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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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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妃殤!

  阿圖嘆口氣,走到一邊:“不用借一步說了,本來我只是抄近路趕回宮的,既然遇到你了,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說一聲。”

  “什么?”

“太子妃,也就是你大姐,過世了,我剛得到的消息,所以我要去你們東陵皇宮。”懶  大姐,宛若晴,她死了?

  是的,她肯定只能死,這是她必然的結局。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宛若卿終究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她和宛若晴其實就見了兩次面,可能比宛家任何一個姐姐妹妹見面的次數都少。可人和人之間,大概是講緣分的,在她倒掉宛若晴的那碗藥開始,她們之間的關系,就變得十分玄妙。

  不知道受什么東西的牽引,宛若卿抬眸看著阿圖:“帶我進宮。”

  “這樣進去?”阿圖愣愣神,“不到宮門口就會被攔下的,不如換了衣服,以妹妹之名去奔喪。”

  宛若卿苦笑一聲:“一個下堂的庶女,你當還有資格和宛家一起進宮祭奠太子妃嗎?”

  “那……”

  “算了,你先去吧,我自有辦法進去。”皇宮,還難不住她,“我等晚上去。”

  阿圖這才點點頭:“若是要照應,過來找我就是了。這不是我國的皇宮,可他們也不敢隨意搜的我屋子。”

  說完,阿圖帶上他的“小跟跟”繼續策馬要走。

  “阿圖!”宛若卿叫住他,“你不氣我騙你嗎?”

  阿圖笑道:“是我死皮賴臉纏上你的,你憑什么就得對我推心置腹?”

  這……

  他倒真是豁達。

  “再說,我也騙了你,不是?”阿圖繼續道,“一人一次,打平了,每個人都有自己不能說的苦衷,相信你也不例外,下了堂的裴夫人,嗯?”

  他轉頭看著她的樣子有些搞怪,宛若卿忍不住笑出聲。

  這個阿圖,端這般可愛,比起那可惡的,總是深藏不露的裴澧夜,不知好了多少倍!

  嘖,自己也該打,兀自將兩個不相干的人做什么比較,他們兩個有比較性嗎?

  姓裴的和她早無瓜葛了,想他做什么?

  宛若卿看著阿圖遠去的背影,深吸口氣,這男人,兩面人當得比她還游刃有余呢。

  嘆口氣,又想起娘親的事情來,連日以來發生的事情,竄了一下,目前有三個方向要查。

  一個是裴府,娘親過世之前在裴府,在那里面,一定發生了什么事。

  第二個是宛誠如,他絕對不會毫不知情,也許不全,但是肯定知道點什么。

  第三個,是西涼太子。

  因為所有的人中,只有他是忽然出現的。在他出現之前,娘親生活的好好的,而在他上府搗亂之后,娘親的事情發生,此事就算和他無關,也和他身邊的人脫不了干系。

  時候還早,西涼太子如今應該在皇宮,留到晚上再查,有阿圖幫忙,應該事半功倍。

  此刻,先去裴府和宛誠如查起吧,正好,他們在同一個地方。

  宛若卿和錦繡熟門熟路地從上房溜進裴府,雖然是大白天,但是因為對這里太熟悉,倒也十分順利,很快到了宛家臨時居住的東跨院。

  雖然西涼太子似乎不打算追究兩個侍衛的死因了,可上京這幾天一亂,也忘了給宛府解封,估計此時得等赫連拓離京以后才能實現了。

  宛府人多,裴府東南兩個跨院都住滿了,宛誠如在東跨院。

  此刻,東跨院隱隱傳來哭聲。

  是喬氏的聲音:“我可憐的女兒啊……”

  他們還沒進宮?

  宛若卿本想著,阿圖都已經在進宮的路上了,裴府離皇宮更近些,想必宛誠如已經進宮了呢,可是看現在的場景,竟是剛得到消息嗎?

