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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疑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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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疑問品升級改版成功,請書友們多多支持,發現BUG也請及時告知,我們好及時更正,如果需要文字章節也請告知,我們盡量給予熱門書籍文字,當然因為書籍較多,完全工作量太大,沒有的請多多諒解第三百零五章疑問品第三百零五章疑問品  罷鹽的事讓朝廷小小震憾,但不會真將它當成暴動與謀反。它是第一次出現,可類似的事情發生許多,比如水利,阻撓拆田還湖,修堰筑壩,嚴重的導致江湖泛濫。更有甚者,雇人掘開河堤,以取菱藕之利。

  但對杭州發生這樣的事,并且波及到兩浙其他地區,朝廷十分不滿。

  然而上書的只有江鈞,沒有看到鄭朗的書奏,朝廷一直在觀注,沒有給出結論。

  直到罷市……

  罷市對國家影響也不會很惡劣,可繼續波及到兩浙,再拖上一兩個月不解決,后果誰都不能預測了。

  朝廷終于開始協商。

  雙方對錯,朝廷許多大臣心知肚明,不是罷鹽與罷市,是雙方不和角力的產物。兩個轉運使肯定犯了錯誤,鄭朗也不好,咄咄逼人,以下犯上是跑不了的。小事化大。一查私鹽,必然會有許多事發生,也懂,但你想查,石介也是你推薦的巡鹽使,必須將度控制好,否則也有責任。

  不管是當面一套,背后一套,作為宋朝正統的士大夫,許多人已意識到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含義,后來王安石變法反對者眾多,固然是變法激烈,導致許多弊端出現,還有王安石變法性質成取民財斂之于國,不少大臣也反對這做法。鹽專營形成于唐朝后期,宋朝更加過份,弊病多多,因此許多大臣隱然將它視為與民爭利的一種畸形國政。只是國家用度太多,沒有大臣敢說中止。鄭朗大肆查私鹽,也不符合這部分大臣的看法。況且當初是杭州全州百姓簽名請鄭朗赴任的,包括鄭朗打壓的一部分人在內,鄭朗這種做法,也不大好。

  趙禎自己都不贊成為朝廷斂財,極度騷亂地方,那怕官員沒有從中貪污半文錢。

  更多的人不懂為什么鄭朗刻意招惹江鈞。

  沒有這個必要,韓絳將江衙內打了一頓足矣,為什么還要打?

  然而不能說。

  鄭朗那本中庸很理智的,有許多大臣認真看了幾遍,不少大臣還將它搬到自己執政政策當中。不可能象自己這樣想的去做,于是坐等鄭朗的書奏。

  這導致朝廷協商沒有結果。

  趙禎十分郁悶,下詔書讓鄭朗寫密奏呈上,有什么安排不好說,但可以對朕說,難道朕還會出賣你?為什么沒有奏報抵京。

  正等待時,江鈞的書奏一封接著一封呈上。

  所謂惡人先告狀,正好用來形容他。

  連同各個亭戶聯名上訴書也呈到朝廷,對鄭朗來說無疑是一種譏諷的事。但還沒有罷市來得惡劣,更沒有處斬犯人來得惡劣。

  江鈞書奏一到京城,引起一片喧嘩。

  宋朝對刑獄的態度是慎刑,秦檜那哥子不算,包括南宋大多數時間,整個北宋,那怕在宋徽宗時代,對刑獄態度都是抱以縝密,就是為了防止冤假錯案發生的。正是這種態度,整個北宋,沒有大型的酷案發生,這在整個中國歷史上是絕無僅有的現象。

  為達到這一點,設置了種種制度,完善度遠遠超過后來的明清,有的方面比近代史上許多國家還要完善。特別是死刑。

  鄭朗開的這個先河很是不好,大大的不好。

  書奏一到京城,立即引來許多彈劾奏折。

  這時候,鄭朗的奏折才姍姍來遲。

  奏折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是密奏,寫給趙禎的。

  趙禎不提,鄭朗也要寫,是為了國家,為了國家也等于是為了趙禎,但必須讓趙禎過目一下,就不算胡作非為了。一部分是公開的奏折,遞到中書。

  這份奏折寫得同樣很詳細,包括事情的起因,我是殺了人。不僅是這二十人,還有,第二批二十人提出來,嚇壞了,大多數人招供,還有六人猶豫不決,畢竟他們老大正坐在邊上。又讓鄭朗命人拖出去砍頭。

