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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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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月趴在房間的墻上,聽著外面的動靜,直到確定慕容瑾謙已經出了房間后,她才開始奮力的挪開擋在房門前的梳妝臺,然后吩咐丫鬟為她梳洗。

  秦月覺得今天丫鬟看自己的眼神有點不同,是自己臉上有什么臟東西嗎?她順手拿起梳妝臺上的銅鏡,猛的發現脖子上被那個色胚留下一串串嫣紅的曖昧痕跡,在雪白的頸脖上極為刺眼。“大混蛋慕容瑾謙”秦月氣極,鄙視自己昨晚居然會被那個色胚誘.惑,“真是臟死了”,她轉身吩咐丫鬟給她準備好洗澡水,她要將被他碰過的地方一一洗凈。

  很快秦月已經滑進滿是茉莉花瓣的熱水里,她拿起棉布在頸脖和鎖骨處反復擦洗,直到水有些涼了才起身換上一件純白的裙衫。

  她把發髻全部散下來,只用一只簪繞起腦后一束發,挽成個側垂的發髻,余下青絲沿著頸項垂落,但仍舊遮不住頸上的嫣紅,無奈她現在沒時間生悶氣,她要趕在太陽落山之前,完成她的“三溫暖”計劃。

  “王妃”,青鸞一見到秦月從王爺的主殿里出來,就馬上迎了上去,但是當他的視線剛接觸到秦月纖細的粉頸時,臉刷一下就紅了,視線也不知道該落在哪,只好尷尬的低頭看自己的腳尖。

  “青鸞,今天要請你幫個忙”,秦月看到他臉上可疑的紅暈時,她覺得青鸞肯定是誤會她和那個色胚昨晚發生了什么,可她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好對剛剛的尷尬只字不提。

  “王妃,有何吩咐?”青鸞已經換上了正色。

  “你要廚房準備200只鴨子,然后將鴨子身上的細軟絨毛和羽毛分別收集起來,再吩咐御制坊將細軟絨毛代替棉花,縫制在錦被里,再將羽毛排列整齊縫制在錦被外,記住在錦被的一端留出一個洞來,大小嘛?能夠讓腦袋伸出來就行。尺寸就參照這張圖紙一來做,外觀就參照這張圖紙二來做,支架就參照這張圖紙三來做,架子的材料就用竹子。”秦月一口氣將她設想的“三溫暖”計劃全數交代給青鸞。“青鸞,你聽懂我說的了嗎?”

  “王妃,屬下聽明白了,但是做這個有什么用呢?”青鸞看著圖紙上畫著個跟棺材似的東西,其中一頭留有一個洞口,怎么看怎么不吉利。

  “總之,王爺晚上就靠它了,太陽下山之前一定得做好,我一會也會去御制坊守著,以免大伙出錯”。

  “是,屬下這就去辦。”

  ------------------------------火紅的天際流云漸漸飄散,王府內燈火璀璨如星辰,此時已入子夜。房間內只有慕容瑾謙和秦月兩人,青鸞率眾侍衛在門外守著。

  “你確定這個東西對本王有用?”慕容瑾謙雙眸深邃,盯著自己眼前嬌小的女人。

  “過一會你就知道有沒有用處了。”她絕美的眸子露出自信的神采。

  “本王只是怕浪費時間。”她告訴他這個用鴨毛被搭起來的帳篷叫做“溫室”,四四方方,足夠并排睡下三人,里面除了擺放著他小憩的睡塌外,還在睡塌周圍點燃了幾個火爐,他赤身睡在榻上,頭則從事先預留洞口里伸出來。

  “王爺覺得暖和嗎?”雖然她知道羽絨的保溫效果極好,但她還是想確認一次。

  “你是怎么想出這個辦法的?”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溫暖,這種溫度足以替代溫泉。這個女人居然能想到這么新奇的辦法,看來自己是太小看她了。魅眼半瞇,視線淡淡落在她臉上,暗自決定要派影衛好好查探關于她的一切。

  “就這么想出來的”,話語一帶而過,說的輕描淡寫。

  蒼瀾夜色,他們都沒有再發一語,直到窗外樹影搖曳,淅淅瀝瀝的雨聲四起,逐漸轉為滂沱之勢,氣溫驟降幾度。

  他知道今夜若不是有她,他的毒發之痛只會更甚,他該摒除一切的相信她嗎?摒除她是蕭敬文女兒的身份,摒除她前后數月的截然轉變,不管不顧的相信她嗎?只要她不觸碰他的底線,他就會盡心護她周全,看她低垂著頭,他眼里漸漸展露出柔情之色,冰封多年的心竟有了一絲悸動。

  曾幾何時他相信過一個女人,那人便是玉寧,自己從十五歲之時遭人陷害身染寒毒,每月承受毒發的錐心之痛,他從此性情大變,變得孤傲多疑、暴躁易怒。他的手足都不愿與他親近,更甚者說他是體寒如冰的怪物。只有玉寧天天圍著他轉,說要做她的王妃,那一年他十六歲,她才十二歲。

  當他年屆二十五時,向皇后請旨,真心想納玉寧為妃,而玉寧是皇后娘家遠親,玉遠山的大女兒。玉遠山經商幾十載,富可敵國,皇后為了借助玉遠山的財力來輔助慕容瑾謙今后順利繼位,欣然允諾這門親事,并求皇上封玉遠山為玉親王,而玉寧也順理成章變身為公主。但萬萬不曾料到,玉寧卻在得知要嫁入瑾王府之時,淚眼婆娑的來找他,說她已心有所屬,所愛之人便是蕭璃的大哥蕭逸寒。

  驕傲如他的慕容瑾謙淡漠的轉身離開,哪怕在被玉寧拒絕的那一刻自己的內心痛得快要滴血,不帶一絲留戀。皇后見結親不成,又思一計,將丞相蕭敬文之女蕭璃指給他,其目的無非是想利用蕭敬文在朝中之勢輔助她兒登上皇位,而他也默許了,既然王妃不是玉寧,是何人又與他何干?而這蕭璃是他情敵之妹,他自然不會寵她。

  可是現在,慕容瑾謙的防備從心尖上一寸寸退卻了下來,前所未有的迷茫淹沒了他的感知。他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如何對她。只是他自己還未察覺,愛的萌芽已在第一眼見到她時開始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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