外老實,常非晚依然如故地高昂著她驕傲的腦袋,扶著老父親,在白璱的帶領下,走向另外一邊的馬車。

  裴娟甚至沒有鬧著要和裴澧夜坐一輛車,只和丫頭坐一輛車,裴澧夜則騎馬代步,并不坐馬車。

  宛若卿和錦繡上了馬車,她們身后跟著的是長長的御賜嫁妝,綿延約有十里。

  畢竟是公主出嫁,東陵帝就算為了面子,也絕不能太過小氣了。

  更何況,東陵一向懼怕西涼的兵強馬壯,雖然西涼一貫稱東陵為上國,可東陵每年“賜”給西涼的東西,絕對比西涼“進貢”的東西要多得多。

  東陵皇室要的是面子,西涼蠻子要的是里子,這兩個國家,倒是正好互補不足,禮尚往來,剛剛好。

  浩浩蕩蕩地行過上京城最繁華的街道,宛若卿忍不住想起她第一次出嫁的場景。

都說二嫁永遠比不上第一次嫁呢,她第一次已經足夠風光,十里紅妝,皇上賜婚。蟲可這第二次,又比之第一次要鋪張,想起來,人生真是無常。大文學  當初,她跟自己說,這輩子,她只嫁這一次,若是自由了,便再也不受任何束縛,也不嫁人,瀟灑來去山水間,快意江湖。

  不想,說了這話不過半年多時間,她便又再嫁。

  上一次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一次,二嫁從己,終究還是嫁了自己不愿嫁的人啊。

  看著前頭高頭大馬上的男子背影,宛若卿嘆了口氣。

  真是奇怪的送親場景,前妻再嫁,前夫送嫁。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關系已經好的升華了呢,誰知道他們暗地里的那些事兒?

  回頭再看看跟在她馬車兩側的男子,兄弟兩個,想必各懷心思。

  西涼有赫連圖,日子想必會好過的多。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來幫自己的,有人幫,總歸是好的。

  一日功夫,已經出了上京城,離開西涼的路還很遠,這么長的時間,也不知還有什么變數。

  前途未卜,宛若卿將斗志提得高一些。

  這是一條不歸路,必須一直走下去,直到任務完成。

  一路走走停停,已是三日,一切竟然風平浪靜到令人起疑的地步。

  一夜談心,裴澧夜一直對她敬而遠之,不知道他心中作何打算。

  而赫連拓也停止對她的妄想,除了那雙眼睛總是找各種機會盯著她瞧啊瞧,倒沒有大的動作。加上東陵原本就送美女數名,反正晚上他也不會寂寞,倒也相安無事。

倒是赫連圖,每一次休息或者用膳,都會跑來跟她同座或聊天,美其名曰,是替哥哥盯著嫂嫂,赫連拓居然也聽之任之,似乎真的聽信了他那一套。大文學  好在和郝連圖聊天是件很有趣的事,這家伙天南地北,古今中外,天上飛的,地上跑的,都懂那么一些,聊起天來幾乎無所不能,什么都能聊得進,也算為她寂寞的旅途增添了不少色彩。

  也難怪西涼國主會這么喜歡這個兒子,又有話題,又與世無爭,比他那個大熊一樣,沒心沒肺,只知道玩弄女人的大兒子要好太多了。

  “你怎么說服你大哥的?”聊了三日,宛若卿也忍不住被赫連圖帶動起來,變得隨意了很多。

  赫連圖笑道:“你真想知道?”

  “嗯!”宛若卿點點頭。

  “不告訴你。”

  “切!”宛若卿瞪他,“就喜歡耍人玩。”

  “錯。”赫連圖笑起來,“我只愛耍你玩!”

  宛若卿氣恨恨地道:“你這是調戲良家婦女!”

  “哈,你知道西涼的風俗嗎?”赫連圖也不惱,“若是兄長死了,弟弟可是可以娶嫂嫂的。”

  宛若卿愣了一下,隨即開玩笑道:“你不是看上我了吧?”

