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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王府的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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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下,湛藍的天空此刻已被染成黛黑色,落滿如浮沉一般的繁星,放眼望去像粒粒碎金。

  在玉寧事先備好的馬車里,昏黃的燭臺下,玉寧正睜大雙眼,死死盯著眼前一個滿臉麻斑的女人。

  “璃兒,這、這真的是你嗎?”玉寧顫抖的出口,雖然她很高興自己能比蕭璃漂亮,可是蕭璃的這個樣子也太、太讓人——提神了。

  “呵呵呵,是我啊,好看嗎?”如銀鈴落盤得清脆笑聲充斥在狹小的馬車之內,秦月早就滿意的笑開了花。

  這可是她將近花了半個時辰,才給自己打造的精心妝容,再換上一身玉寧為她準備好的尋常百姓的粗衣麻布,簡直就變成徹頭徹尾的丑女一枚,不,不,應該說比丑女還不如。別說玉寧認不出她,就連她的親爹媽恐怕也會認不得。

  “璃兒,我想瑾哥哥一定認不出你了”,玉寧眼里充滿了希冀,因為她真的希望她再也不要出現在瑾哥哥面前。

  “玉寧郡主,你半夜出府時可曾被誰發現?!”秦月略帶緊張的看著她,一想到今夜一過,她就可以奔向自由的懷抱,現在可不能出半點差池。

  “你放心,府中正因為你溺水失蹤而鬧得雞犬不寧呢,根本無暇顧及我,而且一切我都安排好了。”

  玉寧出府前已按照她們商量好的那樣,留下一封離家出走的信函,信函的內容無非就是因為蕭璃的溺水而自責,無顏再面對夫君和公婆之類的話,然后買通看門的侍衛,偷偷出府與蕭璃匯合。

  “那就好,現在我就來教你易容。”

  秦月打開她的“化妝專用包”,在玉寧的臉上認真的描畫起來……

  約莫半個時辰后,銅鏡中,微挑的眉黛下是一雙重筆眼線勾勒的狐媚雙眸,又加深了鼻梁兩側的陰影,讓整個人瞬間更加立體,再配上玫紅的唇脂,使她完全摒棄了清純的模樣,變成如狐如媚般的妖艷,尤其是眼尾下方那粒美人痣,似神來之筆,更增添了整個人的韻味。

  “滿意嗎?”秦月雙臂環胸,細心欣賞著自己的精心杰作。

  “滿意、滿意,不過就算你把我畫的再美,也不能確保我能做的了瑾哥哥的女人。”回想起昨晚瑾哥哥拒絕自己的一幕,她真的一點把握也沒有。

  “這個簡單,來,把這個塞進衣服里。”秦月對她曖.昧一笑,將自己下午為她縫制的胸墊塞到她手中。“慕容瑾謙向來對美女都是來者不拒,而況男人都喜歡胸大的女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秦月已在心里把那個好色成性的男人痛罵了幾遍。

  轉眼,馬車已行駛到了瑾王府大門口,秦月從懷中掏出一枚銅質的腰牌,上面刻有一個“瑾”字,這是她昨日在出府前,從慕容瑾謙身上偷來的。她將它遞到玉寧面前,“拿著這個腰牌,你就可以隨意進出瑾王府,記住,今日之后,世上再也沒有玉寧,也再也沒有蕭璃,你我以后都要隱姓埋名的過日子了。”

  玉寧慎重的點點頭,接過腰牌,下了馬車,秦月不自覺的掀開車簾,映入眼簾的居然是高大的屋檐下,掛著的白色燈籠,上面還有一個赫然醒目的“奠”字,純黑的顏色,猶如秦月此刻的臉色一般。

  王府門口的立柱上,還掛出兩條白綾對聯,她努力想看清對聯的內容,但是眼淚卻像和她作對似地,無論怎么擦都擦不完,視線變得模糊不堪,直到那扇鐵木紅漆的大門重重關閉,她慍怒的甩下手中車的車簾,也將自己關于他的所有記憶狠狠甩開。

  ——該死的慕容瑾謙,今日還在她耳畔說等著她回來,現在就這么急著給她“辦喪事”,不派人尋她也就罷了,居然巴不得她快點死!

  接下來他一定會立玉寧為正妃,然后忘了她這個“死去”的王妃。

  果然是冷血無情的男人!

  這樣他就會真正消失在自己的生命中了,現在自己應該高興才對啊!可為什么她覺得胸口痛得無以復加?好似裂開般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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