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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一)誰憐我癡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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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卷(一)誰憐我癡狂  滄瀾江的江面上,風吹著船帆嗚嗚作響,在御風的帶東西,船飛快前進,駛向南疆。

  天空露出白肚,江面上霧氣繚繞,水聲湍急。

  此時,船面上已經收拾干凈,那些血漬已經悄然被抹去,聞不到點點血腥味,然而,一直坐在船頭的那個女子,卻始終保持著最先的姿勢。

  頭發零亂的散開,垂落在肩頭,包裹著她嬌小的身子。她低著頭,睫毛經過一晚已經沾上了晨露,凝結成水珠,像是一滴無法垂落的淚水。

  絹那雙眼眸早已經失去了任何色彩,沒有焦距的看著的木質的地板,謠鼻下的薄唇,印著一排牙印,沾著干涸的血。

  此時的她,臉色慘白猶如白紙,周身沒有一點氣息,看過去,就如一只陳放在櫥柜里,破舊不堪的人偶娃娃。

  她的手無力的垂在身子的兩側,左手邊放著一把金色的弓,而她的右手亦怪異的放著,食指彎曲,似乎還沒有從剛才那個拉弓的動作中清醒過來。

  頰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

  愿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許久,女子終于抬起頭,看向對面的大泱,看著那已經不在視線中的絕情崖。似乎,看到了那個人,站在峭壁上,舉著手,然后將相思紅豆細捻成灰。

  她想,那不是相思成灰,那是心已成灰了吧。無力的抬起手,輕輕的放在小腹之上,她眼中終于有了點色彩,唇角也有了一絲笑容,溫暖卻苦澀。

  “寶寶,和爸爸說再見了嗎?”

  身后慢慢有人走了過來,然后停在旁邊,“殿下,休息一下吧。”

  路樂樂仍舊低著頭,聲音卻極其的冷淡,“羽見,不要叫我殿下,我不是。我只是路樂樂。”

  她只是路樂樂,不是那個肩負著南疆責任的神樂,她不是,她也不愿意是。

  她現在,只想做回自己,不是那個花葬禮,不是汮兮,也不是神樂,她只是路樂樂。

  既然到了南疆,那她答應了泱未然的事情已經做到了,接下來,她想安安靜靜的離開,帶著自己的孩子,不再過問,關于姬魅夜和南疆的一切事宜。

  “可是……”羽見的聲音有些為難。

  “沒有可是。我不是殿下,誰也不能這樣叫我。”她慢慢的站起來,扶著圍欄,深吸了一口氣,才勉強站穩,然后看著船下湍急的江水。

  此時在晨光中的江水泛著霧氣,能模糊的罩著自己的樣子,狼狽不堪。

  她叫路樂樂,爸爸說,她生下來就愛笑,不如就叫作樂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似乎,自己已經好久沒有笑了。

  如果媽媽不笑,會影響寶寶的成長。想到這里,她抿了抿唇,對這江水里的自己,扯出了一絲笑容,不過在那一瞬,淚水卻從眼眶中滑落。

  “真是不爭氣吧,不過,你不準嘲笑我,我是開心才這樣的。”她撫摸著小腹,對這肚子里的小家伙說道,開始為自己狡辯。

  “羽見,我有些餓了,麻煩幫我準備一些吃的。”她自然是沒有多少食欲,只是,不進食,這肚子里的小東西怎么辦。

  才一個月,它的存在感那么的強烈,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或許會像它父親那樣霸道吧。

  父親……她凝了笑容,沒有多想,因為腦子里盡那一串讓人心痛的紅豆。紅豆,紅豆……

  “喂!小東西,媽媽叫路樂樂,你小名兒就叫豆豆,如何?”手心隔著衣衫,小腹還是那樣的平坦,然而不可思議,里面就是有一個小生命,“以后,媽媽不開心了,你就有負責,逗媽媽樂樂。”

  說著,她扶著欄桿,慢慢的走回自己的船艙,從那滿月弓旁邊跨過,沒有一絲停留。

  “殿……路……”看到她丟下滿月弓,羽見大驚,忙捧起來,卻不知道該如何稱呼路樂樂。

  “羽見,你以后就叫我樂樂吧,大家都這樣叫我的。”她沖羽見笑了笑。

  “羽見不敢稱呼。”羽見嘆了一口氣,“那屬下還是喚您路小姐吧。”

  “大概還有多久上岸?”走近船艙,看著已經擺好的食物,路樂樂強忍著沒有胃口吃了一口。

  此時,若云也醒了。身上敷著藥,安靜的坐在旁邊,似乎也是食之無味,好幾次,她頭抬起頭看著路樂樂,像要說什么,但是卻又將話吞了下去。

  “馬上就要到了。”若云點了點頭,終于將那只黑色的盒子拿了出來,“聽說,你……”

  “你說滿月弓嗎?”路樂樂看到盒子,眼底不由的閃過一絲痛苦之色,拿著筷子的手也不由的抖了一下。

  那朝姬魅夜飛出去的那一箭,其實,在她心底,不是射向了他,而是射向了自己。

  下意識的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那里還有一道血痕,永不愈合。

  “拿回去吧,這把弓是屬于神樂的,不是屬于我路樂樂的。”她低頭喝了一口湯,“而且,此生,我都不愿意再碰這把弓了。”

  --------------------------女巫の貓---------------------

  第一卷完,但是不是結局!第二卷很短,第三卷才結局。

  第二卷開始,背景音樂:沒有。

小小雞的小名叫做豆豆,不是小小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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