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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節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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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一百四十三節謠言(粉紅390加更)

  第一百四十三節謠言(粉紅390加更)

  白云歸知道是什么好消息,眉梢斜飛,起身道:“去書房說。夫人也來聽聽……”

  畫樓有些不解。

  周副官原本很是興奮,可觸及夫人那寧靜安詳的眸子,聲音也輕柔了些:“…....萬老三是張恪的貼身隨從,他也喜歡玩相公。屬下叫人去張公館打聽,才知道張恪每次……每次那個的時候,萬老三總是在旁邊伺候。屬下給了萬老三二十塊錢,還許諾另外給他謀個軍中看糧草的差事,他就什么都說了。他說,張恪得了慕容少爺,說他從未見過像慕容少爺這樣漂亮的人,是上蒼賜予的最豐厚的禮物,他要調教少爺七七四十九個小時,也要沐浴焚香七七四十九個小時。什么七七四十九個小時,沒什么特別的忌諱,是張恪自己想出來的,估計想學七七四十九天,有忍不了那么久……”

  慕容畫樓原本微沉的眸子漸漸清亮,她攥緊了手,頗為緊張看著周副官。

  周副官繼續道:“咱們找到慕容少爺的時候,還沒有過二十四個小時……聽說后來張恪暴怒,早知道就不應該忌諱……”

  畫樓聽到這里,盈盈照人的眸子難掩驚喜萬分,打斷了周副官的話:“半岑他……他只是被張恪虐待了,沒有被糟蹋!督軍,您聽到了嗎?是不是這樣?”

  白云歸揮手往周副官出去,已滿眼是笑:“是的!我早上吃飯的時候想,半岑恢復很快,不像是心理受到很大創傷的。才想起來當時又急又氣,想當然認為半岑被張恪那畜生糟蹋了。如今再想,也許我們想多了,才叫周副官去打聽……畢竟這樣的事情,我們不好直接問半岑!”

  畫樓已經說不出旁的話,只知道笑。妙目流轉,冰顏輕盈,神態風流蘊藉。楚楚風情賽洛神。

  半晌,她才道:“我瞧著他比我想象的開朗,恢復得也比我想象的快,還以為是物極必反……如今想來,他真是被嚇壞了。他說。有很多男孩子在他面前,被張恪糟蹋。原來他最開始又哭又鬧,只是嚇住了而已。”

  畫樓纖濃羽睫不禁盈淚。她想起那晚慕容半岑的話:“姐姐,若是沒有你護著我,我也跟他們一樣……”

  她居然沒有留意到這句話。他是在說,他并沒有像那些孩子一樣。

  如今回過頭來,才知道自己白白擔心了。她的弟弟,不會因為這件事心里變態的。陰影是會有的。畢竟那些傷疤一生都在。但是根本沒有傷著,就不會有太多改變。

  瞧著她的嬌顏,想起數日來的節制生活,白云歸心頭已酥,將她抱入懷中,身子不自覺燥熱起來。

  畫樓瞧著他含笑眸子里蕩漾的炙熱,愕然大驚,欲掙脫他的懷抱。卻被緊緊箍住。

  “畫樓……”他喁喁低語,呢喃著她的名字,唇便落在她的雪色頸項,手開始熟練又靈巧解她旗袍的盤扣。

  畫樓嬌羞錯亂,壓住他的手又避不開他的唇,終于焦急起來:“還沒有吃晚飯!督軍,會被他們笑話的……”

  白云歸微頓。終于放開了她,理了理她被自己弄得微亂的鬢角,有些恨恨道:“那我們今天提前半個鐘頭開飯!”

  他壓抑著的眸子似磷火般灼目。

  畫樓心中飄渺了些許異樣。他那么貪戀她身子的美好,將近十來天沒有歡愉,今晚只怕不得安生。

  不知道為何。她沒有最開始的抵觸與害怕,心居然酥酥麻麻的。

  那并不是件壞事。

  在他身下承歡,她也有愉悅。他會用雨露灌溉她,令她如月下荼蘼,妖嬈燦爛盛開,芬芳又嬌艷。

  吃晚飯的時候,白云歸和畫樓心不在焉,白云展如坐針氈,盧薇兒略有所思。白云靈瞧著他們又不對勁,卻不敢多說什么,埋頭吃飯。

  晚飯才撤下去,上了甜點,易副官回來了,又給畫樓帶了書。

  畫樓讓他到西邊小型會客廳說話。

  “……派去盯著五少爺的人說,五少爺今早就開始用錢收買海鹽幫的人,讓他們去找羅疏煙。下午三點的時候就找到了,五少爺給了錢,又拿出督軍的名頭,把羅疏煙帶走,安置在五國飯店的豪華套間。還派兩個臨時雇來的隨從跟著羅疏煙。屬下已經被羅疏煙和那兩個隨從押解在警備廳的監獄里,夫人,接下來要怎么做?”易副官恭敬請示道。

