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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成了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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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成了敵人家有賢妻:下堂庶女不從夫  “發生什么事了?”宛若卿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好像……是從隔壁傳來的。”錦繡有些遲疑。

  “要死,那老太太又要做什么?”宛若卿皺了一下眉頭,趕緊批上衣衫,就走到門外。

剛開了門,就看到連琦站在門口,剛要進來的樣子,一看到她就叫道:“夫人,不好了,老夫人暈倒了。”懶  宛若卿眉頭皺得更緊,她才不信剛才有心有力有計謀的裴老夫人,會忽然在她住的園子暈倒,這恐怕又是要鬧出點什么事來。

  剛才連琦叫得那么響,第一時間不是想到去找大夫,而是來找她這個媳婦,這件事看起來,本身就是有鬼。

  “可叫人去找大夫了嗎?”一邊往隔壁廂房走,一邊不忘問了一句。

  連琦咽一下口水,點點頭:“奴婢……這就讓人去找。”

  瞧,她猜的沒錯吧?

  這個連琦,據說是裴老夫人在裴家丫頭,在御世堡陪了老夫人一輩子,終身未嫁,一直是老夫人的左膀右臂,在御世堡也是擁有不容小覷的權力。

  這么一個精明能干的嬤嬤,能做出這種顛三倒四的事情來嗎?

  如果連琦沒有老年癡呆失心瘋的話,恐怕其中一定有什么文章要做。

推開門進去,屋里的幾個丫頭早就把裴老夫人安置到了床上躺好。蟲  “夫人……”連琦叫了個丫頭去找大夫,便過來小心翼翼地問道,“老夫人都病成這樣了,是不是叫堡主過來看看?”

  哈,原來要做的文章在這里呢!

  宛若卿真是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她這是遭誰惹誰了,這裴家老夫人偏生就是要兩個媳婦不對味。

  今天可是裴澧夜和常非晚的洞房花燭夜呢,如果裴澧夜是為了娘親暈倒而不在,常非晚還能接受。但是,如果裴澧夜是因為到了她宛若卿房中,而沒有洞房花燭,那么,是個正常的女人,恐怕都會怨恨終身的。

  而現在,連琦假模假樣的讓她拿主意,去叫裴澧夜,明顯就是讓她和常非晚的嫌隙更深一點。

  大老婆怨恨小老婆嫁過來呢,不讓他們洞房花燭,見婆婆暈倒了,趁機就毀了他們的良辰美景。若是再想深一步,指不定就是大老婆和婆婆聯合起來給小老婆一個下馬威呢!

  宛若卿嘆口氣,到時候,常非晚不這么想才怪!

  原本她因為是二房,以她高傲的性子已經有些無法接受了,如今大房還處處壓在她頭上。這口氣,一般女人都咽不下去吧?

  “夫君和常姐姐新婚燕爾,洞房花燭,此事我們不如就不要告訴夫君了吧。”宛若卿想了想,還是能推就推,“夫君也不懂醫理,當大夫到了,看了娘的病再說。這邊要伺候娘,我比夫君方便,嬤嬤你的意思呢?”

  一腳把球給踢了回去,讓她拿主意,她偏偏就不拿。

  你要去叫你家堡主,你自己去叫,不要拉上我,到時候千百張嘴都說不清楚了!

  最后,還問一下連琦的意思,給了她足夠的尊重。

  “這……”連琦為難了,這夫人,她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這話說起來,滴水不漏,似乎沒有空子可鉆啊。

  “澧兒……”恰在此時,裴老夫人恰到好處地呢喃了一聲,卻讓人聽得真真切切。

  宛若卿趕緊拉過裴老夫人的手,順手偷偷號了一下脈搏,心中泛起一絲冷笑。

  果然不出他所料,這一切,都是床上這位“昏迷”的老太太一手主導,演員是她,導演恐怕也是她。

  “哎呀,看起來老夫人很想見堡主呢,奴婢這就去叫。”這次連琦學乖了,不問宛若卿了,直接就跑了出去。

  宛若卿挑一下眉,有些無奈。

  看起來,她和常非晚交惡的結局是已經不可避免了,得想個法子,讓大家把她逐漸遺忘了才好。

  “去打點熱水來,我幫娘擦擦臉。”宛若卿讓幾個丫頭先去忙活,忙活起來,才有理由不知道連琦是什么時候跑出去的不是?

