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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裴澧夜黑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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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裴澧夜黑了臉家有賢妻:下堂庶女不從夫  躲在房里寫了一天的菜譜,宛若卿忽然覺得,自己也許真的有做賢妻良母的天份呢?

  不過也是想想而已,她這個人,注定無法太過安分。

裴娟到上房大鬧一場,結果被氣個半死走人了,裴澧夜倒也沒找她麻煩,不知道是安慰妹妹去了,還是覺得她這根木頭這樣的表現是很正常的。懶  接連兩日上房都是熱熱鬧鬧,你來我往,忽然就剩錦繡和她兩個人,倒忽然有些不習慣了。

  中午云娘拿了菜譜千恩萬謝的走了,據說中午裴澧夜吃得多了些,還賞了廚房的人。

  到了下午,張裁縫送了衣服過來,卻讓宛若卿有些坐不住了。

  “好漂亮的衣服。”錦繡花了眼,看著那掛在椸枷上的衣服,忍不住上前摸了一把。

  紫紅色的緞面,在太陽的折射下泛著點點光芒,各色的牡丹繡在上面針法巧奪天工,另有蝴蝶飛舞在花叢之中,春意盎然之間,只見貴氣不顯俗氣。花團錦簇,紫紅的顏色偏深,定能將人臉映得白里透紅,精神百倍。

若是帶上貴重的金飾,這衣服寬大的袖子一擺,長長的拖擺穿過青石地板。內里是窄腰貼身的天地百褶裙,白色為主,讓紫紅色的艷俗又低去了好幾分,略寬的腰帶,將宛若卿盈盈一握的腰身展現得淋漓盡致。蟲  配上寬大的外衣,腰身便又若隱若現,引得人想要一觀,卻無法看全,好奇心提到了最高點。

  加上女人那優雅高貴走姿,環佩叮當間,妖嬈的身段隱約可見,兼職可以將所有人的目光就高度聚集在她身上。

  “好美啊好美啊。”錦繡一邊幫著宛若卿穿衣服,一邊愛不釋手。

  若不是張裁縫在場,宛若卿真想敲她腦袋,把這衣服讓給她穿算了。

  如此高調的衣服,到了那皇宮,自己豈不是一定會成大家矚目的焦點人物了嗎?

  她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低調的生活,這一次,難道要被那姓裴的給打亂計劃嗎?

  她不甘心啊!

  “王妃娘娘本就是個美人胚子,穿上這衣服,才真的是絕配呢。”見錦繡高興,張裁縫的嘴更是抹了蜜似地,“也就是王妃娘娘這臉蛋這身材,才能襯得起這衣裳,若是換了別人呀,這么艷的顏色,都被比下去了。倒是王妃娘娘,真真兒的人比花嬌啊。”

  宛若卿輕蹙眉頭:“這衣服,太顯眼了一些,不像是正經人家穿的,傳出去怕是要惹人閑話。”她正在思考如何把這衣服給退了。

  “哎喲,王妃娘娘,這話說的,這可是照著宮內娘娘們最喜歡的款式做的呢,怎么能不正經呢?”張裁縫見說她的衣服,有些不依了,“再說這可是王爺親手挑的呢,這出嫁從夫,只要夫君喜歡,娘娘就該多打扮打扮才是。”

  “唯女子者,應該在家相夫教子,團結妯娌,孝順翁姑,怎么能總把心思放在打扮上面呢?”宛若卿義正言辭地反駁。

  張裁縫想起之前這位王妃娘娘教訓自己的話來,頓時也不敢多言,只道:“這衣服王爺已經將銀子付了,娘娘穿著也合身,看來沒什么地方要改的了,這衣服,便是娘娘的了。至于娘娘要怎么處置,小的也不敢多言。”

  那意思就是說,這衣服反正是你的了,你看著辦吧,和我沒關系了。

  宛若卿轉念想想也是這么個道理,她何況跟一個做手藝活的人過不去呢,于是便點點頭,讓錦繡把張裁縫送了出去,自己則脫了衣服掛到椸枷之上,發著愣。

  她得盡快想個萬全之策出來,這衣服一穿,她以前一貫低調的形象,豈不是受損?

  想了想,她莞爾一笑,腦海中閃過一個形象,倒是把給樂到了。

  裴澧夜一定想不到,她會這么干吧?

