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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行素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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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百里行素遇刺![VIP]

  暮色沉沉,棲霞閣,微風中帶著淡淡地蓮香,清澈而純凈。

  煙落比修聿先行回到府中,百里行素如今內力盡力,與常人無異,本就重傷未愈,若再受重傷,后果不堪設想。

看到蕭清越從棲霞閣出來,快步迎了上去:“姐姐,師傅傷得如何?”肋  蕭清越擰了擰眉,道:“他說自己處理,不讓人幫忙,看樣子是傷得不輕。”若不是他出手救助小煙,也不會弄得自己如今內力全失,方才若是自己早一點趕到,也許就不會讓那刺客得手了。

  煙落淡眉微蹙,舉步便朝里走:“我去看看。”

  一到府中,百里行素便看上棲霞閣這邊臨近蓮池,空氣涼爽,便霸在了這里。園內了無一人,屋內亦是一片暗黑,她推門而入,輕聲喚道:“師傅!”

  無人應答,只是一片暗黑的死寂,她到桌邊摸到火折子,點了燈火,屋內卻空無一人。她站到窗邊,望向那片荷塘,借著朦朧的月光依稀看到映心亭中若隱若現的白影,舉步便出了門朝荷塘走去,穿過九曲回廊,果真看見亭中白衣翩然的身影。

  “師傅!”她步入亭中低聲喚道。

  百里行素靠著欄桿坐著,默然不語,也不回頭。

  煙落微微抿了抿唇,上前伸手拉他:“師傅,你的傷……”

話還未完,百里行素一把便拉著她坐在邊上,身子微傾,頭重重地抵在她的肩頭,聲音疲憊,喃喃道:“你回來了。”鑊  煙落被他突然的動作嚇到,僵在那里,迷醉的桃花香和著淡淡的清蓮香氣縈繞著,她僵在半空的手緩緩垂下,抿了抿唇,輕聲問道:“師傅,傷得重嗎?”

  百里行素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出聲,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沉默了許久,她忍不住問道:“師傅,你怎么了?”今天的百里行素很怪異,他從來不會這樣放肆地在別人面前軟弱,他是誰,是那個所向披靡的天下第一啊!

  百里行素仍舊不說話,她無奈嘆了嘆氣,便也不再追問下去,僵著身子坐在那里,等著他自己開口。

  “你跟那家伙去哪里幽會了?”百里行素悶悶地出聲道。

  “沒有,就出去轉了轉。”她平靜地回道,沉吟片刻:“看到是什么人要殺你嗎?”

  “哦,可能欠了誰家風流債,還是搶了人家媳婦,又或是我長得太過英俊,有人羨慕嫉妒又憤恨,就想宰了我唄。”百里行素漫不經心地說道,似乎對這兇手并不在意。

  她無奈地嘆氣:“你正經點。”若還了以往,別說有人刺殺他,就是一個不善的眼神,他都會千百倍的報復人。

  “我哪不正經,我又不像那家伙,盡會花言巧語。”百里行素不滿地控訴,進而威脅道:“現在給你兩條路,一是咱們回百里流煙宮,二是我跟你去漠北,反正不準留在中州。”

  “師傅,你別鬧了。”她語氣微沉了幾分。

  百里行素抬起頭望她,一臉幽怨:“答不答應?不答應我死給你看!”

  煙落頓時嘴角抽搐地望著面前的人:“這么有精神,看來還死不了。”說罷便起身欲走,百里行素一把拉住她,她轉頭便看到一張蒼白得毫無血的色的容顏,雪白的衣衫上一片鮮紅正在悄然擴散著。

  她秀眉擰起:“你沒治傷?”

  百里行素一臉委屈地點頭:“嗯。”

  “走了,還想坐在這里干什么?”她不由幾分惱怒地瞪著一臉孩子氣的百里行素。

  百里行素慢吞吞地理了理衣襟,瞅了她一眼道:“不用了,還死不了,我自己會小心的,能殺我的人還沒出生呢?”