  不一會兒,丫頭們忙活起來,裴澧夜和常非晚也到了。

  宛若卿忙得差點“沒有時間”看到他們,轉過頭,才趕緊過來行禮:“夫君,常姐姐,你們怎么來了?”

  “連嬤嬤叫我們來的。”裴澧夜簡短地回答,“娘怎么樣了?”

  宛若卿搖搖頭:“一直沒醒。”

  裴澧夜忙上前坐到床邊,摸摸裴老夫人的額頭,皺眉:“好好的,怎么就暈倒了呢?”

  宛若卿忙道:“夫君,想必娘親是因為常姐姐進門太過高興了吧,已經去請大夫了,應該很快就到了。這里妾身一人應付便好,你和常姐姐先歇息去吧。”

  先說好,這可不是我讓你們來的,和我無關啊無關!

  雖然常非晚的臉色有些臭臭的,不過宛若卿還是繼續做著努力。

  “娘都這樣了,我怎么睡得安穩?”裴澧夜深吸口氣,“我在這里陪著吧,娘醒過來,想必希望第一個見到我。”

  他倒是挺了解他娘的脾氣,知道是為“見到”他,才昏迷的?

  宛若卿不知道裴澧夜心里到底明白幾分,不過她和常非晚的關系,她還是要嘗試挽救一下:“妾身讓連琦嬤嬤不要去找夫君的,沒想到……妾身這邊忙著,也沒看到,擾了夫君和常姐姐的新婚夜,都是妾身的錯。”

  說完,她回頭看看常非晚:“常姐姐,對不起。”

  都到這個份上了,常非晚再端著也不好意思了,趕緊搖搖頭:“沒事的,娘病了,做媳婦的,本來就是應該來看看的,若是若卿妹妹不來告訴我們知道,娘要有個好歹,我和澧夜豈不成了罪人?”

  這稱呼,倒是改得挺快的。

  宛若卿笑笑,不知道常非晚心中的怨憤到底還剩幾分。

  只希望她不要揪著自己不放,讓自己從大家面前慢慢消失便好。

  熱熱鬧鬧一夜,等大夫來的時候,像模像樣號了個脈,不知道是不是事先串通好了,或者和宮里那位御醫一樣,這大夫也是個庸醫,給裴老夫人配了一些補藥,只說好好補補,便收了診金走了。

  裴老夫人也夠堅強的,愣是呈“挺尸”狀在床上躺了近一個時辰,才“悠悠醒轉”,此事,天色已經蒙蒙亮了。

  接下來的日子,裴老夫人自然是留在潤園“養病”了。

  所以新婚以后,裴澧夜往潤園跑的日子,比在晚園的日子還多,御世堡上下傳得沸沸揚揚,都懷疑這是宛若卿爭寵的手段。

  有些甚至懷疑,她下藥讓裴老夫人暈倒的。

  這哪兒跟哪兒啊!

  宛若卿只感覺有些無奈,做人難,做女人更難,做這裴家的女人,絕對是難上加難。

  這幾日出門,見到常非晚的臉色一直都不大好看。

  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了,她反倒也無所謂了,一個常非晚,其實她并不放在眼里,原本只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處處陪著小心。

  既然人家已經拉著臉過來了,她也用不著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別來惹她,各過各的,那便一切都好。

  若是惹了她,誰也別想從她身上占了便宜去!

  裴老夫人愣是在潤園養了十幾天的病,這位老太太還真是有韌性,有恒心,沒事這樣躺著,也不怕自己發霉。

  已經快進入梅雨季節,這幾日是不是下雨,屋子里面一股潮濕的味道。

  這一日好不容易放晴,裴老夫人終于“差不多”,“病愈”,坐著滑竿回清苑去了。

  宛若卿松了口氣,對錦繡笑道:“看來,老太太的病好了,該是我病的時候了。”

  她這一病,可得比那老太太病得時間久得多。

  是夜,潤園傳出消息,宛夫人大病未愈,之前照顧裴老夫人又太過操勞,舊疾復發,需靜養數月,即日起,閉門謝客。

  家中一概應酬,由裴老夫人負責,她暫時沒有精力插手管裴家的事情。

  裴家賬房的鑰匙,也被送回了清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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