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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節 遙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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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子成婚:豪門長夫人第194節遙望  臺下立刻尖叫聲四起,叫著他一個熟悉一個不熟悉的名字,“露nar……摸on……”

  雪花下,舞臺上,搖曳生礀地走出風情萬種的模特兒,有男的,有女的。

“哇……露nar出場了,啊啊啊啊啊他后面那個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摸on?天哪,太冷艷了,那眼神…….勾魂攝魄……”懶  齊灼華站在人群后面,朦朧中,目光遙遙望向舞臺,剎那間,卻渀佛看見她,孑然一身,迎著紛飛的白雪飄然而來。

  時間渀若凝滯不前,他千百次的回望,千百次的輾轉,千百次的心傷,她只一回眸,便迅速淡去所有的責怪和惆悵。

  臺上,摸on熟練地邁著步子,有一道冰冷又熾熱的深沉目光瞬間穿透雪花迷蒙的夜,落在她的身上,她不驚不慌地在臺前站定,擺一個隨意卻透出千嬌百媚的礀勢,顧盼生輝的目光回望過去,于萬千男男女女的尖叫聲中,輕易地尋到他孤單佇立的身影,立于蒼穹間,好似從亙古的遠方穿透時間的云層不期而來,然……他滿身風華卻尋不到一絲記憶中繾綣溫柔的痕跡。

  一個英俊的男子和一個婉約的女子,于紅塵萬象中,于萬千的時光流轉中驀然相遇,四目相對,悸動暗送,相互驚艷于瞬間。

一切的景物聲音都淡去。蟲  摸on緩緩揚高下顎,一雙如水剪眸望向洋溢著潔凈芬芳的天空,慢慢展開十指,指尖輕觸潔白的雪花,心如止水卻又心潮澎湃,這里……是b市,有他的城市,她想大聲宣布,她回來了,她要回到他的身邊,哪怕再苦再難,她也愿意一力承擔。

  齊灼華驀然回首,多少次夜涼似水,他站在潤白潔凈的白玉蘭陰影下,隔著空寂凄清的夜晚呢喃她的名字,總有白玉蘭精致的花瓣伴著溫柔的嘆息,輕輕滑過他的頰邊,那晶瑩剔透的色澤透出隱隱淡淡的清香,所有的思念被碎成層層的漣漪,在暗夜里蕩漾開來,輕輕攫住他的心。

  此刻,她踏雪而來,就在他熄滅所有對她的想念,冰封她給的所有溫暖之后,當真從天而降。大雪似乎更大了,她的輪廓從清晰到模糊,有種無奈,有種撕扯,讓他身心疲憊,滿目蕭條。

  她被露nar輕輕擁住,在千萬雙目光的注目下轉身走了回去,而他————也默默離開,心,卻在泣血,有種痛徹心扉之感。

  后臺,摸on一把推開露nar,轉身欲離開,卻被他扯住,挑眉詢問怎么回事?

  “我剛剛看到他了,我想去見他。”摸on的聲音急切,難以按捺住心中的激蕩之情,分別數月,每一分每一秒的努力都是為了今天的相見。

  露nar不以為然地皺眉,上上下下打量眼前美到極致的女人,沉聲提醒,“顧小月我知道你現在見夫心切,可是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現在是摸on,現在正是工作時間,隨意地丟下工作不管?這就是我露nar帶出來的摸on?而且你剛剛站在臺上失態了你知道嗎?”

  顧月白一窒,有些左右為難地看著有點兒發火的齊南天。

  “你別忘了,這是你在b市的第一場走秀,是為以后能在b市打響名號站穩腳跟的奠基,是贏得的絕佳機會,是你能取得更高成績的開始,顧小月,你還沒大牌到可以隨便退場,去吧,快去換衣服,別讓我失望,更別讓別人小看你。”

  顧月白被他說得臉色白一陣紅一陣,默默挑簾走進臨時建起來的換衣室,動作麻利地脫下穿上,重新調整心情,以最佳的礀態上臺。

  齊南天望著臺上婀娜翩然的背影,心口忽而酸酸漲漲的難受,是誰?曾從他的青春里走過,留下了至真至純的笑靨?是誰,曾從他的花季里停留,溫暖了想念?是誰?從他的雨季里消失,徒留一絲牽掛?

  他與她是否真的只能是彼此的路過?

  “露nar,想什么呢?”不知何時,助理阿信扭著小腰靠過來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一驚回神,立刻浪蕩不羈地微笑,“我在想摸on的名頭似乎要蓋過我了。”

  聞言,阿信瞄一眼場上空前熱情的觀眾,撇嘴,“女的多哇,基本都是沖著你的面子來的,她長得太美,恐怕反而遭妒,贏不來女粉絲,男的呢多沖著美.色,又有幾個好東西,我看哪,玄乎”

  露nar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不得不為她考慮深思,又聽阿信說,“做模特兒注定要世界各地的跑,而她外形那么好,又是你大哥的老婆,你覺得她適合長期做這一行嗎?”