  是了,阿圖是客,只會前去吊唁一番,而宛誠如喬氏不同,必定上前觀看遺容,想必,東陵帝后,此刻應該已經收拾一番了。

  也好,既然在,不放先打草驚蛇一番,看看他下一步行動再說。

  喬氏一路哭泣,丫頭們忙著幫她換了素凈的衣服。

  另外一間房呢,宛誠如亦在換衣,給他穿衣服的是采鳳,此刻,她停著六個多月的肚子,給幾乎可以當她爹的男人整理衣冠。

  宛誠如的表情十分不好,嘆口氣:“一個剛被休,一個就死,今年宛家,真是流年不利!”

  “明日我廟里給老爺燒燒香,保佑咱們宛家。”采鳳趕緊擺出一心為宛家的姿態。

  “不用不用,你好好養胎就是了。”宛誠如揮揮手,“行了,這事也不吉利,你先出去吧。”

  采鳳剛出門,宛若卿就推開了窗。

  她臉上的偽裝已經撤去,此刻完完全全就是女扮男裝的宛若卿,就這樣端端正正站在宛誠如面前,叫他一聲:“爹,別來無恙。”

  “你……”宛誠如有些驚魂未定地看著她,半晌才反應過來,“你這不男不女的打扮,是想將宛家的臉都丟光嗎?”

  “我已經出嫁,早就不姓宛了,爹爹莫非忘了?”宛若卿抬眸看著他,巧笑倩兮。

  “你還有臉說?!”宛誠如怒視她,“被夫家休了的女人,我們宛家是不會認的!”

  宛若卿神態自若地笑道:“我從來不曾想過回宛家,不過,今天來,我是來問你,我娘是怎么死的?!”

  宛誠如臉色一變:“自然是病死的,你也看到了!”

  “我看到的是她服了冷冰香!”宛若卿雙目圓睜,原本微笑的神情瞬間變得凌厲,“現在,我還叫你一聲爹爹,是念在我身上還流著你的血,念在我娘心心念念愛了你一輩子,你若對我娘做了什么禽獸不如的事情,就算你是我爹,我亦不會放過你!”

  宛誠如被她的神色嚇了一跳,隨即暴跳如雷:“逆種,你這個逆種,居然敢這樣和老夫說話,來……”人字還沒說出口,宛誠如只感覺下巴下面一涼,一把銀白色的匕首正抵在上面,寒光閃閃。

  而宛若卿,不知何時從窗戶跳了進來,到了他身邊。

  身法極其詭異。

  “你……你要弒父?!”宛誠如變了臉色。

  “有何不可?”宛若卿笑瞇瞇地看著他,“你從來未曾把我當做你的女兒,我自然從未把你當做我的父親,殺你,易如反掌!”

  “你……你要做什么?”宛誠如終于感覺到了害怕。

  這么多年,他竟然不知道這個他覺得最放心,最有前途的女兒,竟然背地里和表面上完全相反。

  “真相,我要知道真相!”宛若卿冷冷地將刀在他脖子上抵了一下。

  宛誠如忍不住往后仰了一下:“我怎么知道你娘為什么吞毒,為什么要自殺,在宛家生活的好好的,我也沒虧待她,忽然死了,我就以為她是病死的,我又不懂醫,怎么知道她是中毒?”

  這話,似乎也說得通。

  可是西涼太子為什么停止對宛家的騷擾了呢?

  還有一點奇怪的是,那十美圖的事,似乎也沒有提起了,那十個美人,東陵似乎就不打算送給郝連拓了,他居然沒有異議?

  “我問你,之前上京貴胄選了十個女子要獻給西涼太子,為什么后來沒有了?”宛若卿這話一出,宛誠如臉色越加灰白。

  她知道,自己定是問到點子上了。

  “這是皇上和西涼太子商量的,我這個做臣子的,又有什么權力去定奪?”然而宛誠如能爬到如今的位置,絕對不是個無膽鼠輩,即使刀就在他脖子之下,依然能將話說得圓溜溜,讓人找不到破綻。

  “你的勢力,當我不知道嗎?”宛若卿情知這會兒怕是問不出什么,不過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又聽得外面傳來腳步聲和哭聲,知道大概是喬氏來催一起上路了,便趕緊將宛誠如一推,“記得我說過的話,如果有一天,我發現你和娘親的死有關,我必不會放過你!”

  話說完,宛若卿一個縱身出了窗子,和錦繡一起,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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