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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47: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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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這次責任又推到屈氏身上去了。

  謝葭道:“那您是承認您確實做了?”

  田夫人就變了臉,道:“你是什么意思?幫不幫,就一句話吧!”

  可沒見過求人幫忙還是這種態度的!

  謝葭笑道:“您何必生氣?只是,有些事情我得跟您說清楚罷了。這查辦官員的案子恐怕您沒有經歷過,既然是貪污冤判案,大抵都是要抄家的。您家里要是有什么東西,我勸您還是暫時搬出去。要知道,田縣令一年的俸祿不過三十兩銀子,縱然有田產房產收入,也都是有據可查的。到時候要是查出多了出來,不貪也得說您貪了。”

  田夫人聞言果然嚇住了,道:“那我得先把錢搬到莊子里去?”

  謝葭耐心地道:“您自己的莊子,怎么能放?要搜,怎么可能不搜清楚?”

  田夫人皺眉,道:“那要放在哪兒?”

  謝葭就笑道:“在京城,凡官僚之家,都是有幾個秘賬的,用的都是別人的名字開的賬戶把財務存在銀樓。您有嗎?”

  田氏就懊惱道:“是了,我怎么沒有想到這個?”

  謝葭勸道:“就是這個也不保險。您不如把銀錢都散了去,就偷偷混在賑災款里,數目不大的話,應該不會被察覺的。”

  田夫人哪里肯啊,道:“那可不行,到時候可就拿不回來了!”

  謝葭繼續勸,道:“話可不能這么說。夫人啊,錢財乃是身外之物,可要是被查出來了,恐怕田大人不但烏沙難保,連性命也難保。孰輕孰重。您自己盤算吧。”

  “您要是實在舍不得,就把我送您的小金佛留著,那可是實金。東西也不大,您找個隱秘的地方藏了也就是了。”

  田夫人此時其實已如驚弓之鳥,又是個少見識的,謝葭一勸二勸,她竟然答應了!而且回去就散了家財。至于小金佛,她屁顛屁顛地抱來了謝葭這里。讓謝葭先代為保管!

  謝葭拿著小金佛,心里頓時樂開了花。這還是第一次聽說,肉包子打了狗也還能回頭的呢。這金佛既然回到了她手里。她才不打算再傻乎乎的拿出來。

  當天晚上,廖夏威果然在驛站宴請衛清風夫婦,并帶了自己身邊的幾個校尉先鋒作陪。

  衛清風來接謝葭。謝葭也沒有打扮得太過花枝招展。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她開始厭倦了京城那種大團花團錦簇的華服,而是開始喜歡上素雅大方的著裝。

  衛清風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看見她正式打扮了,在這和慶城里,若是按照京城那一套路數著裝,實在是太過招搖。但是她好像已經學會了怎么樣不動聲色地妝點自己,使自己整個人變得更加奪目卻不扎眼。

  他笑了起來。

  謝葭臉一紅,道:“傻笑什么。”

  衛清風道:“看你今兒怪好看的。”

  謝葭扭捏了一下。道:“難道我昨天就不好看,前天就不好看?”

  衛清風道:“都好看,不過今天更好看。”

  兩人開了一會兒玩笑,然后就都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衛清風親自給她提著淡紫色的裙子免得弄臟了,然后扶她上了馬車。

  廖夏威是一個性子很隨意的人,他要是看得上你,跟你一塊席地而坐喝酒也能喝上一天。他要是看不上你,管你是他的上司還是誰。你怎么向他示好都沒有用。這次請客,他也就很隨意的席擺在驛站,讓人隨便弄了點什么家常菜特色菜,買了些好酒。

  就一個侍兵在門口等著,進了門,竟然看到廖夏威穿著一身家居服坐在院子里和手下幾個將領在扯淡。看到衛氏夫婦,就笑道:“喲,清風到了。”

  衛清風微微一笑,道:“文夏,好興致!”

