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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他鄉遇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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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他鄉遇故  姚任不以為意道:“這有什么關系?遇到我之前是她運道不佳,遇到我之后便是好福氣。”

  姚貴妃氣道:“不行,哪怕是你要娶內閣閣老的嫡孫女,本宮也能為你想想辦法,唯獨這個女人不行!”

“嘿!”姚任似乎早就料到姚貴妃不會同意,吊兒郎當的往嘴里塞了一塊核桃酥,頗為得意的道:“既然姑母不同意,想必麗貴妃那里也不會同意,這我就放心了。”懶  “什么?”姚貴妃知道自己這個侄子古靈精怪,可還是會被他時不時的出其不意弄的怔愣,狐疑的問,“成親是大事,特別是咱們這樣的家世,你到底要做什么?”

  姚任斜睨著一笑,狹長的鳳眼勾出妖媚的狡黠之光,這風情與姚貴妃倒有異曲同工之妙,看的姚貴妃心頭泛起不好的預感,就聽他壞笑道:“我猜澹臺霽很快就會被皇上下旨賜婚。”

  麗貴妃處。

  “不成!”麗貴妃長的頗有幾分英姿,雖已近四旬,眉眼深刻的還是讓人看一眼就能記住,澹臺霽與其母長的有七分相似,只不過他氣質清俊,麗貴妃自有女子的瑰麗之色。

麗貴妃一口否決,澹臺霽并不急,也不惱,像以往一樣向母親說著自己的理由,條理清楚的像是在分析政務,不緊不慢道:“兒臣的正妃之位已經空懸兩年之久,內宅事務兒臣只能兼顧,往往是心力交瘁,苦不堪言。”蟲  說到這些,麗貴妃眸底泛起憐惜的目光,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家里卻連個知冷知熱的媳婦都沒有,做母親的如何安心?

  澹臺霽觀察著母親的臉色,繼續道:“母妃也知道,兒臣正妃雖逝,兒臣與博爾術家卻一直交好,他們家的意思是希望兒臣娶他們的小女兒做填房,兒臣想過,這是沒辦法的辦法,可兒臣又擔心父皇那里會疑心兒臣的用心……。”

  麗貴妃眉頭輕輕皺起,“你的意思是……?”

  澹臺霽眸子一沉,道:“還請母妃向父皇透露一二,若父皇同意,自然另作他想,若父皇不同意……,母妃可將帛添香薦出,帛添香本身無身家背景,想必如此會消弭父皇的猜度,以示兒臣絕無異心,若是帛添香為兒臣繼室,博爾術家自然也不用擔心一個沒有根基的女人來影響與我的合作。”

  宮里的人沒有不精明的,麗貴妃立時別有深意的看了眼澹臺霽,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提醒道:“你的好算盤,就怕皇上賜婚你與博爾術家小女兒,你心中的明月就要黯然失色了。”

  姚任從宮中回來,才進府門,迎面與急匆匆往外走的澹臺瀟撞個正著,澹臺瀟一看是姚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急問,“你進宮了?見到皇上了,怎么說?”

  姚任從未見過堂兄如此慌張,也跟著緊繃了神經,不知所謂道:“沒見到皇上,我只與姑母提了……。”

  澹臺瀟像是松了一大口氣似的緩了緩神色,可隨即又皺緊眉頭,確認似的問,“昨天在你帳房的女人是不是叫帛添香?”

  “是啊。”剎那間,姚任想起帛添香撲進自己懷里說的話,‘別讓他看見我,求你。’他?指的是堂兄?!姚任一晃神,“你們認識?”

  澹臺瀟現在沒時間向姚任講訴西北陸燁亭與馬添香的相遇故事,只擔心添香此時遇到了麻煩,這女人來了北國就與皇嫡長孫扯上關系,還能耐的讓六王子殿下與永筠小侯爺為了她去面圣爭論,簡直步步心驚,步步生香,步步……算了,他已經不知道怎么形容現在的心情,是擔心還是竊喜,他分不清那種情緒更多一些,總之當他看到那些賬冊下角只有她標志性的怪符號時,整個人像是被雷擊了般震驚,老天還真是會安排,這是不是就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姚任眼見澹臺瀟只動了動嘴角卻什么也沒說,這會兒還急著往外走,連忙也跟在身后,“堂兄要去哪?”

  澹臺瀟跨出府門,一貓腰鉆進車廂,半個身子把姚任攔在外面,一臉復雜的道:“初登六王子府,帶什么禮品去好呢?”