  這一招很好使喚,二十六個人頭血淋淋的放在邊上,幾乎有問必答,那怕問他養了幾個小妾,一月做了多少房事,都會回答。江鈞與張從革反對,可是有人招供為什么敢這么做,是鹽監與鹽倉的官員說他們二人會庇護。讓鄭朗將他們轟出去。

  你們是轉運使,但涉及到你們二人,必須回避。

  也是宋朝法制進步的地方,一是鞫讞分司,獄司推鞫,法司檢斷,各有司存,所以防奸。還不夠,又將鞫分成審訊與錄問兩部分,讞分成檢法議刑與判決兩部分,本朝比之前世,刑獄號稱平者……有此具也。其實后世也沒有宋朝之平,不說岳飛,那僅是少數的事例,比起任何朝代,大型冤案算是宋朝最“平”。

  二是翻異別推,錄問口供時人犯翻供,須移司別推,別推不服臨刑喊冤,則須差官別勘。()別推官員不干礙官,原審官員必須一律回避。若別推后原審是錯誤的,原推官員須責罰,若連復推官員也是錯誤的,一道受罰。還嫌不夠,判決之前,上級司法有權駁正,例如江鈞可以駁正鄭朗的宣判。

  三是法官回避,法官與犯人之間有親屬、仇嫌、業師、同事、同年(同榜進士)、上下級關系的,包括承辦案件的推勘官、錄問官、檢法官、移推別推官一律回避。

  制度很不錯,執行卻是不力。

  這三條一度讓鄭朗很苦惱,現在卻用在江鈞與張從革身上,既然犯人說與他們有牽連,縱然是轉運使,也沒有明顯證據,兩人也不可能留下證據主動參與這些人協商,但同樣要回避。

  當天發生的事是如此,可在奏折里鄭朗寫了實情,不是“隨機”抽出來的,那是為了嚇唬犯人,以便用最快速度將這次風波打壓下去。其實所選的四十人,不僅是此次罷鹽罷市中的罪盔禍首,平時也有許多惡劣的行徑,沒有這次風波,也可以按律當殺。抽的時候看似隨意,實際是做了記號。

  定的罪是暴動謀反。

  可有可無,說暴動能勉強之,謀反過了。然而不用雷霆手段,繼續擴大,后果很嚴重。

  又在奏折里書寫道,西北今年年底,要么明年必定會起兵革,不敢說得肯定,自己多次上書,天知道元昊有沒有得到情報,改不改變即將發起的軍事行動?

  一旦用兵,朝廷會急需大量的錢帛物資,杭州這兩年十分重要,一場戰役下來花費幾千萬貫,杭州解決不了的,但能解決幾百萬貫,關健時幾百萬貫也是好的。

  歷史上趙禎一度因為西北軍費緊張,又不想過份苛刻百姓,于是向大戶借錢,京師附近一個李姓大戶讓他借了二十多萬貫錢,沒有還,這個狗皮債扯了好久,趙禎為了搪塞,硬塞了幾個無關痛癢的官職給李姓大戶。況且一年幾百萬貫的收益。

  還有一個原因沒有說,在密奏里寫了,有這三個原因,就算它不是暴動,也必須用雷霆手腕將此事迅速消解。

  再請罪,將他所帶的一些官職全部罷免,必須要罷,不罷不合國家制度。

  為殺這二十六個小雞,麻煩如此。

  好處卻有很多。

  二十六個小雞宰了,所有口供也招認了,開始抓捕。

  一邊審問一邊抓捕相關的人犯。

  牽連很廣,連續審問六天,抓捕了八百多人,包括牽案的平民百姓。

  但在第二天石介“請求”下,分了一指揮禁兵,沿著錢塘江,向越州、明州與秀州抓捕大亭戶與相關鹽場鹽監官吏。有的大亭戶消息靈通逃跑了,大多數大亭戶用暴亂謀反罪名抓捕起來。押到船上,讓他們看著二十六個人頭,繼續審問,再牽連下去,再得到無數供狀,牽連的官吏、大戶不知凡幾,這才一一交回各州看押。