  這時候,穿著一身家居服的梁夫人從屋子里探出頭來,笑道:“葭娘,快到我這里來!”

謝葭就把衛清風甩開了,一溜煙跑了過去。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  衛清風在他后面喊:“待會兒我來接你!”

  廖夏威站了起來,笑道:“接什么啊,今兒我們要不醉不歸!”

  說著,二話不說攬著衛清風的肩膀:“走吧走吧!去廳子里。”

  屋子里意外就梁夫人和袁夫人,梁夫人解釋道:“也就我相公把我帶來了,徐夫人吩咐的。”

  她拉著謝葭坐下了,道:“咱們說說話,讓他們去鬧。”

  下人來擺了吃食上來,簡易的小桌子上果然都擺著西南的名菜。三人就灑了一點兒果子酒,說著話。

  謝葭就把田夫人又上了門的事情跟她們說了。

  袁夫人都快笑死了,道:“還讓你把金佛拿回來了?真不錯嘛!”

  謝葭也笑,道:“送給她實在是白費。”

  梁夫人壓低了聲音,道:“我聽我相公說的,說那田縣令倒也是個人才,廖大人好像起了愛惜之心,打算讓他把罪責都推到田夫人頭上去。”

  謝葭聽了就皺眉,道:“他肯嗎?”

  梁夫人道:“說是不肯。可是廖大人說了,縱使他不肯,這案子往下一查,田夫人也跑不了,還會連累他自己和他們的孩子。”

  謝葭道:“然后呢?”

  梁夫人道:“不知道呢,僵著呢。若是田縣令能想通,倒也萬事大吉。”

  謝葭嘆道:“到底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們是結發夫妻……”

  袁夫人冷冷道:“你倒可憐他們了?你怎么不想想屈家,怎么不想想這和慶城的百姓?”

  謝葭忙道:“婉婉姐,我也不是說可憐他們……”

  袁夫人嘆道:“這個婆娘的德行你也看到了,有什么事兒,就知道推到別人身上去。就算死到臨頭,你以為她就會改?不吃點苦頭,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梁夫人忙道:“好啦,何必為了這么一個東西生氣?咱們好好喝酒說話就是了。”

  謝葭看袁夫人似乎心情不好。猜測大抵是老袁流放過來或許受了那田夫人的氣,又似是每日見那屈老太的慘狀而打抱不平,當下也不敢多說。連忙轉移了話題,轉而說起了那黃佳女的事……當然不可能把自己的光輝事跡說出來,只說她不守本分。

  “現在人在我們手里,我倒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

  袁夫人聽了,似笑非笑,道:“若是我。我就把她配了小廝,留在我身邊給我端茶倒水,務必把她收拾服帖了。”

  謝葭自愧沒有這么強大的氣場。只嘟囔道:“我才沒有那個閑工夫。”

  袁夫人笑道:“所以不如配出去給人做妾吧。挑一個過得去的人家,丈夫還算一表人才,但是主母精明的——到時候她兄長知道了。也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謝葭道:“就她那個德行,我還怕禍害了清白的人家!”

  袁夫人笑道:“關了門,做了妾,人家要是不買他的賬,她還能怎么的?我倒有個合適的人家,夫妻求子多年,就想納個小妾生個兒子,不要錢的最好……”

  謝葭:“……”

  梁夫人就道:“我看能成。”

  謝葭就干笑了兩聲。

  袁夫人就笑話她:“婕娘。你看她,倒像要嫁女兒似的。”

  謝葭涼颼颼地道:“我要是生了這么不爭氣的一女兒,就該活活被氣死了!”

  幾個婦人在里間說著話,也沒注意到外面怎么樣了。等她們回過神來,梁勇寬已經在外面扯著嗓子叫:“夫人!”

  梁夫人眉心一跳,連忙站起來爬出去看:“怎么了?”

  然后外面就是哐哐哐的幾聲,伴隨著幾聲傻笑!