  “百里行素,你鬧夠了沒有?”她的聲音不覺冷沉了幾分。

  百里行素絲毫不買帳,一臉無辜地望著她:“你看了又不心疼,心疼了也不負責,不如不看,你知道的男女授受不清,萬一那家伙撞見,一時醋火滔天找我拼命,我就真的小命玩完了。”

  “我沒意見。”修聿緩步從九曲回廊走來,瞅了瞅兩人淡笑言道。

  百里行素鳳眸微揚瞅著走來的人,點了點頭,扶著欄桿站起身,瞪了一眼邊上的煙落:“還不扶我。”

  她微一愣,過去攙著他朝棲霞閣走,修聿緩步跟在后面:“你是跟什么人結了仇?有人下這樣的狠手要你的命,而且還知道你此時無反手之力?”

  百里行素聞言扭頭,打量了他一眼,哼道:“你的嫌疑就挺大,情敵相見,分外眼紅,你知道我現在內力全無就派人想殺了我,獨占我徒弟。”

  煙落甚是無語,索性懶得插話。

  “你的紅顏知己遍天下,誰知道你是得罪了哪個女人,還搶了哪家的媳婦兒,如今人家尋仇來了。”修聿負手笑容滿面地說道,然而百里行素遇刺之事,卻讓他心中漸漸不安起來“我已經讓祁月去查探了,看看那兇手到底為何要殺你,只要還在大夏境內,就一定能抓到人。”

  “那就好。”百里行素滿意地點了點頭,忽地一扭頭道:“要是男的就殺了,要是女的就留著,哎,是漂亮的就留著吧,不漂亮的就該怎么辦怎么辦。”

  煙落嘴角抽搐,無奈搖了搖頭,這時候還能想這些事,真不知他腦子里一天都裝了些什么?

  蕭清越正坐在房內,見到三人進來,便站起身來掃了一眼百里行素:“喲,你還沒死呢?”

  百里行素狠狠瞪了她一眼:“你死,我都沒死。”

  百里行素進到內室,費力的脫下衣衫,心口邊深幾寸的傷口不斷溢著血,若再稍錯半分,這一刀下去便是致命之傷。

  修聿將一旁的巾帕打濕遞給她,她接過擦去傷口邊上的血跡,百里行素低眉瞅著她,唇角壞壞的勾起,瞥了眼一旁的人,問道:“他身材好,還是我身材好?”

  屏風外的蕭清越一口氣茶沒穩住,便噴了出來。修聿閑閑地坐在一旁,倒也不氣,唇角含笑地瞅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煙落咬了咬牙,很是惱火,手上力道不由一重,百里行素頓時鬼哭狼嚎:“不說就不說,干嘛動手動腳?”

  夜風輕輕拂來,帶著碧荷初綻的清香,籠罩著整座棲霞閣,沉靜而動人。

  修聿吩咐晚膳移到了棲霞閣來,百里行素毫不客氣地坐在那里,眼看著一桌人用膳,俊眉微一挑望向煙落:“徒弟,我手沒力氣,喂我!”

  蕭清越咬牙切齒,一記眼刀便飛了過去,惡狠狠地道:“狐貍精,你別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的不像話,你嫌命太長的話,我不介意給你補上一刀。”

  煙落還沒動身,修聿便笑著端起碗,一邊夾菜,一邊道:“我幫你!”

  百里行素望著他一臉的笑,乖乖地伸手拿起筷子:“不勞你大駕,我自己動手。”看到煙落給無憂夾菜,他悶悶地把碗伸到她面前。

  她抿了抿唇,夾了塊魚肉放到他碗中,百里行素臉上立刻多云轉晴,笑容燦爛。只是看到,他們儼然一家的和睦景象,誰又看到他嘴角那微不可見的苦澀,不屬于自己的,無論如何努力也是無法擁有的。

  用過晚膳,蕭清越便早早走了,修聿抱起一邊榻上打瞌睡的無憂,道:“天不早了,百里宮主早些休息,我們走吧。”

  煙落點了點頭,起身欲走,百里行素一臉幽怨地看著她,威脅道:“你敢走,我死給你看!”