  口狀各備一份,各位知州知府們,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大亭戶抓光了,鹽田就能分下去,資料鄭朗也早準備好,按照鄭朗提供的資料,一一將這些隱瞞的鹽田分給了各個中小亭戶。沒有官吏與大亭戶威逼,又得到許多鹽田,甚至連高利貸也沒有了,中小亭戶積極性也隨之起來,前面分下去,后面鹽場重新開鹽。

  杭州城中,有吳畦南這本活賬簿,從各個商賈家中將鹽搜刮出來,罷市立即結束。

  一舉多得。

  但中書幾位大佬看后哭笑不得。

  有的大佬已經猜出鄭朗是在學鄭莊公養共叔段之策,想破這個局,必須立威,關在牢房里不夠的,殺人時季又不對。只好坐視事態擴大,直到罷市,才能戴上大高帽子殺人立威。

  可是這么多犯人如何處理?有一個時間差,那邊一邊在抓人一邊在審問,審問結束后繼續抓人,前前后后一千多人進入監獄,難不成將一千多人犯全部處斬?

  不僅如此,又有一個新問題來臨,從這些犯人口供中,岸上的私鹽幾乎全部催毀了,但海上還有一條私鹽道路,領首的叫富阿郎,沒有多少人見過,消息靈通,幾乎與他相關的亭戶,少數小吏全部提前逃走。這條路線走私的私鹽量不及運河數量大,然而也不是小數量,已經審到這個地步,也要結案。可全無線索,鄭朗也無能為力,問朝廷怎么辦?

  對海上,朝廷同樣鞭長莫及,不知如何是好。

  案子還在擴大,馬上要波及到江東與淮東,有可能繼續查下去,兩浙路、江南東路與淮南東路整個官場要倒下三分之一的官員,反正鹽監的官吏大半落水了。又如何處理?

  中書幾位大佬傻了眼,韓絳與呂公弼也傻了眼。

  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案件一變,變得如此復雜。別的不提,逐一查下去,所有牢房人滿為患,關都關不下去了。不得不聯手找鄭朗,衙役說鄭朗與富弼全部在鄭府,又來到鄭家。

  鄭府上的門客將他們請了進去,他們看到鄭朗與富弼在下棋。

  呂公弼剛要開口,鄭朗說道:“觀棋不語,不準說話,下完棋再說。”

  不知道他們那來的閑情逸致,呂公弼與韓絳只好坐下不說話。看了看,呂公弼忽然吃笑起來。

  “為什么發笑?”鄭朗問。

  是看他們兩個臭棋簍子笑的,不好說,呂公弼支支吾吾。富弼道:“要么你替我下吧。”

  “恭敬不如從命。”呂公弼接過棋局,也不給鄭朗面子,三下五除二,立即將鄭朗下敗。

  鄭朗茫然的看著棋盤,門房又進來稟報:“上次那個吳小娘子要求見鄭知府。”

  “讓她進來。”

  吳家小娘子帶了進來,又伏下去。

  鄭朗說道:“你起來,什么事也不說,待我與呂知縣殺完兩盤后,我會給你一個答復。”

  小姑娘噘起嘴巴,但想到上次經歷,沒敢作聲,乖巧的坐在椅子看他們重新布局。走了三十幾著,看得焦急,小姑娘道:“鄭知府,這一著應這樣下。”

  鄭朗提起棋子,看了看,沉思良久后,布在吳小娘子手指的地方。

  呂公弼也不氣,吳家的事他也聽說了,知道小姑娘是巴結鄭朗,他自己也想聽聽鄭朗如何處理吳家。

  又走了幾步,小姑娘又說道:“左上九四。”

