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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舌155寸:給得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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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舌155寸:給得起嗎美人計:棋子王妃  不知過了多久,門終于“吱呀”一聲,被人自里面推開。

玲瓏走了出來,只見她云鬢微松、粉面含春,眉目之間略顯疲憊,一邊蓮步輕移,一邊整理著身上的衣衫,見到門口的眾人,正了正臉色,“皇上已經睡下了,他愛靜,夜里你們留一個人伺候著就行。”懶  說著,纖纖玉手隨意一點,就指著莫霜,“要不,就你吧!”

  末了,也不等眾人反應,就輕提裙裾,拾著玉石臺階緩緩而下,在眾人看不到的方向,眸色一黯,眼角眉梢淡淡愁緒縈繞。

  莫霜站在門口,看著那抹嬌俏的身影在夜色中越走越遠,心中脹得滿滿的,酸澀一片。

  其他的幾個婢女和太監如同得到大赦一般,欣喜得做鳥獸散,只留她一人在門口又靜立了一會兒,才輕嘆一聲轉身走了回去。

  外殿、中殿一扇一扇的門關上,她躡手躡腳地走進內殿,殿里面很靜,靜得似乎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聲。

  果然是睡著了。

  睡著了好,省得面對,省得折磨。

  彎了彎唇,她回身輕輕將內殿的門掩上,方才一步一步往龍榻邊走去。

  榻邊上有個蒲團,專門為夜里守夜的婢女太監使用,她走過去跪在上面,不知心中所想。

床頭的宮燈發出昏黃的光,直直打在榻上,榻上一片凌亂,如同經歷過一場掃蕩。蟲  他靜靜地躺在那里,背朝外,一動不動。

  明黃的薄被、明黃的床單、明黃的軟枕、明黃的寢衣,亂作一團的黃色,她覺得是那般刺痛人眼。

  垂下眸子,她讓自己不看,心里卻依舊如同刀割一般,痛到發顫。

  許是因為第一次跪,不習慣,又許是因為有了身子,不適應,不一會兒,她就覺得膝蓋又酸又痛。

  起先還能咬牙忍著,到后來,她實在忍無可忍,見床榻的男人睡得香沉,就開始單腳交替著跪著,再到后來,她就干脆跪坐在自己的腿上。

  一邊輕輕揉搓著自己的膝蓋,她一邊暗罵這吃人的封建社會,恍惚間,她忽然覺得好像有道視線停留在她的臉上。

  她一驚,猛地抬頭,就直直撞進一雙黝黑的深瞳里。

  他幾時醒的?

  竟然他翻過身來,她都不知道。

  慌亂地垂下眉眼,她連忙小聲問道:“皇上,有什么需要的嗎?”

  話一出口,她就知道錯了,心中叫苦不迭,應該問有何吩咐才是。

  果然,男人“哧”地一聲輕笑,譏誚地看著她,“朕需要的,你給得起嗎?”

  許是酒精的緣故,他本就低醇的嗓音越發的暗啞低亙,響在靜謐的內殿中,讓莫霜的心頭一顫。

  他想要什么?

  一片真心嗎?

  她當然給得起,只是他不要。

  靜默了幾秒,不想跟他繼續這些無聊的話題,她彎唇一笑,“奴婢去給皇上倒杯水吧!”

  說完,也不等他反應,就站起身子,許是孕婦本身血糖就低,又加上跪得太久、起得太猛、竟是腳下一軟,身子直直朝一邊倒去,“嘭咚”一聲,額頭不偏不斜就撞在龍榻的床柱上。

  一陣眼冒金星,她跪倒在地上,吃痛地捂住自己的額頭,看向床上,就看到他正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看著她狼狽的樣子。

  黑眸清冷寡淡,無波無瀾,如同一汪深潭,讓人望不到邊,卻絕對沒有一絲的惜憐。

  他只需伸手,就可以扶她一把的,他沒有。

  或許正如他的意了吧?

  苦澀地彎了彎唇,她扶著床柱再次站起身來,緩步走到案桌上,倒了一杯水,又折回來,雙手伸在他的面前,“皇上,請喝水!”

  “這就是嬤嬤教給你的規矩?”冷祈宿冷冷地開口,寒涼的目光若有如無地掃過她額上的腫胞,掃過她光著的小腳,最后落在她直直伸在他面前的手上。

  她抿了抿唇,沒有說什么,她知道,如今的她無論如何做,都不會順他的意。

  只是,不要連累了那個嬤嬤才好。

  想了想,她轉身,先將手上的茶盞置于床頭的案上,傾身將他的身子慢慢扶著坐起。

  熟悉的溫度,熟悉的龍涎香,讓她竟有種想哭的沖動。

  抿著唇、低垂著眉眼,她極力讓自己心靜。

  又拿起一個軟枕塞在他的后面,她才轉身再次端起茶盞遞了上去。

  他沒有接。

  “莫非你想讓朕自己喝?”

  他依舊冷冷地睨著她,目光寒涼。

  莫霜很想回他一句,“難道要我替你喝?”,想想還是忍住了,回頭望了望四周,想找到一個湯勺什么的,沒有。

  不知怎地,眼前就浮現出,在四王府,那日她淋雨后染上風寒,他喂她吃藥的情景。

  當時,她因為府中的傳聞氣他惱他,不吃他喂的藥,他不怒反笑,她頭轉到左,他手中的瓷勺就到左,她頭轉到右,瓷勺就也跟到右,最后終是趁她一個不注意,抬起她的下顎,強行喂了進去。

  想想,竟像是昨天才發生的事一樣,記憶那樣深刻。

  “你到底讓朕喝是不喝?”

  她回過神,驀地,眸光一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手抬起他的下顎,另一只手就端著茶盞直接倒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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