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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誰憐我癡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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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六十三)誰憐我癡狂  面前是頹靡盛開的西番蓮,黑色的花瓣,白色的花蕊,清逸的芳香,夜風襲來,那些花瓣隨風而起,在她身邊飛舞。

  她穿著明黃色的紗衣,站在了石桌之上,輕盈的轉動著身子,踩著舞步,甩出水袖,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

  耳邊響起了熟悉的笛聲,宛轉悠揚,帶著某種難以言說的思念。

  她停下舞姿,看向笛子傳來的方向,金色的眼瞳滿是笑意和期待。

  均遠處,一個身影越來越近,卻是銀色的頭發,金色的邪魅的妖瞳,還有勾起冷冽笑容的薄唇。

  原來的藍色淚痣已經不存在,取而代之的一枚用金色勾勒的月牙。

  他走到她身前,眼神帶著她看不懂的陌生和譏誚。

  耒與此同時,他身后的那些西番蓮突然掉落,大片大片的花瓣當即枯萎,失去了原來的色澤,而那些蔓藤也像是被烈日烘烤過一樣,萎靡的趴在地上。

  她驚得說不出話里,呼吸囤積在胸口。

  似乎看到了她臉上的恐慌,他笑容越發的燦爛,可是就在那一刻,她突然發現他本就慘白的皮膚更加透明了起來,刺目的光線照在他臉上,那皮膚竟然開始慢慢脫落,最后露出了森森白骨。

  “啊!”終于忍住不住,她厲聲尖叫,然后摔在地上。

  慌忙睜開眼,卻是搖曳的燭火。她喘著氣,才發現這個是夢。

  然而,這個是什么怪夢,竟然為看到小夜白了頭發,臉上有讓人寒顫的妖邪笑容,還有那見光變成了白骨的可怕情景。

  頭發沾著汗水,神樂扶著腰上的傷口慢慢的站了起來,來到窗戶邊。夜已經很深,然而笙瀾還是沒有回來。

  房頂上有人影閃過,她瞇眼,眼瞳閃過凌厲的寒光。

  關上窗戶,她走到桌子前,將燈吹滅,一時間,整個屋子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指尖有鮮血滴落在白色人形紙上,紙泛著幽藍色的光芒,然后成了另外一個自己。

  看著另外一個自己,穿著黑色的披風推門出去,她換了一身衣裳,悄然的跟上,于此同時,注意到,另一個‘自己’走出了院子之后,房頂上那些暗人亦跟了上去。

  待那些人離開之后,她才裹緊了衣服,遮住自己的臉朝另一個方向離開。

  也在此時,一個藍色的身影閃了過來,她指尖一點,毫不費力貼身而上,點住了對方的咽喉。

  “殿下,是我。”稚嫩的聲音傳來,神樂有些驚訝,“是你。”這個是叫做珈藍的孩子。

  “殿下,您是不是要去哪里?珈藍送你。”它寶石灰的眼眸有著極少見的純真,她相信這個孩子。

  “去黑暗之河。”聽到這個名字,這孩子臉上果然浮出了一絲驚恐,那里就連名字都讓南疆的人感到恐懼啊。

  “不用怕,你送我到外面就可以了,切忌不要侯在那里。”她小聲的安慰道,耳邊秋風冷厲如刀穿過面紗,生生的割在臉上。

  這個叫珈藍的靈鳥果真還是純血的靈鳥,在天空滑翔的時候可以做到無聲無息。

  腐爛的氣息撲面而來,遠遠的便聽到了惡靈哭嚎的聲音,樹葉沙沙的聲響,讓月色下的黑色森林比以往更加幽深恐怖。

  她踩著記憶中的小路,安然的穿過了森林,雖然一路上不免有幾個惡靈飄忽出來,卻是不敢近身。

  白骨之花,詭異的開放,花群中,竟然躺在一個人,墨色的頭發如黑色睡蓮一樣散開,衣衫因為凝固的鮮血呈暗紅色,而于那黑色頭發,紅色衣服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他那張藏在傷口下的蒼白臉龐。

  他像是昏迷了過去,身邊涌出了一群惡靈,個個都張著血盆大口,貪婪的盯著他,想要找機會將他全部都啃食在腹中。

  對此,他竟然毫無察覺,等她看見的時候,那些惡靈,惡鬼們終于忍不住,沖了上去,撕扯著他的衣服。

  甚至,她都能清晰的看到那些白骨深深的掐在他手腕之上,皮膚裂開,鮮血涌出,它們吸附上去,吃得津津有味。

  疼痛傳來,他終于睜開了眼睛,然而,對于啃食著自己的惡鬼們,他卻沒有做出任何反抗的行為,反而是,輕輕揚起唇角,任由他們撕咬,似乎這個身體不是自己的一樣。

  瘋了嗎?!

  她飛快的出手,閃電從指尖飛出,襲向那些惡靈。

  可就在同時,他那沒有焦距的眼瞳突然閃過一絲殺意,赫然起身,反手一掌,竟然朝她這邊反擊而來。

  似乎,她打攪了他的好事!

  出手之快,更本就是在她意料之外。等臉上傳來刺痛感的時候,她才驚覺的險險避開。

  “誰?!”他質問的聲音傳來,雙瞳盯著神樂的方向。

  神樂捂著受傷的臉,伸手一看,滿是鮮血。

  第一次見面時,他亦讓她險些毀容,此番,一樣。

  聽到自己沒有說話,他細致的眉不悅的擰了起來,深瞳一轉,竟然看向空無一人另一方,“滾出來!別躲躲藏藏!”

  他……看不到?

  ----------------------女巫の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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