  “哦,那你死一個我看看。”煙落轉身瞅著他,沒見過這么不講理的男人,從哪里學得這一套。

  百里行素一急,驟然起身,傷口裂開,面色頓時煞白了幾分,煙落抿了抿唇,朝修聿道:“你先送無憂回房睡吧,一會睡得著涼了。”

  修聿點了點,便抱著無憂離開了,百里行素嘴角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開心地像個孩子,坐回榻上,抿了口茶:“說吧,他到底什么時候娶你過門?”

  “誰說我要嫁人了?”她淡淡瞥了他一眼。

  “你來中州不就是來跟他成親嗎?”他鳳眸微揚瞅著她輕哼,修長的手指握玩著手中的茶杯,神情慵懶之極。

  “漠北形勢混亂,過幾日就要回去了。”她坦然言道。

  百里行素唇角無聲揚起,笑瞇瞇地沖著她道:“那……咱們私奔吧!”

  她頓時眉目糾結,深深吸了吸氣,低眉剝著無憂方才留在桌上的栗子,香甜的氣息無聲無息便蔓延開來。百里行素懶懶地椅在榻上,把玩著那日從她那里訛來的平安結,看到她剝好的栗子,毫不客氣地開口:“我要吃!”

  她順手抓一把,便扔了過去,圓潤香甜的栗滾了滿榻,百里行素隨手拈起一顆放到口中,吃得很是舒心,瞥了她一眼,漫不經心問道:“你要回漠北,他會放你走?”

  “嗯。”她淡聲應道。

  “留在中州,你不是一樣可以指揮漠北?”百里行素道。

  她眉頭頓時擰起,望向榻上的慵懶地男子,毫不客氣道:“你方才不是還鬧著去漠北,現在又要我留在中州,說話顛三倒四的,那一刀是傷你身上,沒傷你腦子上吧!”

  百里行素低眉繼續把玩著手中的繩結,道:“你自己也知道天下局勢混亂,要有人對你下手,姓修的又不在,難不成要我去擋刀子嗎?那可是很疼的。”

  她抿唇沉吟片刻,輕輕點了點頭:“我知道,經過燕京的事,我會小心的。”

  百里行素鳳眸一挑,有些氣急地瞪她:“你小心個鬼,小心還被人算計了?小心還讓人逮著差一點燒熟了?”想到燕京的事,他就上火,雖然他不想讓那個家伙占好處,但現在自己內力全無,自保都是問題。

  “有連城在朔州,你顧自己你自己就行了。”她平靜地說道。經歷第二次燕京之變,她若再不小心提防,就真的是自作自受該死了,因為她的自以為是,已經有太多人犧牲,她決不能再看著這樣的事發生,沉吟了許久,她緩緩道:“師傅,你不必一直幫著我,你有你自己的生活,找個人安定下來生活吧,你不能一輩子都這么過下去。”

  “我一直都是這么過的。”百里行素眉梢微挑望向她,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道:“不這么過,能怎么過?”

  “尋個知心的女子,過些平靜的生活。何況現在這樣過日子,自己也并不真正開心,既然如此,為什么不換種方式生活。”她聲音清淡,輕輕回蕩在沉靜的室內。

  “換種方式生活?”百里行素喃喃重復道,眸光突地一亮,笑瞇瞇地沖著她道:“你跟我私奔,咱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去過日子,好不好?”

  她無奈嘆了嘆氣:“當我沒說。”起身將桌上剝好的栗子放到榻上的案幾上,轉身便準備出門“你早點睡,等傷一些就去漠北,那里有連城在,能保護你。”

  “煙兒。”他在背后低聲喚她,他的聲音那樣輕柔而小心,她正扶著門的手一頓,只聽得背后的人道“我們……真的一點可能也沒有嗎?”

  明明是已經知道的答案,為何還要開口去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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