  謝葭和梁夫人好奇地伸長了脖子看,卻見夜光下,衛清風和廖夏威脫了上衣打著赤膊在搏斗!

  梁勇威拍著手在旁邊笑。道:“夫人,你快來看這兩個傻子!”

  頓時眾女滿頭黑線。

  袁夫人淡定地道:“這是喝大了。常有的事兒。”

  謝葭看衛清風,果然是歪歪倒倒踉踉蹌蹌,還被廖夏威扛在肩上晃悠了好幾圈,然后用力摔在地上,無比肉疼的一聲。謝葭大驚失色:“九郎!”

  等到袁夫人驚呼一聲要攔,卻是來不及了!

  謝葭沖了出去:“九郎!”

  廖夏威在一旁哈哈大笑,道:“衛清風你娶了個傻媳婦!”

  衛清風歪歪斜斜地從地上爬起來,然后把謝葭一扛扛在肩上,咧著嘴道:“比你媳婦聰明!”

  這個時候,袁刺猬不知道從哪個角落歪歪斜斜地跑了出來,手里拎著個酒壺,咧著嘴笑道:“你們的媳婦,都!沒有老子的媳婦聰明!”

  聲音抑揚頓挫,非常富有感情。袁夫人羞憤欲死,拿袖子遮了臉,此人已死,有事燒紙!

  衛清風就扛著哇哇大叫的謝葭在院子里轉圈,那邊袁刺猬已經和廖夏威吵了起來,就吵誰的老婆更聰明。

  謝葭的臉紅得要滴出血來,被晃得幾乎要吐出來,不妨那袁刺猬一壺酒丟了過來,倒是沒砸著,但是里面的酒潑了謝葭一臉!

  謝葭終于發飆了:“衛清風!!!”

  廖夏威傻笑著跟著重復:“衛清風!”

  梁勇寬也傻笑:“衛清風!”

  校尉甲先鋒乙也重復:“衛清風!”

  袁刺猬也吼了一嗓子驚天動地:“朱婉婉!”

  袁夫人扶額。不妨梁夫人突然驚呼了一聲。

  衛清風聞到酒氣,已經捧著謝葭的臉舔了起來!

  謝葭的尖叫聲混合著幾個大傻的狂笑:“鬧洞房咯,鬧洞房咯!”

  梁夫人終于耐不住沖了出來,咆哮道:“快給我出去!”

  謝葭只感覺衛某人濕漉漉的舌頭一直在自己臉上樂此不疲地舔著,伴隨著灼熱的酒氣,要掙也掙不脫!

  袁夫人靈機一動跑了過來,尖著嗓子道:“送入洞房——”

  頓時眾人大叫:“好!入洞房!入洞房!”

  衛清風果然把謝葭一抱,喜笑顏開:“入洞房咯!”

  謝葭被抱上樓的一瞬間,還聽到醉得不像人樣的袁刺猬一本正經地道:“夫人。我們要去鬧洞房了,這事兒你得回避!”

  也不知道袁夫人用了什么法子把人都轟走了。

  衛清風已經樂顛顛地把謝葭抱上樓,也不知道是誰的屋子。一腳踢開門就進去了,把謝葭一丟丟在床上。

  謝葭摔得頭昏腦花,無比凌亂地爬了起來,衛清風竟然從以米開外的床外縱身躍了上來!

  “嘭”的一聲,慘不忍睹!

  樓下的人被嚇了一跳,然后就樂了。道:“真激烈……”

  謝葭被壓得出氣多入氣少,迷迷糊糊的下身一痛,有人在耳邊用幾乎變了調的聲音叫了一聲:“嬌嬌!”

  她強喘著答應了一聲。就被人擰住雙手,一下子擊潰。

  “衛清風……”

  恍惚間,半夜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是被丟了一地的撕碎的衣物,和正在滴淚的蠟燭。

  謝葭輕輕地嚶嚀了一聲,衛清風抱住她的腦袋,道:“怎么了,疼?”