  慕容畫樓不禁朝玻璃纏枝紋門口望了一眼,可以看見餐廳里吃著甜點說笑的影影綽綽數人,眸子染了冰霜,聲音亦冰涼:“但愿五少爺是被她所迫才救她……你親自去審,用重刑,看看她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讓五少爺幫她,不惜……”

  不惜違背慕容畫樓。后來的話梗咽在喉,說不出口,心中已有酸楚。就算慕容半岑沒有被張恪糟蹋,也是半岑運氣好。白云展為了羅疏煙,不顧慕容半岑的仇恨,不顧畫樓這些日子對他的維護與照料,執意要跟她唱反調。

  哪怕她已經說出“且當我不曾識你”的話,他還是去救了羅疏煙。

  畫樓對他再好,都敵不過女人柔媚眼眸一拋!果然是白眼狼。

  可是她還是寧愿相信,是羅疏煙使了計謀逼迫白云展幫忙的。

  倘若不是被迫,而是他心甘情愿要去英雄救美,畫樓真的,不曾識他!

  畫樓說“用重刑”這三個字的時候,瞟了易副官一眼,讓易副官心中一凜。上次審訊羅疏煙,他就因為憐香惜玉沒有用重刑,被那個女人蒙蔽了。要不是夫人聰慧敏銳,也不能揭發那個女人的謊言。

  所以,夫人是在警示他,同樣的錯誤不要犯兩次。

  易副官叩靴,恭敬道是:“夫人放心,我一定能審出結果來。”

  畫樓微微笑了笑:“你辦事我向來放心。”打一棍,要給顆甜棗安撫一下,屬下才會更加忠心耿耿。

  易副官忙道多謝夫人信任。

  “我讓你散播出去的那些謠言,你可著手準備了?”畫樓又問道。

  易副官回稟道:“已經開始了。屬下遵從夫人的吩咐,先從小茶館,小聽書蓬開始傳播這些謠言。等茶館和聽書蓬傳遍了,便是酒樓、賭場、妓院、煙館、舞廳;最后會通過上層社會的太太小姐們,在麻將桌、宴會等場合傳播出去。最多兩個月,整個俞州就會都知道這件事。”

  畫樓頷首,易副官就是一柄上好玄鐵制造的劍,只要磨得鋒利,用起來特別順手。她笑了笑:“可以慢慢來,只要在七月十五的鬼節之前傳遍俞州和附近鄉下地方就夠了。如今才三月中旬,還是三四個月,你盡可從容。但是一定要傳透!我要回趟霖城,回來大約需兩個月,你要隨行。這件事你托給信任的人去辦……等我們回來,這個謠言要變成傳說……”

  易副官道是。

  送走易副官,畫樓見餐廳里的人都已經散去,唯有白云展坐在那里,惴惴不安望著會客廳,好似在等她。

  畫樓心中微動,是要主動告訴她關于羅疏煙的事情?

  她走了過去,笑著問道:“怎么不去睡?”

  白云展神態頓時不自在,支吾了半天,最終蹭的站起來,喃喃道:“我累了,先去睡!”

  畫樓自嘲的笑了笑。

  回到主臥,白云歸洗澡尚未回來。

  畫樓便上去跟慕容半岑聊天。

  得知他并沒有被張恪糟蹋,畫樓心中輕松大半,對著他眉眼的笑,也不再疑神疑鬼。她說自己三日后便要回霖城,還問他身體好點沒有,要不要去學校上課。

  她不再那么小心翼翼對他,也不覺得他是個易碎的瓷器,反而讓慕容半岑開心不已,忙道:“明天正好是禮拜三,我想去上學……姐姐,你放心我,我再也不會傻傻被人騙!”

  畫樓聽著這話,覺得半岑比白云展的悟性高多了。

  她現在,對白云展簡直失望透頂。

  拉住慕容半岑的手,畫樓聲音不覺欣慰:“姐姐知道,吃一塹長一智,你以后不會再被人騙了!可是半岑,你總不能永遠靠別人保護吧?你想過學武嗎?”

  慕容半岑眼眸頓時亮亮的。

  他想過的,可是媽不準,怕他磕了碰了。他試探的望著畫樓:“我可以學武嗎?從前媽說,讀書人要斯文,不準我學那些……”

  畫樓暴汗,馬上就要天下大亂,還什么讀書人的斯文!那些儒家的老一套,早就應該被擯棄。

  “當然可以!”畫樓保證道,“不過學武很苦很累,可不比彈鋼琴,你真的能堅持嗎?”

  “我能!”慕容半岑好似怕畫樓反悔,立馬拍著胸脯保證道。

  畫樓摸了摸他的頭,讓他早點睡,還問要不要她陪著。慕容半岑紅著臉說不用了,她才起身離開。

  她要回霖城了,讓白云歸幫著選個好的武館或者干脆找個好的教官來教慕容半岑。

  下樓洗了澡,回到主臥。

  剛剛開門,便被一只結實手臂攔腰抱起。

  凌空的感覺讓她有些失措,尖叫了一聲。

  耳邊便有那人戲謔的笑聲:“別急,等會兒使勁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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