  “是啊,我就是看上你了。”赫連圖脫口而出,似乎連想都沒想。

  宛若卿半晌沒有回過神來,想了想,又笑道:“別開這種玩笑了,就算你真看上我了,也不能咒你哥哥死啊,你這人就是這樣,一開起玩笑來沒大沒小的。”

  赫連圖不說話了,只是悶頭喝了一口酒,放下碗筷笑道:“你們東陵人真是奇怪,這么小的酒杯喝酒,把肉切那么小,這點真不如我們西涼,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有什么就說什么,這樣才帶勁。”

  宛若卿也知他意有所指,不過只能裝傻充愣:“你長得這般美貌,倒喜歡江湖好漢的生活,怎么看,你和他們都不相干。”

  話題終于越扯越遠,而這場談話,宛若卿也就當清風在心中刮過,無影無蹤。

  只是在將來的日子,她會小心一些,不再觸及這個話題。

  上京到西涼須過林州,隊伍走走停停,不算太快,不一日便到了林州,裴老夫人和連琦早準備好,在林州御世堡等待。

  從此以后,林州御世堡便要從江湖上消失了,只留下西陲獨一個。

  而到了現在,宛若卿也總算明白了,為何裴老夫人在裴澧夜離開以后,急著收拾行裝,說要回西陲去。

  這母子兩個,怕是早就商量過了吧?

  裴老夫人如今是太后了,所以自然也不需要給她這個東陵公主見禮,而她將是西涼太子妃,未來的西涼國母,所以似乎也不用給她老人家行禮了。

  宛若卿坐在車上未動,一來對這位老太太確沒什么好感,二來,也怕她見到自己以后大驚小怪的引人側目,不見便是最好的了。

  “今日既然已經到了林州,不如就到御世堡內好好休息吧。”有人不想讓她如此安穩,居然提出休息在御世堡內。

  宛若卿在車內回道:“如此恐怕不妥吧,本宮是公主,理應休息在驛館。”

  “公主是嫌裴某家中簡陋嗎?”裴澧夜站在馬車外面,語句咄咄逼人。

  這孩子,心里那道坎還沒過去呢吧?

  宛若卿想了想,此去西陲至少還有半個多月,始終都是要跟裴老夫人見面的,早死早超生,見了就見了吧。

  “澧兒,如今才中午,不用如此早歇息吧?”反倒是裴老夫人有些不同意見,“快些趕路,也好快些到西陲,你爹的墳頭,怕是又長草了,娘多年未去掃墓了。”

  “娘,這么多年都等了,還怕這一刻嗎?”裴澧夜勸道,“反正是中午了,不如先在家里吃了飯再走,以后想要再來,恐怕就難了呢。”

  裴老夫人這才勉強同意了。

  宛若卿有些無奈,這男人一路總是要惹些事端出來才開心的,總歸是不想她平平安安嫁到西涼去。

  這個送親使者,是離婚使者還差不多。

  撩開車簾子,錦繡先跳了下去,看到裴老夫人行禮:“老夫人好!”隨即轉頭對宛若卿道:“公主,請下車用膳吧。”

  裴老夫人愣了一下神,看著裴澧夜:“這不是錦繡丫頭嗎,怎么到公主身邊伺候去了?”

  裴澧夜笑道:“還有你更想不到的事你,看了再說吧。”

  宛若卿咬了咬牙,拉住錦繡的手,出了車廂。

  “這……”裴老夫人坐輪椅上仰頭看著她,差點暈厥過去,“這不是……”

  “老夫人,很多人都認錯了,裴國主之前也認錯了呢!”宛若卿先發制人,看看裴老夫人,再看看裴澧夜,公主架子端得十足。

  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

  她明白了,有了那一晚的打斗以后,裴澧夜算是默認不戳穿她的身份了。

  但是,他不能保證別人不來戳穿她是不是?

這個可惡的男人!大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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