  一臉吃驚的姚任半天沒反應過來,待馬車啟動,他一把抓住車轅,語帶雙關道:“不如把堂兄那七個美姬送過去,豈不投其所好?”

  澹臺瀟的臉瞬間陰沉下來,看著姚任,即便沒有一句呵斥,往日余威足以震懾住姚任,他心不甘的一點點松開抓住車轅的手,就見澹臺瀟扯下車簾子,暮沉的身影隱入簾后,仿佛黑壓壓的云層襲來,姚任眼角一跳,快速垂下眼簾,垂頭喪氣的看著車轱轆轉動,碾著青石路漸漸消失在巷口。

  澹臺瀟深夜拜訪六王子府,才從宮中回來,沒來得及脫朝服的六王子澹臺霽親自在大門處迎進他,兩兄弟見面把臂言歡,一點也看不出平日無甚私交,倒像是感情至深的胞兄弟。

  澹臺霽并不問澹臺瀟為何深夜來訪,立時吩咐擺酒宴,兩兄弟就在正院花廳飲酒談天。

  兩人落座,上酒,澹臺霽作為兄長先以長者的語氣關懷備至的問了澹臺瀟在熹顏國生意上的事,澹臺瀟則話說的很少,問一句答一句,絕不多說,也絕不會讓場面冷下來,這與他平日的低調形象極為吻合。

  澹臺霽并不介意,笑語喧闐的突然話題一轉,“十三弟這次回來可還要走?”

澹臺瀟  淡淡一笑,“自然要走,那邊的生意沒人照應,我不放心。”

  “也是,這攤子事你精管了十來年,沒有你西北陸家指不定就落敗了,可話說回來,你始終是要回來的,這次父皇將封地都給你備好了,等王府府宅落成你便要去,到時再兩地跑就不太妥當了。”澹臺霽說的全是為澹臺瀟考慮的話,語氣坦誠,給人一種掏心窩子的暖意。

  澹臺瀟也恰到好處的露出動容之色,點頭道:“六哥說的是,我也正在為此為難,只西北那邊還沒研究出一個妥當的人接手,也不瞞六哥,名正言順能接手的人,最大的不過九歲,只怕被一些居心不正的人利用了,敗了家業是小,辱沒祖宗門楣是大。”

  “聽你的意思,你是有可推薦的人,就怕陸家不用?”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這點好,總能在許多附加語中快速找到重點,澹臺瀟此時到有點愿意與澹臺霽打交道了,不由的眸光加深,道:“不知道六哥聽沒聽說過典當行與錢莊。”

  “前段日子倒有人在我面前提起,說那錢莊只用薄薄的一張銀票就可寄取貨幣,極為方便,還有那典當行,拿個物便可等價兌錢出來,當時我就想,這點子也不知誰想的,果真是妙用。”澹臺霽一笑,道:“十三弟這么問,想必典當行與錢莊都是出自你的手筆,恭喜十三弟又多兩條財路,真是令人羨慕、佩服!”

  澹臺瀟笑著搖頭,見澹臺霽揚眉,解釋道:“這兩樣東西皆出自一人之手,我有意推薦給西北陸家的也是此人。”

  “何許人也?”澹臺霽頓時起了惜才之意。

  澹臺瀟笑意盡斂,面露肅穆,一字一頓道:“此人名為,帛添香。”

  “香兒,你怎么在這兒?”黑衣人一把拉下自己的蒙面黑布,一張五官深刻,俊美冷峻的面容豁然呈現在還有些恍惚的女子眼底。

  她一開始就驚詫與此人的眉目熟悉的好像夢里的那個男人,不想就真的是他,反手抓住他按著自己一側肩膀的手腕,拉著他,上上下下不露一絲一毫的打量,再次確認就是陸昭,添香的眼淚撲簌簌的就掉了下來,翕合著唇瓣,哽咽的什么也說不出,一頭扎進他懷里。

  男人的懷抱還是那樣溫暖寬厚,和自己在夢中無數次擁抱的一模一樣,這樣的感覺會讓她懷疑還在夢中,她用盡全力抱緊他的腰,真想就此埋進他骨髓里,從今以后,就算挫骨揚灰也再不分開。

  “香兒……”陸昭一開始的驚訝換成了酸酸的歡喜,任自己怎么想也沒料到會在北國遇到她啊!

  還是遇上了,不知道這種遇上合不合大家的意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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