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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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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花園  一顆繁茂的榕樹下,秦月靠在粗壯的樹干上,默默無語,剛才一聲二哥,也是僅憑自己的推測,她并不認識眼前這個劍眉星目的男人,又怎么會跟他有話可說,她不過是想借機躲開慕容瑾謙,最好能等他入眠后再回房。

  “璃兒,好幾月不見,你比以前更迷人了。”蕭逸絕柔柔的開口,眼神中濃濃的癡戀之色,就算在月光下也清晰可見。

  秦月被他看的頭皮發麻,這種眼神她太熟悉了,絕不可能是哥哥看妹妹的眼神,這個男人不會有戀妹情結吧?

  “二哥,你該聽說了幾個月前我撞傷了頭,失去了記憶……”,秦月避開他灼熱的視線,有些緊張的開口。

  “璃兒,難道你把我也忘了嗎?”他一把抓住她的雙肩,起伏的胸膛顯示著心中的急切。

  “我只記得,你是我二哥……”

  “難道在你心里我只是你的二哥嗎?難道你真的忘了我們之間過往的一切?”他有些難以自持的低吼,眼神中充滿了痛苦。

  這是什么情況?!秦月覺得事情比她想象的還要復雜,直覺告訴自己,也許這個男人可以助她一臂之力。

  這次慕容瑾謙大發慈悲陪她回娘家,她早就在心中盤算好,一定要趁這次離開王府的機會徹底逃離,但她在離開前還想暗中見塵澤一面,她一直記掛著他到底過的好不好。所以她需要有人幫助她。

  雖然自從書房里發生那件事之后,慕容瑾謙除了每日讓她喝下一碗又苦又澀的補身湯藥外,再也沒有為難她,反而對她呵護備至,就連白天也時常陪著自己,她說她悶,他就請來城里的戲班進府唱戲,又陪她回娘家探親,她還從小環那里得知,夢嫣然已被他趕走,如果是以前,也許她會感動的一分鐘也舍不得離開他,但是現在,他以前給她點點滴滴的傷害已讓她無心再去猜度他的真與假,她的心真的太累了,也變得異常脆弱,她只想快些從他身邊逃離……

  “二哥,你能告訴我過去的事情嗎?也許能幫助我恢復些記憶。”她忍著肩上傳來的痛楚,急切的開口,見這個男人這么使勁的抓著自己,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是真的很緊張蕭璃。

  “好,我都告訴你,只求你不要再叫我二哥,以前你都喚我逸絕。”

  “逸絕,你快點告訴我!”

  秦月緩緩的走在回房的回廊中,滿腦子都是剛才蕭逸絕的話,她居然不是真正的蕭璃,而只是一個叫洛洛的孤女,只是因為跟丞相千金蕭璃有著極其相似的樣貌,才被蕭敬文從異鄉撿回來,從此便當做蕭璃的替身養在大宅之內,為了能到以假亂真的地步,她和蕭璃同吃同住,連脾性、神態都極為相似,就連身子板都是一樣的干扁。

  而蕭逸絕與洛洛自幼就情根深種,蕭敬文得知后利用她與蕭逸絕的感情,趁她不妨之時,騙的蕭逸絕之血,對她下了情蠱之毒,逼迫她代替真正的蕭璃嫁給花名在外的瑾王爺,還要她進府盜取信札和兵符,蕭敬文承諾在事成之日,便是為她解毒之時,到時候還會讓她與蕭逸絕遠走高飛。

  只是這解除情蠱之毒的藥引是蕭逸絕的血,但藥方卻只有下毒之人才有,而身中情蠱之毒的人每月毒發時會有萬蟲噬心之痛。

  ——恐怕當時撞墻尋死的洛洛并不是因為不得寵,而是因為受不了毒發之痛。

  只是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秦月,而不是洛洛,那情蠱之毒隨著洛洛魂飛魄散之時就已化解,就算還殘留在體內,但此時她對蕭逸絕已無半點情義可言,又怎會受情蠱之毒的傷害呢?

  只是可憐那蕭逸絕,她如何能告訴他,他的洛洛已不在人世,而自己恐怕只能負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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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廂房內  玉寧一襲白衫,衣袂飄飄,宛如清水芙蓉般屹立在慕容瑾謙身前,眼神黯然,臉上帶著幾分憔悴。

  “瑾哥哥,你對玉寧真的一點情意都沒有了嗎?”

  “寧兒,你這又是何必,你明知我已娶蕭璃為妃,而你也下嫁了丞相之子,今生我們注定只能成為兄妹。”慕容瑾謙負手而立,俊眉微隆,言語間卻流露出幾分疏離和淡漠。

  “不,瑾哥哥,當時寧兒舍你而去并非是對你無情,只是因為你身邊妾室成群,讓寧兒望而卻步,但是現在你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風流不羈的花心王爺,而且上次寧兒在遭遇劫持之時,你不顧璃兒的安危一心救我,我就知道瑾哥哥心里一定還有寧兒。”

  “寧兒,現在你在我眼里你只是妹妹,夜深了,璃兒快回來了,你也該回房了。”深邃的眼眸中多了一絲無奈,如果她的這番話能在幾個月前對他說出口,也許他再也不會放開她的手,可是現在,他一心只有那個讓他琢磨不透又倔強的小女人,已無心與任何女子多做糾纏。

  玉寧滿眼凝淚,沒落的轉身,緩緩向門邊走去,突然在半掩的門縫中看見一抹鵝黃色的身影時,又猛地轉身,撲進慕容瑾謙懷里,在他措不及防之時勾住他的頸項,踮起腳尖,將自己紅艷的雙唇緊緊貼在了他的唇上。

  而這一幕也正如她所愿的被剛要進門的秦月看見,她猛地抽氣,馬上退出幾步,將自己藏在回廊上的大柱之后,嘴角泛起自嘲一笑,看來自己回來的還真不是時候。

  下一秒,慕容瑾謙輕輕推開懷中的嬌軀,眼帶慍色,冷聲道:“寧兒,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再不回房,是要本王親自叫蕭逸寒來接你嗎?”

  玉寧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一臉冷漠的男人,不!她不能接受!瑾哥哥居然會這般無情的拒絕自己,她揮袖羞憤的擦掉兩行熱淚,踉蹌的推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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