  他就不該找人做禮服的,而且還給她這樣一件跟她風格萬全不同的禮服,卻在同時,他忘記了,她可是有東陵第一繡娘美稱的宛若卿呢。

  想了想,她把衣服拿了下來,找了針線,就開始修改起來。

  “小姐,你要做什么?”剛送完張裁縫回來的錦繡,看到這個場景不由大叫起來,一把搶過衣服,“這么漂亮的衣服,你就算不穿也不要糟蹋了啊!”

  看她心疼的樣子,宛若卿忍不住笑起來:“怎么跟動了你的衣服似地,瞧你那緊張的樣子。”

  “小姐……”錦繡不依地跺腳,“我是真的覺得這衣服很好看。”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糟蹋它,我糟蹋我自己還不行嗎?”宛若卿笑起來,把衣服掛回椸枷上。

  錦繡太了解自家小姐的個性了,依然不放心:“小姐,我不覺得你會輕易穿上這件衣服。”

  “那就讓你穿上這件衣服好不好?”宛若卿說話依然不著邊際,不過她已經開始翻自己的衣柜和箱子,找出一些舊衣服和布頭布腦,開始忙活起來。

  明天,是個萬眾期待的大日子呢,呵呵!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宛若卿一夜未眠。

  錦繡有時候想不明白,她家小姐平日里就跟個瞌睡蟲一樣,一有時間就抓緊時間睡覺,可一旦有事,三五天不睡也和沒事人一樣,精神奕奕。

  看著自己的杰作,宛若卿還是很滿意的。

  一早讓錦繡給自己打扮妥當,這丫頭都苦了臉:“小姐,你真要穿這樣去嗎?”

  “這樣有什么不好嗎?”宛若卿笑起來,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錦繡摸摸鼻子:“是沒什么不好,我想不好的人應該會是姑爺。”

  “他好不好關我何事?”宛若卿牽過她的手,“走吧,馬車應該已經在門口了。”

  “姑爺看到你這個樣子,恐怕會不讓你上馬車的。”錦繡無奈。

  “那正好,我可以不去。”宛若卿不以為意,“不過我想,他應該已經把我的名字報上去了,就算我披麻戴孝去,他也只能帶我去皇宮了。”

  主仆兩人邊走邊說,已經到了王府門口。

  馬車果然已經備好了,不過裴澧夜還不見人影,宛若卿自然是十分賢惠地在門內等著夫君的來到。

  希望不會讓他驚嚇到。

  “王爺來了。”錦繡老遠看到了。

  “我看到了。”宛若卿嘴巴不動,只發音,帶著標準的微笑,注視著遠遠而來的丈夫,完全無視他從白到靑再到黑的臉色。

  等完全成“黑炭臉”的某男走近,宛若卿趕緊行禮:“妾身給王爺請安。”

  “你怎么穿成這樣?”裴澧夜語氣很不好。

  宛若卿很不解:“妾身身上的,是王爺選的衣服啊。

  “本王何時讓你這樣穿了?”裴澧夜臉臭了。

  “妾身覺得這樣穿著更加莊重些。”宛若卿低頭看一眼身上,再一臉無辜地看著她的夫君大人,“夫君難道不這樣認為嗎?”

  不過就是在腰上圍了一圈黑色的束腰,將原本盈盈一握的腰身擴大了好幾圈,現在看上去,三圍差不多都是一樣的尺寸。

  不過就是在衣服外面家了一個黑色鑲金邊的坎肩,坎肩下配了一件深赭石色的拖地長卦,將身上鮮艷映膚色的紫紅色遮去大部分,只能看到隱隱約約一點點。

  再看她頭上,頭發梳得一絲不茍,只搭配著一些暗色紫金的配飾,夠端莊,卻絕不炫彩奪目,將她臉上的光彩都隱去了至少一半,哪里有半點少女該有秀麗,分明就是一名被禮教束縛得毫無生趣的貴婦。

  是的,絕對是貴婦,端莊優雅一些不差,而加的服侍也都是最貴的絲綢錦緞做的,由她這個東陵第一繡娘往上秀的花兒,在上京城一直都是價值不菲的。

  再有頭上的首飾,黑珍珠的抹額,顆顆圓滑,祥瑞的丹鳳吐蕊金釵,并不閃耀,占據了頭上大部分地方,雖然頭頂偶爾也有閃光物,卻只是隱隱一見,卻也絕不丟了王妃的面子。

  光那黑珍珠,便是世上少有,乃是皇上賜婚之時御賜之物,只是現在當抹額放在額頭上,將原本白皙的額頭都遮住了,眉毛正好在兩側,臉顯得短,影響了她的美貌,將她原本九分的容貌,生生遮掩成了六分。

  難怪裴澧夜的臉都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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