  她背朝上趴著,只覺得一根手指也抬不起來,心里罵道。這回酒醒了?可是卻連計較的力氣也沒有了,只是輕聲道:“您快點……”

  可惜衛清風理解錯了她的意思,聽到這句話立刻興奮起來,把她的臀部抱了起來,道:“這就來!”

  下身被不斷摩擦的地方幾近麻木,但是繼續被肆虐好像又還有一陣陣的刺痛,謝葭哀哀地叫了起來:“疼……”

  衛清風只好按住性子撤了出來,抱著她在她耳邊輕聲道:“嬌嬌,我的好嬌嬌。再陪我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謝葭心想您已經很多次了好不好?但是箭在弦上,讓他忍下來好像是不可能的……正在她嚴肅地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院子里的雞叫了……

  然后院子里開始有人說話走動的聲音……

  謝葭勃然大怒,衛清風早就看出苗頭,在她反應過來之前把她翻了過來抱在懷里,然后一口咬在她敏感的胸尖上,謝葭要出口的一聲斥責又變成了嬌喘!

  衛清風得意地把她的腰肢拉過來,不多時又把自己深深埋在了那溫軟濕潤的花房里……

  謝葭再睜開眼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衛清風摟著她睡得正香,她茫然了一會兒,然后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都是做母親的了,也不是說多矯情,衛清風只是喝多了失控……

  她突然想起來,這家伙如果真喝多了根本就是不行的,所以他昨晚根本就是在裝醉!

  可是想明白了以后也只能苦笑一聲,捏著那貨的下巴嘟囔道:“混蛋!”

  衛清風這才敢偷偷睜開眼睛:“嬌嬌?”

  謝葭扁著嘴,道:“這次妾身要被婉婉姐笑死了!”

  衛清風尷尬地笑了一聲,道:“是我的錯,一時沒有把持住!”

  謝葭就嘟著嘴,引得他來親了好幾下。

  謝葭輕聲道:“手腳都沒有力氣……”

  衛清風憐惜地摸摸她的胳膊,道:“好好休息一日。”

  過了一會兒,衛清風人模狗樣地下了樓。搞清楚了梁夫人和袁夫人都不在,然后才偷雞摸狗地回去告訴謝葭:“他們都出去了,連廖大人也不在。”

  謝葭剛起了身換好了衣服,正歪歪斜斜地靠在椅子上讓人梳頭,聞言就道:“大約是在忙賑災的事吧!咱們先回去。”

  衛清風忍不住又笑了起來,笑了一半又連忙憋了回去了,表示自己什么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謝蒹葭也就忍著沒跟他計較,異常狼狽地跟在他后面下了樓。

  人家善意地喊:“衛公子早啊!”

  另外一個人笑道:“都大中午了,還早!”

  謝葭的臉又變得通紅,屁顛屁顛地跟著衛清風,幾乎是落荒而逃出了驛站。

  衛清風護著她回了翠屏園,連門都沒進就出去了。

  謝葭身心俱疲,回到自家院子里剛想松一口氣,卻發現田夫人這尊偌大的佛在她家里坐著,而且竟然是一副非常不耐煩的樣子!

  謝葭當場就呆住了。心想沒有看到她的轎子啊!

  田夫人急道:“你可算是回來了!怎么樣,套出什么口風來沒有!”

  謝葭就有些尷尬,道:“什么口風……”

  田夫人臉色一變。

  謝葭忙道:“您先別急。咱們有話慢慢說,不急的!”

  田夫人這才強按捺著煩躁坐下了。謝葭又讓人來給她倒了茶。

  “昨兒幾位大人都在外間喝酒,獨我和幾位夫人在里屋說話。倒是也提了提田大人的事兒……”

  田夫人忙道:“梁夫人怎么說?”