  鄭朗小考一會,又聽話地將棋子落在左上九四位置。

  富弼道:“觀棋不語。”

  “富兄,觀棋不語真君子,吳小娘子只是一個女子,不是君子。”

  富弼愕然,然后失笑,道:“鄭知府,你也有無恥的時候。”

  “我也不是‘君子’,無不無恥無所謂。”

  吳小娘子一肚子心思,但看到鄭朗另一面,失聲笑了起來。

  人不要臉則無敵,鄭朗不以吳家小娘子在邊上幫助為恥,富弼也休想看到鄭朗被呂公弼殺得落花流水。

  鄭朗不是真的無恥,不愿意被呂公弼虐殺,也想看一看這個小姑娘的棋藝。但他本人對圍棋不是很嗜好,所以棋藝一直不精,對輸贏也不是很在意。只是剛才有的事在公堂不大好商議,與富弼聯手回到家中,商議完了后富弼提議才下的棋。又落了三十幾著,吳家小娘子在邊上指教了六子,鄭朗這才抬起頭,問了一句:“吳小娘子,你棋藝看來不錯,是跟何人學的?”

  “家父嗜好,時常與人對奕,妾在邊上觀看……”

  “原來如此。”

  吳家小娘子又要下跪,鄭朗臉一沉,說道:“剛才本官說過什么?”

  “是,”又乖乖站起來。

  富弼又不由地搖頭,太不解風情了,這樣一個小姑娘,出身良好,又有棋藝,長相又漂亮,居然一點不憐惜。鄭朗就當沒有看見,一邊下棋,一邊問呂公弼:“你們二人來有何事?”

  呂公弼嚅嚅道:“鄭知府,人犯太多……”

  “挪地方,有的首惡之徒,將家產罰沒吧,用他們的府邸改造,當作臨時的監獄關押犯人。”

  “但是……”

  “但是什么?”

  “要不要再抓捕下去?”

  “抓,有多少抓多少。”

  “人太多。”

  “這不是你們想要的嗎?”

  “下官當時冒昧。”

  “也不能怪你們,事情絞在一起了,我也沒有處理好,走到這地步,只能繼續走下去。”

  “但是……人犯太多……”

  富弼在邊上插言道:“就聽鄭知府的吧,是為了救人。”

  “救人?”

  “是啊,抓的越多,越容易救人。”

  呂公弼與韓絳先是不解,隨即眼睛亮起來。

  富弼又說道:“還有為了催毀,是學……”

  沒敢說,鄭朗也在學張順和李小波,私鹽之利,想要用溫和的手段調和,是無法解決了。于是來一個謀反式的催毀,從上到下將所有涉案的人抓起來,正好又有一個不知輕重的石介,才能將所有大亭戶連根撥除。

  過不了多少年,又會重新恢復,但這幾年內私鹽現象會減輕,即便恢復,也不會象以前那樣嚴重。也為另一個案子打下基礎。剛才商議的正是這件事。

  提醒了,就不難理解,呂公弼與韓絳心中落下一塊石頭。不能真的讓兩浙掉下幾百個幾千個腦袋,回家后父親能打斷自己腿的。

  門房又進來稟報:“壽圣寺智覺方丈求見。”

  “怎么這個大和尚也來了,讓他進來吧。”

  大和尚被帶進來。

  鄭朗道:“本官只喝了你一壺茶,難道你想討要什么?”

  大和尚嘆了一口氣道:“是啊,貧僧也俗了,家中僅有一個侄子,在監場里做了差前,貪納一百貫錢,關進大牢,上門求一個情,鄭施主想喝茶,貧僧隨時逢迎。”

  說完合什。很是不好意思。

  鄭朗呵呵一笑,這樣的大和尚他反倒喜歡,不作偽,直接說出來,誰家沒有親人,出家人講空講了,有幾個出家人能空能了?笑完后道:“法不責眾,人太多,你侄子若僅是受賄一百貫錢不會很嚴重,拭目以待吧。”

  “那么貧僧感謝鄭知府。”

  “不用感謝,你轉告你侄子,雖是小吏,手也莫長,不伸手無事,伸手早遲必捉。杏兒,給大和尚備茶。”

  “謝過鄭知府。”

  “不用客氣,一客氣過俗,本官倒不喜。”

  大和尚倒真不是很俗,大方的坐下,又說道:“貧僧聽到一些謠傳,說鄭施主想要滅佛?”

