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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舌252寸:我不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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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計:棋子王妃_火舌252寸:我不逼你聽潮閣火舌252寸:我不逼你火舌252寸:我不逼你  波ok.LLW2

  女子緩緩睜開迷蒙的眼睛,看著他,久久地、緊緊地凝視,清眸中有淚花閃爍,她蠕動著干涸得有些脫皮的嘴唇,喃喃而語:“皇上……”

  冷祈宿眸色一痛,竟不知該如何去應。

  她是莫霜,卻又不是莫霜,她現在的世界里沒有他,沒有了他們兩人那些刻骨銘心的共同回憶。

  他該如何對她?

  用哪種方式對她、用什么身份對她,才不會傷害到她?

  一向沉穩的他竟是心跳得難以遏制,就像一個不諳世事的毛頭小子第一次和自己心儀的女子說話一般,滿腹心事卻無法啟齒。

  他該叫她莫霜、紫卓,還是汝嫣?

  “謝謝皇上救我!”

  見他不語,女子咬了咬唇,看著他略帶怯意地開口。

  她戒備、畏懼、楚楚可憐的樣子又是讓他的心里一痛,終是再也忍不住,伸手將她攬進懷里,下顎輕輕抵上她的發頂,低聲嘆息,“不要謝我,護你周全本就是我的責任,可是每次我都害你受苦,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女子似乎有些抵觸,輕輕挪了挪身子,卻又牽扯到傷口,痛得輕輕哼了一聲,便也不敢再動。

  她的反應盡數落入冷祈宿的眼里,一抹苦澀從眸底掠過,他緩緩放開了她,讓她躺下去,頭輕輕靠在軟枕上。

  他不逼她。

  他不能逼她。

  女子朝他投來感激的一瞥,抿了抿唇,不知道該說什么。

  許久,兩人都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

  最后,還是冷祁宿先開了口,“炭爐上煨著湯,我去取過來。”

  女子怔了怔,接著又輕輕搖了搖頭,“我不餓。”

  “你都一天沒吃東西了,不餓也得吃一些。”

  語氣很輕,卻帶著不容人拒絕的霸道,不知為何,聽得人心里一點都不反感。

  他一邊說,一邊起身,走到殿中的炭爐邊,將上面煨著的一個湯缽用錦巾包著端下來,將里面的湯汁倒進案桌上的瓷碗中。

  紫卓躺在床上,靜靜地看著那個俊逸挺拔的身影,聽著湯水倒進碗中嘩啦啦的聲音,猶似在夢中。

  她想過很多次跟這個男人再見面的情景,卻獨獨沒有想到是這樣。

  她差點死了。

  他再次救了她。

  恍惚間,床沿一重,冷祈宿已經端著瓷碗坐在床沿上,輕輕地將她扶起來,然后又在后面塞了一個軟枕,讓她的頭靠在上面,背部騰空。

  做完這一切,這才手執瓷勺攪拌著手中的湯碗,須臾,舀起一勺,放到唇邊試了試溫度,遞到她的面前。

  紫卓沒有張嘴接,就怔怔地看著他,看著他自然而又耐心地做著這一切,就好像他們原本就是最相濡以沫的夫妻。

  可是,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對于她來說,他不過是見過一面的陌生人而已。

  “來,乖,張嘴!”

  見她不接,冷祁宿也不急不惱,他不是一個會哄慰人的男人,但是,對她,卻是鮮有的耐心。

  聞言,紫卓竟然真的就張了唇,可就在瓷勺剛剛觸碰到她嘴唇的時候,她似乎又想到什么,驟然開口,“皇上為何不問我?”

  冷祁宿一怔,很快,卻又彎唇淡淡一笑,“問你什么?”

  “問我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紫卓凝眸看著他。

  冷祁宿又是一震,不意她會說這個,垂眸笑笑,原本想說這些不重要,可看到她一張小臉一本正經、急切想知道答案的樣子,心情一時大好,愉悅地挑眉,“哦?那你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既然敢自己這般直接的問,想必已經想好了說辭。

  他不妨一聽。

  “如果我說,我是想找回自己失去的記憶,皇上信嗎?”

  冷祁宿的手一抖,瓷勺里面的湯汁險些撒潑了出來。

  皇上信嗎?

  這問話方式、這口氣,如此熟悉,恍惚間,讓他有種她已恢復莫霜記憶的錯覺。

  黑眸一亮,他凝向她的眼,片刻卻又黯了下去,沒有,她并沒有記起什么。

  見他不語,紫卓有些心虛,畢竟她不擅撒謊,還記得楚尋漠說,每次她想撒謊,眼睛就將她出賣得一干二凈。

  她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問道:“皇上不信?”

  “不!”冷祁宿斬釘截鐵地答道,“我信!”

  理由可以編千百個,這個女人編了他最樂意聽的一個。

  “來,喝湯,再不喝,又得放到暖爐中煨一會兒了。”

  紫卓還在他那句我信的震撼中沒有回過神來,見瓷勺碰了碰自己的嘴唇,本能地張了張嘴,一勺溫熱的濃湯就入了喉。

  “你可以直接來找我,就不會受這么多苦了!”冷祁宿拿起錦巾輕輕拭了拭她的唇角,接著又舀起了一勺。

  “我找過了,我說我是莫霜,可是門口的侍衛說莫昭儀早就死了,然后又問我莫霜的一些事,我都不記得了,他們差點將我當刺客抓起來,沒有辦法,我只好通過選妃的方式進來。”

  說到這里,紫卓撅起小嘴,一副又委屈又義憤填膺的樣子。

  看著她嬌憨又可愛的模樣,冷祁宿低低一笑,“你呀,方法有很多種,你偏生用了最笨最麻煩的兩個,譬如說,你若用孟昭來使的身份,相信誰也不敢怠慢與你!”