  謝葭就坐了下來,笑道:“您可以放心,據說,田大人的才干。廖大人倒有幾分欣賞,起了愛才之心。”

  田夫人就大松了一口氣,道:“總不能為幾個刁民就把父母官給殺了呀!”

  謝葭道:“但是田大人收受賄賂判下冤案。草菅人命是實。這卻是抵賴不了的死罪。若是要解脫,還需周旋一番。”

  田夫人又急了起來:“那可怎么辦?”

  謝葭緩緩看了她一眼,道:“梁夫人的意思。是若這賄賂不是田大人收的,能找到頂替的,這事也就能瞞混過去!”

  田夫人心想,這不就是要找替死鬼嗎,這事兒她可順手啊!

  謝葭看著她,道:“百姓也不是傻子,要向百姓交代……當然要找出真正收賄的人。”

  田夫人僵住:“你,你是說……”

  謝葭端起茶杯。淡淡地道:“田夫人,田大人本也算是個好官,在軍中也算有些名聲,如您所說,多年來守著和慶城,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何況您家里還有二兒一女!若是真讓田大人頂罪,只怕不但您跑不得,您的兒女,也落不得一個好下場。”

  田夫人的臉漲成了豬肝色。半晌,才怒道:“我道你有那么好心,原來也是在算計我!”

  謝葭放下茶杯,嘆道:“這是梁夫人的原話!莫說田大人無辜,就算真是田大人……田夫人您也應該為了田家,為了子女,做出這一點犧牲的。”

  田夫人哪里還聽得進去,馬上就破口大罵起來:“你倒是好心,原來還是記恨你送了我金佛我沒有照應你,現在就挖了坑給我跳!虧我還巴巴地回去散了家財,原來倒是中了你這個小狐貍魅子的圈套!什么公爵小姐上等人家,原來也就是個慣會用伎倆的賤人罷了!”

  謝葭聽著她罵,面不改色心不跳,道:“田夫人,不說別的,您有今日,看看那屈家家破人亡,難道你不是罪有應得?妾身倒是真的非常羨慕您呢,有這么一個肯為您扛罪的好相公。只可惜了田大人年紀輕輕啊!”

  田夫人還欲再罵,兩方武婢已經上了前去,強行將她“請”了出去。老半天,還能聽得見這潑婦中氣十足的罵聲。

  輕羅冷冷道:“真是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

  謝葭冷笑,道:“她還說別人忘恩負義,看看她自己個兒,還不是有事兒了才上門,倒說得她自個兒多忠義似的。”

  輕羅好奇地道:“夫人,您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

  謝葭道:“當然是真的,我騙她干什么。輕羅,快別說這個了,我都快餓死了,你快去給我弄點吃的來。”

  輕羅笑著答應了一聲。

  當天下午,顧夫人上了門,這倒是謝葭沒有想到的。

  顧夫人一坐下,就三八兮兮地道:“聽說田夫人收受賄賂的事情被捅了出來?”

  謝葭驚訝地道:“怎么連您也知道了?”

  外間不都是傳聞是田縣令要倒大霉了嗎?難道田縣令這就下定了決心……

  顧夫人眨眨眼,道:“我怎么不知道,那田夫人就是一路罵過去的,回去之后還跟田大人吵了一架,不依不饒地說要去見廖大人,什么話都說得出口,還說要跟廖大人拼個魚死網破。我家相公當時就在縣衙和田大人商量賑災的事兒,都聽得清清楚楚呢!”

  謝葭怔住。這女人還真是……田縣令也真倒霉,娶了一個這樣的老婆。也不知道田夫人對田家,有多少分真心。

  當下她只道:“昨個兒廖大人宴請我家相公,我就陪著幾位夫人坐,聽說了一些。田夫人問起來,我就實話實說了——在這和慶的地方上,有幾個人是不知道收賄賂的是田夫人?事情牽扯到朝廷命官,總也是要查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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