  都唱了好幾本大戲,鄭朗有的用意不難猜測,可多猜錯了方向,搖頭,說:“我不想滅佛,相反,是尊佛,但尊重的是真正的佛,不是邪佛。大師,你是那一宗的?”

  唐朝有八宗,到了宋代,以禪宗為主,其他諸宗中除天臺宗從海外重新帶回大量佛教文獻,有些活躍外,有的宗派沒落,還有的宗派不得不與時俱進,比如凈土宗的教義變得更簡單,華嚴宗、唯識宗與律宗教義也在改進。禪宗又分成幾個流派,溈仰宗、法眼宗、云門宗、曹洞宗、臨濟宗,臨濟宗中后來又分出楊岐、黃龍兩派,稱為五家七宗。

  禪宗也在改變,因為士大夫不滿佛教種種做為,許多士大夫排佛,范仲淹、韓琦等重量級的士大夫對佛教皆是很反感,因此有的禪宗弟子刻意吸納儒教思想,蘇東坡以釋釋儒,他們是以儒釋釋。最有代表性的是契嵩,現在名還不顯。因此鄭朗有此一問。

  大和尚老實地回答道:“貧僧受業師乃是臨濟宗弟子。”

  “單提直指?”

  “是。”

  “什么單提直指?”杏兒好奇地問,她也信佛,知道一些,四個字有可能代表很多含義。

  “單刀直入、棒喝交馳、龍驟龍奔、星馳電掣、卷舒縱擒、殺活自在、剿絕情識,聽明白沒有?”

  “奴沒聽明白。”

  “沒聽明白,以后就不要學佛了,”鄭朗不顧大和尚翻白眼說道,其實這些詞眼是指這一宗派機識峻烈,或者說只汝自心,更無別佛,出自壇經,但有上下文的,偏偏這一宗揀出這八字當作立宗真言,說俗白一點,只修自己的心,什么佛祖菩薩,滾一邊去。剛霸如此。

  又轉向大和尚道:“韋公曰:‘和尚所說,可不是達摩大師宗旨乎?’師曰:‘是。’公曰:‘弟子聞達摩初化梁武帝,帝問云:“朕一生造寺度僧,布施設齋,有何功德?”達摩言:“實無功德。”弟子未達此理,愿和尚為說。’師曰:‘實無功德,勿疑先圣之言。武帝心邪,不知正法,造寺度僧,布施設齋,名為求福,不可將福便為功德。功德在法身中,不在修福。’大和尚可曾記得?”

  出自壇經疑問品第三。

  這是一本很特殊的佛典,佛教傳統,只有佛祖言教的著作才能稱為經,弟子與佛教徒的言論只能稱為論,但這本佛典卻是慧能的言論,可見禪宗的壯大。

  它也是中國唯一佛教弟子的“經”。

  意思是說韋刺史問慧能,梁武帝一生造寺無數,達摩卻說無功德,韋刺史不解,慧能說功德不在求福修福,而是修身中,梁武帝造寺,甚至用出家強迫大臣布施的行為是邪。

  這一言論很得鄭朗贊賞的,盡管壇經第一品說禪宗北宗為了一件衣服,種種追殺慧能的行為未免過于氣量狹小,甚至鄭朗有些不相信。

  不要問我為什么排佛,首先將這個問題回答出來。

  大和尚合什。

  主要是一些寺廟大和尚本身就做錯了,讓智覺如何回答?

  “大和尚,你茶也喝了,心事也了,不該有的心事也早了為好。若不了,帶一句話給諸寺的其他大和尚,重九之即,本官與他們在靈隱寺前辨一辨佛法。記好,本官看佛經只是從今年開始的,本身也不信佛,僅是不反對佛教而己。”

  “辨佛?”

  “對他們說一定要辨贏我,否則結果會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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