  “孟昭來使?對呀,我當時怎么沒想到?”紫卓水眸一亮,一副恍悟的表情,想了想,臉色卻又黯淡了下去,垂眸嘀咕道:“如果那樣,你定也不會見我。”

  “為何?”

  “因為在孟昭,我那樣對你!”

  她差點殺死了他!

  冷祁宿心中一痛,將瓷碗放到邊上的桌案上,克制不住地伸手捧起她的臉,輕聲說道,“不怪你,你沒有了記憶,不是嗎?”

  兩人隔得如此近,呼吸可聞。

  溫熱的氣息淺薄地打在臉頰上,夾雜著淡淡的龍涎香,紫卓有些恍惚,只覺得好像曾經經歷過,好像自己真的跟這個男人很熟,可是卻記不起來。

  她雙眸迷離、失神恍惚的樣子,讓冷祁宿的心砰然一動,仿佛有根羽毛輕輕撩過心弦,他低頭,輕輕吻住她的唇。

  紫卓措手不及,睜著大大的眸子,看著眼前放大的俊顏,驚得喘不過氣來。

  可不知為何,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又強烈地襲過大腦。

  以前,他們有過這樣?

  她曾是他的昭儀,那他們的關系發展到了哪一層?

  兩人有沒有那個?

  胡思亂想中,她的心,一陣狂跳。

  不行,她不能這樣!

  楚大哥還等著她!

  她伸手,剛想推開他,他卻先她一步,放開了她的唇。

  “我不逼你!”

  他的氣息有些急促,聲音略帶粗噶,雙手在她的臉上離開,又拿起邊上的瓷碗,舀起一勺湯。

  紫卓亦是微微喘息著,兩頰緋紅,卻不敢抬頭去看他殷殷的眸。

  說不出心中的感覺,很奇怪!

  有些癢癢的,卻又有一些抗拒。

  無形之中有股淡淡的曖.昧在殿中散開,兩人就一個喂著,一個承著,都不說話。

  紫卓垂眸看著面前錦被上的龍紋,眼角的虛光卻依稀能感覺到冷祈宿炙熱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臉上。

  良久的沉默之后,她忽然想到什么,抬頭,“皇上知道我是怎樣失去記憶的嗎?”

  冷祈宿身子一震,這時,手中的瓷碗也見了底,他用錦巾輕輕拭了拭她的唇角,起身,將瓷碗放到案上,回頭,“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許,以后你會自己記起來。”

  雖然,他很想她記起他們曾經擁有的點滴,那或痛或甜的點滴,但是,他覺得那樣對她不公平。

  但隨天意吧!其實,對她來說,忘記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如今的她活得簡單,沒有以前那般累、那般苦。

  聽到他的回答,紫卓有些失望,黯淡地應了聲,“哦!”

  冷祈宿笑笑,以前的莫霜哪會這樣,所有的情緒都自己背,如今的她喜怒都寫在臉上,他走過去,“我扶你躺下去,再休息一會兒。”

  紫卓抿唇點了點頭。

  雖然床上特意墊了厚厚的軟絮,可是背一挨上去還是痛得不行,見她小臉都皺在了一起,冷祈宿擰著眉,恨不得自己去替她受。

  她委屈地看著他,似乎鼓了很大的勇氣,“皇上,我能不能趴著睡?”

  雖然,她知道,對于一個女子來說,那種睡姿不雅,但是,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看著她委屈、嬌嗔、楚楚可憐的樣子,冷祈宿低低一笑,心,卻痛得無法呼吸,“只要你自己愿意,怎樣都成,我不介意。”

  說著,便抱起她,輕輕地將她的身子翻轉過來。

  似乎又牽扯到了傷口,她低“嘶”了一聲,“你的那個什么云昭儀的還真狠。”

  冷祈宿眸光微冷,低聲說道,“她已經為自己的不知死活付出代價。”

  紫卓沒聽清楚,仰起小腦袋看向他,“什么?”

  他彎唇,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沒什么!睡吧!”

  又提起被子輕輕蓋在她的身上。

  這時,有細碎的腳步聲傳來,他一怔,回過頭,就看到一抹身影從殿門而入,光影偏逆,映得來人裙裾微曳,是玲瓏。

  他眸光微斂,李全盛不是守在門外嗎?

  回頭看了看床上的女子,復又轉過頭看向來人,淡淡開口,“你怎么來了?”

  玲瓏微微苦笑,“臣妾不能來嗎?”

  眸光掠過床榻,她看向冷祈宿,一瞬不瞬,眼角眉梢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愁緒。

  冷祈宿倒也不以為意,笑笑,“找朕有事?”

  “是!”玲瓏咬著下唇,頓了頓,又接著說道,“臣妾來看看,是怎樣的女子讓我們一向公正、睿智的皇上變得如此暴戾?連頒兩道圣旨,一道賜云昭儀入冷宮,一道賜那幾個侍衛斷掉雙掌。”

  冷祈宿眼梢微掠,黑眸睨向她,勾著唇角,似笑非笑,“玲瓏消息倒是靈通!”

  “靈通?”玲瓏輕笑,透著苦澀,“宮里都傳開了,皇上說臣妾消息靈通?”

  “那玲瓏前來……是想替他們說情?”冷祈宿瞇眸,眸中神色深幽。

  “不!臣妾只是覺得難過,忍不住就來了,那日,皇上為了莫昭儀縱身躍下山崖,臣妾輸得心服口服,今日,皇上卻為了另一個女子這般失了理智,臣妾想,原來,皇上對莫昭儀的情意也不過如此!”玲瓏輕笑出聲,神情黯淡,“原來,這就是一個帝王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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