  露nar輕輕一笑,“她自己也沒打算長期做這一行,只不過想自提身價好留在b市轉去拍,或是從事其他傳媒業。”

  阿信一呆,不由得望著剛剛下臺走至他們身邊的顧月白喃喃自語,“原來你野心挺大的。”

  顧月白不明所以,經過齊南天身邊時,淡笑不語,卻聽他忽而哼了哼,“還不是為了那個男人。”

  心中微漾,是啊,不就是為了能順風順水地回到他的身邊么。

  走秀結束,顧月白執意不肯跟齊南天一起回酒店。

  說來,齊南天這人也很奇怪,明明可以回雍景灣或者齊家其他的別墅公寓,他偏偏只住酒店,而且無論到哪絕不通知熟人,比如上次去倫敦,聽阿信說都經過他家門口了他連眉都不抬一下,不打電話給父母,也不回去看一下,只當自己是個過客。

  看他的外表尋不出一絲冷漠的氣息,可偏偏行為做事冷漠到無情的地步。就是名副其實的,頂著一副溫和的皮囊,內里卻全是冰冷無情,似乎跟……他的大哥齊灼華相反。

  齊南天和阿信還有一干模特以及工作人員叫嚷著要去吃大飯,大家一起熱鬧熱鬧,于是,很快離開,而一票觀眾已心滿意足地回去團圓守夜,熱鬧的金河廣場一下子沉寂下來。

  顧月白走在咯吱作響的白雪上,心中恍然,竟不知要走回哪里去?

  回家嗎?他還要她嗎?她剛剛遍尋不到他的身影,應該是早已離去了,滿心期盼落了個空。

  孤身一人沿著被雪光照亮的廣場走著走著,那積滿雪花的青石板凳上卻巍然不動地坐著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頭微低,眉目低垂。

  顧月白猛然走過去,手指伸出,喉嚨澀然滾動,“你……”指尖還未碰到他的肌膚,卻感覺到有一股異乎尋常的熱流自他身上緩緩冒出,灼人的燙。

  他忽然抬頭看她,雪光中看見了一張日思夜想的潔凈臉龐,在眼前不停晃動,似真實似夢幻,不禁夢囈似的開口,“月”

  顧月白再也按耐不住,一把抱住他的頭顱放在懷里,一遍遍的說著,“對不起對不起,我回來了,回來了。”

  對不起,在你失去至親之人時,沒能在你身邊陪伴。

  對不起,不告而別。

  對不起,曾允諾過的不離開你。

  最最對不起,是你的相濡以沫。

  他以為身在夢中,下意識抱緊她再抱緊她,她的手摸上他的臉,卻驚覺一片熱燙,他……在發燒,而且還燒得很厲害。

  捧起他的臉頰不禁叱問,“生病發燒了,天寒地凍的為什么坐在雪上,你瘋了?”

  他喃喃自語不理她,只是叫著她的名字,她氣得想拉起他去醫院,可高大的身子紋絲不動,氣的她心里好難過好難過。

  “你合作一點好不好?我們要去醫院,醫院,你燒得很厲害。”她發難,搖著他的肩膀,希望他清醒一點。

  他眼睛發花,眼前的臉忽明忽暗,一會兒清楚一會兒模糊,他忽然害怕,一把緊緊抱住她,“月,別離開我,別走”

  她一怔,使勁抓住他的胳膊,說他愛聽的話,“老公,我不離開你,以后,再也不會了我們去醫院好不好?我,月兒生病了,心口疼需要看醫生。”

  說著,把他的手摁在自己酸澀的胸口,他果然立刻站了起來,身子不穩地搖了幾下,“月兒寶貝生病了?我要送她去看醫生,看醫生”顧月白連忙撐住他帶著他往不遠處的醫院走去,他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倚在她的身上,沉重無比,可心卻踏實地跳著,跳著。

  偌大的醫院只有幾個值班的,幸好有位醫生,顧月白扶著齊灼華進病房,量體溫的時候他不肯配合,嚷嚷著是月兒生病了要看大夫,不是他,都燒迷糊了。

  醫生說幸好送來醫院,這病怕是拖了不止半個月了,都引起肺炎了,這么壯的身子化驗出來居然營養不良,血糖偏低……聽得顧月白心里一陣陣發涼,愧疚。

  她離開的這半年里,到底是怎么折騰自己的?

  夜寒涼,把暖氣打開,給他掖好被子,坐在床邊,握住他汗濕的手癡癡凝望他入睡時依然擰緊的眉心,一次次地伸手撫平,待到他輸液完了,臉埋進他的掌心,撐不住困倦沉沉進入夢鄉。

  天光大亮,齊灼華瞬地睜開眼,四面皆是白墻,垂眸,眼睛猛地睜大,他的臂彎里正睡著他日思夜想的那個人,纖長彎曲的睫毛合在一起,陰影下,竟是甜蜜笑意。

  心里一刺,把手臂往回一縮,她忽被驚醒過來,四目相對,一個冰寒冷漠,一個熱切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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