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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宮赴宴(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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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眼前是哪,她是被陣陣撲鼻的桂花香引到這里來,在桂樹林里,她看見一只蝴蝶被困在蛛網里,不斷撲朔著翅膀也逃不出去,一只黑色如黃豆大小的蜘蛛正向它的獵物快速移動著,秦月拾起地上的樹枝,伸手去挑破那張蛛網,蝶兒成功的飛走,但那只蜘蛛眼看就要掉到秦月的手上,“啊”,好惡心,她閉著眼尖叫。

  “這么膽小還想著救蝴蝶?”一道略帶沙啞的磁性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下一秒鐘她伏在了一個結實的懷抱里。

  “謝謝你。”她為她自己剛才的丟人舉動感到汗顏,居然被那么丁點大的蜘蛛嚇得半死。

  “那只蜘蛛有毒,還好沒有被咬到”,他已經退出了一步,刻意和她保持了距離。

  “你……”,秦月正要跟他道謝,但當他看清眼前人的容貌時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整個人愣在了當場。

  “你怎么了?”他嘴角含笑,女人見到他會有各種表情,但他唯獨沒見過她的這般表情,仿佛在她眼中,自己就是洪水猛獸。

  “你,你是,駱宇凡”,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眼前的這個男人化成灰她也認得,就是對自己輕薄不成,害自己跌落山坡的.禽.獸.男。

  “你認錯人了,在下晟玄宇”,他轉身欲走。

  “等等,你真不是駱宇凡”,她稍稍清醒了些,那個駱宇凡不可能也這么陰魂不散的穿越到她所在的這個時代吧。

  “我說過了我叫晟玄宇”,忽然他又走近她,“姑娘該不會是想故意引起我的注意才這么說的吧。”

  天啊,一個自大的慕容瑾謙已經讓她夠受了,現在又多了一個自大狂,她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謝謝你救了我,告辭”,秦月轉身就走,不想再和眼前這個男人多待一秒鐘,看到他那張和駱宇凡幾乎一模一樣棱角分明的俊顏和那如出一轍的邪氣與狂傲,就讓她感覺到窒息。

  “蕭璃,你跟本王過來”,暴怒的聲音猛地刺激著她的耳膜,不用抬頭也知道來人正是慕容瑾謙,抱完了美嬌娘,現在終于想起她這個掛牌王妃了。

  他腳下輕點,人已經穩穩落在了她的身前,粗魯的一把抓起她的手,轉身就走。

  “嘶,你放手”,手上的傷口被他抓的好痛。

  “你的手是怎么傷的”,他翻看她的手掌,看著上面深深淺淺的紅色傷口,這分明是新傷,但傷的不深,不出幾日就能痊愈。他微皺的眉才松弛了下來。

  “剛才我被瘋狗咬的”,她賭氣的白了他一眼,還裝蒜,除了你這個瘋子還會有誰?

  “哼,這是你不守婦道的懲罰”,他故意在她的傷口上大力一握。

  “你,我不能不守婦道,你就能不守夫道”,剛才那個女人可不是你老婆。

  “女人怎么能跟男人比,本王是堂堂三皇子,要是你做了丑事傳揚出去,本王的臉要往哪擱”,聽到她暗指剛才他和玉晴過于親昵的舉動,心里劃過一絲喜悅,看來這個女人還是在乎他的,不過是比一般的女人嘴硬些罷了。以后要聽她說實話,就得多刺激刺激她。

  太陽西沉,燦爛的晚霞如霓裳彩緞飄蕩在天際。

  設宴的宮殿內,云頂檀木作梁,南海珍珠為簾幕,范金為柱礎。殿堂內四角處的四個青銅制作的火樹銀花上插滿了一只只紅燭,宮燈皆已點亮。

  大殿兩側,皇親國戚也都紛紛入席,秦月被慕容瑾謙攬腰邁進了殿里,他們的出現,立刻引來在場所有人的側目,席上所有未出閣的女子都用含情脈脈的眼神仰視著慕容瑾謙昂揚的身軀,如禍世妖孽般完美的俊顏,幽暗邪邃的眸光哪怕只看一眼,就能讓這些女子淪陷,秦月雖走在他身側,卻完全不會因為他的耀眼而失去華彩,如果他是如同地獄使者般蠱惑人心,那么她就像是墜落的仙子,又像是修煉千年的精靈,出塵脫俗中又帶三分妖嬈,一笑傾城、再笑傾國,天地萬物為之失色。席間男賓客的抽氣聲此起彼伏,秦月就在眾人眼光的簇擁下,翩然入座。

  下一刻,百官齊跪,一簇宮人擁著皇上和皇后乘坐華麗架攆而來,到了殿前,下攆,皇上皇后進了大殿。幾步臺階之上,皇上掀起明黃色龍袍一角,優雅落座于六尺寬的沉香木闊龍案之旁,身邊坐著當今的皇后。

  秦月默默注視著皇上與皇后,難怪會有像慕容瑾謙和慕容塵澤這般俊美的子嗣,皇上雖四十出頭卻仍是俊逸不凡,皇后更是芳華絕代,美艷不可方物。自己曾聽說慕容瑾謙是皇后的嫡出,但他的美全然不是繼承皇后的嬌顏,甚至可以說與皇后的美是決然兩種類型。

  隨著爆竹沖天一聲震響,盛宴拉開了帷幕,殿內婀娜的舞娘開始輕歌曼舞,兩邊有擊打古樂彈奏琴箏的女子,宴席上觥籌交錯,美酒佳肴,香味撲鼻,但秦月全然無心欣賞切一切,她的眼神總會若有似無的追隨坐落在她斜對面的慕容塵澤,他并未看她,自顧自的在飲酒,他今天仍舊是一身月牙白袍,俊美的容顏宛若五月藍天上最涼的一縷清風,一下能吹進人的心坎里,但他原本璀璨的星眸卻不知為何蒙上一股悲涼之色,心疼的讓人移不開眼,“你是在怪我沒有告訴你我是誰嗎?對不起。”秦月在心里默默想著,而他似感覺到了般抬眼凝視著她,看她的眼神里漸漸露出似風般飄渺的柔情。可在這番溫柔的表象下,卻是一番波濤駭浪的心思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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