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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七章  艷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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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七章艷福  第一零七章艷福——

  謝詡的傷勢早就全好了,可人卻依舊是懶洋洋地倚在涼榻上愜意地握著一卷書。重要1.zybook.1

  /重要相比之下,福寶則是有些苦哈哈的,他抹了抹臉,立在一邊,不時用兩只眼睛賊兮兮地瞄上一眼。

  “爺,李勇求見。”門外傳來低低地稟報聲。

  “進來。”

  “東西都送到了?”謝詡緩緩翻了一頁紙,抬起頭看向立在地上的李勇,“可有回信?”

  “這······”李勇有些遲疑,將頭低了低,“屬下等了兩天,姑娘并未有只言片語……”

  “唔,”謝詡伸手扶著額頭笑了笑,“看來,是生氣了······”

  李勇低著頭不答話。

  “這一趟幸苦你了。”謝詡笑道。

  李勇行了一個禮,便退了下去。

  屋子又陷入了寂靜,謝詡的目光凝在書頁上,那一排一排的字跡,卻沒有入了他的眼。

  “…···姑娘吩咐捉到人就隱秘地帶到陳宅,不論什么時候,都要去請她來…···是顏小公子和陳俊護著爬了圍墻翻出來的······到了宅子里,囑咐我們都不準出聲,就拎了袖子上去揍了,看起來,用了很大的氣力,手背手腕關節處都有些紅腫。”

  “……姑娘揍完了,小公子就上來了揍了······”

  “…···囑咐我們得揍得十天半個月的讓她出不了門······但不許留疤……不許打脆弱的地方……”

  “……但一定要打臉……”

  敘述的人似乎覺得這些要求很為難,想必執行的人更為難吧。

  “呵,”謝詡想著想著不由露出一個笑來。對于被揍的那個人,他毫無憐惜之情。不過,這樣出氣的方式,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他原本以為,她會采取一些迂回的方式。

  回過神來,正巧看見面前放大的面孔,只得尷尬地用袖子掩面佯作喉嚨不舒服干咳了幾聲肅了素面容道,“你怎么來了?”

  “啊!”趙紹搖了搖手中的扇子,舒服地在屋中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你這么說實在太傷我的心了我只是來看看你而已。”

  這幾日,隨著埋在興元府的釘子一個一個地敲出松動,趙紹的心情也一天好似一天,他突然在座位上動了動,望著謝詡眨了眨眼,“聽說,四郎你近日艷福不淺····…”停在這里他偏偏頓了頓,福寶急忙沖他擠眉弄眼。

  “小寶哥這是怎么了?”趙紹無辜地看著福寶。

  此刻福寶想死的心都有了,這位大爺難道沒有看見他苦巴巴地站在這兒半天,愣是一句話都沒有說么?他急忙偏頭去看自家世子爺,依舊是不動聲色的倚在那兒,聽了趙紹的話連手指尖都沒有動一下。

  “唉唉,真是,我怎么就無此等艷福呢?”趙紹嘖嘖嘆道。

  “大概是你那張臉的緣故吧”謝詡毫不客氣地道。

  趙紹噎了噎聲,摸了摸自家光滑如玉的面龐,其實也只是……只是圓了一些而已,看起來,年輕一些而已······

  換句話說,趙紹的長相,是典型的娃娃臉。

  “臣下是真心覺得殿下還是蓄上胡子比較好。”謝詡誠心地勸道,似乎絲毫沒有注意到趙紹抽動的唇角,“雖然世人皆以面龐光潔如玉,風度高整為美男子準則,但殿下這條路似乎是走不通了。”說著,惋惜地搖了搖頭“當年左太沖學著潘安駕車出游,也正是受了挫折回來,反省自身,痛定思痛,才寫出了《三都賦》的名篇,導致洛陽紙貴。殿下蓄起胡須雖然當不成美男子,也可憑著政績,讓興元府的百姓刮目相看一番,說不得到時候自有一番眼福······”

  趙紹額上青筋可現,他強忍著把眼前人拍飛的沖動。果然是他觸到了逆鱗了么?平日也不見的嘴巴有這么毒啊······

  左太沖,左太沖,趙紹在內心大聲咆哮,此人的外貌在《世說新語》里只得了兩字形容——“絕丑”!絕丑啊!他有那么不堪么!

  趙紹咳嗽幾聲打斷謝詡絮絮的說道,“其實,我今日來找你是來說正事的。”

  “啊,”謝詡坐直了身子,微微拱了拱手,“殿下請說。”

  為什么他總覺得這家伙的恭敬總有股說不出的味呢,太假了……他正了正神色。

  “南方大旱,莊稼的收成不好,洛陽城外已出現了許多流民。”

  提到正事,謝詡收了玩笑之心,擰了眉毛,沉思道,“不過,漢中雨水雖有些不足,但百姓的收成也還好,還未到大旱的地步······”突然他頓住了,抬起眼睛盯著面有興奮之色的趙紹,“你是想······?”

  趙紹知道他聽懂了自己的意思,慎重地點了點頭。

  福寶自發地帶上門,守在門口。一時又想到前幾天的事情,他抓了抓腦袋,顯然有些委屈得不得了的樣子。

  趙紹心滿意足地踏出屋子,就看到這幅情景,頓時惡趣味又生,腦袋唰得伸進屋,對著依舊懶在榻上的謝詡大聲道,“四郎,那個女人你真看不上么?不如,我找個更好看的送給你如何?”

  話音未落,就連跳了幾步,跑出院子,還遠遠地聽見他放肆的大笑聲。

  “爺,”福寶苦著臉看著踏出屋子的謝詡,搓了搓手,“這個,真不關小的的事啊,小的一個字都沒往外說。”

  “嗯,”謝詡看著院門瞇了瞇眼,輕輕彈了彈衣袖,“去將人喚過來吧。”

  有些事過了幾天,正好找到處理的契機了。

  盡管被關在柴房里三天,衣衫頭面都沾染了塵埃,云鬢散亂,可是跪在地上的女人卻并不顯得惹人厭惡,她低著頭,露出一段延頸秀項。

  這樣的性情······謝詡此時才有興趣打量她幾眼。

  “叫什么?”

  那女子的身子微不可見地顫抖了一下,“奴婢······掃雪。”

  “嗯,”謝詡點點頭,突然用手撐住了下巴,眼睛掃過她,便轉至一邊懶懶地吩咐福寶,“把她帶下去,讓她洗干凈了,換身干凈的衣服。”

  “啊?”福寶似有些不可相信地張大眼睛,呆呆地望著他。

  連地上的掃雪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眼里閃著驚喜的光芒。

  “啊什么啊,沒聽見么?”謝詡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將人送到了就回來,也還有事吩咐。”

  “是,”福寶愁眉苦練地應了聲,拖著沉重的步子慢慢走到躺下,斜睇了還愣在地上的掃雪一眼,“掃雪姑娘,請吧。”

  謝詡滿臉興味地看著福寶一臉不情愿地帶著掃雪出了門,將拳頭掩至唇邊,輕輕地笑了笑。

  這個傻福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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